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贤大夫,于今河北临漳西南。
盘古爷劈开的冰窟窿亮堂,女娲娘娘补好的天穹结实,可到了战国那会儿,咱这漳河(搁东北就是松花江支流)边上的邺城(今河北临漳),却叫“河伯娶媳妇”的歪风邪气罩得跟三九天似的,阴森森、冷飕飕!
眼瞅着大姑娘小媳妇被扔冰窟窿喂“河神”,良田荒成兔子不拉屎的冻土……就在这节骨眼儿,一个裹着掉毛老羊皮袄、腰里别着铁秤砣的身影,踩着嘎吱响的雪壳子进了城——那便是西门豹!不是神仙下凡,是冻土里蹦出来的“砸庙爷”!老屯亲夸他:“秤砣专砸邪祟胆,冰河改道富粮仓!”
一、冰窟窿前秤砣响:砸碎河妖吃人宴
西门豹上任头一天,正赶上“河伯娶亲”大日子。漳河冻得裂着大缝子,岸边搭起冰台,巫婆神汉穿红挂绿跳大神,三老(乡绅)县吏围着火盆啃羊腿。供桌上摆着“新娘”——个脸冻得发青的穷丫头,裹着单衣瑟瑟发抖。
“新娘太丑河伯恼!”:西门豹扒拉开人群,凑近“新娘”瞅瞅,猛一拍大腿:“哎呀!这闺女咋一脸冻疮?忒寒碜!河伯爷看不上,准发大水淹咱!” 他扭头冲大巫婆(老神婆):“麻烦仙姑下河跑一趟,跟河伯爷言语声,咱换个俊的,过两天再送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衙役(虎背熊腰的关东大汉)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嗷嗷叫的老巫婆“噗通”扔进冰窟窿!冰水冒几个泡,没影了。
“仙姑磨蹭弟子催!”:西门豹蹲冰窟窿边等一袋烟工夫,挠头:“仙姑老胳膊老腿,游得慢啊!徒弟(大神汉)下去催催!” 又把一个神汉踹下冰河!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冰面上只剩水淋淋的冰碴子。
“三老会唠下河劝!”: 西门豹转头盯住烤火的三老(乡绅头子):“仙姑徒弟嘴笨,说不明白。三老德高望重,劳您下河跟河伯爷细唠唠?” 三老吓得尿裤子,跪雪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河伯…河伯是假的!骗钱害命啊!” 西门豹掏出怀里冰凉的铁秤砣,“咣当”砸在供桌上,震得羊腿乱跳:“早说啊!往后谁再提‘河伯娶亲’,这秤砣就砸他天灵盖,送他真见河伯!” 从此,漳河两岸再无“新娘”哭,只有冰裂开河的春汛响!
二、冻土清账扒贼皮:铁腕除蠹安民心
砸了“河神”,西门豹拎着秤砣开始清城里的“人蠹”(蛀虫)。
冰锥剔骨查税吏:他蹲在县衙火墙根,翻陈年税册。发现收十成粮税,七成进贪官污吏腰包!西门豹不动声色,命人把历年税吏全叫来,就在结冰的校场上“对账”。贪官支吾,他抄起冰锥子往税册上一点:“这笔虚的,是你啃的?” 锥尖抵住贪官喉咙!贪官瘫软如泥,吐出吞没的钱粮。西门豹令其披着单衣,背着赃粮,绕城走三圈,赃粮分还苦主!风雪抽脸,赃粮压脊,一路百姓唾骂如冰雹!
雪窝埋赃惩恶霸:有豪强占着河滩好地,勾结小吏不纳粮。西门豹带人雪夜围宅,从地窖里扒出成囤的粮食、冻硬的腊肉。他令恶霸全家只穿衬衣,跪在雪窝子里,看着赃物被百姓一筐筐抬走分净!那豪强冻成冰雕,再不敢“啃地皮”。
冰碑刻名儆效尤: 县衙门口立起透明冰碑,贪官恶霸姓名、罪状、退赃数,拿烧红的铁钎刻上去,日头一照,亮晃晃刺眼!西门豹撂下话:“名刻冰碑者,三代不许为吏!想雪耻?学河滩石头,让百姓踩着过河做好事!” 冰碑如镜,照得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三、冰镐劈河引春水:万顷荒原变粮仓
收拾完人祸,西门豹扛起冰镐奔河滩。漳河两岸的“盐碱地”,白茫茫一片像撒了霜,种啥啥不长,人称“兔子不拉屎冻土坡”。
踏雪勘河寻水脉:他裹紧破皮袄,踩着没膝的雪,沿漳河上下百里蹚。敲冰听水声,刨雪看土色。发现上游有支流(清水河),水不咸!他拍大腿:“有门儿!引清水洗碱,冻土也能焐出油!”
十二冰渠穿龙脊:西门豹亲自设计,发动全城百姓,顶着“大烟炮”开干!
冻土开槽用火攻:先点柴火烤化冻土表皮,再用青铜钎子凿!
冰坝截流蓄水力: 寒冬截断漳河,用巨木、冻土块垒起临时冰坝,逼水入新渠!
十二渠如银龙舞:硬是在冻土坡上凿出十二条大渠!渠底铺碎石防渗,渠壁夯冻土保温。远望如十二条银龙,从清水河一头扎进盐碱荒原!
洗碱肥田生白玉:开春跑冰排,清水沿渠灌入荒地,“哗啦啦”冲刷着白花花的盐碱。碱随水走,露出黑油油的底泥!百姓欢呼着撒下种子,当年秋收,黄澄澄的粟米堆满仓,白花花的棉花压塌炕!曾经的“鬼见愁”,成了“捏把黑土攥出油”的膏腴地!西门豹给这十二条渠起了名,统称“豹子渠”,渠碑就是冻土上立着的开渠冰镐!
四、冰窖藏盐富边城:商旅如织笑北风
地肥了,粮多了,西门豹又盯上了河滩上那白花花的“祸害”——盐碱!
硝盐变宝巧生财:他召集老灶户(熬盐的),在河滩高处挖深窖,窖壁用火烤硬,抹上胶泥防潮。把刮来的盐碱土堆进去,引渠水浸泡,滤出卤水。寒冬腊月,卤水在露天冻成冰盐坨子,杂质下沉,纯盐结晶在上!敲下盐晶,白如雪,细如沙,比海盐不差!
盐马互市通塞外:西门豹在邺城边设“冰盐市”,用这“豹子盐”换塞外胡人的骏马、皮货、筋角。关东的商队闻着味儿就来了,骆驼爬犁排成长龙。邺城从鬼哭狼嚎的穷地界,变成商贾云集的“北地小陶朱(财神)”!税收多了,府库满了,西门豹给守军换上皮袄钢刀,边境稳如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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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啊,当你在东北盐碱地上看到纵横的排水渠,那是“豹子渠”穿越千年的血脉;当老农抓起一把土笑着说“这地以前泛碱花”,那白霜里藏着西门豹火烤冻土的烟迹;当纪检干部拍案怒斥贪腐,那响声里回荡着砸供桌的秤砣声!
西门豹这“砸庙爷”,砸碎的不只是河伯泥胎,更是盘踞千年的愚昧与贪婪!他挥起的冰镐,凿开的是生路,更是民心!秤砣砸邪冰河靖,铁镐劈荒万仓盈! 来,为西门大人,熬锅热乎乎的盐豆粥!粥里的咸,是他刮碱熬盐的苦心;粥里的甜,是冻土重生、万民饱暖的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