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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了摸左眉骨,那里将会留疤,此刻却尚无痕迹。

残月挂在天边,雪斋盘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膝盖前放着两把木刀。他没再看日出,而是闭着眼,手指轻轻摩挲刀脊。昨夜盛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剑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活着。”

他睁开眼,天光已经淡了,夜未尽,寒气刺骨。他站起身,把两把木刀都插进腰带里,一把在左,一把在右。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双刀并用。他知道,单靠“燕返”赢不了盛政。

远处脚步声响起,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稳。盛政来了,长枪拄地,右眼蒙布在月光下泛着暗色。他没说话,走到空地中央,枪尖一挑,直指雪斋胸口。

雪斋立刻拔刀。右刀先出,左刀护住侧翼。他想抢攻,但枪比刀长太多。盛政手腕一抖,枪头如蛇信般探出,逼得他后退半步。他刚稳住身形,第二枪又到,横扫腰腹。他用左刀格挡,震得虎口发麻。

第三枪更快,直刺咽喉。他低头闪避,右刀顺势劈向枪杆,想借力近身。可盛政枪身一转,竟绕着他右刀缠了半圈,力量顺着刀柄传上来,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

他还没反应过来,第四枪已至。枪尖点在他右腕上,木刀脱手飞出,落在三步外的草丛里。

“你当双刀是摆设?”盛政收回枪,“左边那把,是用来吃饭的?”

雪斋喘着气,没答话。他弯腰去捡木刀,刚俯身,盛政的枪突然动了。这次不是刺,而是横扫。他跳开,枪却在空中忽然松手,枪杆旋转着飞出,在半空中划了个弧,枪尾撞上他的右臂,紧接着枪身像活了一样缠住他的手腕。

他愣住了。这招他没见过。枪不在手上,却还能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甲贺忍者教过的一句话:“力从地起,劲由心生。”他不再挣扎,反而借着枪缠腕的力道,左脚蹬地,身体猛然下沉,同时用左手木刀的剑脊狠狠拍向枪杆中部。

“砰!”

一声闷响,枪杆被震开,旋转落地。而他借这一击的反作用力,整个人腾空跃起,翻身绕到盛政背后,右刀虚架在他颈侧。

两人静止。

盛政没动,也没回头。过了几息,他缓缓开口:“你刚才那一跳,靠的是什么?”

雪斋还在喘,汗水顺着眉骨流进眼睛,刺得生疼。“……刀脊的反弹力。”

“不。”盛政弯腰捡起长枪,转身看着他,“是你没想杀人。你只想活下去。”

他把枪横在胸前:“枪走直线,攻一点,控全场。它是手臂的延伸。剑不一样。它能格、能刺、能挡、能引。它护的是心,守的是意。你的剑,终于有了心跳。”

雪斋低头看着手中的双刀。月光照在刀面上,映出他的脸。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以前他练剑,是为了赢。为了在比武中胜出,为了证明自己能行。他追求的是“破招”,是“制敌”。可刚才那一瞬间,他没有想怎么杀对手,只想着怎么活下来。

不是进攻,不是压制,而是感知,是应变。

他轻声说:“枪为手臂延伸,剑是心脏延伸。”

盛政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这是雪斋第一次见他笑。

“今晚至此。”盛政收枪入鞘,“明日,教你如何用这颗心,破十人铁炮阵。”

他说完,转身走了。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间薄雾中。

雪斋没动。他慢慢跪坐回石头上,把两把木刀并排放在膝前。右手还在抖,左臂有枪杆留下的红痕。他闭上眼,感受指尖残留的震动。

那不是杀意,也不是恐惧。是一种警觉。像风吹过树叶,像水滴落入池塘,细微,但清晰。

他记得在京都药店时,掌柜教他配药。一味药加多一分,病人就会吐血;少一分,就压不住热症。医术如此,剑术也一样。差之毫厘,生死立判。

他又想起品川宿场那个被斩杀的孩子。荐书上的血,到现在都没洗掉。那时他以为,只要学会高明的剑法,就能阻止那样的事发生。可现在他知道,光有技巧没用。真正的武道,不在招式多快,而在心能不能醒。

他睁开眼,抬头看天。残月依旧高悬,清冷的光照在刀面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光痕。

他抬手轻触左眉骨,那里将会留疤,此刻却尚无痕迹。

他把右刀收回腰带,左手仍握着左刀。他不想急着出招了。他想先听清楚自己的心跳。

远处传来乌鸦叫了一声,接着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雪斋缓缓站起身,面向树林。他没拔刀,只是站着。

一个黑影从树后走出,手里提着酒壶。是盛政。他晃了晃酒壶,里面还有半壶。

“忘了告诉你。”他走近几步,把酒壶递过来,“练到吐血别停。停下来,明天更痛。”

雪斋接过酒壶,拧开盖子闻了闻,是劣质米酒,呛人。

“你喝过最苦的东西是什么?”盛政问。

“黄连汤。”雪斋答。

“错。”盛政夺回酒壶,灌了一口,咧嘴,“是败仗后的酒。那才叫苦。”

他把酒壶塞回雪斋手里:“喝完,躺地上滚两圈,让泥沾满后背。明天穿铠甲,才知道什么叫‘贴肉’。”

雪斋没动。他盯着酒壶,心想这人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偏要绕一圈骂人。

“还不喝?”盛政瞪他。

雪斋仰头灌了一口。酒又烈又酸,呛得他咳嗽。他强忍着没吐出来。

盛政点点头:“还行。至少没当场死。”

他转身又要走。

“等等。”雪斋叫住他。

盛政回头:“说。”

“为什么选我?”

盛政沉默了一下。月光照在他蒙眼的黑布上,边缘有些发白,像是洗过太多次。

“因为你那天在酒馆屋檐下,宁可冻僵也不去偷别人的食物。”他说,“一个饿得快死的人,还能守住底线,这种人,值得教。”

他顿了顿:“而且,你的眼神不像个死人。”

说完,他大步离开,靴子踩在枯叶上发出脆响。

雪斋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酒壶。他低头看了看,壶口有一道裂纹,像是被人摔过又粘起来的。

他把酒壶放在石头上,重新拿起双刀。这一次,他没有立刻摆架势,而是慢慢活动肩膀,调整呼吸。

他知道明天还会痛。但他也知道,明天他一定会再来。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湿气。他的衣服已经干了,贴在背上。他抬起左手,看着木刀的刃线在月光下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他忽然笑了下。

不是因为开心,是因为明白了。

剑不是用来赢的。

是用来醒的。

他把左刀轻轻放在右肩上,刀脊贴着脖颈,感受那一丝凉意。

远处,一只野狗在荒草中翻找食物,叼起一块骨头跑进林子。

雪斋站着不动。

他的影子很长,横在地上,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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