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骆驼知道，也没法说什么。
毕竟是东星内部交易，又不牵扯外人。
即使他拒绝与乌鸦联手，乌鸦也必定会另寻他人合作。
到那时，东星内部除了新崛起的猛犸，乌鸦一方的势力将迅速壮大，而他在社团的地位只会逐渐衰落。
权衡再三，笑面虎最终还是点了头。
随后的饭桌上，两人推杯换盏间敲定了合作细节，约定尽快将资金转入新账户，争取早日从楚风手中拿到那批 ** 。
事不宜迟，免得节外生枝。
与此同时，旺角的乾坤国际影视公司大厦前，楚风带着阿渣和阿虎准时抵达。
此行目的是与靓坤正式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之前在万国**的口头约定，今天将落笔为证。
电梯直达公司办公区，收到消息的靓坤早已带人在门口等候。电梯门开，他立刻张开双臂迎上前：
猛犸，欢迎之至！
楚风会意地与对方拥抱致意。
靓坤亲热地搭着楚风肩膀走进办公区，向员工们高声宣布：各位注意，这位是东星的猛犸哥，楚风先生。从即刻起，他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
在公司里，猛犸就是仅次于我的领导。来，叫副总！
副总好！
十余名员工齐声问候。
楚风微笑颔首：大家辛苦，继续忙吧。今晚下班后，欢迎去旺盛街**里玩，或者到元朗我的舞厅喝酒唱歌，我让兄弟们给各位最低折扣。
这番阔绰的见面礼立刻引来阵阵道谢：
谢谢副总！
多谢楚先生！
寒暄过后，靓坤引着众人前往总经理办公室。
靓坤为了方便试镜女演员，在办公室里硬是隔出一间卧室，导致外面的办公区域显得格外逼仄。
除了楚风和靓坤能坐着，其他人连站立都显得拥挤。
不过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楚风开口：“先办正事，之后再谈别的。”
靓坤本想寒暄几句拉近关系，见楚风直奔主题，便顺他的意，拍了拍手示意傻强把股权收购协议拿上来。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完没问题就签字，协议立刻生效。”
因为是个人独资公司，非上市或合资企业，股权变更无需公证，双方签署合法协议即可。
楚风对合同并不精通。
他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递给阿渣检查条款。
两世为人，他听过太多老实人被合同坑害的例子，所以早让阿渣去学法律。
尽管阿渣尚未精通，但临时审阅一份私人公司的股权协议绰绰有余。
合同中条款虽多，大部分是固定模板。
阿渣仔细检查二十分钟后递回：“老大，没问题。”
楚风下颌轻点，从西装口袋抽出钢笔，工整地签下名字。
两份协议签署完毕，楚风微笑伸出手：
“靓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靓坤嗓音沙哑，即便是高兴时也透着阴冷。
随后半小时，靓坤带楚风参观公司，介绍核心成员，还特意推荐了几名女演员。
他意味深长地暗示她们“演技出色”，若楚风有意，今晚就能安排。
品尝过珍馐的楚风，怎会看得上这些俗物。
他干脆利落回绝了靓坤的招揽。
时辰已近，楚风领着阿渣与阿虎起身告辞，靓坤亲自送客下楼，直至目送汽车驶离，给足了礼数。
然而楚风心如明镜——能让靓坤折腰相送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八百万真金白银。
车刚在旺盛街**门前停稳，收到风声的托尼便快步迎上。
猛犸哥，场子里有雀儿啄食。
楚风眉峰一挑：几只？
眼下逮着俩。
穿过门廊时托尼低声道：坐镇的老师傅说手法生涩，像是新学的招式，怕是觉得新场子好欺。
投机？
楚风鼻腔里迸出冷笑：照江湖规矩，断指示众。放出风声去——谁要敢伸爪子，就让他永远收不回去。
咱们的招牌不是给人当踏脚石的！
第
元朗郊野。
同一个荒败渔村，同一间颓圮瓦屋。
此番不见楚风踪影，托尼带着马仔主持交易。
乌鸦踹开车门，环顾四周皱眉道：你们老大呢？就派你个小喽啰来应付？
“猛犸哥有别的事要忙。反正生意都谈妥了，今天就是钱货两清，谁来不都一样？”
托尼笑了笑，扫了眼乌鸦身后那几个两手空空的小弟，问道：“钱呢？”
乌鸦撇了撇嘴，朝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从面包车里拎出个皮箱，箱子被摆在地上打开。
“一千万，你验验。”
“不用，猛犸哥信得过你。”托尼让人收了钱，“叫你的人搬货吧。”
乌鸦的手下刚要往农舍去，托尼忽然笑了：“车在那儿呢。”他指了指旁边的厢式货车。
众人都愣住了。乌鸦皱眉：“货不是在地下室？”
“难不成让我们天天守着？”托尼耸肩道，“这地方早就不安全了。”
上次带乌鸦来过后，楚风就让人把 ** 转移了。今天不过是把货车开过来交货。
乌鸦立刻明白了——这是防着他呢。他嗤笑一声：“干脆连车一起给我算了，省得折腾。”
“白送可不行，”托尼眨眨眼，“加钱的话倒是能商量。”
托尼咧嘴一笑。
乌鸦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千万的买卖，十万块的货车算个屁，真够抠门的！
他懒得废话，直接招呼小弟把车开过来装货。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赶紧走人为妙。
