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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楼里还有!”赵建军嘶哑的咆哮混着引擎的怒吼,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每个人灼热的战意上。

车头前方,交警总队大楼黑洞洞的门洞如同巨兽的咽喉,疯狂呕吐着蓝色的浪潮!那不是几十上百,是层层叠叠、推搡踩踏、嘶吼着倾泻而下的尸群!它们挤满了门洞,翻过台阶前残缺的沙袋工事,瞬间将通往大楼的最后几十米空地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散发着恶臭与死亡气息的腐肉沼泽!腐烂的肢体纠缠,浑浊的眼球在昏暗天光下反射着空洞的疯狂,震耳欲聋的“嗬嗬”声浪瞬间压过了猛士车引擎的咆哮!

“走!不能停!赵建军!让车动起来!”我喉咙里爆出嘶吼,几乎压不住那翻腾的血腥味。腰腹间缝合线被车身剧烈的颠簸撕扯,锐痛如同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但扣着qJb-201扳机的手指没有一丝颤抖。枪口喷射出狂暴的火舌,炽热的弹流狠狠扫向门洞前涌出的第一波浪头!

“哒哒哒哒——!!!”

弹雨泼洒!冲在最前面的几只着99式警服的丧尸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污血碎肉猛地炸开!腐朽的躯体被5.8毫米机枪弹恐怖的动能轻易撕裂,拦腰打断!断肢和污秽的脏器泼洒开来,短暂地阻滞了后续的冲击。但更多的丧尸踩着同类的残骸,踩着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毫不停歇地继续涌来!它们推挤着,翻滚着,数量远超预期!门洞深处依旧有源源不断的灰蓝色身影在蠕动!

“调头!原路返回!冲不动了!”赵建军的吼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猛地向左打死方向盘,沉重的猛士车轮胎在沾满粘稠污血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庞大的车身带着巨大的惯性甩尾漂移!

“咚!咚!咚!”几只从侧面扑上来的丧尸被沉重的车身狠狠撞飞、碾过!骨骼碎裂的脆响被引擎的轰鸣淹没。车身剧烈倾斜,我死死抓住滚烫的机枪握把,身体被巨大的离心力狠狠甩向车体左侧的钢筋格栅!腰间的剧痛如同爆炸般袭来,眼前瞬间发黑!

“噗!噗!噗!噗!噗!”

五声轻微却致命的闷响如同精准的鼓点,几乎连成一线!车尾方向,几只试图攀爬后车厢钢板、动作异常迅捷的“保安”丧尸头颅瞬间爆开!污秽的红白之物喷溅在冰冷的装甲上!是张鸣!他的qbU-191如同悬在战场上空的无形利刃,在猛士车最脆弱、最难以兼顾的后方,精准地清除了最具威胁的扑击者!为车辆的转向争取了宝贵的空间!

“首长!低头!”王文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惊恐从下方传来!

一股强烈的恶风扑面!一只穿着破烂交警制服、异常高大的丧尸竟从侧面一辆翻倒的警车残骸后猛地跃起,腐烂的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抓向车顶钢筋格栅网后的我!那张只剩下腐烂肌肉和裸露牙床的脸孔在扭曲的网格外瞬间放大!浑浊的眼球里只剩下毁灭的饥渴!

太快了!近在咫尺!

“砰!!!”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枪响几乎贴着我的耳膜炸开!灼热的弹风擦着我的鬓角掠过!

那只跃起的丧尸右眼猛地爆开一团污秽!巨大的冲击力让它跃起的身形猛地一滞,抓向格栅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砸落在车旁,随即被卷入车轮之下!

是林悦!她不知何时已从车内探出半个身子,92式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眼神冰冷如寒潭,没有丝毫波动。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枪口随即转向另一侧几个试图靠近车体的普通丧尸,冷静地扣动扳机。

“砰!砰!”点射精准,头颅开花。

“谢…”我刚吐出一个字,剧烈的咳嗽就堵住了喉咙,腰间的伤口因刚才的急闪而剧烈抽痛。

“闭嘴!压住左翼!”林悦的声音比子弹更冷,重新缩回车内。

猛士车咆哮着完成了艰难的调头,沉重的车尾扫飞一片丧尸,碾过满地狼藉,重新冲进了来时那条堆满废弃车辆和杂物的狭窄支路!但此刻的归途,比来时更加凶险!

引擎的咆哮、机枪的怒吼、尸群的嘶吼、子弹撕裂肉体的噗嗤声、骨骼碎裂的脆响、车身钢板被无数腐爪疯狂抓挠拍打发出的密集“哐哐”声……所有声音汇聚成一股足以撕裂神经的死亡风暴,在狭窄的巷道里疯狂回荡、碰撞、放大!

