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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驿是官道旁一处不大的驿站,灰墙黑瓦,在冬日傍晚的薄暮中显得有几分孤清。驿丞显然得了吩咐,马车刚在侧门停稳,一个四十许岁、面容精干的中年驿卒便悄无声息地迎了出来,对赵重山和姜芷略一拱手,低声道:“可是赵爷、赵夫人?房间已备好,热水饭食即刻送来,请随我来。”

他并不多话,引着二人穿过后院一条僻静的小径,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院子不大,但干净整齐,正房厢房俱全,位置也避开了前头官差与往来客商常住的喧闹区域。驿卒推开正房门,侧身让开:“赵爷、夫人请。这是沈大人提前打点好的,请尽管安心歇息,绝无人打扰。”

说罢,他又躬身一礼,便迅速退下,并带上了院门,动作轻盈利落。

姜芷抱着依旧熟睡的安平踏入屋内。房中陈设简单,但一应俱全,床铺被褥皆是半新的细棉布,触手干燥松软。墙角炭盆里的炭火正旺,将一室寒意驱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艾草熏过的味道。一切看似妥帖周到,可经历过今日一场截杀,此刻身处这陌生的、被刻意安排好的“安全屋”,姜芷心头那根弦并未完全放松,反而更加绷紧。

赵重山反手关上房门,仔细检查了窗户和门闩,又将房内各处快速检视一遍,确认无误,紧绷的身躯才略略松弛。他走到桌边,想倒杯水,可左臂稍一用力,包扎好的伤口处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动作一滞,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姜芷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见他如此,心头一揪,忙将安平小心地放在床铺内侧盖好被子,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粗陶水壶:“我来。你坐下,别乱动。”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还有一丝未散的余悸。

赵重山没再坚持,在桌边的条凳上坐下。姜芷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看着他仰头喝下,喉结滚动,额角又渗出些许细汗,脸色在昏黄的油灯光线下,比平日更显苍白几分。

“伤口是不是很疼?”姜芷在他身旁坐下,忍不住伸出手,想碰碰他缠着布条的左肩,又怕弄疼他,指尖悬在半空。

“还好。”赵重山放下杯子,右手握住她悬着的手,轻轻拉下来,包裹在自己粗糙的掌心,“皮肉伤,看着唬人,没伤到筋骨,养几日就好。”

他总是这样,将一切苦痛轻描淡写。可姜芷不是没看见白日里那伤口有多深,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她也记得戊七包扎时,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隐忍的闷哼。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是驿卒送来了热水和简单的饭食——一大盆滚烫的热水,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饼,一碟酱菜,还有一小坛显然是自备的、品质不错的白酒。驿卒将东西放在外间桌上,便再次无声退下。

姜芷打湿了布巾,拧得半干,走到赵重山身后:“把外衣脱了,我帮你擦擦身上,再重新上药。”

这次赵重山没再拒绝。他自己用右手配合着,姜芷小心地帮他褪下染血的、被刀锋划破的外衫和里衣。随着衣物褪下,男人精悍的上身裸露在微凉的空气和昏黄的光线中。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肌,古铜色的皮肤上遍布着各种深浅不一的疤痕——刀伤、箭创、还有不知是什么留下的狰狞印记。白日里新增的那道刀口,横亘在左肩三角肌靠下的位置,厚厚的棉布条已被血渗透了小半,在白日匆忙包扎下,显得有些凌乱。

姜芷的视线从那道新伤,缓缓扫过其他那些陈旧的痕迹。每一条疤痕,都像是一段沉默的往事,镌刻在他身上,也在此刻,无声地撞进她心里。她不是第一次见他身上的伤,可每一次直面,依旧会被那种触目惊心所震撼,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他这些年,究竟是怎样在刀山血海里闯过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塞,用温热的布巾,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背脊、颈侧、手臂上的血污和尘土。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布巾所过之处,带走污浊,留下清爽。赵重山微微闭着眼,感受着身后那带着微颤的、小心翼翼的触碰,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背部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竟奇异地压过了伤口的抽痛。

擦完背后,姜芷转到前面。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赤裸的上身肌理分明,带着原始的力量感,却也因那些伤疤和此刻的伤,透出一种脆弱的真实。姜芷的脸颊微微发热,但目光专注,手上动作不停。当擦到他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颜色略浅、却极长的疤痕斜贯而过时,她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赵重山似乎察觉了,睁开眼,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姜芷咬了咬唇,终是没忍住,指尖极轻地、带着无限怜惜地抚过那道旧疤的边缘,声音低如耳语:“这里……当初一定很疼吧?”

