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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盯着那碗黑乎乎的“安神汤”,仿佛在凝视深渊,内心天人交战。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喝了,万一被毒傻了怎么办?不喝,萧玦那小心眼会不会觉得我不识抬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拿起勺子,舀起一点,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甘草的微甜和…某种她一时分辨不出的、极淡的异样清香?

“嗯?这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不是毒药…也不是普通安神药…这里面好像加了…冰片?还有一点…薄荷脑?提神醒脑的?说好的安神呢大佬?!您这药方是跟安神有仇吗?!”

“等等…冰片薄荷…提神…他是不是在暗示我…别真‘静心思过’睡大觉,要打起精神‘温故知新’?!”

“卧槽!这阅读理解难度也太高了吧?!靖王殿下您能不能说人话?!” 林微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最终,她心一横,眼一闭,捏着鼻子灌了一小口——“赌了!毒死总比蠢死强!”

药汁入口,意料之外的并不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清凉回甘。喝下去没多久,她确实感觉因为紧张焦虑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舒缓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啧…好像…还真有点用?大佬送的…果然是高级货?” 她咂咂嘴,心情复杂地把剩下的药小心收好(“万一有毒呢?留着当证据!”)。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静得让人心慌。

王府的人依旧在查账,但似乎没什么突破性进展。张婉如那边也毫无动静,安静如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侯府上下依旧笼罩在低气压中,张氏看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来找茬。

林微待在微澜院里,一边“静心思过”(“看《机关巧术》和《宫宴应对急就篇》!”),一边“温故知新”(“偷偷改良她的防身药粉和‘秘密才艺’道具!”),同时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下一只靴子落地。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折磨人。

就在她快要被这种等待逼疯的时候,靴子…终于以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方式落地了!

这天下午,她正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和那本《机关巧术》发呆(“试图研究出一个‘防身+才艺’二合一的新产品!”),春桃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小、小姐!不好了!又、又来了!”

林微心里咯噔一下:“谁来了?!孙公公?还是侍卫?!”

“不、不是!”春桃脸色发白,“是、是上次那个…那个很凶的御史大人!带着好多人!直接闯到侯爷书房去了!说、说是查到了什么…要、要拿人问话!”

“御史?拿人问话?!” 林微猛地站起来,“拿谁?!”

“好、好像是…是管采买的刘管事…还有、还有表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翠儿!”春桃的声音都在发抖。

“刘管事?翠儿?!” 林微瞳孔一缩!“终于动到关键人物了?!萧玦动手了?!” 她心脏狂跳,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前院传来了隐约的呵斥声、哭嚎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整个侯府瞬间鸡飞狗跳!

没过多久,就看到刘管事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被两个官差拖走了!紧接着,翠儿也被两个婆子“请”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还喊着:“小姐救我!奴婢冤枉啊!”

张婉如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闹和瓷器碎裂声,但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林微躲在窗后,看得心惊肉跳:“直接上门拿人?!这么简单粗暴?!萧玦的风格?!不对…是御史台的人?难道…皇帝等不及了?还是…另有其人插手?”

她感觉事情似乎脱离了掌控,向着更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果然,第二天一早,更大的阵仗来了——皇帝再次传召!不是单独传她,而是…传召永宁侯府所有相关人等,包括“病中”的永宁侯、张氏、林微、甚至…作为“重要证人”的张婉如!一同入宫!

“全家桶套餐升级版?!终极审判日2.0?!” 林微接到旨意时,手都在抖。

再次坐上通往皇宫的马车,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林擎面如金纸,嘴唇哆嗦,仿佛随时会晕过去。张氏眼神怨毒地瞪着林微和张婉如,仿佛她们是灾星。张婉如则哭得眼睛红肿,一副柔弱无助、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时不时还用哀怨的眼神瞟向林微。

林微:“…” “戏精!全是戏精!” 她默默低下头,继续扮演她的“惊吓小白花”。

还是那间压抑的偏殿,还是那批人——面色不善的皇帝、几位目光锐利的官员、以及…老神在在坐在一旁、仿佛来看戏的靖王萧玦。

只是这次,殿内还多了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刘管事和翠儿。

林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行礼过后,皇帝没废话,直接冷声道:“永宁侯,你府上的好奴才!好亲戚!朕让靖王查案,他们倒好,一个个串供隐瞒,欺上瞒下!真当朕是瞎子聋子吗?!”

