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刚开国那会儿,光武帝刘秀刚把天下稳住,可到处都是破败景象,啥事儿都得重新来。
自从王莽篡位后,天下大乱,赤眉军、绿林军这些起义军闹得凶,各路英雄都在抢地盘,中原大地被战火烧了好久。
老百姓流落街头,好田都荒了,国库也空了,边疆的敌人还趁机捣乱,尤其是匈奴和西羌。光武帝深知战后重建须以农为本,遂推行屯田,募民垦荒,赐予农具牛种,复井田遗制而因地制宜。
边疆设戍卒轮耕,内地则流民附籍授田,郡国守令劝课农桑,岁终考绩。于是田野辟,户口滋,仓廪实。建武六年,河南、南阳诸地已见粟积,十余年而天下渐安。屯田之利,不仅足食,更在固边弭乱,使兵民相安,政通人和。
咋快速恢复生产、填满国库、稳住边疆,成了这位中兴皇帝最头疼的事儿。
刘秀这哥们儿,本来是南阳的汉室亲戚,特别懂老百姓的苦,也知道粮食对国家有多重要。
他亲眼见过战争有多破坏,也听说过西汉赵充国在边疆搞屯田有多厉害。
天下刚平定,百废待兴,光武帝就把恢复和发展农业放第一位,而屯田,特别是边疆屯田,更是妙招——既能稳住边防、挡住外敌,又能开荒种地、增加粮食,还能安置流民、稳住社会。建武六年(公元30年),光武帝在朝会上,听大臣们抱怨“打仗太久,老百姓累坏了,国库也空了”,他琢磨半天,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北疆和西边。
他想起了西汉赵充国在河湟屯田,“以逸待劳,坐收其利”的老办法,还有宣帝时期因此“边境太平,省了不少军费”的好效果。
“《诗经》说:‘种地不容易啊。’老百姓靠粮食活,国家没粮就不稳。”光武帝扫视群臣,语气稳得不行,“现在天下刚定,老百姓想安生,可边疆还没太平,匈奴、西羌老来犯边。要是年年调兵、千里运粮,老百姓咋扛得住?国库咋撑得起?我觉得,以前赵充国在湟中屯田,西羌自己就平了,这招太好了。现在就该学他,在边疆要地大搞屯田,既能填满粮仓,又能守住边关。”
这话一出,朝堂上有点争议。有些大臣担心边疆太苦,屯田搞不成;还有些担心士兵既要守边又要种地,怕他们闹情绪影响战斗力。但像大司徒邓禹、大司马吴汉这些务实派却大力支持。邓禹说:“陛下英明!边疆好地多着呢,因为战乱都荒了,太可惜。要是招老百姓去边疆,再让士兵屯田,一来省了运粮钱,二来让军民和平共处,种地打仗两不误,对国家和边疆都是大好事。”
光武帝力排众议,当场下诏,任命懂边疆事务、会种地的官员当屯田校尉、屯田都尉,先在跟匈奴接壤的北疆(比如朔方、五原、云中这些地方)和跟西羌对着的陇西、金城等地推行屯田。东汉的屯田制度在光武帝时期更完善、更灵活,主要分军屯和民屯两种。
军屯多设在战略要地,以士兵为主。这些士兵平时种地,战时当兵。官府给他们地、种子、牛、农具,统一组织干活。收的粮食,一部分上交当军粮,一部分自己吃或当奖励。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让军队自给自足能力超强,也省了国家不少军费。
光武帝特别体恤士兵,规定屯田士兵除了种地,还得练兵,做到“种地打仗两不误”。他还老派使者去边疆慰问屯田的士兵,帮他们解决困难,所以士气一直很高。民屯主要是招内地的流民、没地农民和罪犯,迁到边疆开荒。
政府给好政策:愿意去边疆屯田的,给地,头几年免租税徭役,还提供生产生活物资。罪犯更是把屯田当赎罪立功的机会。这一招,不仅缓解了内地的土地和流民问题,还给边疆开发带来了大量劳动力。光武帝对屯田有多重视?体现在他对细节的把控和人才的选用上。
他选的屯田官员,都是“懂治理、会种地”的人。这些官员上任后,积极勘察地形,修水利,改进农具,推广先进耕作技术。比如在河西走廊和湟水流域,他们利用当地水源,修了好多沟渠池塘,让大片旱地变良田。
政府还组织农技人员,教屯田军民代田法、区田法这些高招,提高粮食产量。在光武帝的积极推动和精心组织下,东汉的屯田事业没几年就大获成功。
几年间,北疆的荒漠上冒出一片片生机勃勃的农田。以前烽火连天的地儿,现在麦苗青青,炊烟袅袅。士兵在田埂上练兵,农夫在田里干活,一片安宁又忙碌的景象。
陇西、金城这些地方的屯田更是成果喜人。那儿的羌人叛乱虽然时有反复,但汉军靠着屯田攒下的充足粮草,进攻退守都游刃有余。羌人来犯,精锐骑兵迅速出击,赶跑敌人;敌人退了,屯田军民立刻恢复生产,恢复秩序。这么一来,边疆不仅稳住了,粮食储备反而越来越丰富。史书记载,到光武帝中后期,“边疆屯田每年收几百万斛粮食”。
这些粮食,不仅够边军吃,还有大量余粮能运到内地,充实中央国库。《后汉书·光武帝纪》夸道:“那时候,打仗停了,天下少事,文书徭役都尽量简化,甚至只留十分之一。”这其中,屯田政策的成功功不可没。
光武帝时期的屯田,成功不光在于“国家有余粮”这个经济成果,更深远的意义在于:一是巩固了边防。屯田军民“边种地边守边”,形成了一道坚固防线,有效挡住了匈奴和西羌的侵扰,保障了中原的安全和发展。
二是恢复了经济。大规模屯田开垦荒地,增加耕地,促进农业恢复和发展,为东汉初年的“光武中兴”奠定了物质基础。
三是促进了民族融合和边疆开发。大量内地汉民迁到边疆,跟当地少数民族混在一起过日子,把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传过去,这样一来,边疆地区开发得更快了,各民族之间也交流得更欢了。
还有啊,社会秩序也稳当了。通过屯田,安置了好多流民和犯人,社会矛盾缓和了不少,东汉王朝的统治也更牢固了。这么说吧,东汉光武帝刘秀推行的屯田政策,是继汉武帝、赵充国之后,中国古代屯田制度的又一次大成功。
当时效果杠杠的,“国家有存粮,老百姓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周边民族都来归顺”,让饱受战乱之苦的东汉迅速稳定下来,走向繁荣。他那“种地打仗两不误”、“让农民当兵”的思想,还有军屯和民屯一起搞的管理办法,都给后来的王朝治理边疆、发展经济提供了好经验,在中国经济史和军事史上都写下了重要一笔。
光武中兴,多亏了这招;东汉能撑近二百年,屯田可是立了大功,功劳簿上少不了它。屯田搞成功了,洛阳城里的太仓就越来越满了。光武帝刘秀站在宣德殿上,看着外面蓝蓝的天空,脸上乐开了花。
他知道,帝国的根基,就在这片经历了很多风雨的土地上,靠着军民们辛勤的汗水,又牢牢扎下去了。而这屯田带来的“国家有存粮”,就是支撑东汉走向强大的硬家伙。这份“硬家伙”不仅稳住了江山,更成为后世治国者的镜鉴。曹操后来搞屯田,便直接借鉴光武旧法,隋唐府兵、明代卫所,皆可见其影子。历史证明,谁能把土地与兵民结合好,谁就能掌握安邦定乱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