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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峪血腥之夜之后,苏冉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内心版)。

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个低眉顺眼、手脚笨拙、偶尔还会“不小心”把墨汁滴到王爷文书上的蠢萌小侍女。

但内心深处,她已经自动切换到了“一级战备警戒”模式。看萧玦的眼神,从之前的“警惕+吐槽”升级为了“恐惧+审视+暗中观察随时准备跑路(虽然跑不掉)”。

“笑面虎!冷血屠夫!阴谋家!” 她一边“战战兢兢”地给萧玦磨墨(努力把墨锭当他的脑袋磨!),一边在心里疯狂输出弹幕,“表面上赏我烤红薯!背地里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演技派啊!奥斯卡欠你十座小金人!”

萧玦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之前的苏冉,虽然也怕他,但那种怕里带着点虚张声势的“演”和不服气的“怂勇”,眼神偶尔还会溜号走神,甚至闪过一些他看不懂却觉得有趣的光。

而现在…她看他的眼神,是纯粹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恐惧和…疏离?就像一只被猛兽狠狠伤害过、彻底吓破了胆的小动物,只剩下本能的戒备和逃离的欲望。

这种变化,让萧玦莫名感到一丝…烦躁。

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更不喜欢…她眼中那种刺眼的恐惧。

“又在闹什么脾气?” 他批阅文书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从奏报上抬起,落在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的身影上,声音冷沉,“墨。”

苏冉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警惕!冰山开口了!是不是要找茬?!”),手忙脚乱地继续研磨,声音细若蚊蚋:“…是…”

帐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墨锭与砚台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苏冉那过于紧张、几乎能听到的心跳声。

萧玦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向椅背,目光审视地看着她:“你很怕本王?”

苏冉:“!!!” “死亡提问又来了!” 她头皮发麻,赶紧摇头,声音发颤:“…没…没有…王爷…仁厚…” (翻译:怕!怕死了!你个杀人魔!)

“仁厚?”萧玦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抬头。”

苏冉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脏狂跳。

“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苏冉:“…” “杀人诛心啊!变态!” 她强迫自己直视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真诚”笑容:“…王爷…待下人…极好…” (翻译:好到要灭口!)

萧玦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道:“昨晚…吓到了?”

苏冉心里一咯噔!“来了!切入正题了!试探!绝对是试探!” 她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演的!):“…我…我没见过…那种场面…是…是有些害怕…” (翻译:我怕你杀人如麻!)

“是么。”萧玦语气莫测,“本王还以为,昨晚对于你来说,只是小场面。”

苏冉心里警铃大作:“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我?!” 她硬着头皮:“…我…我胆小如鼠…” (翻译:我装的!我超勇的!但我不能说!)

“哦?”萧玦挑眉,忽然向前倾身,拉近两人距离,冰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那…之前郡主府装神弄鬼、荒庙掷笔洗救主、市集‘脚滑’坐晕刺客…靠的都是运气?”

苏冉:“!!!” “翻旧账了!秋后算总账了!他果然一直记着小本本!” 她吓得后背冷汗直冒,舌头打结:“…那…那是…情急之下…潜能爆发…对!潜能爆发!王爷明鉴!我平时真的…很没用的!” (翻译:都是意外!我超废的!别杀我!)

萧玦看着她那副急于否认、恨不得把自己踩进泥里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困惑和不悦。“潜能爆发?每次都能爆得恰到好处?这小狐狸…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的掌控欲和疑心病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不再追问,却换了个方式,语气平淡地命令道:“既然受了惊吓,今日便不必在此伺候了。回去抄写《静心咒》百遍,静静心。”

苏冉:“…” “又抄书?!冰山你是班主任转世吗?!除了罚抄你还会点别的吗?!” 她内心咆哮,面上感恩戴德:“…谢王爷体恤…” (翻译:谢主隆罚!)

