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的周记物流仓库，还浸在朦胧的晨光里。李明把捷达停在仓库门口的装卸区时，老张已经推着液压车在等了——老张是仓库的管理员，五十多岁，手上总戴着双磨得发亮的帆布手套，见李明下车，笑着挥了挥手：“李师傅，今天来得挺早！餐具都打包好了，就等你装车。”
“张叔早，怕耽误分店开门，提前来了。”李明挽起袖子，走到车厢旁帮忙。今天要送的是新到的陶瓷餐具，每个箱子上都贴着“轻拿轻放”的标签，他和老张一人搬一边，小心翼翼地往车厢里码。晨光透过仓库的高窗斜进来，落在两人的肩膀上，灰尘在光柱里浮动，空气里满是纸箱和新陶瓷的淡淡味道。
“你这小伙子，做事就是踏实。”老张擦了擦额头的汗，递过一瓶矿泉水，“周总上次来仓库，还特意问起你，说找对人了，比之前的租车公司靠谱多了。”
李明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都是应该的，周总和张助理信任我，我不能出错。”他想起半年前，自己还在为母亲的透析费发愁，每天熬夜跑散单，生怕被张彪扣钱；现在不仅有了周记的固定订单，还成了仓库、分店都信任的“靠谱师傅”，这种转变，连他自己都觉得像一场梦。
装完最后一箱餐具，已经是六点十分。老张帮李明核对了送货单，在“司机签字”栏里按下手印：“城西、城北、城东三家分店，地址都在单子上，你路上慢点，不用急。”
“好嘞，张叔，我送完给你回电话。”李明把送货单折好放进兜里，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时，他习惯性地想唤醒“路线掌控”规划最优路线，手指在方向盘上顿了顿——最近总依赖技能，差点忘了自己跑了五年出租，对市区的路比谁都熟。
车子刚驶出仓库区，拐上通往城西分店的主干道，意识里突然响起一阵不同于往常的机械音，比之前更沉稳，还带着点电流般的嗡鸣：
“叮！检测到宿主近期行为数据：累计完成10次正面社会事件（含紧急医疗护送1次、协助查处偷税1次、协助抓捕碰瓷团伙1次、帮助同行获取稳定订单2次、提醒同行规避安全风险2次、协助维护出租车行业秩序3次），满足系统升级触发条件！”
李明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系统要升级了？他赶紧放慢车速，靠在路边临时停车，在心里默念：“系统，升级有什么变化？需要多久？”
“叮！系统升级信息如下：
1. 升级时长：72小时（即3天），自此刻起计时；
2. 升级期间功能限制：‘神级预判’‘路线掌控’技能暂时无法激活，‘顺风耳’技能可用但效果削弱50%，基础信息面板正常显示；
3. 升级后解锁功能：‘人脉探测’初级功能（可识别目标人物的基础身份、核心需求及潜在合作可能，范围10米内，每日可使用3次）；
4. 升级须知：升级期间无额外任务，宿主可正常生活，升级完成后将有提示音通知。”
机械音落下，意识里的系统光屏变成了淡淡的灰色，原本亮着的“路线掌控”“神级预判”图标被打上了“暂不可用”的标记，只有“顺风耳”还亮着，但颜色浅了不少。李明愣了愣，心里有点复杂——习惯了技能帮忙，突然不能用，难免有点不适应，尤其是“路线掌控”，之前跑分店全靠它避拥堵，现在只能靠自己的经验了。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系统是助力，不是全部。这半年来，他靠自己的细心和负责赢得了周记的信任，靠冷静和勇气抓了碰瓷团伙，就算没有技能，他也能把事情做好。他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打开手机地图，提前把三家分店的路线标好，还特意备注了“早高峰易堵路段：城西路口7:00-8:00，建议绕行纺织巷”——这些都是他跑单时记在心里的，以前没机会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送完城西分店的餐具时，刚七点半，比预计时间还早了十分钟。分店的李店长看到他满头汗，赶紧递过纸巾：“李师傅，辛苦你了，这么早就送到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了李店长，我还得去城北分店，怕晚了堵车。”李明擦了擦汗，接过签好的送货单，“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离开城西分店，果然遇到了早高峰的小拥堵。李明看着前面排起的长队，没慌，想起之前“路线掌控”推荐过的纺织巷，果断打方向盘拐了进去。巷子不宽，但来往车辆少，他放慢速度，小心地会过两辆电动车，顺利绕开了拥堵路段，比导航预计的时间早了五分钟到达城北分店。
中午送完最后一家城东分店，李明找了家面馆吃午饭。刚点完炒面，手机响了，是老王打来的：“明子，我跟你说，城西分店的食材接送单太靠谱了！张店长还夸我准时，说以后有活还找我！”老王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晚上哥请你喝酒，就在你家楼下的小酒馆！”
“喝酒就算了王哥，我晚上还要跑夜班。”李明笑着拒绝，“等我忙完这阵子，咱们一起吃顿好的。对了，你明天送食材的时候，注意城东路口的施工，提前绕路。”
“好嘞！听你的！”
挂了电话，炒面刚好端上来。李明拿起筷子，心里满是踏实——就算没有系统技能，他也能靠自己的经验提醒同行，靠之前积累的信任维持订单，这种“靠自己”的感觉，比依赖技能更让他安心。
下午，他特意绕路去了医院。母亲正坐在床边和刘阿姨聊天，看到他进来，赶紧招手：“明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用跑单吗？”
“送完餐具，顺路过来看看您。”李明坐在床边，帮母亲掖了掖被角，“妈，接下来三天我可能会晚点来，晚上跑单得更小心点，怕耽误时间。”他没说系统升级的事，怕母亲听不懂，只说自己要更谨慎。
“没事，你别太累，注意安全就行。”母亲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牵挂，“要是忙不过来，就别跑那么晚，钱是赚不完的。”
“我知道，妈，您放心。”李明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洗好的蓝莓，喂给母亲一颗，“甜吗？下次再给您买。”
“甜，真甜。”母亲笑着说，眼眶却有点红——她知道儿子现在的好日子是拼出来的，却总怕他累坏了。
离开医院时，夕阳已经西斜。李明坐进车里，看着灰色的系统光屏，心里没有了之前的不安，反而多了点期待——“人脉探测”初级功能，听起来能帮他更好地对接业务，说不定还能帮到更多像老王一样的同行。他发动车子，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一首舒缓的歌，晚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带着点花草的清香。
接下来的三天，李明每天都提前规划路线，跑单时格外小心，虽然没有“路线掌控”，但靠着自己的经验，没耽误一次周记的订单；没有“神级预判”，他就放慢车速，多观察路况，也没遇到任何意外。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刚送完最后一位夜班乘客，意识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机械音：
“叮！系统升级完成！当前版本：2.0。解锁新功能：‘人脉探测’初级功能，具体使用规则已同步至系统面板，宿主可自行查看。”
李明心里一喜，唤醒系统光屏——原本灰色的图标恢复了亮色，新增的“人脉探测”图标闪着淡蓝色的光，下面写着“每日可
使用3次，范围10米内”。他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亮起的路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系统升级了，他的生活，也会跟着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