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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沿着洱海边木质栈道缓步而行,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洒在澄澈湛蓝的湖面上,泛起细碎耀眼的金光。远处苍山十九峰层峦叠翠,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倒映在如镜的湖水中,形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

林夏牵着南风的手走在前边,步调闲适。他微微侧头,指着湖面对南风温声说道:“看那边,那片水域颜色特别深的地方,下面就是有名的‘洱海眼’,据说是个很深的泉眼,常年涌出清冽的泉水,所以那片水域的水质格外好,颜色也显得不同。”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向亲近之人分享所知所见的耐心与温柔。

南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片颜色更为深邃的蓝,像一块镶嵌在碧玉中的墨蓝宝石。她点点头,轻声道:“难怪古人说‘洱海月’是大理四绝之一,想必在月色下,这片深水区倒映的月光会更加神秘动人吧。”

“没错,”林夏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洱海不仅是美景,对白族人来说更是母亲湖。你看沿岸那些村庄,”他示意远方点缀在湖岸绿树间的白墙青瓦,“许多白族人家世代临水而居,他们的生活、节庆、甚至信仰,都和洱海息息相关。比如着名的‘开海节’、‘绕三灵’,都离不开这片水。”

南风听得入神,目光沿着湖岸线延伸,仿佛能看到那些鲜活的生活图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样的湖,滋养出的文化也一定是灵动而开阔的。” 她感慨道,随即又想起什么,问道,“那这些延伸到水里的木栈道和平台,是特意修建给游客观光的吗?”

“不全是,”林夏解释道,“很多其实是当地村民原有的‘码头’或洗濯、系船的地方,后来为了发展旅游和保护湖岸,进行了统一规划和修整,既保留了功能,也成了景观。你看前面那个伸出去的小平台,”他指向不远处一个被柳枝半掩的挑台,“以前可能就是某户人家洗衣、挑水的地方,现在成了拍照的好去处。”

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想象着昔日白族妇女在湖边捣衣、孩童嬉水的场景,与眼前静谧的风景重叠,心中对这片土地的理解又深了一层。她不由握紧了林夏的手,感叹道:“跟你一起看风景,总能看到风景背后的故事。”

林夏回握住她,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眼中含着笑意:“因为想让你看到的不只是景色,还有这片土地的生命力。”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午后湖边,还是隐隐约约飘到了后方不远处。郭安和文迪跟在他们后面几米远的地方,不疾不徐地走着。

郭安难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气,看着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个背影,尤其是林夏微微偏头向南风低语、南风侧耳倾听时那自然而然的亲昵姿态,他捅了捅身边的文迪,压低了声音,语气是少有的正经:

“兄弟,说真的,你这条件,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自己见识也广,老爷子那边医药公司的江山等着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对南风……这么念念不忘的?” 他这话说得直白,既是劝解,也是出于朋友角度的关心。

文迪的目光依旧落在南风的背影上,她今天穿着简单的运动服,高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身姿挺拔而放松。听到郭安的话,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才反问道:“郭安,你见过几个……像南风这样的女孩儿?”

郭安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语气也坦诚起来:“呃……这么说吧,南风这样的,确实少见。漂亮有气质的女孩儿不少,但像她这样……静的时候能沉到骨子里,动的时候又能鲜活明亮,有学识有见地,还不张扬,相处起来舒服又……嗯,让人忍不住想探究的,真不多。” 他顿了顿,拍拍文迪的肩膀,继续劝道,“不过兄弟,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南风再好,现在也是我兄弟林夏的人了。他们俩这样儿,你也看见了,插不进去的。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文迪的目光从前方的身影上收回,投向浩瀚的洱海,湖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沉淀后的平静,却也掩不住深处那一丝怅惘:

“这些年,我走过不少国家,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热情奔放如拉丁女郎,妖娆多姿如巴黎模特,恬淡清雅如京都女子……各有各的魅力。” 他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也像是在对自己诉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再也没有遇到过……像南风这样,只是安静地存在在那里,就能轻易拨动我心里那根弦的人。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而是她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和我记忆里某些东西,或者说,和我内心深处期待的某种宁静与契合,对上了。”

他转过头,看向郭安,嘴角扯出一个有些无奈又释然的弧度:“你说得对,郭安。他们之间,确实插不进去。我看得出来,林夏是真心待她,而她……在他身边,是放松的,眼里有光的。” 他想起餐桌上南风为林夏擦嘴那自然而然的一幕,“这比我记忆里那个总是带着点距离感、安静独处的少女,要生动幸福得多。”

郭安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松快了些,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你能这么想就好!别的不敢说,但林夏这小子,对南风绝对是掏心掏肺的靠谱。我打小认识他,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南风跟了他,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文迪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洱海,远处的游船划开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痕,又慢慢平复。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最后的确认,又像是彻底的告别:“南风的选择……总该不会有错的。”

前边,林夏正指着湖心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对南风说:“那就是小普陀岛,上面有座观音阁,香火很旺。要不要坐船过去看看?”