“张鸣!盯死后面!别让它们咬住尾巴!”赵建军嘶吼着,油门几乎踩进油箱!猛士车如同负伤的钢铁巨兽,在狭窄的死亡通道里狂暴地冲撞、碾压!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我在车顶如同狂风中的树叶,全靠腰腹核心死死锁住身体才没被甩飞!qJb-201的枪口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地左右扫射,压制着从两侧高楼阴影中、从翻倒的垃圾桶后、从每一扇破碎窗口里不断扑出的丧尸!滚烫的弹壳如同金色的暴雨,“叮叮当当”地砸落在车顶钢板和格栅网上,又弹跳着滚落,在车后留下一条冒着硝烟与血腥气的金属轨迹。

弹链在飞速消耗!王文再次从下方递上来一个沉重的弹链箱,脸上沾满了汗水和飞溅的污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嘶哑:“首长!最后一个满箱了!省着点!”

最后一个!我的心猛地一沉。撕下打空的弹链,滚烫的金属灼痛了手掌也浑然不觉,将沉重的满弹链箱猛地卡入供弹口,“咔嚓”一声拉栓上膛!qJb-201再次发出饥渴的咆哮!火鞭凶狠地抽向从前方巷口拐角处疯狂涌入的一波尸群,瞬间将它们如同割草般扫倒一片!污血和碎肉泼洒在两侧墙壁上,画出地狱般的涂鸦!

“右侧!消防梯!三点钟方向!”林悦冰冷的警告再次响起,穿透了震耳欲聋的噪音!

我猛地扭头!只见右侧一栋五层居民楼的侧面,一架锈迹斑斑的消防梯上,十几只丧尸正争先恐后、手脚并用地向下攀爬!它们的目标明确——猛士车顶!最近的几只距离车顶已不足三米!腐烂的手臂在空中挥舞,恶臭扑面!

“操!”调转沉重的机枪枪口需要时间!距离太近!数量太多!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急促到几乎没有间隙的轻微闷响,如同疾风骤雨般从我们后方占据的制高点泼洒而下!消防梯上,那十几只攀爬的丧尸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接连砸中!头颅、脖颈、胸腔……要害部位瞬间爆开污秽的血花!攀爬的动作戛然而止,尸体如同下饺子般纷纷从梯子上栽落,重重砸在车旁或下面的尸群里!是张鸣!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了一个惊人的爆发射速!用精准到毫巅的枪法,在千钧一发之际清除了这足以致命的侧翼威胁!他的呼吸甚至没有一丝紊乱,声音平稳地传来:“威胁清除。继续前进。”

“好样的张鸣!”赵建军的吼声带着劫后余生的狂放,“冲出去!前面左转上北辰大道!”

猛士车咆哮着,撞开挡路的最后几辆共享单车残骸和一只蹒跚的丧尸,轮胎碾过粘稠的血肉混合物,带着刺耳的摩擦声,终于冲出了狭窄的死亡巷道,重新冲上了相对宽阔的北辰大道!

然而,大道并非坦途!被惊动的尸海如同沸腾的黑色油锅,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主干道上密密麻麻的灰影如同潮水涌动,嘶吼声震天动地!最近的尸群前锋距离猛士车已不足百米!

“全速!冲出去!别纠缠!”赵建军的命令斩钉截铁。

“哒哒哒哒哒——!!!”我手中的qJb-201发出了最后的、最狂暴的咆哮!枪口死死压住正前方涌来的尸群锋线!滚烫的弹流泼洒出去,将敢于挡在车头前方的腐朽躯体撕成碎片!用钢铁和火焰硬生生在尸海中犁开一条短暂的血肉通道!

“噗!噗!噗!”张鸣的枪声持续不断地从后方传来,精准地点杀着尸群中那些动作异常迅捷、试图从侧翼包抄或投掷杂物的“特殊”个体,为猛士车的前进扫清障碍。

王文手中的191式步枪也在持续点射,清除着扒在车体侧面、试图用身体阻挡车轮的零星丧尸。

林悦则如同最冷静的后卫,92式手枪枪口不断移动,点射着从车后追近的、以及从路边店铺阴影中突然扑出的威胁。

猛士车庞大的车身在赵建军狂暴的驾驶下,如同一头发疯的钢铁犀牛,在北辰大道上横冲直撞!每一次剧烈的碰撞、每一次惊险的漂移甩开扒车的丧尸,都让车身发出痛苦的呻吟,也让我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和撕扯!腰间的剧痛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灼热和虚弱,汗水混合着血污几乎让我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本能和肌肉记忆死死扣住扳机,将最后一条弹链化作毁灭的风暴,倾泻向阻挡在前方的死亡之墙!

