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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巢中度过的第三个年头,政五岁了。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咿呀学语的幼儿,成长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行动自如的孩童。

对政而言,这三年,更像是一场被按下了快进键的、艰苦卓绝的自我重塑。

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篆书的读写。

那摞由吕不韦提供的蒙学竹简,对她来说早已是烂熟于心。

她甚至开始通过清瘦男人,索要更深奥的典籍——《周易》、《管子》,以及一些关于兵法和农事的杂书。

清瘦男人对她求知若渴的神童表现,早已从最初的震惊,变为了习以为常的敬畏。

吕不韦似乎也对她的要求照单全收,每一次都能送来她想要的书简。

通过这些文字,政的灵魂,终于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找到了一个可以栖息的锚点。

她不再是一个漂泊的、来自未来的孤魂,她的思想,开始与这个时代的脉搏同频共振。

她理解了周天子分封的法理,理解了井田制崩溃的根源,也理解了七国争雄背后那最赤裸的生存逻辑。

知识,正在为她锻造一副坚硬的内在骨骼。

但与此同时,一种新的焦虑,也开始在她心中滋生。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孱弱。

虽然不再挨饿受冻,但长期的幽禁生活,让她缺乏必要的锻炼。

她的身体,就像一件做工精良、但材质脆弱的瓷器,无法匹配她那日益锋利、坚韧的灵魂。

她读兵法,知道“兵者,国之大事”。

她读农书,知道“民以食为天”。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野蛮的时代,一切的王道法理、智谋权术,最终都要建立在最纯粹的、暴力的基础上。

没有力量的智慧,只是空中楼阁。

她需要力量。

一种能切实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最原始的物理力量。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她开始在每天的学习之余,进行一些笨拙的、自我摸索的锻炼。

她在院子里奔跑,练习跳跃,用小小的手臂去攀爬那棵日益粗壮的海棠树。

赵姬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有些担忧。

“政儿,你是个公子,以后是要坐朝堂的,舞刀弄枪的,是武夫们的事情。”

她会一边为政擦汗,一边心疼地劝说。

政只是笑笑,不作解释。

她无法向母亲解释她内心的那份不安。

她知道,历史上的嬴政,是在吕不韦和秦国军队的保护下,才得以平安归国。

但她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寄托于别人的保护。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刀。

她想要一把刀。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很久。

她知道,直接向吕不韦索要兵器,是极其愚蠢和不合时宜的。

一个五岁的质子,要刀做什么?

这会立刻引起不必要的警觉。

她必须用一种更迂回、更符合她神童人设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机会,在一次与清瘦男人的汇报演出中到来了。

那天,男人照例站在院中,询问她们的需求。

政正坐在廊下,读着一卷关于冶炼技术的杂书。

她恰好读到了一段关于青铜剑铸造的描述。

她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孩童式好奇的、天真的语气,向赵姬问道:

“娘,书上说,‘金有六齐’,锡多则脆,铜多则软。那什么样的剑,才是好剑呢?”

赵姬自然答不上来。

政便顺理成章地,将目光转向了院子里的清瘦男人。

“先生,您知道吗?”

她再次用上了那个谦恭的称呼——先生。

清瘦男人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这个五岁的孩子会问出如此专业的问题。

他略一思索,恭敬地答道:“回公子,利可断发,韧可绕指,便是好剑。”

“那……它长什么样子呢?”

政追问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事物最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渴望。

“我……可以看看吗?”

这是一个完美的问题。

它将对兵器的渴望,巧妙地包装在了对知识和工艺的好奇心之下。

一个醉心于书本的神童,在读到相关内容后,想要亲眼看一看实物,这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要求。

它满足了她求知若渴的人设,却又不会暴露她内心真正的、对暴力的渴求。

清瘦男人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只是个文吏,身上从不佩剑。

更何况,为敌国质子提供兵器,这绝非小事。

“这……公子,兵器乃凶物,恐伤及贵体……”

他委婉地拒绝。

政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种孩子气的、毫不掩饰的失望。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在竹简上划拉着,那副失落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

这是一场无声的心理博弈。

政在赌,赌吕不韦对她的重视程度。

如果吕不韦认为,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求知欲,从而让她保持对学习的热情,其价值远大于提供一件样品所带来的微不足道的风险,那么,他就会同意。

清瘦男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躬身道:“此事,小人需回禀主人,再做定夺。”

三天后。

当清瘦男人再次到来时,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用锦布包裹的物体。

他走到政的面前,半跪下来,将它呈上。

“主人说,公子好学,实乃秦国之幸。特寻来此物,以解公子之惑。但还请公子千万小心,切勿玩耍。”

政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

她伸出小手,慢慢地、郑重地,解开了那层层包裹的锦布。

一柄短剑,静静地躺在布上。

它大约只有成年人小臂长短,非常小巧。

剑身由青铜铸就,打磨得光可鉴人,剑刃处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剑格处镶嵌着绿松石,小小的剑柄刚好能被她一只手握住。

这,不是一柄真正的杀伐之器。

它更像是一件精致的、可供贵族子弟把玩的饰物。

它的杀伤力有限,却足以满足一个孩子的好奇心。

吕不韦的智慧,在这柄短剑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既满足了政的要求,表达了自己的慷慨与重视,又将风险控制在了最低的范围。

他送来的不是兵器,而是一件教具。

政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冰冷的剑柄。

一股奇异的、沉甸甸的感觉,从手心,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那漂浮的灵魂,才真正与这具身体,与这个时代,彻底地融为了一体。

知识是骨,而这柄剑,则是爪牙。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手无寸铁的。

她抬起头,对着清瘦男人,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无比真诚的笑容。

“多谢吕傅。请转告吕傅,政,很喜欢。”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柄短剑,就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她没有去试它的锋利,也没有挥舞它。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它,抚摸着它冰冷的剑身。

当天晚上,政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竹简入睡。

她将这柄短剑,放在了自己的枕边。

在黑暗中,她睁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指感受着剑柄上冰冷的纹路。

她知道,这柄剑,是吕不韦给她的。

但总有一天,她会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刀。

那柄刀,将不再是别人赐予的教具。

它将由她亲手铸就,饮尽仇敌之血,为她开辟出一条,通往至高王座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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