赵重山目光微动,看着灯下她泛着水光的眼眸,那里面的心疼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发哑:“不记得了。战场上,顾不上疼。能活下来,就是运气。”

他说得平淡,姜芷的心却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她不再问,只是更轻柔、更细致地为他擦拭,仿佛想拂去他过往所有尘埃与伤痛。

擦拭完毕,姜芷拿来白日戊七留下的金疮药和干净布条,又倒了些白酒备用。“忍着点,我看看伤口,重新包扎。”她低声说,手指有些发颤地去解那被血浸得发硬的布条结。

布条黏连着伤口的皮肉,分离时带来新的刺痛。赵重山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额上渗出冷汗,却一声不吭,只将右手握成了拳,骨节泛白。

姜芷屏住呼吸,用蘸了白酒的干净布巾,一点点润湿黏连处,动作轻柔到极致。好不容易将旧布条取下,那道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白日里匆忙处理,只上了药粉草草包扎,此刻边缘有些红肿外翻,虽已不再大量流血,但看着依旧狰狞。

她忍着心尖的抽痛,用白酒仔细清洗伤口周围,然后打开戊七给的那个小瓷瓶。瓶中药粉呈淡金色,带着一股奇异的清凉药香。她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赵重山肩背的肌肉因这刺激而猛地收缩,但他依旧咬牙忍着,只从齿缝间逸出一丝极轻的抽气声。

姜芷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用力眨掉,拿起干净的、剪裁好的布条,开始为他重新包扎。她尽量想让动作快些,减少他的痛苦,可手却不听使唤地发着抖,好几次都包得不够妥帖,只得拆开重来。

“别急,慢慢来。”赵重山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包得很好,比戊七那小子强。”

姜芷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忆着前世在急救课上学过的包扎手法,屏息凝神,一圈一圈,稳稳地将布条缠好,最后打了一个牢固又方便解开的结。

做完这一切,她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像是打了一场仗。她长长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衫也已被冷汗浸湿。

赵重山试着轻轻活动了一下左臂,虽然牵动伤口依旧疼痛,但比之前那草草包扎时要利落舒服得多。“好了,没事了。”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意,动作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姜芷握住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粗糙的掌心,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和薄茧的摩挲,久久不语。

驿卒送来的汤饼已经有些温了,但两人此刻都没什么胃口。姜芷强迫赵重山吃了大半碗,自己也草草吃了几口。饭菜的味道如何,谁也没尝出来,不过是维持体力必需。

喂饱了中途醒来、哼哼唧唧的安平,哄着他再次睡下,已是深夜。驿站内外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夜的深沉。

姜芷将剩下的热水倒入木盆,自己简单盥洗一番。等她收拾停当,赵重山已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脸色在灯光下依旧有些苍白。

“你也累了,早点歇着。”他睁开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姜芷吹熄了油灯,只留墙角炭盆一点微弱的红光。她脱了外衣,在赵重山身侧躺下,却了无睡意。白日里的血腥惊魂,马车上的后怕依偎,以及方才为他处理伤口时触目惊心的画面,反复在她脑海中翻滚。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药味和体温,让她安心,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危险并未远离,伤痛真实存在。

黑暗中,她悄悄侧过身,面对着赵重山。窗外微弱的天光勾勒出他侧脸硬朗的轮廓。他呼吸均匀,但姜芷能感觉到,他并未睡着。

“重山。”她轻轻唤了一声。

“嗯。”他立刻应了,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还疼吗?”