弹链飞速见底!qJb-201的咆哮声戛然而止,枪口冒出缕缕青烟,滚烫的枪身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没子弹了!”我朝着驾驶室嘶吼,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坐稳!冲过去!”赵建军狂吼回应。猛士车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咆哮,速度提升到极致,依靠着沉重的车身和巨大的惯性,硬生生撞开前方最后一道由十几只丧尸组成的单薄防线!污血碎肉泼洒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

前方,小区那扇被钢筋加固的侧门在望!如同地狱尽头唯一的光!

“张鸣!压制门两侧!清空通道!”赵建军在对讲机里狂吼。

“噗!噗!噗!噗!”张鸣的枪声如同死神的低语,精准地将门两侧几只游荡的丧尸头颅点爆!

猛士车带着一往无前的狂暴气势,如同脱缰的野马,狠狠撞开了虚掩的侧门,庞大的车身带着刺耳的金属刮擦声,碾过门内的水泥地,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车库门前!

引擎的咆哮声骤然停歇。

死寂。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笼罩下来,取代了外面震耳欲聋的尸潮嘶吼。只有猛士车引擎盖下散热风扇低沉的嗡鸣,以及每个人粗重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封闭的车库内格外刺耳。丧尸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小区远处的世博园停下了脚步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硝烟、滚烫的金属、浓重的血腥、腐肉被灼烧后的焦臭、汽油、汗水的酸馊……混合成一股地狱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车门被艰难地推开。赵建军魁梧的身躯几乎是跌撞着滚下车,他背靠着滚烫的车门,布满血污和黑灰的脸上,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破烂的领口。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拉风箱般起伏,布满血丝的虎目死死盯着紧闭的车库卷帘门,仿佛要穿透钢铁,看到外面那依旧沸腾的尸海。他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污血混合的泥垢,却越抹越花。

王文是第二个爬出来的,他扶着车身,双腿明显在打颤,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只发出干呕的声音。他身上的作战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粘稠的污血,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深深的疲惫,眼神都有些涣散。

张鸣无声地滑下车顶(他从制高点撤离后一直留在车顶掩护后撤),动作依旧带着狙击手特有的稳定,但落地时一个微不可察的踉跄暴露了他的消耗。他脸上厚重的油彩被汗水糊开,露出底下同样苍白疲惫的轮廓。他默默卸下qbU-191的弹匣,里面空空如也。他看了一眼,沉默地将其插回弹匣袋,又从胸挂里抽出仅剩的一个备用弹匣装上,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某种支撑。

林悦搀扶着我,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从车顶武器基座的位置弄了下来。我的双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剧烈的虚脱感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腰间的剧痛如同苏醒的火山般猛烈爆发!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软倒。林悦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死死架住我,她的脸色同样苍白,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刚才的紧急救护和持续战斗也耗尽了她的体力。她将我搀扶到车库角落一堆相对干净的帆布上坐下,动作依旧谈不上温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引流管…检查…”她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强光手电的光柱已经如同冰冷的探针,打在我腰间那片绷带上。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粗暴地按压着绷带边缘,剧痛让我瞬间弓起了身体,冷汗浸透了后背。

车库内一片狼藉。之前焊接车辆散落的工具、焊渣、切割下来的废料还堆在角落。墨绿色的空投弹药箱敞开着,里面只剩下寥寥几盒手枪弹和散落的空弹链。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和疲惫,比外面尸潮的嘶吼更加沉重,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刚才那场狂暴的冲锋,那用子弹和钢铁撕开的短暂血路,那死里逃生的惊险,此刻都化作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对那无边无际尸海的深深无力感。

“白跑一趟……”王文的声音带着哭腔,打破了死寂。他靠着弹药箱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了头,肩膀微微耸动,“……那么多子弹……白打了……车也差点废了……什么都没拿到……”

赵建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王文,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想呵斥什么,但最终,那满腔的怒火和憋屈只化作一声沉重而沙哑的叹息。他疲惫地闭上眼,背靠着冰冷的车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张鸣擦拭枪械的动作也停顿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堆在角落的那点可怜的剩余弹药,又扫过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众人,镜片后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难以言喻的沉重。林悦检查我伤口的手指也微微停顿了一瞬,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唇线却绷得如同刀锋。

低落的士气如同冰冷的潮水,在充斥着血腥与硝烟的车库里无声地蔓延、冻结。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疲惫的土壤里疯狂滋长。那地图上刺目的红圈,那实验室里空荡荡的铅箱,那交警总队大楼内喷涌而出的无尽尸潮……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每个人的神经。我们浴血拼杀,却仿佛只是在死亡沼泽里徒劳挣扎,每一次冲锋换来的只是更深的绝望和更沉重的伤口。

不能等!不能让这冰冷的绝望吞噬掉最后一丝火星!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喉咙,压下了翻涌的血腥味和腰间的剧痛!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带着浓重铁锈和血腥味的空气如同刀锋刮过肺叶,却带来一种久违的清醒!我轻轻推开林悦正在按压伤口的手,双手撑住冰冷的帆布,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猛地站了起来!

