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暗黑能源最恐怖的特性，两两相融便会呈几何级暴涨，直至彻底失控！”
月姬的声音微微震颤：“青珏告诉我，这暗黑能源不仅能自相融合，更能同化其他一切能量！哪怕是灵气、魂力，甚至是由灵晄滋养而成的灵物，一旦与之接触，都会被强行转化为暗黑能源的养料，让其缓慢却持续地壮大，当壮大到一定程度，恐怕连灵晄风暴这种强劲的攻击能量也会被其同化。”
她走到袁司空面前，眼眸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姜黎通过蒋云飞复生后，攫取的妖丹数量早已无从查证，但每一颗妖丹都是妖族毕生修为的凝练，再加上他借梦殇之阵吞噬的能量，如今他体内的暗黑能源，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恒星，没人知道会在何时彻底失控。”
“失控之后呢？”袁司空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能感受到月姬话语中的绝望。
“他会变成没有理智的能量饕餮。”月姬的指尖轻轻点在袁司空眉心，一股清凉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识海，玄晶宝钗的操控法门如烙印般刻入灵魂，“起初会吞噬身边一切可吸收的能量体，无论是生灵还是器物，到最后，就连星体都会成为他的目标。那时候，整个宇宙都将被他拖入无边黑暗，万劫不复。”
袁司空瞳孔骤缩，识海中玄晶宝钗的虚影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与月姬描述的恐怖场景形成鲜明对比。他抬手按住眉心，深深吸了口气：“林一凡传来消息，蒋云飞如今每天都在直接吞噬荧惑教众的能量，看来……”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眉宇间的褶皱早已暴露了内心的焦灼。
月姬感受到袁司空的焦虑，轻轻握住他的手：“刚才我已经将玄晶宝钗的操控法门传给你了，至于如何刺入他体内，达到消除他体内暗黑能源的目的，只能靠你随机应变。但我相信，你必会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而且时间不多了，我们只能祈祷，如今灵晄风暴或许还能克制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司空挺直脊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这便动身，务必阻止他。”
话音落，他便拜别了月姬，身影瞬间消失在朱雀国。
他走后，寄宿在妃萱体内的炎薇来到月姬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姐姐，真是可惜了姜黎。本以为能借他之手对付泰豪，没想到他如今变得如此恐怖，这等无法掌控的力量，确实留不得。”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姜黎了。”月姬望着袁司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如今的蒋云飞，野心早已超越了对泰豪的仇恨，留着他，只会是更大的祸患。”
“可袁司空……他能做到吗？”炎薇有些担忧，“当年他身为夏宇，靠着地书的帮助才勉强制服了姜黎，如今蒋云飞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他仅凭一枚玄晶宝钗，真的能成功？”
“他必须成功。”月姬的眼神望向山海界的天空，“为了无忧净土，他必须做到，而地书里就快成型的无忧净土也会帮助他做到。”
月姬一贯冷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惬意，仿佛胜券在握。
……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荧惑教总坛基地深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死寂。
祭坛中央，蒋云飞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浓郁如墨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有无数痛苦的虚影在挣扎嘶吼，那是被他吞噬的教众残魂。
他脚下，十二具干瘪如枯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双眼圆睁，残留着极致的惊恐与不甘，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又是一批被榨干能量的“信徒”。
林一凡站在祭坛下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却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他不敢抬头，不敢直视祭坛上那个被黑雾包裹的身影，只能死死盯着地面上的尸体，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嘶哑：“教主…… 荧惑教三万六千五百七十二名教众，已经……基本耗尽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具女尸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枚白玉手镯，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这枚手镯他印象深刻，属于鱼州九峰区法院院长周红英。
还记得周红英入教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助理审判员，眼神里燃烧着对“异能”的狂热渴望。蒋云飞将汇神丹植入她体内的那一刻，她浑身爆发出淡淡的银光，觉醒了读心术。
