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梦泽回来的第二天，我开始了闭关前的准备。
首先去找王岩。
他正在主峰处理宗门事务，见到我来，放下手中的卷宗。
“安长老，云梦泽一行辛苦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坐下，直接说明来意：“我需要千年灵芝。”
王岩挑眉：“千年灵芝？宗门库房里倒是有几株，但那是炼制破境丹的主材，珍贵得很。你要它做什么？”
“开窍。”我没有隐瞒。
王岩沉默片刻：“开第二窍？”
“嗯。”
“你有把握？”
“七成。”
王岩看着我，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千年灵芝的价值？如果用宗门贡献点兑换，至少需要五千点。你现在一点贡献都没有。”
“所以我找你。”我说。
王岩苦笑：“你这是吃定我会帮你？”
“你不会不帮，”我说，“混沌圣体越强，青云宗越安全。”
“你小子……”王岩摇头，“行吧，我可以给你一株，但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开窍成功后，你要为宗门炼制一批丹药。不用多，十炉‘聚气丹’就行。”
聚气丹是筑基期修士常用的恢复丹药，一炉成丹十到二十颗。十炉不算多。
“没问题。”
“第二，年底的宗门大比，你的五个弟子必须至少有两个进入内门前百。”
这个有点难。
苏小小他们现在才练气五六层，年底大比只剩八个月。内门前百至少需要筑基初期实力。
但……可以试试。
“好。”我答应。
“那就这么定了，”王岩取出一块令牌，“去库房找刘管事，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多谢王长老。”
我拿着令牌离开主峰，前往宗门库房。
库房在后山的一处山洞里，有重重阵法保护。
看守库房的刘管事是个圆滚滚的中年胖子，见到令牌，笑眯眯地说：
“原来是安长老。王长老交代过了，千年灵芝是吧？跟我来。”
他带我走进库房深处。
库房很大，分门别类存放着各种天材地宝、法器符箓。
刘管事在一个玉盒前停下，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株巴掌大小、通体金黄的灵芝，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千年金灵芝，品质上乘，”刘管事说，“安长老收好。”
我接过玉盒，放进混沌戒。
“还有其他需要吗？”
“暂时没有。”
离开库房，我去了炼器堂。
炼器堂在主峰东侧，远远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堂主姓孙，是个黑脸大汉，满身肌肉，筑基后期修为。
“赤阳铁？”他听到我的需求，皱眉，“那东西可不好弄。需要去火山深处采集，还得用特殊手法提炼。”
“宗门有存货吗？”
“有是有，但不多，”孙堂主说，“你要多少？”
“一斤。”
“一斤？！”孙堂主瞪眼，“你知道一斤赤阳铁能炼制多少三品法器吗？至少三件！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炼阵。”我说。
“炼阵……”孙堂主摸着下巴，“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但你需要用等价的东西来换。”
“什么等价？”
“比如……你的顺口溜。”孙堂主笑道，“我听王长老说，你的顺口溜很神奇，能解决修炼难题。我最近炼制一件四品法器，总在最后一步失败。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赤阳铁白送你一斤。”
“什么法器？”
“炎阳剑，火属性飞剑，需要在剑胚成型时注入纯阳火气。但我每次注入，火气都会失控，导致剑胚炸裂。”
我想了想《顺口溜大全·中册》里关于炼器的内容，说：
“可能是温度不均。炼器时，火候稳，材料匀，心神定，一气呵成。尤其是注入火气时，要像呼吸一样，徐徐渐进，不能急躁。我教你一首顺口溜。”
我念道：
“炼器难，难炼器，火候控制是第一。”
