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阵眼处发出轻微的“咔嚓”的一声,上面放置的灵石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就在几人难掩失望之际,一股灵气冲天而起!
有人喜极而泣,“破了?真的破了!”
阵眼的灵气外泄就说明这个阵眼已经被他们成功破坏了!她们的要灵力回来了!
可当听到红束一声意味不明的呵笑声时,叶轻双暗道不好!
她下意识想用灵力唤出缠玉迎战!却发现体内丹田内还是无灵力可用!
叶轻双瞳孔骤缩,“怎么会?”
其他几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戛然而止,根本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叶轻双。
“叶道友,我们成功了对不对?”
红束发出一声铃铛般的笑声,嘲笑她们的天真,“哈哈哈,你们高兴得还是高兴太早了,万年的大阵若是那么好破又岂能存留到如今。”
说着,红束的灵体漂浮到她们眼前,“不过,留你们一命也未尝不可,来求我呀!”
“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们留在这阵中,活上个千年万年!”
没有人说话,如同蝼蚁那般苟活绝非她们所愿!
可下一秒,就听见空中发出一声声骨节破碎的脆响,每个人无声的颤栗着,恨不得翻滚在地,给自己寻一个痛快!
“还不说话,那我可就要动手咯。”
叶轻双咬牙发出一声嗤笑声,明明唇角正在溢血,却还是仰起头,眼神蔑视着她。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接着,一个举起匕首的假动作,就被忽然贴近的红束一掌挥掉。
“怎么,还以为这次我会乖乖的看着你耍什么手段?”
就是这时!叶轻双浑身血气疯狂翻涌,另一种特殊的力量在她的经脉处暴动游走,供她驱使。
红束顿感不妙,咻的一下窜出,当叶轻双以指为剑,欺身逼近时。
红束一个反手用法力把其他几人吸至自己身前,以此来逼退、威胁叶轻双。
她果然如她所料,迟疑了一秒,红束也是不敢再留后手,立马退至阵法外后开大,“九天神雷,听我号令,敕!”
“轰隆隆!”
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精准劈在几人身上,除了叶轻双还能苦苦支撑,其他几人不消片刻皆化为了灰烬。
“不!”
血也很快染尽叶轻双的白衣,再是不甘似乎也无可奈何。
红束心情无比的畅快,“瞧,同你这般心软之人总归是要败北的,下辈子可要……”
可话还没未说完,她便捂着胸口倒下,一脸的痛苦。
她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某个方向,发出绝望的怒吼,“主人!”
“砰砰砰!”
维持阵法的灵气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溃散开来,地面震动着,只见寻欢处那个早上还热热闹闹的古朴小镇一下子变成了荒芜的废墟。
一切都结束了
……
“师姐!”
把湖中阵破了后,丹田内也有了灵力,陈满立马御剑,按系统给出的方向导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叶轻双的身边。
此时下方的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驰骋着想要越过红束,却被快要消散的她一句话拦下。
“郎君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要拉着她同归于尽了。”
陈满缓缓停下脚步,恶狠狠道:“系统?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一个隐藏剧情点!”
系统更是无奈,“宿主你懂的,这本就在原剧情之外,咱们消息稍稍微落后点也是正常的,而且谁叫我们是来抢人家天道气运的,不坑我们才怪。”
陈满深吸了口气,本来他在抢绣球溜了之后就想跑去找师姐汇合,谁成想半路上更新了湖中阵这个剧情点,原来它才是阵灵留的真正后手。
事发突然,他也只能先赶去那湖边,幸好男主那几个好友也是有懂阵法的人在,不然不知道还要耽搁多久。
现在好不容易破阵了,结果又突然还告诉他,还有个隐藏剧情点是阵灵的底牌?
陈满只能努力打起精神来,应付阵灵。
他转过身,看着狼狈倒在地上的她,眼中无喜无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唤了声,“红束”
红束仰头望着他笑了笑,在快消散之际莫名失了质问的兴致,她仿佛又回到了初诞生之时,那般纯净不知人心。
“郎君,湖中放置着一具的尸体,你们把她如何了?”
陈满自然看见了,那样栩栩如生的尸体,总给人一种她还活着只是睡了一会儿,还会再醒来的错觉。
可死了就是死了,阵灵强留了万年的尸体在阵灭那一瞬瞬间化做了白骨。
其他人本想彻底摧毁,还是陈满先他们一步收入了储物戒。
知道剧情的他,知道阔兰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她的父亲是合欢宗宗主最喜爱的炉鼎,曾被赏下一枚固颜丹,永葆青春。
她的母亲作为父亲的青梅知道后使出了万般手段想让他替她偷出一枚来,没成想此事被宗主发觉后,饶有兴致的把固颜丹换成了一颗炼制失败的化魔丹。
所以吃下那颗半成品化魔丹的阔兰母亲才会生成她这般红眼异瞳、一体双魂的婴孩来。
可世人多愚昧,作为他们眼中异类的阔兰更是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驱赶、唾弃。
后来更是不幸的被合欢宗的人选中祭阵,那时的她还未满十六,除了留下一具尸身,早已魂飞魄散,无转世轮回。
这也是任阔兰身上另一个魂体成为阵灵后,拿了合欢宗弟子、寻欢处所有凡人祭阵也无法复活的原因。
总归是人死不能复生
红束见他不答,挣扎着坐起,眼中滴血,声音颤抖,“你们是不是随手就给毁了!”
“并未,只是化做了白骨。”,说着,陈满拿出储物戒收起的白骨,放置在她身前。
红束破涕为笑,轻抚着那具白骨,感受着灵魂深处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知道陈满并没有骗她。
她晃了晃头,语气轻快,像是女孩子撒娇,“郎君,我本来想让所有人给我陪葬的。”
“可谁叫你……长得那般可人,哎,倒叫我于心不忍了。”
陈满看着她,心中没有丝毫的动容,作为已存在上万年的阵灵,为了她所谓的执念,不知道已经害了多少人。
他们又何辜?
若不是他比他人幸运些,又怎么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