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名声扫地,威望尽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了家里,短时间内是没脸也没胆量再出来“主持大局”了。
95号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权力真空”。
一直觊觎“一把手”位置,做着升官梦的刘海中,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虽然游街事件让他也颜面受损,但他自动忽略了这一点,只觉得压在他头上的易中海倒了,合该他二大爷……不,是他刘海中同志,站出来统领全院了!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依旧是没什么油水的窝头咸菜),刘海中腆着肥胖的肚子,背着手,在中院来回踱步,官威十足。
他看到钟建设从前院过来,似乎是去中院水池,立刻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派头,准备上前“训话”,试图在新晋实权派钟建设面前确立自己的“领导地位”。
“咳咳,钟建设同志啊!”刘海中官腔拿捏着,可惜依旧有些磕巴,“这个……这个易中海同志呢,最近思想出了点问题,这个……院里的工作,不能没人抓嘛!以后啊,院里的大事小情,你就直接向我汇报!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一起,把这个大院管理好!”
钟建设停下脚步,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刘海中,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嘲讽:“向你汇报?刘海中同志,你是街道办任命的领导?还是厂里指派的干部?”
刘海中一噎,胖脸涨红:“我……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联络员!”
“联络员是负责沟通联络,不是让你当官做老爷的。”钟建设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刘海中同志,我看你是官迷心窍,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就你这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水平,还想管理大院?你先管好你自己家的儿子吧!”
提到儿子,这可是刘海中的痛处!大儿子刘光齐跑了,二儿子刘光天和小儿子刘光福在他长期高压、非打即骂的教育下,对他阳奉阴违,怨恨极深。
“你……你怎么说话呢!”刘海中恼羞成怒,“我教育儿子怎么了?那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家事?”钟建设声音陡然转厉,“刘海中!你动不动就对刘光天、刘光福两位同志进行殴打、体罚,搞封建大家长那一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事!这是家庭暴力,是旧社会的流毒!严重影响了我们院的文明和谐风气!我看你是思想有问题,需要好好改造!”
他往前一步,逼近刘海中,强大的压迫感让刘海中下意识地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钟建设冷笑,“就是提醒你,刘海中同志,以后在家里,收起你那套官威和棍棒!再让我听到你打儿子,或者在外面摆官架子,我就以‘破坏家庭和谐,宣扬封建思想’为由,请你去保卫科喝茶!顺便也让你扫扫大街,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辛苦,改造一下你那腐朽的官僚思想!”
“你……你敢!”刘海中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声音明显发颤,去保卫科喝茶?扫大街?想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下场,他就觉得腿软。
“你看我敢不敢!”钟建设眼神如刀,毫不退让。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因为一点小事争执起来,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刘海中习惯性地怒火上头,就想冲回去拿出棍棒“执行家法”。
钟建设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手指如同铁钳,疼得刘海中龇牙咧嘴。
“刘海中,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钟建设声音冰冷,“走,一起去看看。今天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指头,我立刻带你走!”
钟建设半强迫地押着刘海中来到后院刘家。
只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正互相推搡,地上掉了个摔碎的搪瓷缸子。
刘海中一看,火冒三丈,习惯性地就去门后摸棍子。
“爸!你又要打人!”刘光天红着眼睛吼道,“从小到大,你除了打还会什么?!”
“就是!大哥就是被你吓跑的!”刘光福也豁出去了,跟着喊道。
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棍子已经摸到了手里。
钟建设冷冷开口:“刘海中,你想清楚后果。”
刘海中举着棍子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钟建设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又看看两个儿子怨恨的目光,再想想保卫科和扫大街,那棍子怎么也落不下去了。一股巨大的憋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这个“二大爷”、这个“父亲”,当得无比失败和窝囊。
“啪嗒!”棍子掉在地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父亲,在钟建设面前连棍子都不敢落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和解气,看向钟建设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钟建设对刘光天兄弟道:“家庭内部有矛盾,要沟通解决,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以后你爸再无故打骂你们,可以直接来前院找我,或者去厂保卫科报告。”
这话更是给了刘光天兄弟莫大的底气。
刘海中面如死灰,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仅在外面的权威没了,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统治”也终结了。他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
收拾完官迷刘海中,钟建设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跳梁小丑——许大茂。
许大茂这几天可是看足了热闹,心里对钟建设是又怕又佩服,但更多的是一种小人的嫉妒和“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尤其是看到傻柱、易中海、刘海中接连吃瘪,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说不定能借钟建设的手,彻底整死傻柱,自己还能捞点好处。
这天周末,许大茂揣着一盒有点受潮的高级香烟,鬼鬼祟祟地来到前院钟建设家门口。
“钟干事,忙着呢?”许大茂堆着谄媚的笑容,探头探脑。
钟建设正在屋里看书(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机械相关书籍),抬眼看了看他,淡淡道:“许大茂?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您。”许大茂走进来,掏出那盒烟,“来,钟干事,抽根烟,这可是好烟!”
钟建设没接,示意他放下:“有话直说。”
许大茂讪讪地放下烟,压低声音道:“钟干事,您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院里这些王八蛋,早就该收拾了!尤其是那个傻柱!您打得真是太解气了!”
钟建设不动声色:“哦?”
见钟建设似乎有兴趣,许大茂更来劲了,开始添油加醋地编排傻柱的各种“罪行”,什么食堂抖勺、殴打工人、偷带食堂饭菜等等。
“……钟干事,傻柱这孙子坏透了!还有啊,他跟秦淮茹那点破事,院里谁不知道?他经常深更半夜从贾家出来,谁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秦淮茹,在厂里也不检点,跟不少男的拉拉扯扯……”许大茂越说越下道,开始往男女关系上引,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钟建设听着,心里冷笑。许大茂这是想借刀杀人,顺便泼脏水。
等许大茂说得口干舌燥,钟建设才缓缓开口:“许大茂,你说这些,有证据吗?”
“证据?院里人都知道啊!”许大茂一愣。
“道听途说,就能当证据?你这是污蔑诽谤革命同志!”钟建设脸色一沉,“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跟娄晓娥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是不是你自己不行,就看不得别人好?整天琢磨着怎么搞破鞋?”
许大茂被戳到痛处(不孕是他最大的心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钟……钟干事,您……您可不能乱说啊!”
“我乱说?”钟建设站起身,逼视着许大茂,“你刚才说的那些,有哪件是你亲眼所见,有真凭实据的?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破坏他人名誉,这就是造谣生事!按照厂规,足够关你几天禁闭,写检查写到死!”
许大茂吓得腿都软了,他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钟建设根本不按他的套路出牌。
“钟干事,我错了!我嘴贱!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许大茂连忙抽自己嘴巴,虽然没用力,但姿态做得很足。
钟建设厌恶地皱了皱眉:“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搬弄是非!再有一次,我让你去扫厕所,扫到退休!”
“是是是!我滚!我马上滚!”许大茂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出了钟建设的屋子,那盒受潮的高级烟都忘了拿。
经过钟建设这番连消带打,刘海中在家在外都彻底没了脾气,许大茂也暂时收起了小人得志的心思,变得小心翼翼。
95号院,终于呈现出钟建设想要的“表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