“纯阳火，要温和，慢慢注入别着急。”
“左三圈，右三圈，均匀分布是关键。”
“心要静，手要稳，水到渠成自然成。”
孙堂主听完，若有所思。
他喃喃重复了几遍，忽然眼睛一亮：
“慢慢注入……均匀分布……原来如此！我一直太急，火气注入太快，导致剑胚局部过热，所以才炸！”
他激动地拍我的肩——幸好我躲得快：
“安长老，多谢指点！这顺口溜太有用了！赤阳铁是吧？等着，我这就去取！”
很快，孙堂主取来一块拳头大小、通体赤红、泛着金属光泽的铁块。
这就是赤阳铁，入手温热，散发着纯阳气息。
“够一斤吗？”我问。
“只多不少，”孙堂主笑道，“以后有炼器问题，还望安长老多指教。”
“一定。”
离开炼器堂，我又去了灵植园。
百年灵木好办，灵植园里多的是。
看守灵植园的是个白发老婆婆，大家都叫她木婆婆。
听说我要百年灵木，她笑眯眯地指了指园子深处：
“自己挑一棵吧，但要小心，别伤了其他灵植。”
我在园子里转了一圈，选了一棵百年“青灵木”。
这种木质地坚硬，蕴含木属性灵气，适合做阵基。
用飞剑砍下一截主干，大概三尺长。
足够了。
至于精铁矿，更简单。
宗门矿洞里就有，用贡献点就能换。
但我现在没贡献点。
所以……又去找王岩。
王岩看到我又来，头都大了：
“你又缺什么？”
“精铁矿，一百斤。”
“一百斤？！你要开矿吗？！”
“布阵。”
王岩揉着太阳穴：“精铁矿虽然不值钱，但一百斤也不是小数目……算了算了，我给你批条子，去矿洞领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要东西，就得做任务赚贡献点了。”
“明白。”
我拿着条子去矿洞，领了一百斤精铁矿——都是拳头大小的矿石，需要自己提炼。
但没关系，系统说可以用。
回到翠微峰，我开始清点材料：
千年灵芝（宗门库房获得），地心灵乳（水云子洞府获得，替代百年石乳），赤阳铁（炼器堂获得），寒冰玉（云梦泽获得），百年灵木（灵植园获得），精铁矿（矿洞获得），火鸟羽（云梦泽获得），玄龟壳（云梦泽获得）。
只差蛟龙血了。
“系统，用龙血草替代蛟龙血，开启第二窍的成功率是多少？”
“计算中……成功率下降至六成。但宿主有混沌圣体加持，实际成功率可能在七成左右。”
七成。
可以赌一把。
“龙血草在云梦泽哪个位置？”
“根据现有情报，最可能出现的地点：蛟龙巢穴附近。具体坐标：云梦泽深处‘恶龙潭’。但那里有金丹期蛟龙盘踞，危险度：极高。”
又是恶龙潭。
不过不急。
先开启第二窍，实力提升了再去。
“系统，九极开窍阵的布阵步骤。”
“第一步：选一处混沌气浓郁之地作为阵眼。”
“第二步：按九宫方位放置九种材料。”
“第三步：以自身精血激活阵法。”
“第四步：运转《混沌经》，引导混沌气入体，冲击第二窍。”
混沌气浓郁之地……
“青云宗附近，有合适的地方吗？”
“正在扫描……发现三处：后山禁地（强度：低，已被探查），云梦泽黑水渊（强度：高，危险），以及……翠微峰地下三百丈处（强度：微弱，但稳定）。”
翠微峰地下？
上次系统就提过，这里有混沌气泄露。
“能下去吗？”
“需要挖掘。建议使用土遁术。”
土遁术……
张铁柱会。
但让他帮忙挖到地下三百丈，太耗时了。
而且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注意。
“有其他办法吗？”
“宿主可以尝试‘缩地成寸符’改良版——将符箓贴在身上，以灵力驱动，垂直向下移动。”
缩地成寸符是五品符箓，我不会炼制。
但简化版的“遁地符”，二品符箓，我会。
《顺口溜大全·下册》里有记载。
“材料够吗？”
“检查中……宿主现有材料可制作三张‘遁地符’，每张可持续一刻钟，最多下潜一百丈。三张正好三百丈。”
“好，开始制作。”
我取出空白符纸、朱砂、幻影草汁液等材料。
按照书中的方法，开始绘制遁地符。
有了制作拟态符的经验，这次顺利多了。
两个时辰后，三张遁地符制作完成。
“系统，测试符箓效果。”
“正在模拟……模拟成功。三张遁地符叠加使用，可下潜至地下三百丈，维持三刻钟。三刻钟后，符箓灵力耗尽，会自动将宿主送回地面。”
三刻钟，四十五分钟。
够开窍了。
“今晚子时，开始布阵。”
子时，夜深人静。
我在翠微峰后院的空地上，开始布置九极开窍阵。
首先，按九宫方位挖九个坑。