身体晃了一下,眩晕如电流般窜遍全身,眼前金星乱冒。但我死死咬着牙关,强迫自己站直!挺直那被伤痛折磨得几乎折断的脊梁!

“全体起立!站起来!同志们,都站起来!” 我的声音穿透了车库的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穿透疲惫的力量!这声命令如同惊雷,瞬间惊醒了所有人!赵建军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王文迅速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张鸣擦拭枪械的手骤然停在半空,连林悦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清晰的光芒。

我迎向他们惊愕、疲惫、甚至带着一丝茫然的目光,胸膛因激动和伤痛而起伏,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斩钉截铁地劈向这片令人窒息的消沉:

“看看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这像一个在党的绝对领导下,战无不胜的人民军队的战士应有的姿态吗?!是打了败仗的溃兵,还是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记住,我们是党员!是军人!我们的首要天职就是坚决听从指挥,完成党赋予的一切任务!难道就要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了吗?” 我的目光如同炬火,带着沉重的关切和严厉的鞭策,扫过赵建军疲惫的脸庞,扫过王文沾满泪痕的脸颊,扫过张鸣沉默的面容,最后深深落在林悦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上。

“我们天天高唱,‘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同志们,现在,‘那一天’就在我们眼前!在党中央、中央军委指挥下,党考验我们忠诚、检验我们信仰、锤炼我们意志的时刻!我们兑现军人誓言、履行党员义务的时刻!考验我们信仰、忠诚和意志的时刻!到了!”

“在如此严峻的生死关头,为了加强党的领导,凝聚战斗核心,鉴于上级党支部已经失联,无法批准,我宣布:立即成立临时党支部,以确立党对我们这支末世小队的领导!”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在车库内回荡。“由我,陈默,担任临时党支部书记!由林悦同志,赵建军同志,担任临时党支部副书记!待与上级党组织取得联系后,再确立党支部的领导核心!” 我的目光与林悦瞬间变得锐利的眼神交汇,传递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党支部就是我们的战斗堡垒!党员就是冲锋在前的旗帜!”

“赵建军同志!” 我的声音坚定有力,目光牢牢锁定他,“是谁驾驶这钢铁堡垒,在尸山血海的漩涡中杀出一条血路?!是谁凭借过人的胆识和车技,将敌人的围攻一次次撞得粉碎?!是你!你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承载的是我们这支队伍的生死存亡!你作为老兵,代表的是人民军队攻坚克难、一往无前的钢铁意志!没有你,我们整支队伍仿佛就失去了希望!告诉我,一个肩负着战友生命和人民重托的战士,能允许自己在这绝望面前低头吗?!”

赵建军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布满血丝的虎目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死死盯着我,胸膛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脸上的疲惫被一股昂扬的战意瞬间点燃!他猛地站得笔直,如同不可撼动的山峰,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力量的咆哮:“绝不低头!保证完成任务!”

“王文同志!” 我的声音带着严厉的审视与深切的期望,“把头抬起来!看看你手中的钢枪!看看这身浸染着敌人污血的军装!那是你战斗的勋章,不是懦弱的泪水!” 王文的肩膀猛地一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年轻的脸上惊惶未散。

“是谁在狂风呼啸、车身颠簸的车顶,将滚烫的弹药一次次准确递送到战友手中,保障了持续的火力?!是谁在消防梯上敌人即将扑下撕碎我们的生死关头,第一个探出身子,用子弹扞卫了战友的生命线?!是你!王文!你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班长庇护的两年兵了!你是经过战火洗礼的战士!是能在尸山血海中为战友支撑起一片天的骨干!军人的肩膀,扛得起枪,就扛得起如山责任!扛得起人民的希望!擦干眼泪!战场上,我们的眼泪只能为牺牲的战友而流,为胜利的喜悦而流!现在,用你滚烫的心和手中的武器,去证明你的价值,履行你的誓言!”

王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用手背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和污迹,眼神中的惊惶和涣散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混杂着羞愧和坚毅的火焰!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191式步枪,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胸膛高高挺起,嘶声吼道:“是!首长!我扛得起!我能战斗!”

