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十四章 蝉鸣的暗号
市电台的直播间藏在写字楼的顶层,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林定军三人伪装成检修人员走进直播间时,主播“蝉”正在播报新闻,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城市的每个角落:“……近期青峰山地区发现多起野生动物异常迁徙事件,专家推测与地质活动有关……”
他的指尖在调音台的按键上飞快跳跃,看似在调整音效,实则敲出摩斯密码。林定军盯着密码本翻译,内容让他瞳孔骤缩:“巢穴的能量核心是块陨石,能加速蜕化者变异,第八位卧底已被控制,信号源自顶楼水箱。”
“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是“快走”的口型。他的后颈处,蝴蝶印记正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已被蜕化者控制。
直播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女人涂着猩红色的口红,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检修人员?我怎么没收到通知?”她的指甲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划过调音台时,留下几道深色的痕迹——是蜕化者的追踪液。
“蝉”突然将麦克风推到林定军面前:“这位师傅,给听众朋友们讲讲设备维护的要点吧?”他的手指悄悄按下了火警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写字楼里的人开始疏散。林定军趁机拽着母亲和苏晓往消防通道跑,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碰水箱!”
顶楼的水箱锈迹斑斑,林定军撬开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灌满了黑色的蜕变液,液面上漂浮着个透明的胶囊,胶囊里隐约能看见张人脸,正是第八位卧底“蝉”的真面目。
“他被封在里面了!”苏晓试图捞起胶囊,却被蜕变液灼伤了手指,“这液体有腐蚀性!”
母亲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凤蝶留下的铜铃:“用这个!”铜铃摇动时,发出的声波让蜕变液剧烈翻涌,胶囊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快用青铜爵!”母亲大喊,“声波能削弱液体的腐蚀性!”
林定军将青铜爵伸进水箱,爵身的金光与铜铃的声波共振,蜕变液像沸腾的水般冒泡,胶囊终于裂开道缝。“蝉”的眼睛猛地睁开,用尽最后力气说:“第九位……在……儿童福利院……代号……萤火虫……”
他的身体在蜕变液里渐渐透明,最终化为一只发光的飞虫,冲破水箱的束缚,朝着青峰山的方向飞去。林定军捞出漂浮的胶囊外壳,上面刻着串数字:“0815”——又是父亲的忌日。
下楼时,写字楼已经被蜕化者包围。穿黑西装的人们在街道上扭曲变形,有的长出翅膀,有的化为蛇形,嘶吼着拦截疏散的人群。林定军突然想起“蝉”播报的新闻,那些“异常迁徙的野生动物”,恐怕都是被蜕变液控制的生物。
“往地下停车场走!”苏晓指着紧急出口,“那里有通风管道通到隔壁街区。”
停车场的阴影里,停着辆黄色的校车,车身上画着只萤火虫。林定军撬开车门,发现驾驶座上放着本儿童绘本,翻开后,每一页的插画里都藏着个小小的箭头,最终指向市儿童福利院的地址。
“是‘萤火虫’留下的。”母亲摸着绘本上的指纹,“应该是个保育员。”
校车刚驶出停车场,就被一群长着翅膀的蜕化者围住。它们撞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玻璃上很快布满裂纹。林定军猛打方向盘,校车撞断路边的护栏,沿着斜坡滑进条狭窄的小巷,暂时摆脱了追击。
蝴蝶标本盒里的第八只翅膀亮了,显现出第九位卧底的信息:市儿童福利院的张院长,左手有六根手指。林定军看着信息,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住过的福利院,院长确实是个左手六指的慈祥老人。
“我认识他。”林定军的声音发紧,“当年是他把我送进孤儿院的,说我父母在车祸中去世了……”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是送你去孤儿院,是在保护你。你父亲当年嘱咐他,万一自己出事,就把你藏在普通人里,永远别接触这些事。”
校车驶进福利院的大门时,孩子们正在操场上玩耍。张院长坐在滑梯旁的长椅上,手里织着件小小的毛衣,毛衣的图案是只萤火虫。当林定军亮出青铜镜时,他织毛衣的手突然停了,左手的第六根手指微微颤抖。
“风……真的来了?”张院长的眼眶红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
他掀开长椅下的暗格,里面藏着个金属箱,箱子里除了第九位卧底的身份证明,还有个小小的U盘。“这里面是蜕化者在福利院的名单,”张院长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想把孩子培养成新的蜕化者,用纯真的灵魂加速噬灵花的生长。”
突然,操场上的孩子们发出尖叫。林定军回头,看见那些长着翅膀的蜕化者正从空中俯冲下来,抓向奔跑的孩子。张院长突然站起来,张开双臂挡在孩子们面前,身体在阳光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无数只萤火虫,形成道光墙,将蜕化者挡在外面。
“带孩子们走!”张院长的声音从萤火虫群里传来,“第十位……在……青峰山……天文台……”
林定军抱起吓得发抖的孩子,跟着母亲和苏晓冲进福利院的地下室。地下室的墙壁上,画着幅巨大的星图,图上用荧光笔圈着个星座——正是“夜枭”的形状。
星图的中心,嵌着个与青铜爵匹配的凹槽。林定军将爵身嵌进去,星图突然亮起,投射出青峰山天文台的坐标,坐标旁写着第十位卧底的代号:“北斗”。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条陌生短信,发信人显示为“萤火虫”:“孩子们身上有定位器,在衣领的标签里。”
林定军低头看向怀里孩子的衣领,果然发现个米粒大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只微型蝴蝶。他突然明白,福利院早已被蜕化者渗透,张院长的牺牲,是为了给他们争取转移孩子的时间。
地下室的通风口传来翅膀扑打的声音,那些萤火虫还在外面抵抗着。林定军握紧青铜爵,星图的光芒映在他手心的蝴蝶印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