林擎噗通一声跪下,差点真晕过去:“陛下息怒!臣、臣罪该万死!臣…臣实在不知啊!”

一个御史官员出列,厉声道:“陛下!经查,永宁侯府采买管事刘安,于献礼前五日,曾私下采购少量雄黄及硫磺粉,账目却记为…普通香料!此为其一!”

“其二!张婉如小姐之婢女翠儿,于献礼前日确实接近过玲珑匣,并曾短暂支开七小姐之婢女春桃!其口供与之前对王府所言,有多处不符!”

“其三!也是最可疑之处!刘安采购雄黄硫磺之银钱,来源不明!并非出自公中账目!而翠儿家中,近日却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财!”

话音落下,满场皆惊!

“实锤了?!采购记录!人证!资金流向!萧玦牛逼啊!这才几天?!” 林微内心狂喜,差点喊出来!她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憋笑憋的!”)。

张婉如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尖叫一声:“冤枉!陛下冤枉啊!翠儿她…她定然是被人收买了!陷害臣女!臣女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翠儿也拼命磕头:“奴婢没有!奴婢什么也没做!那钱、那钱是奴婢捡的!”

刘管事更是瘫软在地,语无伦次:“陛下饶命!是、是夫人…是夫人让小人买的!说、说是府中驱蛇用…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氏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尖叫道:“放肆!你个狗奴才!竟敢血口喷人!我何时让你买过那些脏东西?!”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狗咬狗一嘴毛!

皇帝被吵得额头青筋直跳,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朕闭嘴!”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张氏和张婉如,最后落在林微身上:“林微!此事…你怎么说?!”

“又问我?!皇帝佬儿您能不能换个人坑?!” 林微心里吐槽,面上却立刻进入状态,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悲痛”:“陛下…臣女、臣女实在不知…竟、竟真有此事…表姐…刘管事…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陷害臣女…陷害侯府啊…” (“茶艺表演,现在开始!”)

张婉如怨毒地瞪着她,尖声道:“林微!你少在这里装无辜!定是你!定是你买通了刘管事和翠儿!自导自演!陷害于我!”

林微立刻“震惊”地瞪大眼睛,泪水滚落:“表姐!你、你怎能如此说…我、我为何要陷害自己?那日御前…我、我差点就被陛下…呜呜呜…” (“哭就完事了!”)

就在两人即将上演宅斗大戏之际,一个冷冽沉稳的声音,忽然淡淡响起:

“父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一直沉默的靖王萧玦身上。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却自带强大气场:“儿臣以为,如今人证物证虽指向刘安与婢女翠儿,但其背后是否有人主使,资金真正来源,尚未查明。此时断言谁陷害谁,为时过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婉如和刘管事,语气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或许…是有人借侯府内帷之争,行一石二鸟之计,亦未可知。”

“高!实在是高!” 林微内心给靖王殿下疯狂打call!“直接拔高到政治斗争层面!把水搅得更浑!既暂时保住了张婉如(和她背后可能的人),又给了皇帝和各方一个更合理的怀疑方向!完美!”

果然,皇帝和几位官员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是啊,区区后宅女子争斗,怎会动用如此手段?背后是否真有更大的阴谋?

张婉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磕头:“陛下明鉴!靖王殿下明鉴!臣女、臣女也是被人利用了啊!”

张氏也连忙附和:“是啊陛下!定是有人要害我们侯府!”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萧玦:“靖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萧玦淡淡道:“儿臣以为,刘安、翠儿,及其背后资金线索,需严加审讯,深挖到底。至于永宁侯府女眷…与其相互攀咬,不如暂且收押,分开详查。或许…能有所发现。”

“收押?!分开详查?!” 林微心里一紧!“大佬!您这是要连我一起关起来?!”

张氏和张婉如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收押?那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启禀陛下!忠勇伯世子、羽林卫校尉卫凛殿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卫凛?!

林微猛地抬头:“卫凛?!他怎么来了?!”

皇帝也皱起眉头:“卫凛?他来做什么?宣!”

很快,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卫凛大步走进殿内,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带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他目不斜视,上前单膝跪地行礼:“臣卫凛,叩见陛下!”