“张鸣同志。” 我的声音沉稳而充满穿透力,如同重锤敲击在沉默的磐石上。“你那一声声精准的‘噗’,是多少次在死神即将扼住我们咽喉时,发出的致命反击?多少次将扑向车轮的顽敌精准点杀,化解了覆灭的危机?巷战中的制高点威胁,消防梯上扑下的恶敌,车尾紧追不舍的亡命之徒…哪一次不是靠你这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这双稳如泰山的手,这颗在绝境喧嚣中依然冷静计算的心跳?!你,就是我们队伍最敏锐的神经,最致命的獠牙!告诉我,你射出的每一颗子弹,瞄准的每一次击发,都是在为谁而战?为谁而守?!”

张鸣沉默地、笔直地迎接着我的目光。厚重的油彩下,汗水模糊了镜片边缘,但那双隐藏在后的眼睛,却如同被擦亮的寒星,锐利的光芒刺破了所有的疲惫和阴霾!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抬起右手,用沾满硝烟和油污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战术眼镜,然后,无比坚定地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无声的动作,却重逾千钧,蕴含着钢铁般的意志!

最后,我的目光如同最沉重的信任砝码,落在了林悦身上。车库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赵建军、王文、张鸣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聚焦在她冰冷而苍白的脸上。“林悦同志!林上尉!” 我用上了最正式的称呼,声音带着穿透灵魂的尊重和不容置疑的信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怀疑任务的必要性?思考牺牲的价值?甚至觉得坚守待援更符合‘理智’的判断?” 我顿了顿,腰间的剧痛让我微微抽了一口冷气,但身体却站得更加挺拔。

“看看这伤口!看看这绷带!没有你那双堪比手术刀般精准的手,没有你那些比生命还珍贵的药品储备,没有你每一次顶着巨大压力果断地清创、缝合、用药,我陈默,早就倒下了!在交警总队门口,那只凌空扑向我的怪物,是谁一枪击碎了它的头颅,化解了致命危机?!在车内颠簸翻滚的生死时刻,是谁一边斥责我的鲁莽一边死死架住我,没让我摔出车外?!在所有人都被血腥和怒吼淹没、杀红了眼的时候,是谁保持着唯一的战略清醒,喊出‘节省弹药’、‘三点钟方向高威胁目标’?!” 我的声音带着发自肺腑的敬重和强烈的感染力,“是你!林悦同志!你不只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更是无畏的战士!是光荣的共产党员!你精湛的医术,你精准致命的枪法,你临危不乱的头脑,构成了我们这支队伍最坚固、最可靠的后盾和支柱!你的每一滴汗水,每一颗子弹,每一份药品,都是在践行着医者仁心的誓言,都是在履行一名共产党员、一名人民军医最崇高的职责!你告诉我,你的坚守,你的付出,是为了什么?!”

林悦的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一直冰冷如雕塑的脸上,那层坚固的冰层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轰然碎裂!震惊、被理解的剧烈触动、深埋的使命感,在她眼底疯狂翻涌交织!她捏着纱布的手指因极度用力而骨节发白,嘴唇紧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她猛地低下头,避开了我灼灼的目光,但肩膀却几不可察地、剧烈地耸动了一下。一滴滚烫的液体,无声地砸落在她手中那块沾着碘伏和暗红血污的纱布上,迅速洇开一片更深的痕迹。

车库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敌人永不停止的低沉嘶吼。但刚才那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消沉,如同被炽热的阳光照射的坚冰,正在飞速消融、瓦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的腥甜和腰间的剧痛,目光如同燃烧不息的火炬,缓缓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已重新燃起不屈火焰的脸庞,声音洪亮而充满穿透灵魂的力量,在封闭的车库里隆隆回荡:

“同志们!战友们!党员同志们!抬起头来!看看你身边的战友!我们是谁?!我们是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党绝对领导下的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血脉里,流淌着井冈山烽火锻造的红色基因,传承着长征路上百折不挠的钢铁意志,烙印着上甘岭坑道里用铁与血铸就的不朽军魂!”

“看看我们刚刚创造的奇迹!我们驾驶这钢铁堡垒,无畏地冲进了近乎上万敌人的死亡漩涡!我们在枪林弹雨、血肉横飞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赵建军同志的车技,粉碎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围攻!王文同志保障的弹药,支撑了持续不断的猛烈火力!张鸣同志精准的狙杀,扼杀了无数致命的威胁!林悦同志的医术、枪法和清醒的头脑,在死神手中抢回了生命,稳住了阵脚!我们每一个人,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党的无限忠诚,对人民的深沉热爱,对使命的坚决担当!这,是失败吗?不!这是我们用忠诚、勇气、智慧和血肉之躯,在绝境中夺取的胜利!是人民军队不可战胜的钢铁意志的胜利!”