她如蒙大赦,赶紧行礼告退,脚步虚浮地溜出了帅帐,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萧玦的眸色沉了下去。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在怕什么?怕昨晚的杀戮?还是…怕别的?” “她的恐惧里…为何带着疏离和…一丝怨恨?”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一种极其不舒服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

“来人。”他冷声道。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

“盯着她。看看她回去后,都做些什么。”萧玦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查一下,昨日她离开营地后,还接触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是。”暗卫领命,消失。

萧玦重新拿起笔,却发现自己有些心浮气躁,难以集中精神。

“林微…你究竟…是谁?” 他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不管你是谁…既然落在了本王手里…就休想逃出我的世界!”

…………

另一边,苏冉逃回自己的小帐篷,扑到铺板上,大口喘气。

“吓死爹了!冰山的气场太可怕了!再待下去我就要露馅了!” 她揉着狂跳的心口,“他绝对起疑了!他在试探我!还派人监视我!必须更加小心!”

“抄《静心咒》?静个鬼!越抄越火大!” 她愤愤地捶了一下铺板,认命地拿出纸笔(“罚款单又来了!”),开始苦大仇深地抄写。

写着写着,她忽然灵机一动!

“对了!那个老人!冰山把他关哪儿了?怎么样了?能不能想办法接触一下?” “还有萨仁!得告诉她最近要更加小心!秃鹫部落的人死了,北戎那边肯定会有反应!”

但她现在被变相软禁,根本无法出去。

“怎么办?怎么传递消息?” 她目光扫过桌上的笔墨纸砚,忽然有了主意。

她一边抄着《静心咒》,一边“不小心”地多磨了许多墨,然后“无意间”打翻了一点点在废纸上。她“手忙脚乱”地擦拭,顺势将几张沾染了墨迹的废纸团成一团,扔到角落(“计划通!”)。

傍晚,亲卫送来晚膳时,她怯生生地请求:“…军爷…我…我今日抄经,废纸多了些…可否…帮忙清理一下?” (翻译:垃圾帮忙倒一下!)

亲卫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角落的纸团,点了点头,收拾餐盘时,顺手将纸团也收走了。

苏冉心里暗自祈祷:“小石头!给力点!一定要在垃圾堆里看到我留下的暗号啊!” (她在某个纸团不起眼的角落,用极细的墨点画了一个蜂鸣密码的“危”字和“静默”指令。)

接下来的两天,苏冉过得度日如年。

她老老实实待在帐篷里“静心”(实则焦心如焚!),每天除了抄经(鬼画符!),就是对着帐篷顶发呆(思考人生(逃跑)计划!)。

萧玦没有再传召她。但那种无处不在的、被监视的感觉,却愈发清晰。她甚至能感觉到,暗处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冰山这是把我当重点嫌疑犯监控了啊!” 她心里拔凉拔凉的。

两人偶尔在营地遇见,气氛更是降至冰点。

苏冉会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恨不得原地消失。

萧玦则会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复杂难辨,带着审视、不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

几次之后,萧玦似乎失去了耐心。

这日清晨,苏冉正对着早饭的糊粥唉声叹气,帐外传来亲卫刻板的声音:“编号柒,王爷传召。”

苏冉手一抖,勺子差点掉进碗里。“又来了!三堂会审吗?!”

她硬着头皮来到帅帐。

帐内不止萧玦一人,赵擎将军和几名将领也在,似乎正在商议军务。气氛严肃。

苏冉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

萧玦并未看她,继续听着将领的汇报。

“…北戎秃鹫部落近日异动频繁,似乎在寻找什么…或什么人。边境哨卡抓获几名可疑的北戎探子,审讯后得知,他们似乎在打听…一个失踪的北戎女子和…一个老人?”

苏冉的心脏猛地一缩!“萨仁!还有那个老人!北戎难道在找他们!” 她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萧玦面色冷峻:“加大巡查力度。凡有可疑,一律扣押审讯。尤其是…与北戎有接触的可疑人员。”他说这话时,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角落的苏冉。

苏冉顿时如坐针毡:“他在点我?!他怀疑我和北戎接触?!他是不是查到了我和萨仁的联系?!”

