巨大的紫色竖瞳悬浮在圣泉旋涡中央,瞳孔中流转的混沌之力让整个云海秘境都在颤抖。沈禾手中的混沌宝珠剧烈震动,凌越的残魂与沈父的魂影紧紧相依,发出急促的警示:“这不是幽皇的本体,是她的‘虚空投影’,但力量足以毁掉整个圣地!”
“试炼与现实已经连通,必须同时解决两边的危机!”凤曦的金色长袍猎猎作响,她挥手将苏砚和石烈护在光盾中,“我守住圣泉外围,阻止混沌之力扩散;苏砚、石烈,你们进入幻境帮陈氏他们稳住防线;沈禾,你带着宝珠直面幽皇投影,只有净化它,才能保住圣泉和京城!”
沈禾点头,将混沌宝珠按在眉心,灵脉之力与虚空之力顺着血脉涌入宝珠,宝珠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带着她冲向圣泉中央的旋涡。幽皇的投影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如同无数丝线钻入脑海:“沈禾,你以为通过几道试炼就能成为灵脉族的救世主?太天真了。”
旋涡中突然伸出无数黑色触手,每根触手上都长着倒刺,沾满了腐蚀性的混沌毒液。沈禾催动宝珠之力,在身前凝成圆形光盾,触手撞在光盾上发出“滋滋”声,毒液被金光瞬间蒸发。“你费尽心机潜伏在圣泉,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幽皇的投影突然放大,紫色瞳孔中浮现出灵脉族与虚空族的战争影像,“当年灵脉族先祖夺走混沌宝珠的主导权,将虚空族驱逐到荒芜的虚空界,让我们世代承受混沌之力的侵蚀。我要做的,只是夺回属于虚空族的一切!”
沈禾心中一震,这些秘闻是古籍中从未记载的。沈父的魂影从宝珠中飘出,声音带着迟疑:“先祖留下的手札中只说虚空族贪婪好战,从未提及驱逐之事……”幽皇的投影冷笑一声,触手突然转向圣泉边缘的凤曦:“守护灵,你敢说灵脉族的历史没有谎言?”
凤曦的脸色变得苍白,却依旧握紧手中的金色法杖:“先祖的决策有其深意,混沌宝珠若落入虚空族手中,只会被用来扩张征战。”她挥法杖射出一道金光,击中一根偷袭的触手,“沈禾,别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净化投影才是关键!”
沈禾不再犹豫,将自身精血喷在宝珠上,宝珠爆发出的金光瞬间穿透旋涡,照在幽皇的投影上。投影发出凄厉的惨叫,紫色瞳孔开始收缩:“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早已在混沌宝珠中种下‘虚空种子’,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让你沦为混沌的傀儡!”
沈禾突然感到头痛欲裂,体内的虚空血脉开始躁动,皮肤浮现出与幽皇相似的紫纹。混沌宝珠的光芒也变得忽明忽暗,凌越的残魂急忙用自身力量包裹住她的魂体:“用灵脉族的传承印压制!你的意志比虚空种子更强!”
沈禾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恢复清明,她将传承印的力量注入宝珠,金光再次稳定下来。“灵脉族与虚空族本是同源,为何非要相互残杀?”她举起宝珠,“混沌宝珠的真正力量是平衡两界,不是统治!你所谓的复仇,不过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幽皇的要害,投影的波动变得紊乱。沈父的魂影趁机说道:“我在虚空界被困时曾见过虚空族的遗迹,上面记载着两族共同守护混沌宝珠的历史。是后来的族长为了争夺权力,才编造了虚空族邪恶的谎言!”