“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是服从命令!是完成任务!是保卫人民!我们的字典里,没有‘退缩’!没有‘放弃’!只有‘前进’!只有‘胜利’!此刻,这辆伤痕累累的猛士,不是我们苟延残喘的坟墓!它是我们刺向这末世深渊的锋利剑锋!是党插在敌人心脏上的不倒旗帜!只要我们的心脏还在为信仰而跳动,只要我们的血液还在为使命而奔流,只要对党的忠诚、对人民的热爱还在胸中激荡不息!” 我重重拍打左胸心脏位置,那里佩戴着象征信仰的党徽,迷彩服上的血污仿佛映衬着它更加鲜艳,“我们眼下的困难,难道比长征路上的雪山草地更险恶?难道比上甘岭坑道承受的炮火硝烟更残酷?先辈们靠什么战胜了武装到牙齿的强敌?靠的是对共产主义事业的坚定信仰!是铁一般的纪律!是视死如归的牺牲奉献精神!今天我们手握钢枪,身负党和人民赋予的艰巨任务,传承着先辈们用鲜血染红的旗帜,更有什么理由不战斗到底?!更有什么资格在困难面前退缩?!”

“想想那些在后方据点、在断壁残垣中翘首以盼、挣扎求生的父老乡亲!想想我们穿上这身军装时立下的铮铮誓言!我们在这里多坚守一刻,多消灭一个敌人,就能为身后的同胞多争取一分安全,多赢得一线生存的希望!我们的战斗,不仅是为了个人的生存,更是为了千千万万受难的人民!为了我们脚下这片被敌人玷污的神圣国土!为了夺回属于人民的家园、光明和未来!敌人再凶残,数量再庞大,也阻挡不住一支有崇高信仰引领、有钢铁纪律锻造、为最广大人民利益而战的军队前进的步伐!我们将用手中的武器,用不屈的意志,用我们的血肉之躯,一寸一寸地收复失地,直到将胜利的旗帜,重新插遍我们伟大祖国的每一寸山河!”

我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悲壮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念,震撼着车库的每一个角落,也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同志们,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党和人民在看着我们!历史在看着我们!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中国共产党亲手缔造、绝对领导的钢铁长城!是人民信赖的忠诚卫士!是刺破这末世黑暗的信仰火炬!是钉在敌人心脏上的永不弯曲的钢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只要还有一个战士挺立在这片阵地上,这面用无数革命先烈鲜血染红的党旗、军旗,就永远不会倒下!告诉我!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你们,能不能战?!”

“有——!!!” “战——!!!” 赵建军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双目赤红,战意如同火山喷发,布满血污的脸庞因极致的决心而显得刚毅无比,拳头带着万钧之力,重重砸在身旁猛士车坚固的装甲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战!战!战——!!!” 王文如同被点燃的烈焰,猛地跳了起来,年轻的脸上涕泪与坚毅交织,充满了为使命而战的狂热火焰!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将手中的191式步枪高高举过头顶!

张鸣猛地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要穿透这钢筋水泥的阻隔,直刺苍穹!他抬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沉重地、无声地、对着我敬了一个军礼!那沉闷而有力的手掌破空声,如同最雄壮的战鼓,擂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林悦缓缓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泪痕犹在,但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所有的迷茫、冰冷、怀疑,都已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一种医者面对绝境也要誓死一搏的孤勇、一名党员面对考验时迸发的坚定信念所彻底取代!她深深地看着我,看着每一位陷入狂热战意的战友,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并拢,紧紧护住左胸前那枚鲜艳的党徽!动作庄严、神圣,带着一种无声却重逾千钧的誓言!

“战!战!战——!!!” 四个人的声音,融合着愤怒、决心、信念与忠诚,汇聚成一股足以撕裂苍穹、排山倒海的钢铁洪流,在充斥着血腥与硝烟的车库里疯狂激荡、轰鸣!低落的士气被彻底点燃!绝望的寒冰被沸腾的战血与信仰的火焰彻底融化、蒸发!一股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在党的领导下为党和人民战斗到底的磅礴气势,如同实质的烈焰,在每个人身上熊熊燃烧,照亮了这绝望的黑暗!

“好!” 我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因激动和剧痛而身体微微摇晃,但眼神却亮如星辰,闪烁着必胜的光芒,“现在,我命令:立即清点装备弹药!处理伤员伤口!抓紧时间补充给养、恢复体力!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我们的目标:坚决完成任务!彻底消灭当前威胁!向党和人民,交出一份无愧于这身军装的合格答卷!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 整齐划一、充满力量、如同钢铁撞击般的回答,瞬间响彻整个车库,盖过了远处敌人低沉的嘶吼!