这时,赵擎开口道:“王爷,还有一事。关于上次黑风峪剿灭的那股秃鹫部落匪徒…在他们身上搜出的羊皮卷,经过破译,似乎…并非军情或地图…”

“哦?”萧玦挑眉,“是什么?”

赵擎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是一份…货物清单?和…一份…承诺支付‘尾款’的…契约?上面有…北戎某位贵族的私印和…一个模糊的…天衍这边的…印记?”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将领的目光都看向了萧玦!

苏冉的呼吸骤然停止!“货物清单?!契约?!尾款?!天衍这边的印记?!” “实锤了!他们果然在进行秘密交易!冰山果然和北戎有勾结!黑吃黑!” 无边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她!她死死攥紧衣袖,才能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萧玦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拍桌子:“契约和印记呢?!”

赵擎低头:“契约…在混战中被血污浸染,印记部分模糊难辨…但已命人加紧处理,尝试复原…”

“废物!”萧玦的声音冰冷刺骨,“查!给本王彻查!到底是谁!敢背着朝廷与北戎私通!”

他震怒的样子,看起来无比真实,仿佛真的对这场“交易”毫不知情,对那个“天衍印记”深恶痛绝。

但看在苏冉眼里,却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可怕。

“演!继续演!演技真好!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差点就信了!”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把自己摘得真干净!”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失控。

就在这时,萧玦的目光猛地转向她,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编号柒。”

苏冉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奴…我在…”

“你近日…可曾发现营中或镇上有何异常?或…听到什么…关于北戎的闲言碎语?”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苏冉的心脏狂跳!“他在试探我!他怀疑我听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他想套我的话!甚至…想诱导我说出些什么,然后趁机给我定罪?!”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浸湿了后背。

说“有”?说什么?说萨仁?说老人?那等于自投罗网!萧玦绝对会立刻处理掉她们!

说“没有”?显得太假!更惹怀疑!

电光石火间,她心一横,决定兵行险着!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回王爷!我…我确实听到一些…可怕的传言!”

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萧玦眸色深沉:“说。”

苏冉抬起头,眼泪汪汪(挤的!),声音颤抖:“我…我前几日去镇上…听…听几个卖皮子的商人偷偷说…说北戎秃鹫部落的人…好像在…在找什么从部落里逃出来的‘叛徒’…还…还说…谁要是能提供线索…赏…赏黄金百两!” (翻译:我把水搅浑!把注意力引到“北戎内斗”上去!)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萧玦的反应。

萧玦面无表情,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还有呢?”

苏冉硬着头皮继续编:“…还…还说…好像…好像有什么大人物…暗中…悬赏…要找…找一张什么…古老的羊皮地图…” (翻译:继续搅!把水搅得更浑!顺便试探一下地图的事!)

她紧紧盯着萧玦,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萧玦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羊皮地图?什么地图?”

苏冉心里一紧:“他果然对地图有反应!” 她赶紧摇头,一脸“茫然”:“…我…我没听清…他们就说了几句…好像很神秘…很害怕的样子…我也不敢多听…就赶紧跑了…” (翻译:装傻到底!)

帐内陷入一片死寂。

将领们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萧玦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久久地钉在苏冉脸上,仿佛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苏冉跪在地上,头皮发麻,后背冰凉,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许久,萧玦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看来,北戎所图不小。赵擎。”

“末将在!”

“加派人手,严密监控边境所有异动。重点排查近期入关的商队、旅人,尤其是与北戎有贸易往来者。凡有提及‘地图’、‘叛徒’者,一律重点监控!”

“是!”

萧玦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跪在地上的苏冉,淡淡道:“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起来吧。”

苏冉心里松了口气,又更加沉重。“暂时糊弄过去了…但他肯定更怀疑我了…”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低着头:“…我…我也是偶然听到…能帮到王爷就好…” (翻译:千万别谢我!谢我就是催我死!)