凭借这异能，她轻易窥探到了无数权贵的隐私秘闻，以此为要挟，敲诈勒索，官运亨通，短短三年就从助理审判员一路飙升至法院院长，成为鱼州政界炙手可热的新星。
她始终以为，自己掌握了改变命运的神器，却从未想过，那所谓的异能，不过是汇神丹刺激大脑神经产生的变异，而她付出的代价，是生命能量被一点点抽取，直至油尽灯枯。
林一凡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张面孔：有白手起家的商界巨子，入教后觉醒了短暂的预知能力，却在事业达到巅峰时被榨干能量，尸体被傀儡替代。
有潜心研究数十年的学术权威，为了突破瓶颈而入教，获得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最终却在实验室里化为干尸，研究成果被荧惑教安置的炉鼎傀儡据为己有。
还有曾经叱咤体坛的健儿，为了掌控更大的力量入教，最后却成了蒋云飞的能量养料……
这些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一个个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争先恐后地求取那枚能激发异能、看似能改变命运的汇神丹，殊不知，那不过是蒋云飞精心设计的能量收割器。
汇神丹里面的昙华血清的确可以让普通人激发异能，但代价是身体脏器的慢性衰竭，汇神丹背后连通的“忆渊网络”还能让蒋云飞随时读取教众的记忆，也能让他随时汲取教众的能量。
当他们被榨干最后一丝能量时，曾经引以为傲的社会地位、财富权力，都会被蒋云飞的炉鼎傀儡无缝继承。活人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傀儡维持表面的秩序，确保荧惑教的影响力渗透到各个领域，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这些教众的结局固然是咎由自取，但依然有无数执念深重的人义无反顾地重蹈覆辙。
“不够……”
低沉嘶哑的声音从祭坛上传来，像是金属在摩擦，又像是从深渊底部发出的咆哮。蒋云飞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翻涌着猩红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
如今，他在林一凡面前已经不再戴面具了。按他的说法，一凡是他如今最在乎的人，但林一凡每次听到他这么说，心底都会升起一股寒意。
此刻，蒋云飞抬起右手，皮肤下隐约有暗色的纹路在蠕动，如同一条条饥饿的小蛇，疯狂地渴求着更多能量。那些纹路是暗黑能源在体内流动的轨迹，随着吞噬的能量越多，纹路就越发清晰，也越发难以控制。
“还远远不够……”
话音落下的瞬间，祭坛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剧烈扭曲，十二具干尸身上残留的最后一丝魂力被强行剥离，化作缕缕淡白色的灵光，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疯狂地涌入蒋云飞的体内。
林一凡感到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困难，浑身冰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吸力，仿佛连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扯出体外。
“袁司空那边……还没有动静吗？”蒋云飞的目光落在林一凡身上，猩红的瞳孔让林一凡浑身一僵。
“回教主，没有任何动静。”林一凡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无忧净土的协律融合是一项大工程，一旦他开始行动，火星上肯定有动静。”
蒋云飞眉头紧锁，黑雾在他周身翻腾得更加剧烈。他原本的计划，是等袁司空将地书世界与火星完成协律融合，诞生无忧净土之后，再出手抢夺。这样一来，他可以直接吞噬无忧净土的本源能量。
可如今袁司空迟迟没有动作，他体内的暗黑能源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必须尽快获取更强大的能量。
“明日进攻烟水阁。”蒋云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抢走幽玄地书，逼袁司空交出操控之法，我亲自提取地书世界的资源！”
“教主，万万不可！”林一凡连忙劝阻，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几千年前，夏宇为了除掉您，连地书都能毫不犹豫地损毁。如今他若是被逼急了，肯定会再次毁掉地书！到时候我们不仅得不到能量，反而会永远失去无忧净土。”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教主若是急需能量，属下倒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蒋云飞的语气缓和了几分，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好奇。
“教主可还记得玉女山？”林一凡连忙说道，“当年泰贞大人曾在那里种下青玉神树，那神树结出的青玉果，不仅能让普通人延缓衰老、益寿延年，更能让异能者快速增长修为，稳固体内能量。若是能得到青玉果，教主不仅能暂时压制暗黑能源，修为更能再上一层楼！”
蒋云飞猛地抬头，目光穿透基地的穹顶，望向东方天际。那里隐约传来一股纯净而浓郁的灵气波动，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玉女山…… 青玉神树……”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好！即刻启程，去玉女山摘取青玉果！”
……
玉女山巅，云海翻腾，仙气缭绕。
