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周明时要是愿意搭理她,她会跑来问她这个情敌?
她不耐道:“你不是他未婚妻吗?”
林宜安反问:“谁规定是他未婚妻就必须知道他的想法?”
白芷容被她噎了下,是没这个规定:“可,可你们都订婚了,你不该去了解他吗?你这未婚妻未免太不合格了,你这样凭什么能当他未婚妻?”
林宜安看向她:“这位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看她没说话,她又说:“还是说,你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欺负,周明时拒绝你,你拿他没办法,就来欺压我?”
白芷容被她问得面红耳赤:“我只是来看看周明时的未婚妻有什么特别的,看完之后,也就那样,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之处,普普通通,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我不能理解周明时看上你什么了……”
林宜安平缓陈述:“通常一个人嫉妒某个人,就会不停强调某个人普通平凡,没特别之处,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不安。”
白芷容气笑了,咬着牙问:“你说我嫉妒你?”
林宜安看着她恼怒的样子:“这得问你。”
白芷容看着她平静的脸,忽然笑了:“你根本不在意周明时 ,我说的对不对?”
“白小姐!”
周明时清润带着冷意的声音在旁。
几人看过去,周明时冷然地目光落在白芷容身上:“这就是白家的家教?”
白芷容羞愤:“你......”
周明时:“看来外界传言并不属实,还是说白家有意误导外人?”
“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说我们白家。”白芷容眼睛一下子红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我没想做什么,我这么喜欢你,林小姐有我喜欢你吗?她根本不在意你,你......”
陈助理在旁边听着都替这位白小姐捏一把汗,周总平常都很好说话,可一旦惹怒他,不让你脱层皮,都不会罢休。
周明时讽刺:“白家的教养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还需要说?”
白芷容抹抹眼泪,倔强道:“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这么说我,我没有这么不堪......”
周明时冷笑:“你的喜欢算什么?”
白芷容愣愣看着他。
周明时:“我给白家留面子,倘若你不要这面子,我不介意亲自给你父亲打电话,问问白家的教养......”
白芷容心里一紧,还要开口,她旁边的女孩拉拉她的手:“芷容,别再说了。”
周明时都订婚了,再纠缠有什么意思?人家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非要什么答案?
难道非要人家说没看上你,你才满意?
真要看上你了,不用你追问,人家就会主动,何必让自己难堪呢?
白芷容红着眼睛,被她拉走了。
陶陶看着冷着脸的周明时,她认识周明时很多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说话也这么不留情面,看来白芷容把他气得不轻。
林宜安起身走到周明时身边说:“我刚刚看到那边摆放了很多菊花,我们过去看菊花展?”
周明时看着她,目光在她温和的脸上定了定:“嗯。”
林宜安和陶陶、王亚楠打过招呼后,和周明时并肩向对面走去。
等他们走后,陶陶和王亚楠说:“宜安姐挺厉害的。不是那种厉害,就是,就是我形容不出来,好像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面不改色就能打败情敌......”
王亚楠笑着说:“只要心正,自己占理,就没什么可怕的。”
陶陶想了想问:“白芷容心不正,也不占理,所以才处于下风?”
王亚楠说:“她是白家千金,千娇百宠长大,追求她的青年才俊想来很多,打小享受惯了追捧,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被拒绝。”
“可能她确实理解不了周明时为什么拒绝她,而选择了宜安,也不能说她心不正,只是一时的迷障罢了,再过几年,回过头看,她说不定还会感激今天受到的打击。”
陶陶看她说得头头是道,羡慕:“我妈老说我长不大,要是我像你和宜安姐这样遇事也能八风不动就好了,我跟你说纪景丰他妈妈一面觉得我家世好,一面又觉得我不能顶事,嫌弃我不够成熟......”
王亚楠说:“不成熟恰恰说明你是在爱里长大的。”
陶陶一想也是:“纪阿姨想和我家联姻,也是觉得我受宠,想要我家帮纪景丰,就不要挑剔我的不成熟,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被他家得了。”
王亚楠莞尔。
周明时走了几步,握住身边人的手:“晚上回兰亭雅筑?”
兰亭雅筑是中医馆那边房子的别墅区名字。
林宜安:“嗯,你要一起吗?”
周明时:“自然,我明天休息一天。”
林宜安说:“我明天要上半天班。”
周明时:“我在家等你。”
林宜安点头。
刚到菊花展的地方,周明时的电话就响了,是谈清文打来的。
周明时接通电话:“妈!”
谈清文:“出差回来了?”
周明时:“嗯。”
谈清文:“晚上过来吃饭?”
周明时:“我和宜安在一起。”
谈清文笑起来:“行,不打扰你们约会。”
周明时:“下次带宜安过去吃饭。”
谈清文自然同意,又问:“出差回来,给安安买礼物没有?”
周明时:“嗯。”
谈清文笑道:“不错,我忙去了,你们玩。”
挂断电话,两人慢慢逛着,欣赏周边的花展。
刚走几步,又遇到白芷容,白芷容刚刚已经被她朋友劝了一会儿,这会儿看到两人手牵手散步,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他们走远,还在喃喃自语:“原来他也会牵女孩的手。”
她朋友翻个白眼,心说人家是未婚夫妻,牵个手算啥?说不定还会做更亲密的事情,有什么好意外的?
晚上,两人没在会所吃饭,和他们告辞,回家吃王妈做的家常便饭。
到家后,两人脱下大衣,坐在客厅休息,叶灵芝去厨房帮王妈做饭,陈助理给他们剥柚子。
晚饭周明时吃得不多,洗完澡,躺床上没多大会儿,就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拨通林宜安的电话,林宜安正在屋里看书,看到是他打来的电话,有些意外,接通:“怎么了?”
周明时:“我可能感冒了。”
林宜安:“我马上过来。”
周明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