幽皇的投影沉默了,紫色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就在这时,圣泉外围传来石烈的呼喊声:“沈姑娘,幻境里的混沌虫突然失控了,它们在吞噬灵脉核心!”沈禾转头望去,看到圣泉的金色泉水开始变黑,京城方向传来的灵脉波动越来越微弱。
“没时间再争了!”沈禾将宝珠抛向空中,“我以灵脉族族长之名,邀请虚空族共同守护混沌宝珠,若你同意,就与我联手净化混沌之力;若你执意复仇,今日我们便同归于尽!”宝珠在空中旋转,金光与紫光交织成平衡的双色光轮,笼罩住整个圣泉。
幽皇的投影凝视着光轮,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我信你这一次。”她的投影化作一道紫色流光,融入光轮,“虚空种子我会帮你压制,但如果灵脉族再敢背叛,我会亲自带领虚空族踏平人间。”光轮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圣泉中的混沌之力与幻境里的混沌虫同时净化。
危机解除后,沈禾接住落下的混沌宝珠,宝珠表面的纹路更加清晰,同时蕴含着灵脉与虚空两种力量。凤曦走上前,递给她一个金色的玉瓶:“这是圣泉之水,足够净化京城的所有混沌残留。但幽皇的话并非全是谎言,灵脉族的历史确实有缺失。”
她带着沈禾来到水晶宫殿的顶层,这里存放着一块巨大的“记忆晶石”。晶石中记载的影像让沈禾震惊——灵脉族与虚空族原本是一体,共同居住在云海秘境,后来因为对混沌宝珠的使用理念不同而分裂,灵脉族主张守护,虚空族主张扩张,先祖为了避免内战,才将虚空族送往虚空界,却没想到被后世歪曲成驱逐。
“幽皇的先祖是当时虚空族的族长,与灵脉族先祖是孪生兄弟。”凤曦解释道,“混沌宝珠需要两族的血脉共同激活,才能发挥完整的平衡之力。这也是幽皇一直找你的原因,她需要你的血脉,才能让虚空族重归平衡。”
三人带着圣泉之水通过秘境通道返回望海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松了口气——沈渊带着守界族子弟清理了战场,陈氏用临时炼制的护脉丹稳住了京城的灵脉核心。看到沈禾回来,陈氏立刻迎上前:“灵脉核心的混沌之力已经被压制,但虚空界的波动越来越强烈,恐怕还有更大的危机。”
众人连夜返回京城,沈禾将圣泉之水倒入灵脉核心的裂缝中,金色的泉水顺着裂缝渗入,地面的黑纹瞬间消失,灵脉晶石重新焕发出光泽。百姓们走出地下密道,看到恢复平静的京城,纷纷欢呼雀跃,将沈禾等人围在中间。
当晚,皇宫举行了庆功宴,但沈禾却毫无心思庆祝。她来到灵脉密室,将混沌宝珠放在记忆晶石旁,宝珠与晶石产生共鸣,浮现出幽皇传来的影像:“虚空界的‘混沌风暴’即将爆发,它会吞噬所有虚空族群,到时候人间也会受到波及。只有激活混沌宝珠的平衡之力,才能平息风暴。”
影像中,虚空界的天空布满了黑色旋涡,无数虚空族的聚落被风暴吞噬,惨叫声响彻天地。幽皇站在一座高塔上,周身环绕着紫色的防护盾:“激活宝珠需要两族的圣地同时提供能量,灵脉族的圣地是云海秘境,虚空族的圣地是‘暗月神殿’。三日后,我会打开两界通道,等你来虚空界。”
影像消失后,沈禾陷入了沉思。苏砚走进密室,看到她紧锁的眉头,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幽皇这次没有说谎,虚空界的风暴波动已经传到人间了。”他将破邪刀放在桌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你一起。”
石烈和沈渊也走了进来,石烈举起石斧:“守界族的使命就是守护两界平衡,虚空界有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沈渊则递上一份粮草清单:“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物资,只要你下令,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沈禾看着眼前的伙伴,心中的犹豫烟消云散。她握紧混沌宝珠:“三日后,我们去虚空界。但在此之前,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苏砚,你整合军队,防备虚空主族的残余势力;石烈,你联系守界族的所有分支,随时支援;沈渊,你负责加固京城的灵脉防御,确保我们离开后京城的安全。”
三日后,城东的虚空裂缝再次打开,这次的裂缝更加宽阔,里面不再是黑暗,而是通往虚空界的通道。幽皇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另一端,身后跟着虚空族的精锐部队。“沈禾,我已下令虚空族不得伤害人类,但若你敢耍花样,通道会立刻关闭,让你们永远困在虚空界。”
沈禾带着苏砚、石烈和百名灵脉精锐走进通道,通道内的景象与云海秘境截然不同——天空是暗紫色的,地面布满了发光的晶石,远处的城市由黑色水晶建造,虽然风格迥异,却充满了生机。“这就是虚空族的都城‘暗月城’。”幽皇介绍道,“暗月神殿就在城市中央,激活宝珠的仪式需要在神殿顶端举行。”
就在众人即将抵达暗月城时,天空突然出现无数黑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近,竟是虚空主族的噬灵舰。凌越的残魂从宝珠中冲出,声音充满了震惊:“是主族的后备舰队!他们怎么会找到虚空界的位置?”