两道身影划破天际，稳稳落在山顶的岩石上，正是蒋云飞和林一凡。他们施展腾翔之术，一路疾驰，短短半个时辰就从荧惑教基地赶到了这里。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林一凡的衣袍猎猎作响。他握紧手中的双剑，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对蒋云飞说道：“教主，传闻玉女山的山神是翠烟门的绝世强者司马长风，他一直隐居于此，用秘术将青玉神树所在的清灵玉洞隐匿起来。若是不除掉他，我们根本找不到神树的踪迹。”
“不必麻烦。”蒋云飞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青玉神树与瑶池仙树同出一源，蕴含着相同的生物磁场。当年我曾服食过瑶池仙果，元神中早已烙印下这种磁场印记。任凭他的隐匿术法再高明，也逃不过我的感知。”
说完，他闭上双眼，眉心处一道金色纹路缓缓浮现，闪烁着淡淡的光晕。那纹路如同一只眼睛，正在快速捕捉着空气中微弱的磁场波动。
林一凡握着双剑守在他身旁，剑刃在朝霞的映照下泛着赤红的流光。
片刻之后，蒋云飞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有暗焰疯狂跳动。
“找到了！”
他抬手一指前方云雾最浓郁的地方，那里的云海正在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清灵玉洞的结界，就在那旋涡状云气的后面！”
话音未落，平静的云海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如同沸腾的开水。乳白的雾气快速凝结，化作数十头形态各异的异兽，挡在了他们面前。
有肋生双翼的猛虎，翅膀展开足足有三丈宽，皮毛由云雾编织而成，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虎啸声震耳欲聋；有三首巨蟒，三颗头颅狰狞可怖，蛇信子吞吐着淡绿色的毒气，鳞片上布满了翠绿色的符纹；更有传说中龙首龟身的赑屃，龟甲上刻满了古老的禁制，四肢踏在云海上，稳如泰山。
这些灵物通体半透明，体内流转着翠绿色的符纹，正是翠烟门独有的术法印记。
“是翠烟门用云雾炼制的云兽！教主小心！”林一凡脸色大变，双剑交叉挡在身前。
一头云豹率先扑了上来，速度快如闪电，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抓向林一凡的面门。林一凡不敢怠慢，手腕翻转，双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光，与云豹的利爪碰撞在一起。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林一凡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双臂震得隐隐作痛。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的剑锋竟然直接从云豹体内穿过，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那云豹只是身形微微一散，瞬间又重新聚合，再次扑了上来。
“物理攻击无效！”林一凡心头一沉，翻身跃起，左手剑快速掐诀，口中低喝：“雷来！”
一道紫色的雷电从云层中劈下，精准地落在云兽群中。然而，那些云兽身上的翠绿色符纹突然亮起，竟将雷电能量尽数吸收，丝毫未损。
七八头狼形云兽趁机从侧面扑来，利齿闪烁着寒光，撕开了林一凡的袖袍，锋利的爪子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废物！”
蒋云飞眼中暗芒大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他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出古怪的法印。
刹那间，云海中的阳光仿佛被无形之物吞噬，天地间陷入一片昏暗。林一凡感到周身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冰晶，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退后！”
蒋云飞暴喝一声，掌心突然喷薄出熊熊燃烧的漆黑火焰。这火焰并非寻常之火，而是由暗黑能源凝聚而成的黑火，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黑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那些扑上来的云兽发出凄厉的嘶鸣，翠绿色的符纹如同遇到沸油的雪花般快速消融。最前排的一头云狮挣扎着想要重组形体，却被黑火顺着雾气直接烧进核心，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云海中。
短短几个呼吸间，数十头云兽就被黑火焚烧殆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云海中央，那个旋涡状的缺口越发清晰，隐约能看到后面闪烁着淡淡的碧色光芒。
“走！”
蒋云飞拽住林一凡的手腕，纵身跃入旋涡之中。强烈的失重感瞬间袭来，林一凡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仿佛穿越了无数空间。
当视线重新恢复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中。
洞窟四周的石壁上，嵌满了会发光的青玉，这些青玉散发着柔和的碧色光芒，抬头望去，洞顶缀着像星星一样的荧光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幻般的仙境。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湿滑苔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然而，这看似仙境般的洞窟中，却暗藏着致命的危险。
“这就是清灵玉洞？”林一凡惊叹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刚想往前走一步，脚下突然窜出几根粗壮的藤蔓，带刺的枝条如毒蛇般缠向他的脚踝。
