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苦瓜们均同情的瞟一眼阮檬:直接撞见凶案现场?真是“好运气”呀。
阮檬已经呆了,她想象不出她看到张品虐猫,也想象不出她看到会有什么反应,是会制止?还是转身逃跑?
不容她多想,乔安安已经往下看了。
【那天是阮檬一个朋友的生日,她和家里人说去帮朋友过生日,实际上她早早从生日宴会上离开,一个人偷偷跑去找张品。】
【张品几次拒绝她上门拜访,所以她这次主动出击,就是准备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兴致勃勃的她绝对想不到,那天将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天上的太阳。】
阮檬已经在心里呜呜哭了:妈妈,我还不想死~~
霍如楠拍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坚强:现在知道了张品的真面目,总比刀子捅到身上才知道的好吧?!
【张品的家位于一个被城市发展遗忘的角落里。当时房屋拆迁,附近几个村子都拆了,只有他们村被绕过。阮檬以为张品拒绝她去他们家是因为他们家条件不好,是因为张品自卑,所以为了表明她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她愿意主动降低身段屈就张品,让他看到她身上美好的品质。】
【她不谙世事的小脑袋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张品不让她去那里,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那里是张品犯罪的窝点,藏着他施暴、残虐的证据。】
阮檬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好奇害死猫呀。
【阮檬兴致勃勃的找到张品的家,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男友的惊喜与感动,而是她堕入深渊的开始。】
乔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面的文字单是看着就让她觉得窒息,而阮檬才16岁,是个手指破皮都要哭一场的娇娇女,不知道真实经历这一切时她该有多害怕崩溃。
【阮檬亲眼看到张品红着眼睛把一只狸花猫狠狠摔到地上,而那只猫在落地之后四肢抽搐,发出弱弱的喵呜声,很快就不动了。】
【她看得很清楚,那只狸花猫就是上周她和张品一起救助的流浪猫,而现在它却被张品毫不留情的摔到地上。阮檬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脸天真地跑上去,质问张品为什么对一只猫动手,责备他没爱心。】
【啧,阮檬是真天真啊,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若她掉头就跑,说不定遇到外人还可以逃过一劫,她偏偏往枪口上撞,殊不知就她这样的嘤嘤怪,张品一次可以杀一个足球队。】
阮檬委屈:我才不是嘤嘤怪~~
【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之处,因为张品的脚还躺着好几只野猫野狗,而那些野猫野狗无一例外都死状凄惨。有一只甚至头身分离,从伤口的扭曲程度看,它是被拧抹布一样硬生生从脖子处拧断的。】
阮檬浑身僵硬成冬天的冰棍,无法想象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变态到把小猫的头和身子拧断。
【还有的被剁去四肢,身体东一块西一块的扔的到处都是的;还有的被吊起来,浑身的皮都被剥掉了,血糊糊的一团。】
这下不止阮檬,所有人都一阵恶寒,不敢想象这个人心里该扭曲到什么地步,才会用如此凶残变态的方式把无辜的小动物凌虐致死。
【阮檬惊呆了,她下意识尖叫出声,一下子瘫在原地。见事情暴露,张品也不装了,他一把抓住阮檬的头发,堵住嘴把她塞进了地窖。】
阮檬好像也被拖进了黑暗里,浑身一软,差点滑下凳子,多亏霍如楠撑着。
她苦着一张脸对霍如楠说:“感觉我的下场应该跟那些猫差不多。”
霍如楠安慰道:“把这些当成小说听,反正我们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了。”
【被囚禁在地下室三个月,阮檬经历了人生最黑暗恐怖的三个月。为了怕她发出声音,张品毫不犹豫割了她的舌头,保证她在任何情况下都发不出声音。】
阮檬全身一凉,整个人如坠冰窖:割······割舌头?怎······怎么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呀,张品他怎么敢?自己是人又不是猫,他怎么会毫无负担的割她的舌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呀,他对她没有一点怜悯吗?
没错,直到现在阮檬还心存幻想,觉得即便张品骨子里有暴虐因子,应该也只针对小动物,对人他肯定不能像对小动物那样毫无负担的凌虐。
而且,他也才17岁呀,他还未成年,他怎么会~~怎么会~~
小苦瓜们集体抖了抖,尤其是认识或见过张品的几人,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上好似被毒蛇爬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众人齐刷刷看向阮檬,决定以后对她好点。
沈明信手指在桌面轻敲,对这个叫张品的危险警惕更添一分。
【为了不让阮檬有机会逃走,他挑断了阮檬的手筋脚筋,并且用小锤子把她十根手指一下一下敲碎,就是为了哪怕没有捆绑,阮檬也爬不出地窖。】
阮檬浑身颤抖,明明坐在教室里,她却好像也被敲碎了手指头,浑身疼的直冒冷汗。
周围的同学都担心的看着她,女生们不由自主的把凳子往她身边拉,紧紧的围着她,给她力量。
乔安安双手握拳抵着下巴, 以此抵御心底的恶寒和愤怒。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张品就是一个在人间的恶魔。他喜欢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于是在软禁阮檬的那三个月里,他不停地敲碎阮檬身上的骨头,然后又用夹板给她夹起来,让骨头重新生长,生长后再次把它折断,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反复折磨取乐。】
【他还喜欢听人哀嚎求饶,但阮檬没有舌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这让他少了很多乐趣。于是他就用刀子在阮檬身上刻字、画画,看她的身体因为害怕和疼痛而颤抖、蜷缩、求饶,这样的反应是他在其他任何动物身上得不到的,这让他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快感。】
阮檬牙齿打颤,乔安安的声音犹如天外来音,被她抽离在感知之外,好像乔老师故事的主角不是她,她只能这样,否则她怕她会崩溃大叫出来。
其他人则个个捏紧拳头,既恨又怒且怕,个个憋得眼睛通红。
一群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被这样极致的恶颠覆了三观。
以往这样的事情他们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现在突然知道他们身边就有这样的人,人人心中泛起凉意,开始对这个世界、对人性重新评估。
【阮檬在被折磨了三个月后,极致的痛,加上失血过多,以及饥饿,在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死去。张品借着修屋顶的由头弄来了水泥和大沙,把她封在了地窖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