萧玦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既然你对市井消息如此灵通…日后,便多留意些。听到什么,随时向本王禀报。”

苏冉:“!!?” “啥?!让我当他的眼线?!监视市井动态?!这是…进一步控制?还是…新的试探?!” 她赶紧应下:“…是…遵命…” (翻译:倒霉催的!)

“退下吧。”

“是…”

苏冉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走出帅帐,冷风一吹,她才惊觉自己里衣已被冷汗湿透。

与萧玦的这番交锋,看似她勉强过关,实则凶险万分!两人之间的猜疑和隔阂,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深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森严的帅帐,心中一片冰凉。

“萧玦…你究竟…是忠是奸?是正是邪?”

“这场戏…到底还要演多久…”

被萧玦“钦点”为“编外情报员”(“监视器”还差不多!)后,苏冉感觉自己活得更像地下党了。

白天,她得继续扮演那个“惊魂未定”、“努力静心”、“偶尔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侍女,还得“兢兢业业”地履行新职责——向萧玦汇报(编造)她从“市井”听来的“消息”。

“王爷…我…我今天听说…镇东头王婆家的猫丢了…怀疑是被北戎细作偷去炖了…”

“王爷…我…我隐约听到…卖炊饼的武大说他家炊饼配方祖传的…可能…可能和北戎有关?” (武大郎:你礼貌吗?)

她绞尽脑汁,把鸡毛蒜皮的小事往“细作”、“阴谋”上硬扯,努力塑造一个“努力但愚蠢”、“敏感过度”的形象。

萧玦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抬眼看她一下,那眼神深邃难辨,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最后总是淡淡一句:“知道了。继续留意。”

这种反应,让苏冉心里更毛了。“冰山到底信没信?他是不是在看我表演?他是不是在憋个大招等我自投罗网?”

晚上,她则抓紧一切机会,利用小石头和萨仁(通过极其隐蔽的方式)传递消息,了解外界动态,并疯狂思考下一步计划。

从萨仁那边反馈的消息看,北戎秃鹫部落确实在疯狂搜寻她和那个老人,边境气氛紧张。小石头则汇报说,镇上多了些生面孔,似乎在暗中打探什么。

“风雨欲来啊…” 苏冉感到压力山大。

更让她焦虑的是,那个老人的下落,依旧杳无音信。她试探着问过看守她的亲卫,对方口风紧得像蚌壳,一个字都不透露。

“人是死是活?被关在哪里?会不会已经被…” 她不敢想下去。

这种焦灼和猜疑,让她在面对萧玦时,更加难以保持平静,眼神里的戒备和疏离几乎要溢出来。

萧玦显然察觉到了她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周身的气压一天比一天低。

这日,苏冉又被传召去帅帐“汇报工作”。

她硬着头皮进去,发现萧玦正站在北境地图前,面色冷凝,赵擎在一旁低声禀报着军务。

“…秃鹫部落的小股骑兵近日频繁袭扰边境村落,烧杀抢掠,手段残忍…似乎…在寻找什么…”

“…抓获的探子嘴很硬,用了刑也不肯说…”

“…军粮补给线受到威胁,需加派兵力护送…”

苏冉听到“秃鹫部落”和“寻找”几个字,心脏就是一抽,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萧玦的眼角余光。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今日,可有所获?”

苏冉低下头,机械地重复那套说辞:“回王爷…我…我今日在营地附近…未听到什么异常…” (翻译:姐今天没出门!啥也不知道!)

“是么。”萧玦淡淡道,“本王还以为,你对北戎的消息,会格外‘敏感’一些。”

苏冉心里猛地一咯噔!“他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他知道萨仁的事了?!” 她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强作镇定:“…我…我愚钝…只是…只是那日被吓坏了…听到北戎就…就心慌…” (翻译:我 ptSd 了!别问我!)

