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傻子,我问你个事呃!自打放完过年的假,我工作落实在轧钢厂食堂后,咱四合院的阎老抠每回见着我,就让我收他儿子阎解放为徒。哎傻子,我当年离开四合院的时候,那个阎解放才三岁。所以我现在还真是不知道,那个阎解放的人品。所以你说那个阎解放,我能不能收啊?”
就在傻柱在心里感慨何大清的精明之时,何大清转移话题,问了傻柱这么个收徒的问题。
而听何大清问到阎解放的人品,傻柱就一脸严肃的说道:“哎我的亲爹,您是五一年冬天离开的四合院,今年过年时才回来的。十四年了,您不在的这十四年里,咱四合院发生了太多的事。”
“就比如那个阎埠贵,解放后他刚分来咱四合院住时,那是多要脸的一个人啊?真的是廉者不吃嗟来之食,从不去占别人便宜的。可三年饥荒里,他那份小学教员每月三十二块钱的工资,要养活全家六口人,这怎么可能?”
“于是面对家里四个孩子,成天饿的哇哇大哭;面对他最疼爱的小闺女阎解娣,要被送去给人家当童养媳,阎埠贵他那张读书人的脸,也就再也撑不住了。”
“然后阎埠贵就越来越不要脸,不但不再白帮别人看信、不再白帮别人写回信;不再白帮人写春联,不再白帮人写红白事的那些挽联和喜联,他还想尽办法的占街坊四邻的便宜,以及收他班上那些学生家长的礼。原本好好的一个清高读书人,就这么被三年饥荒给逼成了个臭不要脸。”
“更糟的是,在阎埠贵言传身教的带头作用下,阎家那四个孩子也是变的个顶个的自私自利、个顶个的成天算计别人。我的亲爹诶,我把话放这儿呃,就阎家那四个孩子的品性,我敢保证在阎埠贵老两口老了后,他们四个不会有一个人,会去给阎埠贵老两口养老。”
搜索脑海里原主傻柱记忆中的,阎埠贵他一个读书人,是怎么被饥饿逼成没脸没皮的,傻柱不无唏嘘的说道。
而何大清一听傻柱说,阎家那四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是自私自利到,将来就连他们父母的老都不会养,那自然也就马上绝了要收阎解放为徒的想法。
毕竟他阎解放连自己的亲爹妈都不会管,那还会管他师父的死活吗?
于是在听完傻柱对阎家的介绍后,何大清果断放弃了阎解放。
然后何大清就同样的问题,又问傻柱道:“哎傻子,后厨的刘岚跟我说,现在热轧车间那边食堂里的马华,原来是你的徒弟,为人踏实能干。”
“只是后来马华他跟你闹了点误会,就被你给驱出师门,让厂里将马华调离了机关食堂。刘岚她跟我说,傻子你跟马华当初只是闹了点误会,没什么大事,让我以师公的名分以后教马华厨艺。傻子,你认为这可行吗?”
挖草!马华以前在他傻柱这边没骗成功,现在就转换目标改骗何大清了!
想到这里,傻柱就边拽着何大清往食堂那边走,边冷着张脸说道:“我的亲爹诶,废话我也不多说,我现在就拉你去后厨跟刘岚对质,让你自己好好明白明白,他马华是老实人吗!”
就这样不容分说,傻柱拽着何大清回到了食堂后厨。
“刘岚,刘岚你跟我爸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跟马华只是闹了点误会,马华为人踏实能干啊?”