“卫爱卿何事?”皇帝问道。

卫凛抬起头,目光沉静,声音洪亮:“臣今日当值巡防皇城,偶遇一形迹可疑之人,盘查之下,此人竟携带少量与永宁侯府献礼案中相似的雄黄硫磺混合物!臣觉事有蹊跷,已将人犯扣押,特来禀报陛下!”

“什么?!抓到了可疑分子?!” 殿内再次哗然!

林微也愣住了:“卫凛…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

皇帝精神一振:“哦?人犯现在何处?可曾审讯?”

卫凛道:“人犯已移交大理寺。初步审讯,此人声称…是受雇于人,于献礼前日,曾试图潜入永宁侯府,但因侯府守备森严,未能得手!”

“未能得手?!” 林微心里咯噔一下:“那刘管事和翠儿…”

卫凛继续道:“但其供述之雇主特征及所用之物…与刘安采购记录…颇为吻合!臣怀疑…此人或许与刘安背后之事有关联!故冒昧前来,请陛下圣裁!”

“卧槽!神转折?!外部势力介入?!刘管事的上线被抓了?!卫凛你立大功了啊!” 林微内心狂震,看向卫凛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一丝感激。

卫凛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很快又收回,依旧目不斜视。

皇帝的脸色变得极其精彩,手指用力敲着御案:“好!很好!果然有蹊跷!靖王!此事交由你!连同刘安翠儿一并!给朕彻查到底!挖出幕后主使!”

“儿臣遵旨!”萧玦领命,目光深邃地瞥了卫凛一眼,看不出情绪。

皇帝又看向地上瘫软的几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永宁侯府女眷…暂且回府待审!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踏出府门半步!退下!”

峰回路转!死里逃生!

林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赶紧磕头:“臣女…谢陛下隆恩…”

张氏和张婉如也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谢恩。

走出偏殿时,林微感觉自己的腿还是软的。她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卫凛那挺拔的背影,心情复杂:“卫凛…你到底是巧合…还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七小姐。”

林微浑身一僵,缓缓回头——只见靖王萧玦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手里…还把玩着那支他送的白玉簪(“?!他什么时候拿回去的?!”)。

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安神汤’…可还合用?”

林微被靖王萧玦那句没头没尾的“‘安神汤’…可还合用?”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

“大佬!现在是讨论安神汤的时候吗?!您没看见刚才那修罗场吗?!您没看见皇帝佬儿那要吃人的眼神吗?!您这话题跳跃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她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受宠若惊(?)的笑容:“回、回王爷…合、合用…多谢王爷赏赐…” (“虽然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萧玦深邃的目光在她那强装镇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似乎觉得她这副怂包又努力绷住的样子很有趣。他慢悠悠地将那支白玉簪收回袖中(“变戏法呢您?!”),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合用便好。静心…方能‘思过’。”

说完,不再看她,转身悠然离去,玄色衣袍在空旷的宫道上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林微僵在原地,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宫门拐角,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又湿了一层。

“静心思过…他到底是在提醒我老实点…还是在暗示我别真闲着?!”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靖王殿下这加密通话逼疯了!

“七妹妹还愣着做什么?莫不是…还在回味靖王殿下的‘关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微一回头,就对上了张婉如那双哭得红肿、却掩不住怨毒的眼睛。张氏和林擎已经灰头土脸地先走了,留下她们俩落在后面。

林微立刻切换回“惊魂未定小白花”模式,怯生生地低下头:“表、表姐说笑了…妹妹、妹妹只是吓坏了…”

张婉如冷笑一声,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尖锐:“林微!你别得意!别以为有靖王和那个卫凛替你说话,你就赢了!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快步离去。

林微看着她那略显仓惶的背影,心里冷笑:“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反正现在嫌疑最大的是你的丫鬟!” 但她也清楚,张婉如背后肯定还有人,这事儿确实没完。

回到永宁侯府,气氛比之前更加诡异。

林擎一回府就彻底“病”倒了,闭门不出,连张氏都不见。张氏则像是被抽走了魂儿,脸色灰败,看向林微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却又带着一丝忌惮(“大概是怕靖王和卫凛的‘关怀’?”),没再来找茬,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

林萱更是躲着林微走,仿佛她是什么瘟疫之源。

只有张婉如,虽然也安静待在自己院里,但那沉寂之下,总让林微感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次是海啸级别的…” 林微缩回微澜院,抱着茶杯猛灌压惊。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春桃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幸亏…幸亏靖王殿下和卫大人出面…”

“是啊…”林微眼神复杂,“卫凛…他怎么会那么巧抓到人?”