“心慌?”萧玦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冰冷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看你那日黑风峪‘潜能爆发’时,倒是镇定得很。”

苏冉:“…” “又翻旧账!小气鬼!记仇怪!” 她咬紧嘴唇,不敢接话。

萧玦盯着她微微发颤的睫毛,忽然道:“那个老人…你似乎很关心他的下落?”

苏冉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终于问了!”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仿佛有漩涡,要将她吸进去!

她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恐惧?“老…老人?王爷是说…那个…抢我东西的老人家?我…我只是…只是当时被吓到了…并…并不关心…” (翻译:我不认识他!跟我没关系!)

“哦?”萧玦挑眉,语气莫测,“可本王怎么觉得…你似乎认识他?”

苏冉的呼吸一窒!“怀疑了!” 她赶紧摇头,眼泪说来就来:“…王爷明鉴!我怎么会认识那种歹人!我…我只是…只是…”她似乎“害怕”得说不出话,身体微微发抖。

萧玦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眸色深沉,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忽然伸出手——

苏冉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如同惊弓之鸟!

萧玦的手顿在半空。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不悦和…烦躁?

“怕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去,“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苏冉:“…” “你不会吃了我…你会杀了我啊大佬!” 她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敢…”

“不敢?”萧玦冷笑一声,“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

他猛地收回手,负在身后,语气变得强硬:“从今日起,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踏出营地半步!你的‘消息’,也不必再报了!”

苏冉心里一沉:“彻底软禁了!他果然不信我!” 她只能应道:“…是…我遵命…”

“出去。”萧玦转过身,不再看她,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冰冷。

苏冉如蒙大赦,又心如死灰,行了个礼,脚步虚浮地退了出去。

走出帅帐,冷风吹在脸上,她才惊觉自己眼角居然真的有点湿意。

“混蛋…冰山…暴君…” 她低声咒骂,心里充满了委屈、愤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疑神疑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软禁!法西斯!”

“可是…我确实在骗他…我确实有秘密…” 一种复杂的情绪纠缠着她,让她心烦意乱。

接下来的几天,苏冉彻底成了“笼中鸟”。

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小小的帐篷和附近一小块空地,周围明哨暗哨增加了不止一倍,连小石头都很难再找到机会溜进来。

她与外界的信息渠道几乎被完全切断,焦虑感与日俱增。

萧玦再也没有传召她。偶尔在营地遇见,他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这种刻意的忽视和冰冷的隔离,比直接的审问和威胁更让苏冉感到窒息和…害怕。

“他是不是在等我主动露出马脚?或者…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萨仁和小石头他们怎么样了?安全吗?老人还活着吗?”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她脑子里盘旋,让她寝食难安。

她试图通过送饭的亲卫打探一点点消息,但对方就像聋哑人一样,毫无反应。

“完了…这次真的玩脱了…冰山要动真格的了…” 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在这无声的压迫中崩溃时,转机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日深夜,营地突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和骚动声!

苏冉被惊醒,猛地坐起,侧耳倾听。

外面传来士兵奔跑呼喊的声音:

“粮草营走水了!快救火!”

“有奸细!抓住他!”

“往西边跑了!快追!”

“粮草营着火?奸细?” 苏冉心里一惊!“是北戎的报复?还是…调虎离山?”

她下意识地想到萧玦的安危(“呸!他才死不了!祸害遗千年!”),但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对危机的警惕。

营地里的混乱持续着,救火的呼喊声和追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苏冉的心却越提越高。“不对劲…太乱了…好像有点…过于混乱了?” 特工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突然,她的帐篷帘子被人极其轻微地掀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苏冉吓得差点叫出声!下意识地摸向枕下的“防身笔”(磨尖的毛笔!聊胜于无!)!

“别出声!是我!”一个极其低哑、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

借着帐篷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苏冉看清了来人的轮廓——是那个老人!他竟然没死?!而且还逃出来了?!

老人浑身是伤,衣衫褴褛,气息急促,那只独眼里却闪烁着焦急的光芒:“姑娘!快!快跟我走!王爷中计了!这是个圈套!”