拽着何大清一进食堂后厨,傻柱就冲着刘岚怒呵道。
而见傻柱这怒气冲冲的冲她来了,刘岚就忙强硬的为自己辩解道:“怎么啦,怎么啦,我说错了吗?哎傻柱,人马华那孩子不容易,爸爸出工伤后没了劳动力,妈妈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在读书,一大家子人全指着他马华一个人。”
“傻柱你知道的,我跟马华是住同一个四合院里的,马华他平常有多难,我那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傻柱,你不能那样,你不能那样,你得给人马华留一条活路,马华他实在是太难了。”
说完话,刘岚就是一脸愤怒的看向傻柱,觉得傻柱是坏人。
而见刘岚这样死不悔改,傻柱就冷笑着说道:“刘岚,现在咱后厨里的这些人,除了我爹之外,全是跟我和马华都很熟的老伙伴。那好刘岚,今儿我就跟你刘岚,当着咱这些老伙计的面辩一辩,他马华到底是不是老实人。”
“刘岚,秦淮茹是六二年夏天顶她死鬼男人贾东旭的工位,来咱轧钢厂上班的。而马华他是六三年冬天,他老爸出工伤、不能再工作后,来咱轧钢厂顶岗的。”
“因为马华他当时还不满十六周岁,按着规定还不能进厂上班。但他家里当时又实在是困难,很需要这份工资。于是厂里出于照顾他家得目的,就让马华他进厂上班了。不过厂里怕马华他,万一要是在生产一线上岀事故,那厂里就没法跟上面交代,为什么会让一个不满十六周岁的童工上生产一线,于是就把马华安排来了咱们食堂。”
“刘岚,秦淮茹是六二年夏天进咱轧钢厂的,马华是六三年冬天来咱食堂后厨的。这也就是说,马华来咱食堂工作时,秦淮茹已经在咱厂上了一年多班,那脸皮早练的厚比城墙了。”
“刘岚,马华自打进咱食堂后厨工作后,就因为你俩是住在同一个四合里院的,比较熟,所以你俩平时就搭伙干活,比如每天去食堂前厅给工人师傅们打饭打菜时,你跟马华就从来都是一组,马华负责给工人师傅们打饭,你负责给工人师傅们打菜。”
“刘岚,你现在回忆一下,自打六三年冬天起,你在食堂给工人师傅们打菜时,一共看到过多少回她秦淮茹在咱食堂里插队;看到过多少回她秦淮茹故意不带饭菜票,靠脸皮厚在咱食堂里白吃白喝;看到过多少回她秦淮茹在咱食堂里公然卖骚,骗那些男职工帮她出饭菜票。”
卧槽!狗东西傻柱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个?玛德,秦淮茹她那一身食堂“正宫娘娘”的毛病,还不都是仗你狗东西傻柱的势吗?
想到这里,刘岚就一脸刻薄的回答道:“哎傻柱,你还好意思说秦淮茹在咱食堂作威作福啊?哎傻柱,她秦淮茹当初那么嚣张,仗的是谁的势啊?”
“我的!她秦淮茹当初之所以能在咱食堂横着走,那都是我惯的,这我认。所以刘岚你现在不用拿这事挤对我。我现在要问你的是,她秦淮茹当初老是在咱食堂里插队;老是借口忘带饭菜票,在咱食堂白吃白喝;老是在咱食堂卖骚,骗那些男职工帮她付饭菜票,马华他会看不到吗?”
“怎么会?秦淮茹干这些不要脸的事,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三天两头经常这样干。所以马华他怎么可能……。”
话说到这里,刘岚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他马华明明能在打饭的时候经常看到,秦淮茹干那些不要脸的事,知道秦淮茹是坏女人。可马华他又为什么老是跟傻柱说,秦淮茹是个好女人,一直撮合傻柱跟秦淮茹呢?
想到这里,刘岚就一脸蠢萌的注视傻柱,等着傻柱给她解惑。
而见刘岚已经反应过来了,傻柱就一脸严肃的为刘岚解惑道:“刘岚,你应该知道我们手艺人的规矩,那就是手艺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当年我曾祖父拜到谭家门下学谭家菜时,每天给谭家当牛做马,但谭家也只是传了他一些皮毛,关键的东西一点没传,全靠他自己后来偷学和自己悟。”
“跟谭家一样,我老何家收徒传手艺的规矩,也是关键东西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有本事你自己偷学、自己悟。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何雨柱有自己的儿子,那我就永远不会传给马华,我老何家厨艺里的那些关键东西。”
“因此马华他要想真能成为一个、能撑起一个厨房的大厨,那他就只能靠他自己在我旁边偷学,靠他自己破解我那些调料的配方。可他马华有那个天份吗?”
“刘岚,我话说到这一步,你现在应该明白他马华,为什么明明知道秦淮茹就是一个婊子毒妇。却还成天跟我说,秦淮茹是个好女人,并撮合我跟秦淮茹了吧?毕竟我何雨柱要是不成绝户,那他马华又怎么可能,能学到我老何家真正的厨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