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外门弟子院的木窗，落在林怼怼紧握灵石的手上。灵石表面的白光已淡了大半，精纯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洗灵草的清凉气息在丹田盘旋，将最后一丝驳杂灵力涤荡干净——昨夜打坐至天明，他距离练气一层仅一步之遥，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灵力凝聚的酥麻感。
“林怼怼！外门考核通知！”门外传来执事的吆喝声，林怼怼睁开眼，将耗尽灵气的灵石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开门。执事递来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语气带着几分客气：“三日后巳时，外门演武场考核，测灵力、比技击，不合格者打回杂役房。你是新晋弟子，可得抓紧准备。”
林怼怼展开卷轴，上面的考核规则写得明明白白：灵力测试需达练气一层中期，技击则是两人一组对决，胜者晋级。他刚点头应下，就听见执事压低声音补充：“赵虎也在考核名单里，他托人找我说情，想跟你分一组。那家伙是周奎的老部下，你可得当心。”
“谢执事提醒。”林怼怼将卷轴收好，心里已有数——周奎倒台后，赵虎在杂役房的威风没了，如今靠着早年攒下的灵力卡在练气一层初期，肯定想借考核报复他。
刚关上门，院外就传来故意放大的脚步声。赵虎领着两个外门弟子站在院中央，三角眼斜睨着门框上的“林”字木牌，嗤笑一声：“杂灵根也配住外门单间？我还以为你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呢。”
林怼怼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反问：“周奎都被关去思过崖了，你这狗腿子还没散伙？怎么，杂役房的茅厕没人修，跑来找我帮忙？”
“你别得意！”赵虎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外门考核我跟你分在一组，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练气修士！周长老教我的‘烈虎拳’，能把你的骨头都打断！”他身后的弟子也跟着起哄：“虎哥可是外门老人，收拾一个新晋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怼怼挑了挑眉，吐槽道：“就你那套花架子？当年在杂役房被我用劈柴斧逼得跳墙，现在换身外门道袍就忘了疼？周奎的烈虎拳只教了你三成，你还天天挂在嘴边，跟抱着半截骨头的野狗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靠山？”
他往前走了两步，灵力在指尖凝聚出淡淡的白光：“还有你这练气一层初期的修为，卡在这三年都没动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外门老人？我晋升外门才两天，都快突破中期了，你要是怕考核不及格丢人，直接认输就行，别在这放狠话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虎被怼得脸色涨红，挥拳就朝林怼怼面门打来：“我现在就废了你！”拳风带着几分灵力波动，却被林怼怼侧身轻松躲开。林怼怼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赵虎就疼得惨叫起来：“放手！你敢在弟子院动手，我要告到执法堂！”
“是你先动手的。”林怼怼松开手，赵虎踉跄着后退，手腕已经红肿。“三日后考核场上见真章，别在这耍横。”林怼怼转身要进门，又回头补充，“对了，你那两个跟班的灵力比你还弱，别让他们跟着丢人了。”
赵虎看着林怼怼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刚才林怼怼扣住他手腕时，那股精纯的灵力让他心头发怵，他知道自己真打不过。“你给我等着！考核时我一定让你滚回杂役房！”撂下这句狠话，他带着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林怼怼刚关上门，就听见院墙外传来王二的声音：“林哥，赵虎那家伙没欺负你吧？”他打开侧门，王二和几个杂役弟子捧着一个布包站在外面，布包里是新鲜的洗灵草和凝露草。
“他哪敢。”林怼怼接过布包，“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外门考核的事了，我们特意来给你送点灵草。”王二挠了挠头，“李伯说洗灵草配着灵石修炼，能加快突破速度。我们还打听了，赵虎的烈虎拳破绽在腰侧，你打他那里准没错。”
林怼怼心里一暖，将之前准备好的十块灵石递给王二：“这些你们拿去分了，买些好吃的。考核的事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送走王二等人，林怼怼回到房间，将洗灵草的花朵摘下，和凝露草汁一起捣成糊状，涂在修炼用的蒲团上。这样打坐时，灵草的气息能更好地融入体内。他拿起慕容烈给的《基础炼药术》，翻到青元丹的批注页——张老医师在上面写着“灵力不纯者炼药必炸炉，需以洗灵草净脉三日”，正好印证了他现在的修炼方向。
傍晚时分，慕容烈派人送来修复好的丹炉。丹炉虽仍是一阶，却比之前完整了不少，炉壁内侧刻着的聚灵纹路在灵力催动下泛着淡青色的光。来人还带来了慕容烈的话：“长老说，考核时若赵虎耍诈，可直接捏碎这枚传讯符，执法弟子会立刻到场。”
林怼怼接过传讯符，心里安定了不少。他将丹炉放在房间角落，又拿出一块下品灵石，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洗灵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灵石的灵气顺着经脉快速流转，丹田处的灵力越来越充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午夜时分，林怼怼突然睁开眼，指尖的灵力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练气一层中期，成了！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比之前强盛一倍的灵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赵虎的挑衅，外门的考核，都成了他突破的动力。
他走到丹炉旁，将一丝灵力注入炉中，丹炉发出轻微的嗡鸣，聚灵纹路瞬间亮起。“三天后的考核结束，就开始炼青元丹。”林怼怼低声呢喃，眼神坚定。外门考核只是他修仙路的一小步，净化杂灵根，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窗外的月光洒在丹炉上，映出淡淡的光晕。林怼怼知道，赵虎的打压只是外门生活的开始，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杂役弟子，他的灵力，他的智慧，还有身边的兄弟，都将是他前行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