然后将九种材料分别放入：
乾位（西北）：千年灵芝 坤位（西南）：地心灵乳 震位（东）：赤阳铁 巽位（东南）：百年灵木 坎位（北）：寒冰玉 离位（南）：火鸟羽 艮位（东北）：玄龟壳 兑位（西）：精铁矿 中宫（中央）：龙血草（暂时用一株百年火灵草替代，等拿到龙血草后再替换）
放好材料，我在中宫位置盘膝坐下。
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化作九滴，分别落在九个方位的材料上。
“九极开窍，阵启！”
我双手结印，运转《混沌经》。
九种材料同时亮起光芒。
千年灵芝散发金色光芒，地心灵乳散发乳白色光芒，赤阳铁散发赤红光芒，百年灵木散发青绿光芒，寒冰玉散发冰蓝光芒，火鸟羽散发橘红光芒，玄龟壳散发土黄光芒，精铁矿散发暗金光芒，火灵草散发淡红光芒。
九色光芒汇聚到中宫，形成一个复杂的阵图。
阵图缓缓旋转，引动地下的混沌气。
我能感觉到，脚下传来微弱的震动。
地下的混沌气被阵法牵引，开始向上渗透。
但速度很慢。
这样下去，三刻钟可能不够。
“系统，加速混沌气上涌！”
“正在增强阵法牵引力……需要消耗宿主自身灵力。”
“消耗！”
我将更多灵力注入阵法。
九色光芒更盛。
地面的震动更明显了。
终于，一缕灰蒙蒙的混沌气从地下冒出。
然后是第二缕，第三缕……
混沌气越来越多，在中宫位置汇聚成一个灰色的气旋。
气旋中心，正是我所在的位置。
“就是现在！”
我全力运转《混沌经》，疯狂吸收混沌气。
混沌气涌入体内，比第一次更狂暴。
但有了开第一窍的经验，我早有准备。
经脉已经经过一次强化，承受力更强。
我将混沌气引导向第二窍的位置——位于心脏附近，名为“心窍”。
心窍主“悟性”，开启后能大幅提升领悟能力，对学习功法、法术有极大帮助。
混沌气冲击心窍。
一次。
两次。
三次……
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心脏像要被撑爆了。
但我咬牙坚持。
不能停。
停了就前功尽弃。
“坚持住！”系统鼓励道，“心窍最难开，但一旦开启，好处最大！”
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失败。
第四十九次冲击。
心窍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裂缝中，透出淡淡的金光。
快了！
我加大力度。
第八十一次冲击。
“咔嚓——”
仿佛蛋壳破碎的声音。
心窍，开了！
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心脏蔓延全身。
头脑变得无比清明。
以往修炼中遇到的难题，此刻豁然开朗。
《混沌经》中一些晦涩的句子，现在一眼就能理解。
甚至《顺口溜大全》里一些复杂的符箓和阵法，也瞬间明悟。
这就是悟性提升的效果！
太强了！
“恭喜宿主开启第二窍‘心窍’，”系统说，“现在宿主的悟性是之前的十倍，修炼速度提升至两百倍。”
两百倍！
加上灵窍的百倍，就是三百倍修炼速度！
而且悟性提升，意味着学习任何东西都快十倍！
“检测到宿主修为突破：练气五层。”
果然又突破了。
从练气四层到五层，只用了三天。
照这个速度，年底前达到筑基期都有可能。
但我没时间高兴。
因为开窍引发的异象，又来了。
以我为中心，一个更大的灵气漩涡形成。
这一次，天空中的异象更惊人。
五彩霞光覆盖了整个翠微峰。
龙凤虚影更加凝实，仿佛要化作实体。
大道之音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
甚至，虚空中出现了朵朵金莲，缓缓飘落。
“金莲降世……这是圣人出世的征兆啊！”远处，宗主殿内，宗主看着翠微峰方向，脸色复杂。
王岩站在他身边，喃喃道：“这小子……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
“封锁消息，”宗主沉声道，“启动护宗大阵，遮掩天机！”
“是！”
护宗大阵启动。
一层淡金色的光幕笼罩整个青云宗，将异象压制在宗门范围内。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波动传了出去。