幽皇的脸色骤变:“是‘虚空坐标器’!一定是凌煞临死前留下的,他将坐标传给了主族!”噬灵舰的炮口开始发光,无数紫色光束射向暗月城,城市的防护盾瞬间布满裂痕,“沈禾,你带着宝珠去暗月神殿激活仪式,我来挡住主族舰队!”
“不行,你一个人挡不住这么多舰队!”沈禾将宝珠交给石烈,“你先带宝珠去神殿,启动仪式的准备工作。我和苏砚、幽皇联手抵挡舰队,等仪式准备好,我们就立刻赶过来。”石烈接过宝珠,重重点头:“你们小心,我会在神殿等你们。”
沈禾与幽皇同时升空,混沌宝珠的金光与虚空之力的紫光交织成巨大的光盾,挡住了噬灵舰的攻击。苏砚则带着灵脉精锐和虚空族士兵,在地面布置防御阵,防止主族士兵登陆。噬灵舰的舱门打开,无数虚空士兵跳下来,为首的将领身着银色铠甲,手中握着一把能吸收能量的“噬灵刃”。
“沈禾,幽皇,没想到你们会联手。”将领的声音带着嘲讽,“但这没用,主族已经掌握了混沌宝珠的秘密,很快就能统治虚空界和人间。”他挥动画刃,一道黑色光刃劈向光盾,“我是主族的‘虚空元帅’,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沈禾认出他铠甲上的纹路——与混沌母舰的核心炉纹路相同,他就是主族的最高统帅。幽皇咬牙道:“他的噬灵刃能吸收我们的力量,不能硬拼!”她挥手召出虚空族的“暗月弓”,射出一道紫色光箭,“我们用速度牵制他,等仪式准备好,用宝珠的力量彻底解决他!”
沈禾点头,催动宝珠之力提升速度,绕到虚空元帅的身后,灵脉之力凝成光刃刺向他的后背。虚空元帅转身用噬灵刃挡住攻击,却被幽皇的光箭击中肩膀,紫色血液喷涌而出。“卑鄙!”他怒吼着,周身爆发出黑色的混沌之力,将两人震退数步。
就在这时,暗月神殿的方向升起一道金色光柱,石烈的传音符传来:“沈姑娘,仪式准备就绪,快来!”沈禾与幽皇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神殿。虚空元帅想要阻拦,却被苏砚用破邪刀缠住:“你的对手是我!”破邪刀的银光与噬灵刃的黑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沈禾和幽皇赶到神殿顶端时,石烈已经将宝珠放在仪式阵的中央。两人分别站在阵眼的两侧,将血脉之力注入宝珠。宝珠发出的双色光轮越来越大,逐渐覆盖整个暗月城。虚空元帅摆脱苏砚的纠缠,冲向神殿:“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他挥动画刃劈向仪式阵,却被光轮弹开,身体在半空中就被净化。噬灵舰失去指挥,开始四散奔逃,混沌风暴的速度也逐渐减慢。就在仪式即将完成时,混沌宝珠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震动,投射出一幅影像——虚空界的深处,一座巨大的黑色宫殿正在苏醒,宫殿顶端的旗帜上,刻着与混沌宝珠相同的纹路,却散发着纯粹的毁灭气息。幽皇的脸色变得惨白:“这是‘混沌神殿’,是虚空界最古老的邪恶存在,它……它竟然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