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和噶卢岱说话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怎么回事?”
关鑫趁噶卢岱去族长家报信儿的空档,特意把高礼师拉到一边悄声问道。
“你看出来了?我也蒙着呢!那会儿我的身体和意志都不受控制了。我完全变成了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和那个刚见面的女孩一见钟情……太不可思议了!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不会发生,这不符合我的习惯和逻辑啊!
换了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诺那么重要的事吧?”
高礼师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我也有身体和意志不受控制的时候。那种感觉应该就是真的二狼回归了,我猜想你今天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关鑫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应该是!”
高礼师有些激动地附和道。
“现代人因为物质丰富复杂,思想也变得复杂多变。一个人即便喜欢另一个人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大庭广众地表达出来。四千多年前的古人则不同,他们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束缚。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能在穿越时谈一场这么精彩的恋爱!”
关鑫很真诚地笑着说道。
“谈恋爱的话噶卢岱也太小了点儿吧!要是搁现代我会被骂惨的!”
高礼师无奈地苦笑着。
“古人因为寿命短,都不会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在这里,像大狼你这样的年龄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噶卢岱正值豆蔻不嫌你老就不错了,你还嫌人家小!”
关鑫打趣道。
“就是!我也想有个和噶卢岱一样的女孩喜欢我呢!”
马伟博不知啥时候也凑到他俩身后,嬉笑着说道。
“我们也想呢!”
其他三个人听到马伟博的话一起转过身来起哄道。
“我们部落好女孩有的是,只要你们能猎到雄库鲁,她们都会争着嫁给你们!”
从族长处赶回来的噶卢岱恰巧听到了哥几个的话,她非但没羞怯还大方爽快地笑着说道。
……
看着突然出现的噶卢岱,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哥六个都涨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族长同意让我们在你们部落住下了?”
高礼师为了缓解尴尬笑着问噶卢岱道。
“是的!他还让我带你们去他那里呢!”
噶卢岱说着拉起高礼师的手就走,并不忘回头招招手让其他五个人跟上他们。
族长的房子也是半地下式,除了比其他房子大些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哥六个随噶卢岱依次顺着梯子下到屋里后,发现屋中央火塘边围坐着十来个人。正对他们坐在西边正中间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目视身高应该在高礼师之上,坐着都比其他人高一头,很显眼。
“族长,他们就是我和您说的去俄克斯海捕鹰的哥六个。”
噶卢岱直接走到高大男人身边笑着说道。
“听说你们从忽汗水来?”
高大男人站起来看向高礼师他们。他礼貌性地微笑着,鹰一样锐利的目光让高礼师有种被脱掉衣服赤身裸体站在众人面前的不适感。
“是的!谢谢阿苏族长让我们哥六个留在你们部落过夜。”
关鑫上前一步,微俯身真诚地笑着表达谢意。
“族长,既然客人是噶卢岱邀请来的,就让他们住在我们家吧?”
阿苏族长身旁坐着的一位中年男人站起来恭敬地笑着说道。他个儿不高,只到阿苏族长的肩膀,但很结实粗壮。
“阿浑,我也是这么想的!”
噶卢岱没等阿苏族长答话就抢着说道。
“你真是被族长宠坏了,族长还没说话你又抢话了!”
噶卢岱的哥哥宠爱地笑着嗔怪妹妹道。噶卢岱吐吐舌头,搂住哥哥的胳膊不再做声。
“还是住在我这里吧,我这儿地方大,住着方便。另外,我也想和客人着聊聊天。”
阿苏族长对噶卢岱笑着说道,眼里的锐利换成了冰融化后的两潭春水。
“听族长安排。”
噶卢岱哥哥仍旧恭敬地笑着。
“谢谢您!我们忽汗水和你们雄库鲁部落都邻水而居,都擅长捕鱼。听说你们的鱼窖建得又大又结实,我们正有心向您讨教呢!”
关鑫笑着对阿苏族长表达谢意。
“不必客气!去俄克斯海捕鹰的都是我们的客人。”
阿苏族长仍旧礼貌性地笑着对关鑫说道。之后他开始依次介绍屋里的人给关鑫他们认识。关鑫他们也一一还礼表达初见的喜悦之情。
礼毕,阿苏族长让关鑫他们分坐到他的左右。高礼师有意坐到离阿苏族长远些的地方却被族长一把拉住强行坐到了他的右侧。噶卢岱见高礼师坐在阿苏族长跟前一脸的不自在就从哥哥跟前站起来,走过去直接把高礼师推到边上,自己则挤在两个高大男人中间坐下来,并且毫不避嫌地把手里的烤鱼撕下一半递给高礼师。
“你尝尝!看是你们忽汗水的鱼好吃还是我们达巴库湖的鱼好吃。”
噶卢岱旁若无人地仰头对高礼师笑着催促道。
“是啊!你们都尝尝这烤鱼,可香了!”
坐在噶卢岱正对面的博西勒(满语名字,汉意琥珀)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关鑫他们道。她是族长的妻子,在女人中算不上高个儿,壮实却不显胖,虽然不漂亮但也寻不出缺点,看着应该比阿苏族长大几岁,成熟稳重。
“我们达巴库湖的白鱼最好,明天让博西勒给你们煮几条吃。”
阿苏族长配合妻子笑着对坐在他左侧的关鑫说道。
“你们达巴库湖的白鱼我早有耳闻,听说用湖水煮的白鱼最鲜,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关鑫侧身笑着对阿苏族长表示感谢。
阿苏族长听了关鑫的话颇为自豪地讲起了白鱼,屋里其他人也跟着说起来。气氛融洽后高礼师悄悄松了一口气,烤鱼的香味刺激了他的食欲,他不客气地接过噶卢岱为他烤的鱼狼吞虎咽地吃着,连烤酥的刺也一起囫囵个儿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