东域，几个大宗门内。
有古老的存在睁开眼睛。
“混沌气息……又有混沌圣体出世了？”
“在青云宗方向……”
“派人去查。”
“是。”
中州，安家。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观星台上，看着东域方向，眉头紧皱：
“混沌圣体……会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吗？”
“老爷，要派人去看看吗？”身后，管家恭敬问道。
“去吧，暗中保护。如果是岩儿的孩子……带回来。”
“是。”
南疆，丽族。
一位穿着五彩羽衣的美妇人站在祭坛上，手中捧着一颗水晶球。
水晶球里，映出翠微峰的异象。
“木龙……我们的孩子，终于开始觉醒了。”美妇人眼中含泪。
“圣女，要去接少主回来吗？”旁边的老妪问。
“不，”美妇人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在外面成长吧。族里……太危险了。”
“可是……”
“派人暗中保护，但不要打扰他。”
“是。”
混沌海，通天教主正在钓鱼。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某个方向，笑了：
“小家伙，挺快嘛。第二窍都开了。不过……闹出的动静不小啊。那些老家伙，估计都注意到了。”
他想了想，屈指一弹。
一道混沌气跨越无尽时空，落在翠微峰上空，化作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最后一丝波动也掩盖了。
“帮你这最后一次。下次，就得靠你自己了。”
做完这些，他继续钓鱼。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翠微峰。
异象持续了一盏茶时间，渐渐平息。
我睁开眼睛。
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我能“看”到灵气的本质——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其实是由更微小的粒子组成的。
我能“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昆虫爬行的声音，甚至……土壤深处蚯蚓翻土的声音。
五感敏锐了百倍！
神识范围从三十丈扩展到了三百丈！
修为也稳固在练气五层巅峰，随时可能突破六层。
“成功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身体更加轻盈，思维更加敏捷。
这就是开两窍的好处。
“宿主，建议尽快巩固修为，并学习新解锁的法术。”系统提醒。
“新解锁的法术？”
“第二窍开启后，混沌圣体解锁新能力：五行融合。宿主现在可以将两种或多种五行法术融合，产生更强大的效果。”
五行融合？
我尝试将火球术和水箭术融合。
左手火球，右手水箭。
然后将两者靠拢。
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产生雷电。
而是……火球和水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颗蓝红色的光球。
光球内部，水火相济，既炽热又冰寒。
“去！”
我将光球射向远处的一块石头。
“轰！”
石头瞬间被炸得粉碎，一半焦黑，一半结冰。
威力比单独的火球或水箭强了至少五倍！
“好东西！”我惊喜。
“这只是基础融合，”系统说，“随着修为提升，宿主可以融合更多属性，甚至融合神通。”
期待。
“还有呢？”
“第二窍‘心窍’还解锁了‘过目不忘’和‘举一反三’能力。宿主现在看任何书籍、玉简，都能瞬间记住并理解。学习新法术，只需要看一遍就能掌握。”
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这简直是学习神器！
我立刻从混沌戒里拿出那枚记载《翻江倒海》神通的玉简。
神识探入。
以往需要反复研读才能理解的内容，现在一目了然。
只用了十息时间，我就完全理解了这门水系神通。
