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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零年,八月下旬。法国,索姆河地区某临时驻地。

夏末的太阳依旧毒辣,炙烤着干燥的土地,也将我们驻扎的这片田野晒得龟裂。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柴油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我们的“利贝尔”静静地停放在树荫边缘,它的深灰色涂装在这些日子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难以擦去的疲惫。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的它,少了几分杀气,多了一种近乎饥饿的沉寂。

危机并非来自前线敌人的反攻——法国战役结束后,西线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已然暂停——而是来自我们赖以生存的血管:后勤补给线。

“还是没消息吗,保罗?”我掀开无线电员舱盖,向里面问道。保罗·霍夫曼正戴着耳机,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电台面板。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无奈的沮丧:“没有,车长。后勤频道里全是请求和催促,但回复都是千篇一律——‘因铁路运输中断,补给延迟,请各单位节约使用现有物资’。该死的法国佬游击队!”

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懑,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面临补给问题,在波兰和挪威的快速推进中也时有发生,但从未像这次这样持久和严重。根据零碎的消息和连部通报,活跃在占领区后方的法国抵抗组织,似乎发起了一场协调一致的破坏行动,他们大量炸毁铁路桥、撬翻铁轨、袭击运输车队,尤其是通往我们这些前线驻防部队的线路,受损最为严重。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我们的“饥饿”。

“利贝尔”的油箱虽然还不至于见底,但威廉已经接到严格命令,非必要不得启动引擎,更不用说进行训练机动了。我们平日里消耗的咖啡、香烟、甚至新鲜食物,都变成了限量配给的奢侈品。但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弹药。

我爬出炮塔,跳到地面上。履带旁边,放着我们仅剩的两个弹药箱。一箱是50毫米主炮的穿甲弹,只有可怜的五发。另一箱是mG34机枪的子弹链,也只剩下不足五百发。这点弹药,别说应对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就连一次像样的警戒巡逻都显得捉襟见肘。

装填手弗兰茨·贝克尔正坐在弹药箱旁,用一块沾了机油的白布,反复擦拭着那几枚黄澄澄的50毫米炮弹。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眼神里却满是忧愁。

“擦得再亮,也不能让它们变多啊,弗兰茨。”驾驶员威廉·鲍尔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语气带着老兵特有的嘲弄,但眼神同样凝重。

“我知道,”弗兰茨头也不抬,闷声回答,“但总得找点事做。看着它们这么少,我心里发慌。”

这种“发慌”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车组,乃至整个连队蔓延。钢铁巨兽失去了獠牙,比绵羊强壮不了多少。我们这些依赖它生存的人,安全感也随之急剧下降。

年轻的炮手埃里希·沃尔夫显得有些烦躁。他刚刚熟悉并爱上了那门50毫米火炮的威力,正渴望着在实战中检验它的性能,却被这该死的补给危机死死按在原地。他时不时地爬上炮塔,透过瞄准镜望向远方空旷的原野,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车长,”他有一次忍不住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有敌人打过来,我们怎么办?就凭这五发炮弹?”

我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只能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节约每一发子弹,确保首发命中。然后,祈祷支援及时,或者,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却不愿说出口。

连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连长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证实了我们的 worst fears(最坏的担忧)。铁路修复工作进展缓慢,抵抗组织的破坏活动层出不穷,预计严重的弹药短缺至少还要持续一到两周。他命令各排、各车组,严格控制弹药消耗,加强驻地警戒,但严禁主动挑衅或进行任何可能引发交火的巡逻。

“我们现在是坐在火药桶上,先生们,”连长环视着我们这些车长和士官,声音沙哑,“而我们的弹药,只够点个捻子。都给我谨慎点!”

会议结束后,气氛更加压抑。我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外面是潜在的敌人和充满敌意的环境,而我们手里,只有几根可怜的烧火棍。

这种无力感,勾起了我更深沉的思绪。在波兰,在挪威,甚至在法国战役的高潮阶段,我们虽然也面临危险,但至少武器是充足的,我们是主动的进攻者。而现在,我们成了被动的守卫者,而且是一个近乎赤手空拳的守卫者。这让我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战争不仅仅是前线士兵的搏杀,更是后勤、情报、民心这些无形战线的较量。我们引以为傲的装甲洪流,一旦失去了后方血管的滋养,就会像搁浅的鲸鱼一样,徒有庞大的身躯,却只能等待死亡。

法国人,这些我们眼中的“手下败将”,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向我们宣战。他们没有在正面战场上挡住我们的钢铁洪流,却在我们身后,用炸药和铁锹,悄悄地勒紧我们的喉咙。这种无处不在的、阴魂不散的抵抗,比面对面的军团更让人疲惫和愤怒,也更能侵蚀占领者的信心。

一天傍晚,我和威廉在驻地边缘散步,看着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色。

“想起来了吗,威廉?”我轻声说,“在波兰的时候,我们可从来没为弹药发过愁。”

威廉哼了一声,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子:“那时候我们跑得太快,后勤差点没跟上,但也没像现在这样彻底断掉。这些法国人……他们看起来温顺,骨头里却硬得很。”

“他们只是在用他们的方式保卫家园。”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威廉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上尉,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到。”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我知道我的想法在很多人看来是危险且不合时宜的。但看着眼前这片美丽的、却被我们强行占领的土地,看着那些沉默而眼神冰冷的法国平民,我无法不思考我们在这里存在的真正代价。

几天后,一支伤痕累累的补给车队终于在装甲车的护卫下,颠簸着驶入了我们的驻地。它带来的补给品远低于我们的期望,但至少,那珍贵的50毫米炮弹,给我们补充了十五发,机枪子弹也增加了若干箱。

看着弗兰茨和埃里希如获至宝地将那些弹药小心翼翼地搬进“利贝尔”的弹架,我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这短暂的缓解,并不能消除根本的危机。铁路线依然脆弱,抵抗活动依然猖獗。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饥饿”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利贝尔”重新装填了部分“口粮”,但它似乎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匮乏感。我们车组也是。经过这次补给危机,某种东西改变了。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身的强大充满毋庸置疑的信心。一种对后方、对不确定未来的深深疑虑,像铁锈一样,悄然附着在我们的钢铁堡垒和我们的心上。战争的面孔,除了血腥和荣耀,又多了一副名为“匮乏”和“不安”的狰狞模样。我们知道,在这被占领的土地上,真正的战斗,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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