春桃眨眨眼,小声道:“奴婢听说…卫大人这几日…好像一直在暗中调查些什么…还、还悄悄来咱们侯府附近转过几次呢…”

林微一愣:“卫凛在暗中调查?还来过侯府附近?他…是为了帮我?” 想到那个冷峻挺拔、眼神澄澈的青年,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上有点发烫。

“呸呸呸!林微你清醒点!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活着不好吗?!” 她赶紧摇头甩掉那点旖旎心思,但心底对卫凛的感激却是实实在在的。

至于萧玦…

“那个心思深不见底的老狐狸!他肯定早就查到刘管事和翠儿了!偏偏等到御史发难、皇帝震怒的关键时刻才抛出来!既给了皇帝一个交代,又把水搅浑,保下了张婉如(和她背后的鱼),顺便还把我吓得半死!最后还来一句‘安神汤合用否’?!精分吗?!玩呢?!”

“他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玩我?!” 林微感觉自己完全摸不透靖王殿下的脑回路。

接下来的几天,侯府依旧处于一种诡异的低压状态。外面关于侯府献礼案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版本层出不穷,但核心都围绕着“陷害”、“阴谋”、“幕后黑手”。

王府和大理寺的人没有再上门,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时刻笼罩着每个人。

林微不敢放松,一边继续“静心思过”(“研究《机关巧术》和《宫宴急就篇》!”),一边“温故知新”(“升级防身药粉2.0版本!”),同时让春桃时刻留意府内外的动静。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发呆(“尝试把迷药和闪光粉结合…失败!”),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喧哗,似乎有什么人来了。

林微心里一紧:“又来了?!这次是谁?!”

很快,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表情古怪:“小、小姐…靖王府…又来送东西了!”

林微:“…” “大佬!您又有什么指示?!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她硬着头皮迎出去,果然看到孙公公那张笑眯眯的脸站在院门口,身后的小太监捧着的却不是食盒,而是一个…长方形的、扁平的锦盒。

“七小姐安好。”孙公公行礼,“王爷听闻小姐近日‘静心思过’,颇为勤勉,特命咱家送来些…‘文具’,以供小姐使用。”

“文、文具?!” 林微懵了,接过那沉甸甸的盒子,心里警铃大作:“又是什么加密道具?!”

回到屋里,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既不是文房四宝,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是…一套做工极其精致、材质特殊的…绘图工具?

包括几支不同型号的、笔杆触手微凉(“好像是某种金属?”)的炭笔和毛笔,一把小巧玲珑、刻度精准的银制比例尺,还有一个…巴掌大小、镶嵌着水晶镜片、结构精巧的…放大镜?!

“卧槽!古代版专业绘图套装?!还有放大镜?!靖王殿下您是从哪儿搞来的这些黑科技?!” 林微眼睛都直了!这对于她这个半吊子“工程师”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她拿起那放大镜,对着阳光一看,清晰度惊人!再拿起那炭笔,手感顺滑,出墨均匀…

“宝贝啊!这些都是宝贝啊!” 她爱不释手,差点忘了这些东西来自那个危险的男人。

“等等…他送我这些干嘛?鼓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是…暗示我该画点什么给他?比如…机关图?地形图?还是…他的肖像画?!” (“最后一个想法有点惊悚…”)

盒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字条。

“又是哑谜!大佬您能不能写个使用说明书啊喂!” 林微抱着那套昂贵的工具,心情再次复杂起来。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还是…养肥了再杀?”

她甩甩头,决定不想了:“管他呢!工具是好工具!不用白不用!” 她立刻兴致勃勃地拿出那本《机关巧术》,开始用新工具写写画画,研究起来。

又过了两日,林微正在院子里偷偷试验她的“防身闪光粉2.0”(“效果不错!就是烟有点大…”),院墙外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刻意压低的叫卖声:“卖——烧饼咯——新出炉的芝麻烧饼——”

林微眼睛一亮!是烧饼铺老板娘!她的“民间情报员”!

