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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房间里,“君昊”团队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带娃。这个娃,正是那个被他们从街上“捡”回来的天道感性意识肉身,也就是过去时间线的小无咎

“小无咎,这是包子,要用嘴咬,不是用眼睛扫描营养成分!”“君昊”拿着一只肉包,试图纠正眼前小男孩的“进食方式”。

小无咎正用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包子,瞳孔深处微光流转,似乎在分析:“小麦淀粉、猪肉脂肪、葱末……热量预估……进食方式:咀嚼、吞咽、消化……”

听到“君昊”的话,小无咎慢吞吞地接过包子,送到嘴边,然后精准地咬下一口,咀嚼的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吞咽后,平板地汇报:“摄入完成。味道数据记录:咸、鲜、微油。饱腹感上升百分之三。”

君昊小朋友在识海里忍不住吐槽:“他吃饭好像娘亲买的机器人在试菜哦……”

站在窗边,以虚影形态浮现的无咎(只有君昊能看见),眉头紧锁,仔细感应着小无咎身上每一丝波动,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无咎无比凝重的声音在君昊意识中响起,“我幼时虽也惯于分析,情感反应迟钝,但内核是‘知道’情感存在的,只是难以共鸣和表达。比如,我知道糖葫芦‘应该’让人开心,看到别人笑‘可能’代表友好。而他……”

无咎指着咀嚼包子的小无咎,“他是在纯粹地‘解析’和‘模拟’,像是……在执行一套预设的‘学习人类行为’程序。我隐约能感应到,他体内有一丝天道本体气息,像是……一个信号接收器,或者一个活动的‘传感器’。”

“你的意思是,”奶娃娃来了精神,接下他的话茬,“破烂货在回收这个肉身时,没完全激活里面的‘感性’,反而把它改造成了一个……披着感性外皮的‘学习型侦察机’?用来深入人间收集数据,完善祂对人界的掌控模型?”

“可能性很高。”无咎点头,“而且,祂似乎复制或提取了部分感性灵性的‘特性’,融入了自身。所以这个小无咎,才会显得比纯粹理性天道‘像人’,但又比我当年‘更机器’。”

仿佛印证他们的猜测,小无咎咀嚼并分析完包子,忽然转向“君昊”,用平板的声音问:“下一个观察样本。你。行为模式:活跃,语言非常规,常伴随夸张肢体动作。动机分析:乐趣?破坏?隐藏目的?请提供更多‘君昊’行为数据以供建模。”

“好家伙,把我们当研究对象了?”奶娃娃挑眉,随即又露出坏笑,“行啊,那哥哥就教你点‘人间真实’!”

于是,接下来的“教学”更加离谱:

“君昊”教小无咎怎么用弹弓打客栈后院枣树上的马蜂窝,结果马蜂追着小二跑了三条街。

教他如何“假装哭”来骗糖吃,小无咎尝试后,发出了一阵毫无起伏、干巴巴的“呜呜呜”,把路过的掌柜吓得不轻,以为孩子中了邪。

还教他唱跑调的童谣,小无咎一字不差复刻了跑调版本,循环播放,魔音绕梁)。

小无咎学得很“认真”,每个动作都力求精确模仿,但效果总是透着一股诡异的“人机”感,让这场面既搞笑又有点毛骨悚然。

另一边,经过几天“情感博主”式的经营,姜子牙的算命摊居然在朝歌底层民众中小有名气了。主要业务是:帮大婶找走丢的鸡,劝和吵架的夫妻,偶尔偷偷骂几句朝政(非常小声)。

此刻,他刚送走一个抱怨婆婆刁难的妇人,正捋着胡子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卦象都显示婆媳矛盾”,就看见一个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风尘气与隐隐妖气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这女子,正是本该在更晚时候、在特定契机下才出现在姜子牙面前的玉石琵琶精!此刻,她眼神有些许茫然,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个算命摊前,但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让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姜子牙面前的凳子上。

“先生,给奴家算算。”琵琶精开口,声音娇媚,却隐隐有一丝不协调的僵硬。

姜子牙抬眼一看,心头警铃大作!他道行虽不算顶尖,但玉虚宫正统出身,一眼就看出此女非人,妖气内敛却瞒不过他!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周遭的“势”起了变化,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拨动命运的琴弦。

“妖……”姜子牙脸色一变,正要喝破。

远处,刚刚用一串糖葫芦暂时“稳住”小无咎的“君昊”团队,同时感应到了算命摊方向的异常能量波动——那是世界规则强行介入、推动关键剧情节点发生的特有“修正力场”!

“来了!”“君昊”脸色一肃,“原时间线姜子牙火烧琵琶精的剧情!规则在强行拉回这条线!走,去捣乱……啊不是,是去围观帮忙!”

他一把拉起还在研究糖葫芦粘牙数据的小无咎,对无咎意识嘱咐道:“你也注意感应,看看这次规则干预的力度!”

西岐城门外,风尘仆仆的哪吒、杨戬、雷震子终于赶到。三人一路鸡飞狗跳,哪吒用风火轮烤过野味(差点引发山火),杨戬用天眼帮人找过牛(准确无误),雷震子扇翅膀制造过人工大风(吹翻了一个瓜摊赔了钱)。

“总算到了!”哪吒踩着风火轮,看着西岐城楼,“姜师叔呢?不是说在这等我们吗?”