虽然以我现在的修为还施展不了——神通至少需要金丹期灵力支撑，但我已经掌握了理论。
等修为到了，随时可以施展。
“太好了！”
我收起玉简，开始巩固修为。
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李道长来找我。
“徒弟，昨晚的动静……又是你？”
“嗯，开了第二窍。”我说。
李道长又惊又喜：“第二窍？！这么快？！你这才回来几天啊！”
“机缘到了。”我说。
“好好好，”李道长激动道，“我徒弟就是厉害！对了，宗主让我转告你，最近低调点，别出宗门。”
“为什么？”
“昨晚的异象，虽然被大阵遮掩了，但还是引起了一些注意。宗主担心有人对你不利。”
我点头：“我知道了。”
但心里却在想。
不出宗门？
那可不行。
我还得去云梦泽找龙血草呢。
不过……可以缓几天。
先巩固修为，顺便把答应王岩的十炉聚气丹炼了。
炼丹对我来说，现在应该很简单。
有过目不忘和举一反三的能力，加上《顺口溜大全·下册》里的丹方，以及之前在讲经堂教弟子们炼丹的经验。
十炉聚气丹，小菜一碟。
我去丹堂领了十份聚气丹的材料。
丹堂长老听说我要炼丹，很是怀疑：
“安长老，聚气丹可是二阶丹药，需要筑基期的神识和控火能力。你……”
“试试就知道了。”我说。
他半信半疑地给了我材料。
我走进炼丹房，关上门。
取出丹炉——从水云子洞府分到的，三品丹炉，够用了。
按照丹方，将材料一一放入。
然后点燃地火。
控火是关键。
但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开两窍后，我对灵力的掌控精细了百倍。
地火的每一丝温度变化，我都能清晰感知并精准控制。
再加上顺口溜的辅助：
“炼丹难，难炼丹，火候控制是关键。”
“先文火，后武火，循序渐进别着急。”
“药材融，药液凝，心神合一丹自成。”
一个时辰后。
丹炉震动。
炉盖打开，十二颗圆滚滚、泛着淡青色光泽的丹药飞出。
成丹十二颗，全部是上品！
“成功了！”我收好丹药。
继续炼第二炉。
有了第一炉的经验，第二炉更快，成丹十四颗。
第三炉，十五颗。
……
第十炉，成丹二十颗，而且全是极品！
十炉聚气丹，总共炼出一百五十二颗，其中上品一百颗，极品五十二颗。
超额完成任务。
我将丹药交给丹堂长老。
长老看着那一堆丹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都是你炼的？！”
“嗯。”
“十炉……全部成功？！而且品质这么高？！”
“运气好。”
“这哪是运气啊！”长老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安长老，你是炼丹天才啊！不，是妖孽！十炉全成，还有极品丹！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我抽回手：“长老过奖了。丹药我拿走了，剩下的材料算我的酬劳。”
“应该的！应该的！”长老连连点头，“以后安长老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丹堂全力支持！”
“多谢。”
我带着丹药去找王岩。
王岩看到丹药，也惊呆了。
“十炉……一百五十二颗……还有极品……”他咽了口唾沫，“安长老，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很多。”我说的是实话。
这个世界太大了，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聚气丹我收下了，”王岩说，“你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可别忘了。”
“忘不了，”我说，“年底前，我会让至少两个弟子进入内门前百。”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离开主峰，我回到翠微峰。
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教导五个弟子。
距离年底大比只剩八个月，他们必须尽快提升。
其次，去云梦泽找龙血草，彻底开启第二窍——现在只是用火灵草替代，效果打了折扣。