不一会儿，几个气喘吁吁的小弟终于搬完货。乌鸦朝托尼摆摆手：替我向老大问好，走了！
看着乌鸦车队扬长而去，托尼立刻带着钱箱返回黑夜舞厅。
办公室里，阮梅正帮楚风整理账本。托尼汇报完交易情况，识相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把钱放进保险柜吧。楚风笑眯眯地说。
阮梅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活计。她吃力地拎起钱箱，走到保险柜前弯下腰，按密码开锁，将钞票一叠叠放进去。
此刻站在她身后的楚风，目光灼灼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阮梅今天穿了套职业装，脱去外套后，雪白衬衫扎在包臀裙里，勾勒出曼妙曲线。尤其当她俯身时，那姿态更是惹眼。
等阮梅关好保险柜直起身，楚风的视线立刻被那双裹在黑丝中的 ** 吸引。这是他特意从国外订制的高级 ** ，穿在阮梅腿上，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身体猛然向后一倾）
当阮梅身着这套装扮出现在眼前时，那震撼的视觉冲击让楚风恍然大悟，为何众多富商巨贾都热衷于雇佣 ** 。
……
时光飞逝，数日已过。
港岛各处近来异常平静，街面上寻衅滋事之徒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闹市街区繁花似锦，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而在元朗郊外的荒僻山林中，却不时响起刺耳的枪械轰鸣。
受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林间废弃多年的伐木场里布满低矮树桩，当年过度砍伐导致新生树苗仅有人高，稀落的枝叶间连灌木都少见。
这倒成了测试武器的绝佳场所。
“砰！砰！”
笑面虎握着一把黑星 ** ，朝十米外的木桩连续清空弹匣。
飞射的 ** 将木桩打得粉碎，木屑纷扬。
枪声在林间层层回荡。
“嘿哈！”
赤膊的乌鸦发出怪叫，他拎起自动 ** 甩手拉栓上膛，冲笑面虎嚷道：“准头还行，不过这玩意儿才够劲！”
说罢扣动扳机，怀抱 ** 对着灌木丛倾泻火力。
“突突突——”
白昼中虽看不清明显枪焰，但 ** 暴雨般撕碎灌木的场面仍令人血脉偾张。
三十发弹匣转眼打空，意犹未尽的乌鸦将 ** 扔回木台，抄起 ** 枪轰【】
直到眼前的灌木丛被彻底摧毁，他们才停下手来。
“很好，有了这些，以后东星能称为虎的，只有我和你这位笑面虎了，其他人都不值一提！”乌鸦满脸得意，神情嚣张地说道。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东星的双虎！”
笑面虎同样笑得十分猖狂。
在他们看来，楚风根本没资格与他们抗衡，毕竟他们是东星的元老，而楚风只是个刚上位的新人。
能入他们眼的对手，只有另外三位元老：擒龙虎司徒浩楠、金毛虎沙蜢和奔雷虎雷耀扬。
正当两人兴致勃勃地试枪时，树林后方的小路上，乌鸦的心腹小弟肥尸匆匆赶来。
“老大，黑森仔已经抓到了。”
乌鸦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枪，从旁边的树杈上取下外套，对肥尸吩咐道：“把东西收拾好，我们马上回去。”
说完，他拎着外套转身就走。
笑面虎见状喊道：“喂，乌鸦，还没试完呢，什么事这么着急？”
“家务事，你继续吧。”乌鸦头也不回地答道。
“家务事……”笑面虎冷笑一声。
看着乌鸦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去教训不听话的手下了。
他重新举起枪，瞄准远处一棵刚发芽的小树苗，喃喃自语：
“人啊，混江湖也要看运气。”
“运气好，跟对老大，很快就能出头，就算犯了错，最多被赶出门；”
“要是运气差，跟了个没出息的老大，那就……”
砰！
后面的话，或许他没说出口，或许被枪声淹没了。
……
半小时后，乌鸦带着肥尸和其他几名小弟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相比楚风经营的深夜舞厅和大佬b的豪华酒吧，乌鸦藏身的这家火锅大排档显得格外简陋。
空荡荡的棚子里，只有乌鸦的几个马仔在抽烟打牌，离营业时间还早。
当乌鸦光着膀子甩着外套走进来时，所有小弟立刻站起来问好：
「老大！」
乌鸦没搭理他们，直接走到最里面。那里跪着个满脸淤青的长发男子——黑森仔。
他随手把外套扔在油腻的桌上，拖过塑料椅坐到对方面前：「还以为你逃到楠非去了，结果就在尖沙咀转悠？怎么不再跑远点？」
黑森仔用膝盖往前蹭了两步，长发黏在汗湿的脸上：「老大我知错了...当初就不该跟您混...求您给条活路！」
「小丧替您顶罪蹲苦窑五年，连抚恤金都没拿到；大个在石硖尾被洪兴的人砍成碎块，眼珠子都...」
咔吧咔吧扭着脖子，乌鸦突然站起来。黑森仔见状反而提高嗓门：
「大个的血把整条巷子都染红了！最后被扔进化粪池，他老母收尸时...」
「冚家铲！」
砰！
军靴狠狠踹中黑森仔的下巴，把他踢得仰面翻倒。破裂的嘴唇喷出血沫，哀嚎声被满嘴鲜血闷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