苏冉大脑嗡的一声:“什么?!圈套?!什么圈套?!说清楚!”

老人急促道:“老夫…老夫趁乱逃了出来…听到看守说…那奸细是故意放走的!王爷带人去追…前面有埋伏!是北戎秃鹫部落和…和天衍这边叛徒设下的死局!他们要…要置王爷于死地!”

苏冉如遭雷击,浑身冰冷!“萧玦中计了?有埋伏?!他要死了?!”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让她一时无法思考!

“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警惕地盯着老人。

老人喘着气,眼神复杂:“姑娘!不管您信不信!王爷…王爷他对您…是不同的!他虽关着老夫,却并未用刑,还让人给老夫治伤…方才混乱中,是王爷的一个亲卫暗中放了老夫,让老夫…务必来通知您,趁乱快走!说…说您留下必死无疑!”

苏冉彻底愣住了!“萧玦…没杀他?还给他治伤?还派人放他来通知我逃跑?!” “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很我吗?不是怀疑我吗?不是要软禁我吗?”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她,让她混乱不堪!

“是阴谋?还是…真的?” “我该信吗?该跑吗?”

“如果跑了…萧玦真的死了…那我…”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想象那个后果。

“如果不跑…万一这是萧玦的另一个试探…或者万一他真的…”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际——

“砰!”帐篷帘子被人猛地掀开!

火光涌入,映照出萧玦那张冰冷如铸、却带着一丝急切(?)的脸!他玄甲染血(不知是谁的血),手持长剑,目光如电般扫过帐内,瞬间锁定在苏冉和老人身上!

他的眼神在看到老人时骤然变冷,但在看到苏冉安然无恙时,似乎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果然…是你。”萧玦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凛冽的杀气,长剑直指老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军营,蛊惑本王侍女!”

老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饶命!老夫…老夫只是…”

“王爷!”苏冉猛地开口,打断老人,她心脏狂跳,却强迫自己直视萧玦,“…他…他是来报信的!他说您中计了!前面有埋伏!”

她死死盯着萧玦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萧玦闻言,眸色微微一凝,但脸上的冰寒却丝毫未减:“埋伏?本王早已料到。那奸细,本就是本王故意放出的饵。”

苏冉:“!!?” “啥?!他将计就计?!那他刚才…”

萧玦的目光转向她,冰冷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审视:“你…为何不跟他走?”

苏冉一噎:“我…我也不知道为啥没立刻跑啊!脑子抽了呗!” 她硬着头皮:“…我…我是王爷的侍女…自然…自然要留在王爷身边…” (翻译:我没想好跑不跑你就回来了!)

萧玦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是么?看来本王的‘笼中雀’,倒是比想象中…乖觉一些。”

他收回长剑,对帐外冷声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亲卫进来,将瑟瑟发抖的老人带走了。

帐内只剩下苏冉和萧玦两人。

气氛尴尬又紧绷。

苏冉低着头,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早就知道?他是将计就计?那他刚才急匆匆赶回来…是怕我跑了?还是…担心我的安全?” “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萧玦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冰冷的铠甲带着血腥气和寒意,笼罩了她。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不重。眸光深邃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着太多苏冉看不懂的情绪。

“今晚…你很听话。”他低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很好。”

苏冉:“…” “听话?我那是没来得及跑!” 她脸颊发烫,心跳失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的“夸奖”弄得不知所措。

“记住你的身份。”他的拇指似乎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她的下颌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待在笼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苏冉愣在原地,摸着被他碰过的下巴,脸红心跳(吓的!似乎还有一丝…乱的!),风中凌乱。

“笼子?!安全?!他果然还是想关着我!” “可是…他刚才那个眼神…那个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山的心思…真是比北戎的王庭阴谋还要难猜一万倍!”

这一夜,苏冉再次失眠了。

只是这一次,心中的恐惧和猜疑里,莫名地…掺杂进了一丝更加混乱的、让她心烦意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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