南风望着那在波光中显得玲珑剔透的小岛,眼中露出向往,却摇了摇头:“今天走了不少路,有些累了。我们就在湖边坐坐,看看风景就好。以后……有机会再来。” 她说“以后”时,很自然地看了林夏一眼,那眼神里是默认了还有无数个共同的“以后”。

林夏心领神会,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向湖边一棵巨大的柳树下,那里有供人休息的长椅。“好,听你的。今天就好好享受洱海边的风和阳光。”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南风很自然地靠在林夏肩头,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面,阳光透过柳叶缝隙洒下的斑驳光影。林夏则拿出手机,调整角度,拍下了苍山洱海,也拍下了肩上安然小憩的南风。

后方,郭安和文迪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扰。郭安摸出烟,递给文迪一支,两人就站在不远处,面朝洱海,沉默地抽着烟。湖光山色依旧,而每个人心中,都随着这午后微风,荡开了一圈属于自己的、或甜蜜或释然的涟漪。

郭安看着文迪望着洱海出神的侧脸,那种平静下隐约的怅然让他这个做兄弟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灭,胳膊肘碰了碰文迪。

“哎,兄弟,”郭安开口,恢复了平时那种带着点江湖气的随意,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晚上别自己闷着,跟哥们儿我找地方喝一杯去?大理的夜生活,还是有点意思的。”

文迪闻声转过头,看着郭安那张总是带着笑、此刻却明显透着关切的脸,心里微微一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笑,点了点头:“好。”

见文迪答应,郭安立刻来了精神,刚才那点正经迅速被熟悉的“不正经”取代,眉毛习惯性地挑了挑,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意味:“我知道古城里有家清吧,氛围不错,酒调得地道,关键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挤眉弄眼,“驻唱的姑娘,啧,那嗓音,绝了!而且长得也……嘿嘿,你懂的,养眼!”

文迪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摇摇头:“你小子,拉我去喝酒是假,想拉我陪你看姑娘才是真吧?” 他顺着郭安的玩笑话接了下去,似乎也想驱散自己心头那点阴霾。

郭安嘿嘿一笑,没否认,却又忽然话锋一转,带着点探究看向文迪:“我说文迪,你这条件,按理说该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怎么听你刚才那意思,好像这么多年就一直‘守身如玉’,心里就揣着南风这一轮‘白月光’了?” 他问得直接,却也带着朋友间难得的坦诚,“跟我一样,心里也藏着个求而不得的‘神仙姐姐’?”

文迪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湖边栏杆旁,双手撑在木质的扶手上,目光再次投向辽阔的湖面。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吹散了一些郁结。

“算是吧,”他缓缓开口,声音混在风里,有些飘忽,“也不是刻意去‘守’什么。只是走的地方多了,遇见的人多了,反而觉得……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在那里,其他的人就很难再真正走进来。有时候觉得是执念,有时候又觉得,或许只是没遇到那个能覆盖掉那个影子的人。”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听起来挺矫情的,是吧?可能就像你说的,是‘白月光’效应。”

郭安走到他身边,也靠着栏杆,难得地没有插科打诨。他沉默了片刻,从烟盒里又抖出一支烟,却没点,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啊,”郭安开口,语气是文迪从未听过的、带着点沧桑的真实,“跟你不太一样。我年轻那会儿,可没少‘恋爱’,女朋友换得勤,那时候觉得新鲜刺激,仗着家里有点底子,自己也能折腾,觉得这就是潇洒。”

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继续道:“可是后来,年纪慢慢大了,见得多了,经历的也多了,反而觉得……没意思了。那些热闹,那些所谓的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不下什么东西。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累得慌。”

郭安转过头,看向文迪,脸上是他很少显露的、近乎通透的平静:“所以这几年,我就想图个清净。自己开开民宿,交交朋友,喝喝酒,看看山水,挺好。心里空落落的?有时候是有点儿。但比起之前那种折腾完了心里更空的感觉,我宁愿现在这样。” 他拍了拍文迪的肩膀,“所以兄弟,你也别钻牛角尖。有些人和事,放在回忆里,比强行拽进现实里,可能更美,也更轻松。往前看,这世界大着呢,好酒好景好姑娘,多的是。”

文迪静静地听着郭安这番难得的内心剖白,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个看起来总是没个正形、插科打诨的兄弟,心里也有他自己的山海与丘壑。郭安的话,像一阵带着洱海湿气的风,吹散了他心头一些盘踞不散的迷雾。

他接过郭安手里把玩的那支烟,就着郭安递过来的火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

“你说得对,郭安。” 文迪的声音清晰了许多,那份自嘲和怅惘淡去,多了几分释然,“回忆就让它留在该在的地方。今晚的酒,我陪你喝。至于姑娘……” 他学着郭安的样子挑了挑眉,“看看也无妨。”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郭安大笑起来,用力揽住文迪的肩膀,恢复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这才是我认识的文迪!走,前边那俩估计还得腻歪一会儿,咱俩先溜达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猎艳’……啊不是,是‘品酒听曲儿’去!”

