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路珍予搬出沈家后,日子眼瞧安生。
这天,参加完政商联会,沈京肆和司尉搁百汇昇歇脚。
装饰奢敛的茶包厢里放着悠然的昆曲儿。
“看你小子这两天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也是吃上四菜一汤了?”
沈京肆今天穿了身米白色立领中山装,胸前几枝勾绣的绿竹点缀出几分正气。
人曲肘倚着头,慵懒的靠在那,精气神好,反倒是可以忽略不计眼下的些许乌青。
他懒懒的掀了下眼皮,“你怎么知道我谈恋爱了?”
接茶杯的手一顿,司尉被恶心到,“滚啊你,有个封靳珩就行了,你别也跟我整那死出。”
再这么下去,改明他只能跟沈司长混了。
沈京肆哼笑声,不与他多嘴,手撑茶桌漫悠的起了身,“不扯了,早点干活早点下班,晚上我们家女朋友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司尉白眼翻上天,“有精力玩地下党,丫的赶紧把郑家弄了呀,”
他看热闹的瓜子茶水都备好了,结果这出戏干等着就是不上,你说急不急人。
“急什么。”沈京肆说,“事不都得有个过程。”
反正路珍予现在在他这,他完全不介意把局面搅的更乱些,在收网。
人都走了,没过两秒,揣着手倒退几步又现身门口,“珍珍最近住封漫漫那,没事了让你们家石大影后过去玩玩。”
“我拿三个亿给她投电影,是让她罢工哄你老婆开心的?”
“那你把五十个亿的注资还沈氏呗。”
司尉:“……”
沈京肆笑出来,“行啦,没跟你开玩笑,当点事办。”
…
路珍予最近的状态时好时坏,也算正常。
倒是封漫漫,打从上周的派对结束后,一直郁郁寡欢。
酒不喝了,门不出了,整日不吵不闹,抱着腿坐在窗边发呆。
她嘴上不说,路珍予却知道,这是心里难受。
感情这种事,不是嘴上说放下心里紧跟着就能释然。
眼看姐妹瘦了大圈,路珍予舍不得了。
将刚送来的山茶花插进花瓶摆好,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把人轻轻地抱上。
“晚上去夜色喝酒呀,我请客。”
封漫漫语气沉闷,“你身体不好,我不想带你去那种地方。”
路珍予揉揉怀里的脑袋,“反胃算什么病,大不了我以橙汁代酒,跟你一较高下。”
把人噗嗤的逗笑后,两人着手穿衣服出发。
临走前封漫漫才后知后觉,“诶?小梦呢?”
人前晚就请假回老家探亲了,结果她今天才发现。
路珍予无奈揉揉脑袋瓜,少有的骂人,“该死的段誉,看把我们家姑娘伤成什么样了。”
无名的委屈涌上眼眶,姑娘嘴一瘪,脸埋到路珍予怀里哭了起来。
她自小没有母亲,虽被二妈抚养,却很少把内心情感展露给家人。
唯有在路珍予面前,才能做到毫无顾忌的流眼泪。
路珍予把人搂着,轻轻顺拍颤抖的背,“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没什么过不去的,我们都在呢不是。”
封漫漫越哭越凶,抱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珍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得死我后头,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谁能放纵我在她怀里流鼻涕。”
背上的手一颤。
路珍予吞了下喉咙,把霎间涌上心头的情绪压了下去。
“会的,会有的。”
两人傍晚时分来到夜色天堂,老房间403。
封漫漫来了就喝酒,瘫坐在沙发和酒桌中间,周身滚满了空酒瓶。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借着酒劲儿,封漫漫从段誉为起点,郑耀宗为半径,沈京肆周长,沈晋川全面积覆盖,谁也没跑从头到尾骂个遍。
骂完顶着双红彤彤的眼,可怜巴巴的拉着路珍予,“珍珍,咱俩走吧,不在这破地儿待着了。找个风景好的小国家,咱俩再不回来。”
路珍予把人抱着,一边顺她的意应着,一边偷偷给沈京肆发去消息。
「漫漫喝多了,我俩在夜色,你叫下晋川,让他来接她。」
“欸?你给谁发消息……”
不等封漫漫仰头看去,路珍予手腕一抬,手机飞进旁边的包包里。
“没谁,我去下洗手间,你乖乖在这待着别瞎走。”
坐着都左摇右晃的封漫漫敬了个礼,“耶sir,长官!”
路珍予被姑娘逗笑,给她披好外套,步伐急了些的走出去。
隔壁405的门紧跟着被推开,出来透气的段曦儿脚步顿了下,定睛将那背影睨清。
路珍予?
她怎么会来这?
女人压了压眉,余光落向隔壁的隔壁……
踩着地毯一步步来到嵌了条门缝的403外。
手指抵门往里推推,偏头看清瘫倒在沙发上的身影后,红唇幽幽勾起。
路珍予最近胃不好,总是反酸水,在厕所里吐了个干净后,扶墙走到洗手台漱了漱口。
抬头看向镜中面颊泛红的自己,手沾着凉水拍拍脸。
“再坚持坚持,漫漫暂时还需要你。”
努力将唇角往上扬了扬,路珍予保持着这样的笑容,返回包厢。
门推开,她刚要开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笑容瞬间崩掉。
“漫漫?”
