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踱步,仿佛在享受着这场心理战的过程。然后,他突然停在了蚂蝗和唐徕面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他们。
郭儒林继续说道:“而这两个人……”他的手指着蚂蝗和唐徕,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们身为卧底,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做好了随时被杀害的准备。只要我愿意,我完全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他们既可以成为受人敬仰的英雄,也可以被唾弃为可耻的叛徒!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老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幽鬼啊,你可真是太自大了!而且,你还特别讲义气,这可真是你的致命弱点!像你这样一个江湖气息太重的人,在金三角这种地方是绝对活不长久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实在是不应该让苍蝇他们回来的!因为他们就是你留给我们的最好人证啊!我之所以一直没有让他们出场,就是想看看你在这里会如何表演!哈哈哈……”老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幽鬼的蔑视和嘲讽。
陆噶满脸得意地说道:“哈哈,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是你把我们这些人联合到一起的,也是你让我们有机会和杰宁陆先生接触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发现原来西方那些财阀所能给予我们的,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可你呢?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跟我们对抗!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实话告诉你,我真正看中的是杰宁陆先生的实力和资源,而你,不过就是一颗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哈哈哈哈!现在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否则的话,我马上就能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说罢,他恶狠狠地瞪着陆瑙。
陆瑙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配枪,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他猛地将枪口抵住蚂蝗的后脑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蚂蝗浑身一颤,但是遍体鳞伤的他也只能由此反应而已。
眼前的场景让我感到绝望,我已经无路可退。四周有数十把枪正对着我,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更糟糕的是,他们手中不仅有蚂蝗和唐徕,这两个人的性命也成为了他们要挟我放下武器的最大依仗。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局面,都会认为我已经失去了讨价还价的筹码,除了乖乖束手就擒,我似乎没有其他选择。这些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只等我放下武器,他们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将我制服。
然而,就在他们的笑声渐渐消散,准备对我动手的一刹那,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从山庄外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划破了空气,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紧接着,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了黑暗,将整座山庄紧紧包围。那刺眼的光芒,仿佛要将山庄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车辆大灯的强光更是如同一束束探照灯,将山庄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察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刺耳的警笛声在山庄外不停地回响。这些身处高位的人们虽然表面上还能保持镇定,但从他们同时看向杰宁陆的眼神中,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们内心的惊慌。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山庄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高音喇叭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清莱府警方!我是局长沙猜!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们想要负隅顽抗,将是与整个泰国警方为敌!”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山庄内炸响,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杰宁陆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不可遏地骂道:“妈的!沙猜这个混蛋搞什么?不是告诉过他不许在这里出现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显然对沙猜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意外和恼火。
紧接着,杰宁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从身上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通讯录。找到沙猜的号码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号键,然后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还没等对方说话,杰宁陆便对着电话吼道:“沙猜!你他妈吃错药了啊?不是不让你来这里吗?而且还带那么多人过来!”他的声音之大,仿佛要把手机都震碎一般,而他的愤怒也通过电话传递给了电话那头的沙猜。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回答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杰宁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紧接着,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过头,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我,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好事!”
面对他的质问,我却只是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用一种冷漠而又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没错,就是我做的,怎样?”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到来而结束。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杰宁陆身上时,突然间,从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手持枪械的武装人员如疾风般冲进了房间。他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惊。
这名武装人员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迅速扫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杰宁陆身上,说道:“外面来了很多记者,而且看起来全都是国外的记者。他们正在警察的身后架设摄像机,看样子是要对整个山庄进行拍摄。”
杰宁陆听到这句话后,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他嘲讽地说道:“幽鬼啊幽鬼,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无耻!你竟然把府尹芒蒯和警察局长沙猜的家人全部劫持为人质,以此来要挟他们,迫使他们站在你那一边。但你大错特错了!这里可是泰国,可不是你们西方所谓的自由世界。而且,我们现在都被困在这屋子里,他们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杰宁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现在就算把你杀了,再把蚂蝗和唐徕也一并解决掉,然后出去告诉那些外面的记者,说你们都是恐怖分子,私自闯入我的私人领地,目的就是要谋害我们。我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进行反击,将你们击毙。你觉得,到时候还会有人对我们的说辞产生质疑吗?”
杰宁陆说得确实没错,只要他能成功除掉我和蚂蝗、唐徕,那么他就是这场争斗的最终胜利者。而今晚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将由这位胜利者来随意书写和定义。杰宁陆显然已经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厉声对陆瑙喊道:“立刻把他们两个都干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瑙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冷漠而又轻蔑的眼神看了杰宁陆一眼。他的手指虽然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但却并没有开枪,反而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他妈谁啊?”陆瑙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不屑,“竟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傲慢和对杰宁陆的轻视。
紧接着,陆瑙猛地将枪口抬高,直接指向了杰宁陆的脑袋,继续说道:“你也不要忘了,这里还在金三角的势力范围内!还是我瓦邦军说了算!”他的语气越发严厉,仿佛在警告杰宁陆不要轻易挑衅他的权威。
杰宁陆显然没有料到陆瑙会如此强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视着陆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惊愕。然而,面对陆瑙的威胁,杰宁陆并没有退缩,他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陆噶,怒斥道:“这就是你的儿子?你就是这么向我效忠的?”
陆噶此时的脸色十分尴尬,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当众被杰宁陆这样呵斥,让这位瓦邦军的将军感到颜面尽失。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一时语塞。
“陆瑙!你干什么?”陆噶终于回过神来,他对着陆瑙大声呵斥道,“怎么这样和杰宁陆先生说话……”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陆瑙手中的枪响了。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空气中炸裂开来,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刺耳的枪声吓得惊骇万分,他们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想要离那可怕的枪声远一些。
只有我,一直挟持着袖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的心跳在瞬间加速,但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紧紧地握着袖剑,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所有人看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只见陆噶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一般,瞬间炸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他的身体则像失去支撑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再无半点生气。
与此同时,陆瑙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口中冷冷地说道:“老家伙!你早就该死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你宁愿去得罪强大的华国,也要救下我那个一无是处的大哥,却对我这个一直以来表现卓越的儿子视而不见,甚至连将军之位都不肯传给我。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如何努力,如何出类拔萃,你都始终对我不屑一顾!既然如此,我所应得的一切,就只能靠我自己去夺取了!”
话音未落,陆瑙突然提高嗓音,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所有人听令!立刻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谁敢有丝毫犹豫,格杀勿论!”
就在陆瑙的话音刚落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大群人如潮水般涌进屋内。这些人个个身着瓦邦军的军服,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各式武器,他们的出现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这些瓦邦军一进入屋内,便迅速将原本在屋内的那些武装人员团团围住。而那些忠于杰宁陆的武装人员,在看到瓦邦军冲进来的瞬间,也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头,与瓦邦军形成对峙之势。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双方都紧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轻易先动手。
然而,从人数上看,杰宁陆的武装人员明显处于劣势。他们的数量太少了,与陆瑙的瓦邦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尽管如此,这些武装人员并没有退缩,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畏惧地与瓦邦军对峙着。
整个场面异常紧张,仿佛下一刻双方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杰宁陆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在金三角地区呼风唤雨、称霸数十年的陆噶,竟然如此轻易地被自己的儿子一枪打爆了脑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杰宁陆的思维完全陷入了混乱,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陆瑙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反水。毕竟,陆瑙和他所率领的瓦邦军一直都是他和陆噶精心隐藏在这个山庄里的伏兵,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和我的队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