“好多了。”

短暂的沉默后,姜芷又问:“那个戊七……是沈大人的人?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嗯。”赵重山应道,“应是沈大人安排的暗卫,一路随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现身。今日……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下手这么狠。”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和戾气。懊恼自己受伤,更戾气于对方竟敢对姜芷和安平所在的马车直接下手。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这个问题压在姜芷心头许久,此刻终于问了出来。从赵重山入狱,到州府伸冤,再到如今的半路截杀,这背后的黑手,似乎能量大得超乎想象。

赵重山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呼吸声似乎重了些。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我大概……猜到了是谁。”

姜芷心头一紧,屏住呼吸。

“只是猜测,还需证实。”赵重山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语气中的冷意,让姜芷感到一阵寒意。“此事牵扯太深,水太浑。阿芷,知道得太多,对你和安平未必是好事。”

他顿了顿,侧过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手,紧紧握住。“但你要信我。无论他是谁,有多大权势,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你,为了安平,也为了那些……枉死的兄弟。”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但字字句句,却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姜芷心上,也砸在这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和血腥的意味。

姜芷回握住他的手,用力地。她没有再追问那个名字。她信他。信他能护住他们母子,也信他能了结恩怨。但正因如此,她才更怕,怕他再次以身犯险,怕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答应我,”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无论如何,要活着。我和安平,不能没有你。”

赵重山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小心地避开了受伤的左肩。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良久,才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仿佛誓言般的回应:

“嗯。”

这一个字,重若千钧。

夜,更深了。炭火发出轻微的“毕剥”声。怀中的安平睡得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姜芷依偎在赵重山温热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淡淡的药味,纷乱惊悸的心,终于一点点沉淀下来。

疲惫如潮水般涌上,眼皮沉重。可她却不敢真的睡去。白日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赵重山肩上狰狞的伤口,黑暗中他低沉压抑的话语,都像一根根细刺,扎在她的神经上。

她怕一闭眼,噩梦又会重演。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想离他受伤的左肩远一点,怕自己睡着后不小心碰到。

“别动。”赵重山的手臂紧了紧,将她圈回原位,“就这样,没事。”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姜芷不再动弹,只是睁着眼,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体温,确认他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赵重山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似乎睡着了。可姜芷却能感觉到,他揽着她的手臂,并未完全放松,依旧保持着一种守护的姿态。

伤口一定还在疼。他只是在强忍,不愿她担心。

这个认知让姜芷的心又酸又软。她悄悄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落在他包扎好的伤口旁边,不敢触碰,只是悬空着,仿佛想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暖那伤痛之处。

夜色沉沉,万籁俱寂。

这一夜,对姜芷而言,注定无眠。担忧、后怕、心疼、决绝……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腾。而睡梦中的赵重山,似乎也并不安稳,眉心在睡梦中依旧微微蹙着,偶尔会因牵动伤口而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哼。

每一次他无意识的轻哼,都会让姜芷的心跟着揪紧。她便用更轻的动作,更柔和的力道,隔着衣物,轻轻抚摸他手臂或背脊完好的皮肤,像安抚一个受伤的、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窗外的天色,由浓黑,渐渐转为墨蓝,又透出一点点鱼肚白。

炭火将熄未熄,屋子里温度降了些。姜芷小心地起身,想要去添些炭,再查看一下安平是否踢了被子。

她刚一动,赵重山便立刻醒了,眼眸在熹微的晨光中,清明锐利,毫无初醒的迷蒙。“怎么了?”他问,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

“没事,我去看看炭火,再瞧瞧安平。”姜芷轻声说,按住他想跟着起身的肩膀,“你再睡会儿,天还没亮。”

赵重山看着她眼下的淡淡青黑,和那双即使在晨光微曦中,也依旧盛满了担忧与柔情的眼睛,心头某个地方,塌陷得厉害。他伸出右手,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眼下。

“你没睡。”是陈述,不是疑问。

姜芷垂下眼帘,没有否认。

赵重山不再说话,只是将她重新按回自己怀里,用右手,一下一下,轻缓而坚定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就像昨夜他安抚受惊的她一样。

在这个寒冷而漫长的、充满了伤痛与未知的黎明前,在这个陌生驿站的简陋床铺上,他们互相依偎,互相取暖,互相守护。

他为她挡下刀锋,流血流汗。

她为他彻夜不眠,心疼神伤。

伤痛是真实的,恐惧是真实的。

但此刻,这相拥的温暖,这无需言说的懂得与支撑,更是真实的。

归家路远,前途未卜。

但至少此刻,他们还有彼此。

天色,就在这片无声的相守与抚慰中,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第23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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