翻遍包厢的各个角落,路珍予揣着越跳越快的心冲到走廊。
“谁看到403的封漫漫了?”
准备进各包厢送酒的服务生接连冲她摇头,廊保闻声走过来,“路小姐,需要我派人去找找么?”
“当……”
“不用了,人在我们那呢。”
路珍予看向从405出来的段曦儿,眸光一敛,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
“你把人带走的?”
段曦儿漫不经心的挑了个眉,“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珍予几乎是没做犹豫,推着重重的木门直接冲了进去。
烟雾缭绕的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时不时伴随几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潮叫。
不像包厢,像窑子。
路珍予刚冲进去就已经有了生理性不适,再一看到坐在最中间的郑耀宗,转头捂嘴干呕出来。
“呦郑少,原来你还有让你媳妇一见到就想吐的功能呀。”
“备不住别是怀了个小郑郑,你这当爹的还不过去关心关心。”
乱散着衣领坐那的郑耀宗哼笑声,迷离着眼晃晃悠悠的起了身。
她把包厢整个扫视一圈,根本就没有封漫漫!
余光警醒到逐渐靠近的身影,路珍予立马后退两步。
“封漫漫呢?”
面前的郑耀宗不是喝大了就是嗑药了,脸红的渗人。
眼里泛着鬼光,冲她舔舔牙,“你说那个小辣椒呀?刚被我玩完,你要不要去看看。”
路珍予两眼一狠,冲上去薅上他的衣领,
“我问你她在哪!”
瘦小的一只在魁梧的男人面前,却毫不示弱。
郑耀宗勾起邪魅的唇角,下巴往对面包厢挑了下,“那屋躺着呢。”
哪里想的了是真是假,这个畜生加上外面那个,俩畜生凑一块就不可能有好事!
路珍予二话没说冲了出去。
闲置在对面的包厢一片昏暗。
门被推开,走廊的光照进来,沙发下面多出个赤身女。
倒扣的女人上身伏在沙发上,下身瘫在地上,身上衣服已经被毁的破烂不堪。
路珍予全身血液骤然上涌!
“漫漫!”
她用力扳开重门,疯了似的往里冲,咣当下摔趴在距离女人一米的地方。
顾不上疼,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把赤裸的身体扳过来一看……
身后的门在这时突然被关上,周遭陷入无尽的幽暗。
不等路珍予转身,人被滚烫的大手捞起来,直接丢进涩凉的真皮沙发里。
“臭娘们儿,还敢来质问老子,正愁没女人玩呢,今天我看你还怎么逃。”
路珍予被甩的晕头转向,却已经猜到自己中了段曦儿的套。
但此刻她更想知道,封漫漫到底被他们弄哪去了!
“我、我警告你郑耀宗,漫漫是封司令的女儿,如果你敢动她,你们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下秒,路珍予被滚烫黏腻的肉桩压上。
手指刮到男人大腿的那刻,她身上的汗毛瞬间炸起。
这个变态把衣服脱光了!
“陪葬?”
郑耀宗笑了,烟酒药混杂的气息喷在路珍予脸上,胃里瞬间巨浪翻涌,
她拼命挣扎的手被郑耀宗掰到头顶,“老子先玩完你,再去玩她,你们姐妹俩,哪个也别想跑。”
“你敢!封家不会放过你!”
“老子有什么不敢!他封泽铭的女人老子都敢玩,你以为老子怕他们?”
郑耀宗喘着粗气,和被控制在身下拼死反抗的路珍予作斗争。
“你tm别忘了,你是我老婆,老子磕多了现在就需要个女人,你不应该发扬一下贡献精神么?”
男人那一身腻味直往路珍予鼻腔里涌,胃里翻江倒海,还要用尽全力去抗争。
“我告诉你,你要敢碰我,咱俩就一起死。”
“哈哈哈哈!”
郑耀宗就跟听了午夜笑话似的,“省省力气吧我的好老婆,你那破小刀也对你自己好使,你看它能不能拉下我一层皮。”
药劲儿上头的郑耀宗的力气无敌大,路珍予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对手。
撕拉——上衣领口被撕碎。
危机感袭来的路珍予挣命去反抗,“混蛋,王八蛋,你放开我!”
“还他妈给沈京肆守洁呢,人马上结婚了,谁玩不是玩,老子照样能让你上天。”
药劲上来的郑耀宗下狠手没轻重,掐在路珍予脖颈前的大掌力道十足。
她难以喘气,脸颊涨红的瘆人,人处在就快要窒息和晕眩之间。
她,没力气了。
这次是真的没力气了。
大脑的意识逐渐混沌,恍惚听到百米外有人在叫她。
大掌在膝盖上一用力,路珍予针织裙下的两条腿被硬生生掰开。
仅存的一点知觉让她感受着上面那具汗溺的身子贴到了她的腿弯。
太恶心了,她想吐。
不对,是想死。
路珍予闭上眼,滴泪从眼角滑落的。
那干脆就今天吧,或许这就是命呢。
下秒,她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