两人说笑着,转身朝着古城的方向慢慢走去,将波光粼粼的洱海和那对坐在柳树下相互依偎的身影留在了身后。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栈道上,仿佛也交织出了一段新的、属于男人之间理解与陪伴的友情。远处的苍山沉默依旧,见证着湖边每个人的心事,与选择。

林夏看着郭安和文迪勾肩搭背、说笑着渐渐走远的背影,直到他们拐进一条小巷,消失在白墙青瓦之后。湖边重归宁静,只剩下风吹柳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水波声。

他没有立刻收回目光,而是保持着望向那个方向的姿势,沉默了片刻。阳光透过柳枝,在他侧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莫测。

“南风,”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清晰地落在两人之间这方安静的天地里,“你看得出……文迪心里,有你么?”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些突兀,打破了午后的慵懒与温馨。

南风原本正放松地靠在他肩头,闭目养神,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她睁开眼,抬起头,侧过脸看向林夏,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讶,甚至有一丝被冒犯般的困惑。她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否定和一丝不悦:

“胡说什么呢!” 她的声音比平时略微提高,显然觉得这个问题既莫名其妙,又有些不合时宜。

林夏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对上她的。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猜忌,也没有试探,只有一种深沉的、属于成年男人的洞察与坦诚。他抬手,轻轻拂开她被风吹到唇边的一缕发丝,指尖温热。

“我没有胡说,”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南风,我也是男人。我看得懂他看你的眼神。”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深处那些隐藏的褶皱。

“那不是普通老同学重逢该有的眼神。那里面……有惊讶,有怀念,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努力压抑着的、很深的情感。有遗憾,有不甘,还有一种……即使知道不可能,也依然无法彻底熄灭的余烬。” 他缓缓道来,像是在描述一幅他仔细解读过的画面,“他看你的每一次,都在克制,在隐忍。尤其是在你为我擦嘴,或者我们说话的时候。那种眼神,骗不了人。”

林夏的剖析冷静而锐利,将文迪那些细微的、南风或许并未留意或刻意忽略的情态,清晰地铺陈开来。

南风脸上的惊讶和轻微的不悦,在林夏这番平静而笃定的叙述中,渐渐褪去。她怔怔地看着林夏,似乎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原来那些被她视为寻常的、早已被时光尘封的过往,在另一个人心里,或许从未真正过去;而她与林夏之间自然的亲密,落在有心人眼里,又会激起怎样的波澜。

她沉默了很久,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湖风拂过,带来微凉的水汽。然后,她重新抬起头,望向林夏。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有惊讶或困惑,只剩下一种洗净铅华般的清澈与淡然。

“林夏,”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敲在林夏的心上,“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反问不是逃避,也不是辩解,而是一种基于事实的、无比坦然的确认。

她抬起手,不是去握他的手,而是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眼神专注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要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都看进心里。

“他是怎么想的,他眼里有什么,那是他的事情,是他的过去,他的心境。” 南风的语气平和得像此刻的洱海水面,没有涟漪,“与我有关么?或许曾经有关,但那已经是太久太久以前,模糊得连记忆都拼凑不齐的片段了。”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捧住他的脸,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眼中毫无保留的真诚与坚定。

“林夏,我南风……”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积蓄力量,说出那句最重、也最轻的承诺:

“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我的过去,我的现在,我未来的所有可能,我的信任,我的依赖,我的身体,我的心……”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不是因为不确定,而是因为这份交付太沉重,也太珍贵,“它们现在,只属于你林夏一个人。”

“别人的目光,别人的心思,别人的遗憾或不甘……” 她轻轻摇头,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又异常洒脱的笑意,“那都是‘别人’的风雨。而我的世界,从你走进来的那天起,就只剩下和你在一起的,晴空,或者我们需要共同面对的任何天气。”

说完这些话,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亮如星辰,里面倒映着他有些震动的面容,也倒映着身后万里无云的洱海蓝天。

林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酸胀、滚烫,又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踏实与幸福。所有因文迪而产生的、那些细微的、属于雄性本能的不爽与警惕,在她这番清澈见底、重若千钧的告白面前,瞬间烟消云散,化为齑粉。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拥抱她,而是将她捧着自己脸的手紧紧握住,贴在唇边,落下一个个滚烫而虔诚的吻。他的眼眶有些发热,喉咙发紧。

“南风……”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被全然信任和深爱的巨大悸动,“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

“对不起,我不该问。” 他在她耳边低语,是道歉,也是释然,“我只是……只是讨厌任何可能让你分心,或者让你感到困扰的眼神。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南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手臂环上他精壮的腰身,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傻瓜,”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笑意,“能让我分心的,从来只有你。能困扰我的,也只有……你什么时候才能少爱我一点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林夏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那份满足与安宁,如同洱海温柔的水波,将他整个人深深浸透。他松开她一些,低头寻到她的唇,印下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爱意与交融的信任。

湖光山色依旧,柳枝轻摆。远处有海鸥掠过水面,发出清脆的鸣叫。而长椅上的两人,在经历了一番关于“别人”的短暂对话后,心与心贴得更紧,仿佛任何外界的风浪,都无法再撼动他们之间这片由全然信任与深爱构筑的、宁静而坚固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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