杨戬额间天眼纹路微微一闪,扫视全城,随即眉头微皱:“城内没有师叔的气息。倒是在……朝歌方向,有微弱的玉虚宫道法痕迹,还有……” 他顿了顿,“前辈”的气息,以及另外两股……很奇怪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朝歌?”哪吒眼睛一亮,“那不是纣王老儿的地盘?正好!小爷还没去玩过!走,杨二哥,雷震子,咱们去朝歌找师叔和大哥!”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头立刻占了上风。

雷震子憨憨地问:“不去西岐报到了?”

杨戬沉吟片刻:“师尊命我等协助姜师叔,师叔既在朝歌,想必有要事。去朝歌汇合也好。只是……”他看向朝歌方向,天眼感受到那里气运混杂,妖氛隐隐,还有一股令他心悸的规则感,“务必小心。”

朝歌算命摊前,气氛紧张。姜子牙抓住琵琶精的手腕,感受到那非人的诡异脉象,心中惊疑不定,正要有所动作。

琵琶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演出来的),娇呼道:“先生!你抓疼奴家了!快放手!” 同时暗运妖力,想挣脱。

周围百姓不明所以,开始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君昊”拉着小无咎挤进了人群。“哎呀呀!这是怎么了?老姜头,你抓着人家大姑娘的手不放,是不是算卦算到想讨媳妇了?”君昊故意大声嚷嚷,吸引注意力。

姜子牙老脸一红:“小友休得胡言!此女她……”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当着众人面说她是妖精。

小无咎被君昊拉着,安静地看着眼前一幕,数据流在眼中快速分析:“人类男性。老年。抓住人类女性。年轻。手腕。冲突行为。言语指控。围观者。情绪:好奇、疑惑、兴奋。数据记录:‘当众纠纷’模式。”

琵琶精看到来了个小孩和一个更小的小孩,这两小鬼是怎么回事?挣扎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君昊趁机凑到姜子牙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快速说:“老姜头,这女的不是人!是玉石变的妖精!有规则在推剧情,你试试用三昧真火烧她,得找机会!别当众!先稳住!”

姜子牙一震,虽然不懂“规则”具体指什么,但“不是人”“妖精”印证了他的直觉。他定了定神,松开手,对琵琶精道:“姑娘脉象奇特,似有隐疾。此处人多不便,不如随贫道去一旁僻静处,细细推算?”

朝歌深宫,摘星楼一处静谧的偏殿。这里没有酒池肉林,没有靡靡之音,只有淡淡的熏香和堆满案几的竹简。

原本该是传说中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此刻却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脸上没有丝毫媚态,眉宇间反而透着深深的忧虑和疲惫。她对面,坐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穿着精致小袍、容貌粉雕玉琢的孩童。孩童的眼神清澈,带着远超年龄的平静和洞察力。

孩童拿起桌上的白玉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液,动作优雅自然,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从容。

他开口,声音清亮,语调却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平静,不再是之前纯粹的机械感,而是混合了……属于“人性”的讥诮和了然::

“不用这么紧张。”

妲己身体微微一颤。

孩童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继续说道:“你和子受试图假装荒淫无度,暴虐昏聩,来骗过本座,骗过那些盯着这里的眼睛。

鹿台是用来观测星象兼藏兵的,酒池是用来储备特殊火油的,那些‘炮烙’‘虿盆’的传说,是你们放出去吓唬和筛选别有用心者的幌子。

甚至所谓的‘宠信妖妃’,也是为了更好地集中权力,推行你们那些不被理解的改革,同时让本座和某些存在,放松对朝歌的警惕。”

妲己的脸色白了,手指攥紧了衣袖。这些是他们隐藏在极深之处的秘密,甚至许多执行者都以为他们人前做的事是真的。

“你们做得不错。” 孩童甚至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作品,“人间的戏剧,有时比天庭的律法更有趣。情绪的伪装,欲望的表演,忠诚与背叛的权衡……这些数据,很有价值。”

他抬眼,看向强作镇定的妲己。

“只是,本座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你们如此费力演一出‘亡国之君’的戏,最终是想保住成汤社稷?还是……在准备另一场更大的‘演出’,对抗你们认为的‘天命’?”

妲己瞳孔骤缩,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个由“上天”降下的“神童”,比传说中那些只知道降下灾厄或祥瑞的“天意”,要可怕得多。

这个天道不再是无情的规则,而是开始用规则的眼光,来欣赏和解析他们的“表演”了。

孩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随意得像在品尝果汁。他放下杯子,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掌控一切的了然:

“本座知道你们的把戏。之所以容你们演到现在,不过是你们的行为数据,恰好也在推动本座想要的‘迭代’进程。西岐将兴,殷商当灭,这是定数。”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似乎穿透宫墙,望向外界的某个方向,“最近朝歌城里,似乎来了些计划外的‘变量’……一个老道士,几个不省心的小家伙,还有一个……本座刚刚感应到,似乎与本座同源却有些失控的‘小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影虽小,却仿佛笼罩着整个朝歌。

“游戏,似乎变得有趣一点了。通知下去,让那些搜寻‘容器’的人,重点注意孩童异常组合。还有……是时候,让‘凤鸣岐山’的戏码,提前一点上演了。”

妲己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只觉得无边的寒意笼罩全身。这个“天道”,似乎比传说中冰冷无情的规则……更可怕。因为它开始懂得利用“人性”,甚至……享受“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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