“同志们,跟我一起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向前向前向前!”雄壮的军歌在绝望之地响起,在党的旗帜下,不屈的意志再次凝聚成钢铁洪流!

车库卷帘门落下,隔绝了外面依旧沉闷的尸潮嘶吼,也锁住了内部那被点燃的、如同熔炉般的战意。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碘伏、消毒水、血腥和汗水的混合气味。林悦正蹲在我面前,动作依旧谈不上温柔,但效率惊人地更换着我腰间的敷料。绷带解开,露出狰狞的创口,暗红色的引流液缓慢渗出,边缘红肿,显然刚才剧烈的战斗和情绪爆发让伤口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剧痛让我额头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赵建军和张鸣则蹲在“末日犀牛”旁,强光手电的光柱在车身各处扫过,仔细检查着这辆立下汗马功劳又饱受摧残的战车。

“左侧前翼子板钢板变形,撞击导致,不影响结构,但缝隙变大,防御有漏洞。”张鸣的手指精准地触摸着钢板边缘的凹陷和与车体连接的焊缝,声音低沉平稳。他随即拿出SIt终端,调出车辆结构图,在变形区域做了标记。

“车顶格栅网,左上角三根钢筋被重物砸弯,应该是楼上掉下来的丧尸或者杂物砸的,强度下降,需要加固。”赵建军粗壮的手指敲了敲那几根弯曲变形的钢筋,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头看向车顶qJb-201机枪基座周围堆积如山的滚烫弹壳,“首长,您刚才那通泼水…至少干掉了六百发!打得真他妈痛快!”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又痛快的笑意,但随即又转为肉疼,“就是…太费子弹了!咱们这点家底,经不住几次这么造啊!”

张鸣的目光扫过堆在角落的几个空弹链箱和所剩无几的弹药基数,补充道:“狙击弹(dbU-141)消耗48发,手枪弹消耗约七十发。剩余弹药基数:步枪弹(dpb-10)约两百发,狙击弹(dbU-141)仅余两个弹匣(40发),手枪弹(dAp-92)约一百三十发,机枪弹…为零。”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每个字都像冰冷的秤砣砸在赵建军心头。

赵建军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烦躁地抓了抓沾满油污的头发:“妈的!这仗打得…跟往无底洞里砸钱一样!没子弹,这铁王八再结实也是个活棺材!”他猛地看向我,布满血丝的虎目里带着一种被逼到墙角的焦虑和期盼,“首长!咱们…还能不能…”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林悦正在给我缠紧绷带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流畅的动作,仿佛没有听见。但我知道,她的耳朵一定竖着。

我强忍着腰间的剧痛和一阵阵袭来的眩晕,借着林悦换药的遮挡,意识沉入脑海。幽蓝色的系统界面无声浮现:

【指挥点:2147\/1000】

【生命体征评估:中度感染术后恢复期。活动性出血风险:低。败血症风险:中(需持续抗感染治疗)。体温:37.6c(低热)】

2147点!一场血战,几乎翻倍!足够召唤两名新战士,还有富余!

我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力量!我们需要新的力量!需要更多的枪!更多的战士!

“能!”我嘶哑地开口,声音不高,但异常坚定。我看向赵建军和张鸣,目光锐利如刀,“子弹会有!后续的同志也会来!”我刻意加重了“同志”两个字,同时隐蔽地朝张鸣使了个眼色。

张鸣镜片后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表示收到并理解——系统的秘密必须守住!

赵建军虎目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巨大的惊喜让他几乎要跳起来,但看到我严厉的眼神和林悦就在旁边,他硬生生压住了冲动,只是重重地喘息了几口,脸上肌肉因激动而微微抽搐,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盼:“…几个?什么时候?什么样的?”

“两个!”我斩钉截铁,声音压得更低,确保只有赵、张二人能听清,“就像张鸣当初一样!召唤出来,我们去接!弹药…也要一起弄过来!一个基数!”

“两个?!”赵建军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猛地看向张鸣,仿佛在确认这个“奇迹”的真实性。张鸣沉默地点点头。

“定位!”张鸣立刻进入状态,声音低沉而迅速,如同最精密的参谋,“小区内已肃清,但外围尸群密度极高。新单位出现点,必须满足:一,相对隐蔽,不易被尸群第一时间包围;二,有简易防御依托;三,距离车库不能过远,便于我们快速接应;四,最好有观察视野。”

他手指在SIt屏幕上飞速滑动,调出小区的高精度GIS地图。“候选点:A. 小区二期工地,废弃工棚区,有围墙残骸和大型设备可做掩体,距离约一百五十米,路径需穿越部分开阔地。b. 小区西北角,配电房及附属小院,围墙完好,仅一扇铁门,位置隐蔽,距离车库仅八十米,但院内空间狭小,视野受限。c. 7号楼顶层天台,视野极佳,易守难攻,但下楼路径长且狭窄,一旦被堵,风险极高。”

