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玥调动“冥府”金融力量,对赵氏集团发动全面狙击。
三天,赵氏股价腰斩,资金链断裂。
赵承业跪在裳玥母亲墓前,老泪纵横:“霏霏我错了!求你放过赵氏!”
裳玥撑着黑伞,于细雨中现身。
“现在认错,太迟了。”她将一叠证据扔在他面前,“你毒害我母亲时,可曾心软过一秒?”
身后传来赵宏斌疯狂的嘶吼:“爸!你竟然为了钱害死我妈?!”
赵承业彻底崩溃。
裳玥转身离去,对助理吩咐:“收购可以开始了。”
“我要赵氏,从此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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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凛的支持如同给一头蛰伏的洪荒巨兽解开了最后的枷锁。裳玥不再有任何顾忌,隐藏在“星耀”和数个离岸空壳公司背后的“冥府”金融触角,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精准性,缠绕上赵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
攻击,在第二天股市开盘时,毫无征兆地爆发。
数篇由权威匿名分析师发布的,关于赵氏集团核心业务存在重大技术漏洞、海外资产涉嫌严重违规、以及集团财务报表可能存在巨大水分的报告,如同瘟疫般在金融圈内瞬间传播开来。与此同时,庞大的空单如同乌云压顶,凶狠地砸向赵氏股价。
赵承业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命令公关部门立刻辟谣,资金部门全力护盘。然而,他刚调动资金托盘,就发现有数股来历不明、规模惊人的资金在同步抛售,精准地抵消了他的所有努力,甚至反过来加剧了跌势。银行的催贷电话一个接一个,原本谈好的续贷合同被以各种理由无限期推迟。
恐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蔓延。第二天,赵氏集团旗下两家子公司爆出高管集体离职消息,三个重要的政府合作项目被突然叫停审查。股价如同自由落体,一泻千里。
第三天开盘不到一小时,赵氏集团直接跌停,市值蒸发超过一半!更为致命的是,一条隐秘的资金链,赵承业用于维系集团周转、甚至不惜挪用早年妻子嫁妆而构建的灰色渠道,被一股神秘力量精准斩断!
资金链,彻底断裂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赵氏帝国,在短短三天内,走到了倾覆的边缘。墙倒众人推,昔日的合作伙伴纷纷划清界限,媒体开始深挖赵氏的发家史,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瓢泼大雨冲刷着城市。郊外,一处环境清幽的私人墓园。
赵承业独自跪在一座被打理得十分整洁的墓碑前,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浸透,紧贴在他骤然佝偻的身躯上,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他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威严与体面,双手死死抓着冰冷的墓碑,老泪纵横,混合着雨水淌满脸颊。
“霏霏……霏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哀求,“求你……求求你显显灵,放过赵氏吧!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霏霏!”
墓碑上,照片里的裳霏依旧温婉地笑着,眼神清澈,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的丑态。
就在这时,一把纯黑色的伞,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丝。
赵承业猛地一震,愕然回头。
伞下,是裳玥那张与他记忆中亡妻酷似,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她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长裙,眼神居高临下,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现在认错,”她的声音比这秋雨更冷,没有丝毫波动,“太迟了。”
赵承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或许是巨大的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竟试图去抓裳玥的裙角:“小玥!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是你爸爸啊!你快停手!赵氏完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裳玥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仿佛怕脏了自己。她身后一名助理上前,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扔在赵承业面前的泥水里。
“看看这个,再跟我提‘爸爸’这两个字。”裳玥的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
赵承业颤抖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一种比公司破产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他几乎是爬着过去,撕开文件袋。
里面,是他当年通过私人医生,获取那种罕见慢性毒药的隐秘记录;是他与医生之间关于剂量、关于症状掩盖的加密通讯复印件;甚至还有几份他处理妻子“遗产”时,伪造签名和文件的证据影印本……铁证如山!
“你……你怎么会……”赵承业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这些他以为早已被岁月埋葬的罪恶,竟然被如此清晰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毒害我母亲的时候,”裳玥俯视着他,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心,“看着她在痛苦中一点点衰弱,看着她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可曾……心软过一秒?”
赵承业彻底瘫软在泥泞中,所有的伪装和侥幸都被彻底击碎。
就在这时,墓园入口处传来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疯狂嘶吼!
“爸——!!!”
赵宏斌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他显然也是得知消息赶来的,身上还带着酒气,形容狼狈不堪。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你告诉我妈是病死的!你告诉我她是身体不好!”赵宏斌双目赤红,一把揪住赵承业的衣领,疯狂地摇晃着他,“原来是你!是你为了钱害死了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那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父子二人,一个崩溃绝望,一个疯狂愤怒,在亡者的墓前,在冰冷的雨水中,扭打、嘶吼、哭泣,丑态百出,人性中最肮脏、最不堪的一面暴露无遗。
裳玥冷漠地看着这场由她亲手导演的闹剧,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她转过身,不再看身后那对互相撕咬、彻底毁灭的父子,对撑着伞的助理淡淡吩咐:
“收购可以开始了。”
雨水顺着黑伞的边缘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的声音平静而决绝,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
“我要赵氏,从此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