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城管一看自家老大朱钟直挺挺地晕在玻璃门边,脑袋上还肿起个大包,脸白得跟纸似的,顿时全慌了神。
“朱哥!朱哥!你没事吧?!”
“完了完了!撞晕过去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惊恐地喊了一嗓子:“完了!出人命了!朱哥应该是被打死了”
这一声喊,瞬间炸开了锅。剩下几个人齐刷刷扭头瞪向秦萧,手指头抖啊抖地指着他,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杀人了!你是杀人凶手!”
秦萧被这群人的脑回路气得差点笑出声。他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我说各位大哥,见过母猪上树的,还是第一次见公猪撞门,哪有那么容易死?”
那个叫陈阿三的城管缩着脖子,怯生生地问:“那…那我们朱哥怎么叫不醒啊?”
秦萧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猪脑子?撞晕了呗!这都不懂?”
说着,他抬脚就朝晕倒的朱钟走过去。
那个胖墩墩的周老狗立刻紧张地张开双臂拦住他,声音发虚:“你…你想干嘛?!”
秦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还能干嘛?把你家这头晕过去的‘公猪’弄醒啊!难不成还等他自然醒?”
周老狗将信将疑:“你…你真能弄醒?我告诉你,我们队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你得偿命!”
“行行行,偿命偿命。”秦萧懒得跟他废话,敷衍着蹲到朱钟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天亮了,别睡了。”
朱钟毫无反应。
秦萧皱了皱眉,嘴里嘀咕着“这么不扛揍”,然后扬起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扇在了朱钟那张肥脸上!
旁边看着的几个城管全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阿三更是吓得一个箭步冲上来想拉开秦萧:“你!你怎么打人啊!”
秦萧轻松甩开他的手,“慌什么?他皮厚实着呢,一巴掌死不了!这样你们队长可以醒的快一点,懂不懂?”
就在这时,地上躺着的朱钟突然哼唧了一声,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了。他迷迷糊糊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脸和嗡嗡作响的脑袋,呲牙咧嘴地骂骂咧咧:“妈的…头…头疼死了…脸也疼…哪个王八蛋打老子…”
他一扭头,正好看见蹲在旁边、一脸“不关我事”的秦萧,怒火“噌”地就顶到了脑门!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指着秦萧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他妈还敢在这儿!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叫我姐夫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秦萧一听,乐了,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哟呵?老子刚救了你,你就恩将仇报了?摇人?还姐夫?啧,我说朱队长,你这出息…还不如回家喊你妈来呢,说不定还能抱着你哭两声。”
朱钟被这话气得差点又背过气去,哆嗦着手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放狠话:“草!小子你有种别跑!等我姐夫来了,看你怎么死!”
秦萧都懒得搭理他,转身溜达回一直靠在车边看戏的苏子熙身边,用肩膀撞了撞她,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问:“喂,苏总,人家摇人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也call几个领导,局长啊什么的,来撑撑场面?不然一会儿我镇不住场面,多没面子。”
苏子熙双手抱胸,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松:“我啊?“我可叫不动什么局长领导。一会儿要是人来得太多…我顶多帮你打个110,算是仁至义尽了。”
秦萧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表情那叫一个夸张:“不是吧苏总?!你来真的啊?我这可是为了给你和李大爷出气才动手的!你要真把我送进去,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苏子熙笑意更深,带着点狡黠:“我可没让你下这么狠的手,是你自己下重手的,这些可都是穿制服的哦。不过也别担心,你要是真进去了,我保证每个月去给你送吃的,饿不着你。”
秦萧被她这话噎得直翻白眼,指着她,痛心疾首状:“苏子熙!你这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啊!”
苏子熙微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谁让你之前说什么‘有钱了要找小姐姐’?像你这种危险的家伙,关起来最安全,省得出去祸害别人。”
秦萧一脸难以置信:“我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记仇?!”
苏子熙眨了眨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女人嘛,当然记仇。尤其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记性更好。”
秦萧彻底无语,仰天长叹:“苏子熙,我发现你是真不要脸啊!”
两人在这边旁若无人地斗嘴,另一边,朱钟的小弟凑到他耳边,小声报告:“朱哥,那小子跟那女的有说有笑的,压根没当回事儿啊!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
朱钟刚挂掉电话,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脸,恶狠狠地瞪着秦萧的背影,咬牙切齿:“哼!让他们先得意着!等我姐夫带人到了,有他们哭的时候!”
旁边的周老狗揉着刚才被砸疼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朱哥,那…那咱们要不要先报警啊?让警察来处理?”
朱钟气得直接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报你个头!你他妈能不能少长点肥肉,多长点脑子?!警察来了,老子还怎么亲手报仇?!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李记那破事儿本来就不经查!真把警察招来,刨根问底,咱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进去!”
周老狗捂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朱钟骂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眼神狐疑地扫过秦萧,又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担忧的李大爷。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跟这快入土的李老头什么关系?为了个破糕点店,敢这么跟我们硬刚…真他妈邪门!
他揉了揉还在发晕的脑袋,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像阴云一样,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