第三，继续提升自己，争取年底前达到筑基期。
第四……调查黑水渊的秘密。
那只凶兽，始终是个隐患。
“系统，制定修炼计划。”
“正在制定……”
“计划一：弟子培养。建议使用‘五行聚灵阵’加速弟子修炼，配合《顺口溜大全·上册》的基础功法，以及宿主自创的实战训练。”
“计划二：自身修炼。建议继续巩固修为，学习新法术，并开始尝试炼制更高级的丹药和符箓，为云梦泽之行做准备。”
“计划三：情报收集。建议通过宗门任务系统，搜集关于黑水渊、龙血草、以及凶兽的情报。”
“计划四：资源积累。建议利用炼丹、制符能力，赚取灵石和贡献点，换取所需资源。”
合理。
“先从弟子培养开始。”
我让安木龙去把五个弟子叫来。
很快，苏小小、赵虎、张铁柱、林小雨、孙晓月都到了。
他们看到我，都有些紧张。
“师父。”五人齐声行礼。
我点头，开门见山：
“年底大比，你们至少要两人进入内门前百。”
五人脸色一变。
“师父……这太难了，”苏小小苦笑，“内门前百至少需要筑基初期实力，我们才练气五六层……”
“八个月时间，够用了，”我说，“从今天起，你们搬来翠微峰住，我亲自教导。”
五人又惊又喜。
“真的吗？”
“嗯，”我说，“但会很苦。能坚持吗？”
“能！”五人异口同声。
“好，那开始吧。第一课：五行聚灵阵。”
我在翠微峰后院布下五行聚灵阵——用五块不同属性的灵石作为阵基，可以聚集五倍灵气。
然后让五人分别坐在对应的方位。
苏小小（金灵根）坐金位，赵虎（火灵根）坐火位，张铁柱（土灵根）坐土位，林小雨（水灵根）坐水位，孙晓月（木灵根）坐木位。
“运转你们的主修功法，吸收对应属性的灵气。”我说。
五人照做。
很快，五个灵气漩涡在他们头顶形成。
修炼速度，瞬间提升五倍！
“第二课：实战训练。”
我放出五具练气七层的傀儡——从水云子洞府分到的，正好用来训练。
“打败它们。什么时候能以一敌五，什么时候进入下一阶段。”
“是！”
五人开始苦战。
我站在旁边，随时指点。
“苏小小，金系法术要锋锐，别犹豫！”
“赵虎，火球术不是乱扔的，要预判！”
“张铁柱，土墙术不只是防御，也可以用来限制对手！”
“林小雨，水箭术要精准，射要害！”
“孙晓月，木系法术可以缠绕，配合队友！”
在聚灵阵和实战的双重压力下，五人的实力飞速提升。
第一天，他们被傀儡打得鼻青脸肿。
第二天，能勉强支撑。
第三天，开始反击。
第七天，已经能一对一战胜傀儡。
半个月后，可以一打二。
一个月后，一打三。
两个月后，一打四。
三个月后，一打五。
而他们的修为，也在这三个月里突飞猛进。
苏小小从练气六层突破到练气八层。
赵虎从练气五层突破到练气七层。
张铁柱从练气五层突破到练气七层。
林小雨从练气五层突破到练气七层。
孙晓月从练气四层突破到练气六层。
全部进入练气后期！
照这个速度，年底前达到筑基期，不是梦。
我很满意。
而我自己，在这三个月里也没闲着。
修为从练气五层突破到练气七层。
学会了十几种新法术，其中五种是五行融合法术。
炼制了大量丹药和符箓，赚了上万灵石。
还通过宗门任务，收集到了关于龙血草的情报。
“系统，汇总情报。”
“汇总完毕：龙血草，生长在蛟龙栖息地附近，吸收龙血龙气而生。目前已知云梦泽内有三个可能地点：恶龙潭（确认有金丹蛟龙）、血龙谷（疑似有蛟龙）、龙陨之地（曾有蛟龙陨落，可能有龙血草遗留）。”
恶龙潭最危险，但有活蛟龙，龙血草可能最多。
血龙谷次之。
龙陨之地最安全，但龙血草可能最少。
“建议先去龙陨之地，”系统说，“虽然龙血草可能不多，但足够开启第二窍。等宿主实力更强后，再去恶龙潭或血龙谷。”
合理。
“准备出发。三天后，再去云梦泽。”
三天时间，我做了充分准备。
丹药、符箓、法器，一应俱全。
还特意炼制了三张“遁地符”——以防万一。
第三天清晨，我告别安木龙和丽儿，再次出发。
这次，我一个人。
目标：云梦泽，龙陨之地。
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龙血草。
彻底开启第二窍。
然后……面对那个更大的威胁。
黑水渊的凶兽。
我必须变强。
强到足以保护一切。
强到……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