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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投降带来的喧嚣与混乱,如同退潮后的沙滩,短暂地显露了片刻,随即又被新的秩序与麻木所覆盖。胜利的庆典属于后方报纸的头条和广播里的激昂声音,对于我们这些身处前线的士兵而言,它更像是一个可以暂时喘息、舔舐伤口的信号。但战争机器从未真正停转,它只是暂时降低了转速,等待着下一次的燃料注入与零件更换——无论是钢铁的,还是血肉的。

我们连队在华沙郊区一处相对完好的兵营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弹药和油料得到了补充,“艾玛2”车身上那些累累的伤痕,也由连里的维修排进行了紧急的修补和焊接。它依旧能战斗,但那些无法完全抹去的凹痕与补丁,如同我们内心的创伤,永远地留下了印记。

然而,最难以填补的,是炮塔里那个空置的座位。

奥托的离去,在车组内部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空洞。每一次我下意识地回头想要下达炮击指令,看到的都只是那把空荡荡的座椅和冰冷的炮闩;每一次威廉需要紧急规避时,也不再能听到奥托那带着紧张或兴奋的回应。车内似乎变得异常宽敞,却也异常寒冷。那种由三个人共同构筑的、在狭小空间里形成的微妙平衡与热气腾腾的生命力,随着奥托的消失而被彻底打破。

这种空缺无法长久持续。连部很快下达了人员补充的命令。一天下午,我和威廉被叫到连部办公室。连长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指向站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个士兵。

“穆勒,鲍尔,这是分配给你们的新的炮手兼装填手,汉斯·克鲁格。”

我们看向那个士兵。他看起来比奥托年长几岁,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不算高大,但很结实,穿着略显宽大的崭新作战服,脸上带着一种与奥托截然不同的、近乎漠然的表情。他的眼神平静,甚至有些黯淡,不像奥托那样总是闪烁着好奇或激动的光芒。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姿态标准却缺乏生气,仿佛一尊刚刚被搬进来的、还未被赋予灵魂的雕像。

“克鲁格是从第3轻装师调过来的,有实战经验。”连长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像是在介绍一件新装备的参数。

“汉斯·克鲁格。”他向前一步,向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不高,带着些沙哑,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听从您的命令,车长先生。”

我回了个礼,打量着他。他的脸上看不出新兵常见的紧张或兴奋,也看不出奥托那种对战争残留的、不切实际的浪漫想象。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或者说,是一种将自己情绪深深掩埋后的木然。这种气质,与威廉的沉默有些相似,却又不同。威廉的沉默是内敛的力量,是专注于钢铁伙伴的体现;而克鲁格的沉默,则更像是一种……抽离,或者说,是某种东西被磨灭后的空白。

“欢迎加入‘艾玛2’车组,克鲁格。”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我是车长卡尔·冯·穆勒,这位是驾驶员威廉·鲍尔。”

克鲁格向威廉也点了点头,威廉则只是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平静地回望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简单的介绍后,我们带着克鲁格走向停放在营房空地上的“艾玛2”。他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步伐沉稳,目光扫过坦克车身上那些新鲜的焊疤和弹痕时,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这就是我们的坦克,‘艾玛2’。”我拍了拍冰冷的装甲,介绍道,试图唤起他的一些共鸣,哪怕只是一丝好奇。

克鲁格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在炮塔和主炮上停留片刻,然后便主动上前,熟练地打开炮塔舱盖,探身进去查看。他的动作很专业,手指拂过弹架、炮闩和瞄准具,像是在检查一件熟悉的工具。

“20毫米KwK 30 L\/55,射速不错,但穿甲能力在远距离有些勉强。”他钻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用就事论事的口吻评论道,像是在做武器性能报告。

我愣了一下。奥托第一次见到“艾玛”时,眼睛里满是敬畏和兴奋,会好奇地抚摸炮管,会问东问西。而克鲁格,他太……熟练了,熟练得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威廉靠在履带板上,默默地看着克鲁格,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我们开始进行简单的磨合。我向他介绍了车内的布局、通讯设备的使用方法以及我们车组一些不成文的习惯和暗号。克鲁格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但没有提问。他操作炮塔和装填炮弹的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比奥托更加迅捷和精准,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但这种精准,缺乏奥托那种带着个人情感的、近乎与武器交流的韵律感,更像是一种纯粹的、重复了千百次的机械运动。

一次模拟射击训练中,他几乎在我下达目标指示的瞬间就完成了瞄准和击发(模拟),速度快得惊人。

“你以前在哪个单位?”我忍不住问道,试图了解他的过去。

“第3轻装师,第3装甲营。”他简短地回答,没有多余的话。

“也开二号坦克?”

“不,主要是侦查和步兵支援。”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平淡,“我的上一个车组,在布祖拉河附近,遭遇炮火覆盖,只有我活了下来。”

他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车内沉闷的空气里。我和威廉都沉默了。我明白了那份木然和抽离从何而来。他见过更残酷的场面,失去过更多的同伴。他就像一件被战争过度使用的工具,虽然依旧锋利,但其内在的某些部分,似乎已经磨损殆尽。他加入我们,不是开始一段新的战斗情谊,而仅仅是……换了一个工作岗位。

傍晚,我们三人坐在“艾玛2”的阴影里,分享着配给的食物。气氛有些凝滞。奥托在的时候,总会说点什么,哪怕是抱怨,也能打破沉默。而现在,只有咀嚼声和远处军营隐约传来的嘈杂。

克鲁格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食物,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威廉突然将自己水壶里剩下的一点咖啡倒进一个备用杯子,递给了克鲁格。克鲁格有些意外地看了威廉一眼,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是一个微小的开始。我知道,要接纳这个带着满身战争创伤和内心空洞的新成员,填补奥托留下的情感空缺,需要时间,甚至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填补。我们不再是那个充满活力、带着些许天真投入战争的初始车组了。奥托的死,和克鲁格的加入,标志着“艾玛2”车组进入了一个新的、更加现实、也可能更加冷酷的阶段。

战争不在乎个人的悲伤与更替,它只是冷酷地向前推进,不断地磨损、替换着它的零件。我们得到了一个新炮手,他技术娴熟,经验丰富。但“艾玛2”车组那颗曾经由三个鲜活灵魂共同跳动的心脏,是否还能恢复往日的活力,亦或是将从此带上一种更加沉重、更加麻木的节拍,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驾驶着这辆承载着记忆与伤痛的钢铁战车,继续驶向下一个未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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