她赶紧让春桃偷偷从角门出去,买两个烧饼回来。

烧饼拿回来,里面果然又藏着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林微迫不及待地打开,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七姑娘小心!张小姐丫鬟翠儿家昨夜来了生人!鬼鬼祟祟!今早翠儿她爹就突然有钱请大夫了(翠儿她爹瘫床上半年了)!另外,最近有不少生面孔在打听‘南边来的老嬷嬷’和…和姑娘您生母的事!语气不善!姑娘千万当心!”

林微看完,心里猛地一沉!

“果然!对方开始灭口和收买人了!翠儿家突然有钱…这是封口费!打听赵婆婆和生母…他们还没放弃!甚至可能…怀疑到我头上了!”

危机感再次袭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具体和凶险!

“张婉如…或者她背后的人…开始狗急跳墙了!”

她立刻将纸条烧掉,心情变得无比凝重。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纸条上的信息。对方手段狠辣,线索似乎又指向了南境…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越挣扎,缠得越紧。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反击!至少…得知道敌人是谁!”

她猛地坐起来,目光落在墙角那个靖王送来的锦盒上。

“萧玦…他肯定知道更多!但他不说…只会打哑谜…”

“或许…我该主动一点?”

一个大胆的(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跳下床,拿出那套绘图工具和一张上好的宣纸,沉思片刻,开始动笔。

她没有画机关图,也没有画地形图,而是…凭着记忆,仔细画起了那枚生母留下的、样式奇特的黑色种子!尽可能还原每一个细节!

然后,在画纸的右下角,她用最小的字,写下了一行疑问:

“此物…南境可常见?有何…寓意?”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她将画纸小心吹干,折叠成最小的方块,藏进了一个装普通点心的食盒底层。

第二天,孙公公又来“送温暖”了(“这次是几样时新点心!”)。林微“受宠若惊”地收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准备好的食盒递给孙公公,脸上堆起“感激又惶恐”的笑容:“有、有劳公公辛苦…这、这是臣女昨日试着做的几点心…不成敬意…望、望公公和王爷…莫要嫌弃…” (“演技爆发!滴水不漏!”)

孙公公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接过食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七小姐有心了。咱家定会…转呈王爷。”

看着孙公公离去的身影,林微的心脏砰砰狂跳!

“发出去了!我给靖王发消息了!他会明白吗?他会回复吗?还是…觉得我蠢钝如猪,不堪大用?”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真等死吧!”

接下来的半天,她都在焦灼不安中度过。

傍晚时分,孙公公又又又来了!

林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次,孙公公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传达了一句口信:“王爷让咱家来告诉七小姐一声…点心…‘味道甚怪’,下次…不必送了。”

林微:“!!?” “味道甚怪?!什么意思?!画蛇添足了?他没看懂?还是…警告我别多事?!” 她心里一凉,差点当场石化。

孙公公看着她瞬间煞白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王爷也说…‘绘图略有进步’,只是…‘南境风物志’此类杂书,小姐还是少看为妙,易…‘移了性情’。”

说完,行礼告辞。

林微僵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慢慢消化完这段话。

“点心甚怪” = 画的东西很奇怪\/问题很棘手?

“不必再送” = 别再问?或者…别再通过这种方式传递?

“绘图有进步” = 画得不错?认出来了?

“南境风物志少看” = 别再打听南境的事!

“移了性情” = 很危险?!

“他肯定懂了!但他拒绝了!还警告我别碰!” 林微的心沉了下去,但同时又有一丝诡异的兴奋:“他果然知道那种子!他知道南境的事!他甚至可能…知道生母的秘密!”

“虽然被拒绝了…但至少…确认了方向?”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于碰到了一堵墙,虽然撞得头破血流,但至少…知道路在哪儿了。

“萧玦…你越是藏着掖着…我越是好奇了…” 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

就在这时,春桃又一脸紧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小姐!卫、卫大人…递了帖子进来!”

林微一愣:“卫凛?他递帖子?做什么?”

“说、说是…明日午后,想来府上…‘探望侯爷病情’…并、并向小姐…‘请教几个关于机关的小问题’…”春桃的脸红扑扑的,“帖子是直接递给侯爷的…侯爷…准了…”

林微:“!!?” “卫凛?!要来侯府?!这、这什么情况?!”

她的心跳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绘图工具…种子图…卫凛来访…萧玦的警告…”

“这京城的水…真是越来越深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迷雾重重,而身边…似乎突然多了两个风格迥异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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