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女人能斗得如此旗鼓相当,陆风在其中可出了不少的力。
毕竟他新娶回来的林宁舒小聪明是有,手但段跟重活一世的陵香君一比,当真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要不是陆风再三强调,甚至是暗中帮扶,她早就被一言不合就要你命的陵香君弄死了。
而让陵香君断了杀林宁舒的念头也容易,花言巧语必不可少,再送上绝嗣药,可谓是稳稳拿捏了。
毕竟陆风对相貌平平的林宁舒可不感冒,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求财。
自此两人才算得是表面上斗得勾心斗角,实际上胜负已分。
其中对于不管是站错队还是战对队的师兄弟,陵香君都不想放过,若不是为了他们着想,师父怎会牺牲自己!
都怪他们绝了自己与师父一生一世一双人长相厮守的夙愿!
林宁舒同样看他们不爽,花钱养着他们就算了,平日里还得不到一个尊重,呵!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两人头一回默契配合的把他们打包送给镖局,反正生死不论,管他们送的是活镖还是死镖,只要能有银子赚入账就行。
但陆风的徒弟们又不是泥捏的,自然会造反,甚至在两方斗争中已经折了几个年纪最小、刚入门的小师弟们。
反正都是烂泥烂虾、不是什么好人,溪元镇上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对此都暗暗感慨要是先头夫人还在的话,哪还有那么多事,哎,陆馆主可真可怜。
在一旁刚回来在正在茶馆喝茶,顺便打探消息的陈满和柳衔月刚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脸色瞬间一黑,可怜他是吧?
好,今晚就把人送你们床上!
两人说干就干,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惹来道士,他们做之前,还是好好谋划了一番。
而梦游之症,一表人才的陆风陆馆主非常值得拥有!
当天晚上,一对最多嘴、造谣的夫妻俩,人正办着事呢,门砰的一声被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他们家中的陆风推开,他缓缓走到他们的床边,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那看。
“啊啊啊!”
陆风很快便狼狈的迎来了一顿夫妻双打!
而在光辉的明月下,似谪仙的两人在房屋的屋顶上靠坐着,正拍手看着对面发生的这一幕。
这下当真是要恭喜最会装模作样的陆馆主了,他的名声算是要彻底声名远扬了。
此时陈满不知是私心还是正经主意,凑近玩笑道:“师娘,你说你一个曾经死过的人突然又重新活生生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怕不是会整日担惊受怕的。”
柳衔月轻笑一声,知道他的小心思,配合道:“好啊,你我二人化做夫妻,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如何?”
“那姓陆的竟敢背着我同徒弟大逆不道的在一起,我们为何又不可以,就这么定了。”
……
到了第二个日,陆馆长可男可女三人行的风流韵事传遍整个溪元镇的同时,清灵派隔壁院子也搬来了一对刚完成新婚的夫妻。
他们同穿着相称又相配的红衣衣裳,打扮得贵气十足,带着几个小厮、丫鬟提着礼便去清灵派敲门。
打着哈欠来开门的小子,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可再睁眼看过去,站在他眼前的还是那个活生生的人!
“啊!师…师娘回来了!”,他边说边屁滚尿流的往院子里跑去。
看来确实被吓得不轻,连门都忘记关上了。
柳衔月和陈满可不会客气,她搭上陈满递过来的手,不紧不慢的踏入这曾经熟悉到一草一花一木的陆馆。
别看叫清灵派那么好听,实际上已经沦落为一个小小的武馆了,当年若不是她昏了头低嫁,这早就维持不下去了,哪还能让那姓陆的蹦哒。
如今也该到了她讨要利息的时候了
陈满似乎能感觉到她想什么似的,微侧过身,笑语盈盈,“月儿,玩得开心”
柳衔月遥遥看着衣衫不整跑在最前面的陆风,浅浅一笑,“定是不负他们对我之情”
陆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月儿?他的月儿真的回来了!
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得珍惜
他曾经爱柳衔月吗?自然是爱过的,爱她的样貌,爱她的家世,可这在她的自私面前都化为了虚情假意。
成婚八载,他既无子嗣也不能近女色!天底下,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下?
不怪他见死不救,要怪就怪她命该如此。
可他没想到,这清灵派没了柳衔月的操持,连日常温饱都成问题。
轻浮滥情的陵香君空有狠辣手段却无娘家助力和嫁妆,连管理内宅都不会!
若不是她,清灵派何至于沦落至此?
而他新娶回来的新夫人,这倒是都有,可她相貌平平无奇,看一眼都让他倒胃口。
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比不上柳衔月的一星半点!
所以陆风这会儿见到人的第一反应是狂喜,可一想到她有可能是死而复生来怨魂索命的,脸上瞬间惶恐万分,表情像极了打翻的色调盘,很是精彩。
倒是他身后曾经忘恩负义的徒弟们比他还显得情真意切些,一窝蜂冲上去哭诉,“师娘,师娘是你吗?我们想的你好苦啊!”
没等柳衔月表态,闻讯赶来的陵香君脸色严肃的叫他们慎言。
作为亲手把柳衔月送上路的人,没有谁比陵香君更清楚了,人当时是真的死透透的了,绝不可能死而复生!
再加上此时见他们在光底下有影子,她这颗心算是彻底的落回了原位。
她淡定自若的上前,见到神似陈师兄,但是比他还要伟岸俊朗的男人时,心里莫名感觉有些怪异,但表面功夫还算过得去,“不知二位是?”
柳衔月掩唇轻笑,“这位姐姐,我夫妻二人刚买下隔壁的院子,想着二家为邻,便想上门拜访一二,没承想……”
她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那震惊、狂喜、恐惧、惊魂未定各异的表情,语气略带些不解,“大家见我像是见到鬼一样?”
此话一出,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足足死寂了十秒之久,落针可闻。
陈满欣赏够他们的丑态,挑眉一笑,“娘子,又顽皮了不是?”
“他人第一次见你又怎会…犹如做了亏心事一般?”
说这话时,陈满眼神不离陵香君,眼中的恶意如有实质。
陵香君错愕的倒退半步,眼神落在柳衔月身上,用眼神一寸寸扫描她全身上下,似乎想找出与故人一丝的不同来。
柳衔月缓缓收了笑,阴冷的眼神与她对上,不疾不徐道:“香君,收你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