“小心！”
蒋云飞反应极快，并指如刀，一道漆黑的芒光闪过，藤蔓齐根断裂。断口处喷出腥臭的墨绿色黏液，落在石地上，瞬间腐蚀出缕缕青烟，发出“滋滋”的声响。
仿佛受到了惊扰，更多的食人植物从岩缝中探出脑袋，有的长着巨大的花朵，花瓣边缘布满了锋利的利齿，齿间还挂着不知名动物的碎骨；有的则是细长的触手，上面布满了倒刺，快速地挥舞着，想要捕捉猎物。
“跟紧我。”蒋云飞周身腾起一层黑焰屏障，将那些扑上来的妖植尽数挡在外面。黑焰所过之处，这些灵异植物瞬间化为焦炭。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洞窟深处突然传来密集的振翅声，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大片黑点从阴影中涌出，仔细一看，竟是一群拳头大小的毒蜂，蜂针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蕴含着剧毒。
“是噬灵毒蜂！”林一凡脸色一变，双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轮，将扑来的毒蜂纷纷斩落。蜂尸很快堆积成小山，散发着淡淡的毒性，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然而，毒蜂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有一只毒蜂突破了剑网，精准地叮在了林一凡的手背上。
“啊！”
林一凡痛呼一声，只觉得手背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整条手臂瞬间泛起骇人的紫黑色，麻木感快速传遍全身。
他眉头一皱，按住伤口，硬生生将毒液逼出体外，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蒋云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密密麻麻的毒蜂群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洞窟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穹顶空间，穹顶之上镶嵌着无数闪烁的晶石，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璀璨夺目。空间中央的石台上，矗立着一棵通体晶莹剔透的玉树，正是青玉神树！
神树的树干是半透明的青色，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布满了古老的纹路，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枝头之上，挂着六枚拳头大小的果实，青绿色的果皮下，有星河般的光点在缓缓流动，散发出浓郁而纯净的灵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青玉神树！”林一凡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激动地就要往前冲去。
“站住！”
蒋云飞猛地拽住他的后领，将他拉了回来。
一道凌厉的剑光擦着林一凡的鼻尖掠过，“唰” 的一声，将地面斩出一道三尺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玉树后方，一道身影缓缓转出。
来人一身青色长袍，身姿挺拔，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青锋，剑刃上还滴落着晶莹的露水，仿佛刚从晨雾中走来。他的面容俊朗，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沉淀了千年的星光，深邃而锐利，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泊却威严的气息。
正是玉女山的山神，翠烟门昔日的第一强者，司马长风！
“你就是司马长风？”蒋云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翠烟门覆灭后，竟然躲在这里当起了山神，守护这棵青玉神树。”
“你竟然认识我？”司马长风的声音冰冷，手中的青锋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杀意。
“几千年来，地球上发生的每一件大事，涌现出的每一个强者，我都如数家珍。”蒋云飞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容。
司马长风挽了个剑花，洞窟内突然刮起一阵带着花香的清风，“能破掉我布下的云海禁制和云兽阵，你的实力确实不弱。”他的目光落在蒋云飞眉心那道若隐若现的金纹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你吃过瑶池仙果，难怪能感应到青玉神树的磁场。”
“识相的，就乖乖交出青玉果，我可以饶你不死。”蒋云飞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周身的黑雾开始缓缓扩散，“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司马长风冷笑一声，手中青锋直指蒋云飞：“想要摘取青玉果，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落下，洞窟内的灵气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司马长风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青袍猎猎作响，手中的长剑散发出耀眼的青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