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使?他们来陕省干啥?”叶总表示自己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这是啥情况!于是老陈就把从他到陕省配合卢润东工作,到27-28年初卢润东在沪上的一番误打误撞骚操作,签了一堆合作协议和贷款合同的事情大概给叶总说了下,然后又说到28年初卢润东带队商业出访到法、德、英、美四国搞的事情,以及签署的诸多抵押贷款合同、合作协议等,当然有少不了说道收割财富的事儿。
叶总自打嘴巴张开后就没闭上过,时而怒其不争,时而惊诧不已,时而担忧安危,时而鼓掌捧腹。
“你这个小卢同志,真是的!为国家、为民族、为组织做了这么多大事,居然坑也不吭,将我们这群人全埋在鼓里!太不应该了!咱们这群人都谁了解此事?”叶总是真心疼卢润东,做了这么多事情,还被人埋怨、针对。
这要是个一般人绝对撂挑子不干了,可他卢润东还是为了大局忍下这一切,只是私下对老陈说了下顾全大局的想法。
“这样下去不行!陈庶康!”叶总说道。
“到!”老陈条件反射般的立正敬礼。
“以我的名义起草电报,尽快报给组织。电报内容如下:第一,必须在北方尽快设立北方局,帮助卢润东同志尽快将整个北方局面稳定下来。第二,必须稳定卢润东同志在北方的执政地位,确保整个北方的稳定发展;第三,北方极度缺人,希望组织将南方游离在根据地以外的同志,通过秘密渠道全部送到这边来。”叶总一口气将脑中构思的电文念完,才说道:“尽快发报吧!”
老陈开着车立刻奔电报室去了,叶总见老陈走远了才对卢润东说道:“小卢同志你有些隐忧我能理解,但是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根儿上的事情,很难摆脱掉!只能用 时间去慢慢淡化它,你懂得!”
“我能理解!但是叶总,如果这事儿我不主动戳破,咱们会有很多同志依旧会存在依靠他人或者往北去寻求支援的幻想,可北苏的便宜是那么容易占的?未来付出的代价必然超过别人投资给你的东西。真到关键时候别人掣肘你,咋整?”卢润东说到这里,也许是疲累的原因导致特别的烦躁。掏出烟准备自己点上时,才想到面前还有个大佬。
“那我们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挽回损失?鸦片战争的八国联军里有他们,清朝诸多的割地赔款中就他们和英国、日本最多,难道我还不能讨厌他们,防着点他们?”卢润东是越说越气愤,可对面的叶总只是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可是咱们的同志,只要听到一点对北苏正常的判断意见,根本不会冷静下来思考,非常不理性以为我卢润东对组织包藏祸心 ,或者只是利用组织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您说,我卢润东用得着么?”卢润东此时也是将叶总当成另一个老陈或者说组织代表人,来吐露心声,直抒胸臆。
“早期还有老陈在身边帮衬我,私下也可以聊聊心中的憋闷。后来他被调去沪上了,我就搞不清楚组织是怕……算了,不提了!我是想说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了解相信一个人很难也很容易。”
“难是难在,这世道上没有几人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另一个人,易是易在我身边有一群这样值得托付的人,可我却不敢托付给他们。您能明白我的担忧吗?”
“如果昨天老陈没来,你觉得我敢将三个军阀托付身家性命与我的事情,当着大家讲出来么?哪怕是我为国家民族消除了许都隐形的矛盾和威胁!?您敢想象,我第一次开会时提出针对北苏的意见时,有人对我拔枪相向么?”卢润东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说的这些负面的东西,有几个是我们的祖宗传下来的?热血可以,无脑盲从北苏国际绝对不行!我甚至觉得有野心家,在利用组织成员,罔顾他人性命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真得防着,或者干脆彻底切断与北边的联系,否则这个提线木偶组织得当到几时?”卢润东说到最后,甚至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叶总。
“小卢同志,我晓得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态度!难得你在受了这么多委屈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做了这么多,对国家对民族对组织有益的事情。我会把你今天说的这些,组织一下报给组织。我也会从陈庶康那里了解一下,有那些人会成为你未来的掣肘,我会在近期专门给他们开个会,说一下这事儿。你放心吧,润东同志!有我叶沧白在的一天,绝对不会再让你润东同志受这种委屈。”叶总对此事做了总结表了态,站起身握住卢润东的右手,认真的说道。
此诺,重若千钧!
等叶总安慰好卢润东以后,才想起了自己大老远的跑来找卢润东所为何事。然后说道:“嗨,你瞧我这记性!我过来找你,是关于总政刘光烈的事情。我对他考校以后,发现他还跟在黄埔的时候一样,没啥长进只适合带兵。所以我就让任培国代替他任总政负责人,相比他刘光烈,任培国更合适干政工,所以过来跟你知会一声。”
“那行!其实我也觉得老任他更适合政工工作,被老罗抢走了,我没得选了只能将就着,让刘光烈先临时顶替一阵儿!”卢润东其实打心里觉得老任更合适,但是罗亦农那边的压力着实太大,他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你以前学过测绘么?我今天看了你绘制的地图,那细致精准度,真惊着我了!”叶总问道。
这回终于该卢润东麻爪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叶总。在不能泄密的情况下,只能编筐了。
哎,对!编筐,篾匠!这不是人家李云龙的词儿。管他谁的词儿,拿来先应急吧。然后卢润东就给叶总讲了一个小时候看篾匠干活的小故事,外加上上学时图书馆看到的东西和海外人家地图测绘的精度谎,攒攒搞搞总算给这个问题对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