“b点!”赵建军几乎没有犹豫,手指重重地点在SIt屏幕上那个代表配电房小院的绿色光点上,“距离最近!围墙结实!铁门一关,就是个小堡垒!空间小点怕什么?只要够两个人架枪固守就行!视野差点也没关系,有张鸣在上面看着呢!关键是接应快!从车库冲过去,一个油门的事!就它了!”他的选择果断而务实,优先确保接应的速度和安全性。

张鸣略一沉吟,手指在配电房小院的3d结构图上快速放大、旋转,评估着围墙高度、铁门强度、院内可能的掩体(如配电箱、水泥墩子)。几秒钟后,他沉声道:“同意。b点最优。铁门内侧可临时加固。院内空间足够两人展开防御。风险可控。”

“好!就定在配电房小院!”我拍板决定,心脏因激动而狂跳,“人选呢?要什么样的?”

“机枪手!”赵建军脱口而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火焰,他激动地拍打着猛士车厚重的装甲板,“首长!您今天在车顶上那通泼水!太他妈带劲了!尸潮又怎么样?在机枪面前都是渣!咱们缺的就是这个!持续火力!压制力!开路!断后!都得靠这玩意!再来一个!不!要一个班里专职的!比首长您更专业、体力更好的机枪手!配上qJb-201!一个基数的机枪弹!下次再冲尸海,我开车,他架枪,您指挥!绝配!”

他描绘的场景极具冲击力,连张鸣眼中也闪过一丝认同的光芒。持续的火力输出,在对抗尸潮时确实具有无可替代的战略价值。

“另一个,”张鸣的声音平稳地接上,目光扫过赵建军和王文,“补充突击力量。装备制式191型步枪。强化近距接敌、室内肃清、侧翼防护能力。与现有A组(赵、王)形成互补,必要时还可以配属给我担任副射手,或者加强给首长您所在的c组。”他的思路清晰,着眼于点强化现有战斗小组的厚度和灵活性。

我快速思考着。赵建军的提议符合当前最迫切的需求——对抗尸海需要钢铁风暴。张鸣的补充则着眼于队伍整体结构的完善。两人配合,一个提供面杀伤的“锤”,一个补充点杀伤和战术灵活性的“剑”。

“同意!”我沉声道,“召唤一名机枪手,装备qJb-201型5.8毫米通用机枪,携带备用枪管及400发弹药。召唤一名步枪手,装备qbZ-191型5.8毫米自动步枪,携带标准步兵弹药基数(7个30发弹匣,210发)及配属86式破片手雷。额外召唤一个基数的5.8毫米步枪弹(300发),随同两人一同召唤,置于其守护位置。”

张鸣默默心算了一下:“召唤两名标准战斗员及指定装备,消耗点数约2000点。额外300发步枪弹,消耗点数约75点。总计约2075点。剩余点数略不足。”他看向我,确认道:“是否立即执行?”

“执行!”我没有任何犹豫。力量!此刻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新的力量来打破僵局,巩固这用血换来的“起点”!

意识沉入脑海,幽蓝的系统界面光芒流转。

【确认召唤:基础步兵单位(pLA`25)】

【装备:qJb-201通用机枪 x1,备用枪管 x1,100发弹链箱 x4(满装),战术携行具,基础防护装具。】

【消耗指挥点:1000】

【确认召唤:基础步兵单位(pLA`25)】

【装备:qbZ-191自动步枪 x1(配刺刀),30发弹匣 x7(满装),破片手雷 x4,战术携行具,基础防护装具。】

【消耗指挥点:1000】

【确认召唤:物资 - 5.8x42mm dpb-10步枪弹】

【数量:300发】

【消耗指挥点:75】

【总计消耗指挥点:2075】

【当前指挥点:72】

【召唤程序启动------单位生成中------物资生成中------投放地点:确认(小区西北角配电房小院)------预计抵达时间:八小时】

“好了!”我长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巨大的期待,“他们…八个小时后到达配电房小院!八个小时后等着我们去接!”

赵建军的拳头猛地砸在猛士车厚重的轮胎上,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布满血污的脸上绽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好!好!机枪手来了!突击手来了!八个小时后接咱们的同志归队!”他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外面,灰败的天光下,小区内暂时归于平静,但远处尸潮的嘶吼如同永不退去的背景音。新的力量已经降临,如同两颗投入死水的炽热火星。接引之路,必然伴随着未知的风险与…新的希望。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支队伍,正在重回它曾经最辉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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