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骆辰低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那点薄红顺着耳廓蔓延,藏都藏不住。
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攥紧衣角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聂云珠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般,抬眸瞪他,眼底却无半分怒意,反倒添了几分娇嗔。
“骆公子,这是在马车里,自重。”
她咬着唇,声音发颤。
她发现其实自己是拒绝不了他的。
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日被下药后,他拦腰抱住自己的模样,以及不久前他轻薄自己的情景。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感觉心跳愈发急促,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尤其是心底的那种雀跃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有些迷醉。
如果聂云珠知道现代一个词,她就会知道自己是恋爱了。
虽然她已经嫁人了,但是谈恋爱她却是第一次。
骆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微动,倒也没再逗她,缓缓坐直身子,目光投向车外飞逝的街景,语气沉了几分:“此次能顺利带出懿旨,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肯冒险带我入蔡府,我也没机会见太后。”
提及正事,聂云珠也收敛了心绪,只是脸颊依旧泛着红:“我也是为了蔡家。”
话虽如此,语气却软了许多,“你……日后行事,不要这般冒险了,方才我在外头等着,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话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关切,骆辰听得真切心中略微有些感动,声音温和道:“放心,我有分寸。”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被轻纱遮住的眉眼上,轻声道,“等扳倒秦王,蔡家清白得雪,你以后也就不用再这么提心吊胆了!”
聂云珠心头一暖,抬眸望他,恰好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车厢内烛火微弱,衬得骆辰的眉眼愈发俊朗,此时他眼底的锐光敛去,只剩几分柔和,竟让她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两人对视片刻,聂云珠率先回过神,慌忙低下头,指尖绞着轻纱,心跳如鼓,连耳尖都红透了。
骆辰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没再说话,只是车厢内的气氛,却变得有些旖旎。
不多时,马车停在蔡府后门,骆辰先下车,左右扫视确认无人,才转身去扶聂云珠。
她刚探身出来,腿一软脚下微微一滑,骆辰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触感细腻柔软。
聂云珠惊呼一声,身子瞬间僵住,脸颊贴在他胸前,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让她浑身都泛起酥麻,连动都动不了。
骆辰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还有那双水汽氤氲的眼,喉结微动,声音低沉沙哑:“小心些。”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聂云珠更是羞得浑身发烫,连忙推开他,踉跄着站稳,不敢看他,只低声道:“谢,谢谢。”
说罢,便快步推门而入,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慌乱。
骆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腰肢的触感,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才跟着走进蔡府。
此刻蔡府内,蔡坤与蔡铭早已在书房等候,见骆辰进来,连忙起身:“懿旨拿到了?”
骆辰点头,从怀中取出懿旨,递到蔡坤面前:“幸不辱命。”
蔡坤接过懿旨,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玺,神色激动,:“有了这懿旨,大事可成!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先将懿旨抄录数份,派人送往雍王军营,还有朝中忠义老臣府上,再散布消息,揭露秦王谋逆之举。”
骆辰语气沉稳,条理清晰,“待各方响应,你们再以蔡家名义,联合京中残余势力,起兵讨伐秦王,内外夹击,他必无还手之力。”
蔡坤颔首:“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蔡铭也道:“聂超那边,我会盯紧,若他有异动,我会告诉你的。”
“辛苦二位。”骆辰点头,目光扫过两人,又道,“此事需尽快,免得秦王察觉,提前动手。”
三人商议妥当,蔡坤与蔡铭立刻起身去安排,书房内只剩骆辰一人。
他走到窗前,望着院外寂静的夜色,指尖摩挲着下巴,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聂云珠方才窘迫又娇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
这时门外忽然有响动传来。
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骆辰愕然的看向了门口,看到聂云珠快步过来:“我叔夫来了,带了很多人,他可能怀疑到潜入宫中人来自我们蔡家了,毕竟当时只有娘娘一直跟在太后身边。”
骆辰脸色微微一变,不得不说这聂家的人都还是很聪明的。
聂云珠语气有些急促的道:“我送你出府,他一定会借口搜查蔡府的,我们蔡家不如往日了,他根本没有顾及。”
聂云珠拉着骆辰就走。
骆辰任由聂云珠拉着向着后门走。
隔壁好像是西府的院子。
西府?骆辰想到了秦氏。
好像秦氏的丈夫年前死了,她现在是寡妇了。
想到秦氏那妖娆的身姿,骆辰又是心神一荡,当初机缘巧合和秦氏同床共枕,虽然什么也没有做。
但是那身材自己可真的是赏心悦目的。
聂云珠打开了院子的一个暗门,“这里可以直接通往西府,你先去那里躲一躲。”
当初蔡府东府被囚禁,西府的秦氏就是靠着这道暗门给东府运送一些物资,才让东府挺了过来。
老皇帝病重,聂超回来后,蔡家东府才回过劲来。
聂云珠重新联系了蔡府的那些产业,虽然大多数被霸占,但是还有有一部分收回来,这才让东府好过了一点儿。
聂云珠好像是不放心骆辰,跟着骆辰一起来到了西府。
然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径直将骆辰推了进去:“你先进去躲一躲,我回去看看情况。”
说完聂云珠快步离开。
骆辰被推进了房间,忽然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彩儿,是你吗?将架子上的浴巾给我。”
骆辰一惊扭头看去,看到了一层薄纱之后一个朦胧的身影从浴桶中缓缓站了起来,
那妖娆的身姿,骆辰几乎一眼就看出对方就是秦氏。
水汽裹着热意扑脸,薄纱后那道身影一立,曲线勾得人眼发直。
腰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臀线翘挺,湿漉漉的长发贴在后背,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滚,没入浴巾边缘‘
看得骆辰心尖猛地一跳,下意识转开脸,嗓子发紧:“秦、秦夫人,是我,骆辰!”
“呀!”一声惊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