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褪尽了所有色彩,只余一片无垠的苍白。这里没有光与影的交织,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方位的变换,唯有永恒的静止。
【星铁-黑塔:虚无,啧】
【原神-阿贝多:这个地方感觉很危险】
【星铁-银狼:能不危险吗,被『虚无』拢罩的地方,基本上没救了】
在这片虚无的画布上,无数人形血雾如记忆的残影般浮现。它们时而凝聚成模糊的轮廓,时而溃散成朦胧的烟霭,在聚合与消散间重复着某种古老的仪式。这些动作既像是在追寻逝去的生命,又像是在演练永恒的死亡。
【原神-胡桃:咦,比那些恶鬼还要抽象,这些到底是什么】
【原神-七七:记不清...这些影子,不在我的笔记本上】
【原神-荧:七七,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你的笔记上自然没有】
【星铁-素裳:它们好像在做什么?但这样的行为让人心里发毛......】
血雾缓缓流淌,最终汇成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它在这苍白的天地间蜿蜒前行,如同大地脉管中尚未凝固的血液,成为这死寂之境中唯一的活动,也是唯一的色彩。
黄泉站在河边,她的身影在这片苍白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她望着远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又仿佛什么都有。她微微侧首,向身旁那团最为浓郁的血雾发出询问:
“你<虚无的血罪灵>,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血雾剧烈地翻涌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回忆。终于,一个断断续续的意念传递出来:
“我看见一颗光点,令恒星变得晦暗,然后存在被撕碎,只剩下绝望的惨白,包裹住熵和时间。”
【原神-伊涅芙:信息过于抽象,需要更具体的描述】
【星铁-星:总的来说,这哥们儿很牛逼,除了令使与星神没人打的过他】
随着血罪灵的叙述,黄泉的眼中倒映出末日的景象。
那是一个超越常人理解范畴的灾难——一道无法形容的光束贯穿宇宙,所到之处,恒星一个接一个地黯淡、熄灭。
这不是普通的毁灭,而是存在本身被彻底否定。
空间像脆弱的琉璃般碎裂、剥落,露出后面更深沉的虚无。
在这片虚无的中心,一颗惨白的大日正在形成,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在这颗不祥的白色太阳内部,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息。
【星铁-丹恒:绝灭大君,焚风,针对『虚无』的绝灭大君】
【原神-钟离:此等灾厄,远胜于魔神战争,乃是世界根基的崩塌】
【星铁-三月七:咱的照相机会不会也拍不出颜色了啊...】
【星铁-星:不是,三月,这是关注的点吗】
【星铁-三月七:诶呀,咱就是缓和缓和气氛】
另一边,一轮漆黑的大日升上星空,它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线,连星辰都无法逃脱它的引力。
金血滴落汇聚成河,平静地流淌着。
黑金交织的奇异花朵在河中次第绽放,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不祥的美感。
幻胧从虚空中缓缓降落,轻盈地落在最大的那朵黑金莲花上。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在见证毁灭,而是在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她双手举起,嘴角含笑,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光芒:
“向您致意,负创神,怀着对寰宇根系<命途>的否定,我们献上壮丽的破灭。”
【星铁-瓦尔特:命途本身被否定?!这已经超出了寻常“毁灭”的范畴!】
【星铁-星:这莲花座...能捡去卖钱吗?】
【星铁-三月七: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吗】
【星铁-白厄:搭挡,这又是哪个令使】
【星铁-星:幻胧,老熟人了,咱把她肘过,时赢了】
【星铁-白厄:不愧是你们】
随着她的话语,漆黑的污染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星空被这片黑暗逐渐吞噬,星辰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整个宇宙就像一幅巨大的拼图,正在分崩离析。
【星铁-希儿:这就是绝灭大君的力量吗】
在这片毁灭的中心,末日的巨兽睁开了双眼。它庞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但这股力量却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它掌心中的那个白发女子。
女子静静地站立着,仿佛周遭的毁灭都与她无关。她唇齿微开,声音淡漠:
“共赴您的目光之下,见证一位同僚的结局,无论加冕或陨落,都将是它夙愿的终结。”
【星铁-星:所以,绝灭大君都是来看铁墓出生的?】
【星铁-丹恒:……】
【星铁-姬子:……】
【星铁-瓦尔特:……】
【星铁-砂金:朋友,虽说你说的是这样,但为什么怎么听得不得劲】
【原神-荧:能把超级大佬描绘成小卡拉米的也就你了】
在宇宙的另一端,陨石开始坠落。
这不是普通的陨石雨,而是一场有意识的毁灭,其中一颗血色的陨石格外引人注目,它伸出由能量构成的巨爪,轻易地撕碎途经的每一个世界,然后无声地将碎片吞噬。
【星铁-丹恒:这个大君……智库中没有记录】
【星铁-杰帕德:以存护之名!总之,我们绝对不会让其靠近贝洛伯格!】
【星铁-拉帝奥:理想很好但不切实际】
与此同时,在一个早已死去的世界里,那位身着西装的绅士依然正在漫步。
他的衣着依旧整齐,举止依旧优雅,语气中依旧带着对世界的厌倦:
“只是见证,是否有些形式主义,哪怕全银河的聪明人都死光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原神-神里绫人:优雅的冷漠,比直白的疯狂更令人心惊。】
【星铁-桑博:这位爷的范儿,老桑博学不来,真学不来!】
【星铁-丹恒:归寂,针对『欢愉』的绝灭大君】
【星铁-星:我有个问题,这个归寂真不是阿哈演的吗,『欢愉』星神成了毁灭『欢愉』的绝灭大君,多有乐子】
【星铁-花火:天才般的想法!!!小灰毛,亲爱的,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
【星铁-桑博:顾客,虽然这个挺有乐子的,但这真不能成为乐子】
【星铁-阿哈:阿哈认为可以】
瞬间,弹幕清空,只有零星几个来自原神的弹幕还在发送。
【原神-胡桃:这个说法挺好玩的】
【原神-派蒙:为什么弹幕一下子变那么少】
【原神-荧:派蒙,你就没感觉到事情不对头吗】
【星铁-星:别发了,阿哈来了,别被这玩意儿盯上】
【星铁-阿哈:小灰毛,你刚刚在发什么呀】
【星铁-星:这……这不是前辈嘛,我没发什么呀】
【星铁-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叫我前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帕姆,没想到,你还承认阿哈是无名客,呜呜呜呜太令阿哈感动了,阿哈现在就来找你】
【星铁-帕姆:不行,不许过来,退!!退!!退!!】
【星铁-阿哈:呜呜呜,帕姆还是这么好客,来,小灰毛,你叫星对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欢愉』星神了】
【星铁-星:真的?】
【星铁-阿哈:真的!】
【星铁-星:好,那朕就先说两句】
【星铁-阿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信了,哈哈哈哈哈】
【星铁-星:大胆阿哈,居然藐视朕,来人,给朕叉出去!】
【星铁-阿哈:不要啊!!陛下,阿哈错了!!】
【用户星铁-阿哈移出直播间……呲……移出失败,用户星铁-阿哈禁言二十四小时】
【星铁-星:完事儿,大家接着看视频】
【星铁众人:6】
【原神众人:6】
(接视频)
他轻轻掀开自己的礼帽,露出了令人惊愕的景象——帽檐下不是头颅,而是一只紫色的巨手,巨手与他的脖颈相连。
紫色巨手灵活地打了个响指,开始漫不经心地抛接一颗闪烁着不确定光芒的骰子。
与此同时,绅士的脚下喷涌出七彩的能量流,像是庆典的烟花,在这片死寂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
【原神-荧:好抽象】
【原神-派蒙:难怪他是针对『欢愉』的绝灭大君】
幻胧的轻笑声在虚空中回荡,她的身影慵懒地倚靠在虚无之中:
“这还不够吸引你吗?智者的葬礼过后,愚人才会在哭声中沉沦。”
【星铁-拉帝奥:狂妄】
【原神-纳西妲:智慧被否定,这是属于世界的灾难】
【星铁-来古士:一个被人制造的机械可代表不了智慧】
【原神-珐露珊:前辈我活了百年,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啊!】
随着她的话语,一个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开始褪色,红色,蓝色、绿色......最后只剩下黑白两色。
当最后一丝色彩也消失时,这个世界被一张无形的巨口一口吞噬,仿佛从未存在过。
【星铁-丹恒:这颗星球难道是江户星】
【星铁-花火:老家要被灭了?太有乐子了】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虚空。
剑气所到之处,空间都化为虚无。
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持剑而立,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停止聒噪吧!太阳已在时间的尽头升起。”
【星铁-彦卿:剑御寰宇!此等境界,是我毕生所求!】
【星铁-星:焚风原来长这样】
幻胧对此不以为意,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神情慵懒中带着兴奋:
“当<铁墓>破壳而出,『智识』的数算也将走到尽头。”
那位绅士已经重新戴好了礼帽,掩去了非人的特征。他的语气恢复了淡漠:
“可谁又能笃定,再度启程的阿基维利不会带来又一场拯救?”
【星铁-帕姆:阿基维利?列车组的大家…!】
【原神-温迪:拯救与毁灭,本就是一体两面啊】
白发少女飞升离开巨兽,沉沦于宇宙的寂静,听到归寂的话语,她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清冷:
“但『开拓』终会点燃什么,不是吗?然后,成就另一场更为壮美的埃灭。”
毁灭大君们的身影在虚空中交替显现,他们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毁灭的交响乐。
最终,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毁灭』身上。
【星铁-星:星穹列车才不会成就毁灭】
“而你,拾起星火的囚徒。”
画面一转,白厄身处烈火周围,长剑直指苍穹,剑锋所向,是那不可名状的毁灭意志。
【星铁-阿格莱雅:……】
【星铁-万敌:……】
【星铁-那刻夏:啧】
【星铁-星:搭档,原来你也有隐藏身世】
【星铁-白厄:虽然我有预感,但为什么我会与『毁灭』有关】
【星铁-丹恒:再看看吧,信息量还是太少】
【星铁-三月七:总不会白厄就是铁墓吧】
【星铁-星:小三月,求求你收了神通吧,我现在还是记忆体呢,真经不起一点波澜了】
【星铁-三月七:……好吧好吧,咱闭嘴就是】
来古士垂眸凝视掌心那被烈火环绕的身影,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若你已决心化作燎原的烈火,便随我一同踏出洞穴,为那讲述星空的寓言……镌写下『毁灭』的开篇。”
话音刚落,来古士显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那是一种超越了美丑概念的存在,他的形态在完美与丑恶之间不断流转,规则的几何体与混沌的碎片交织,神圣的光辉与亵渎的暗影共存。
这一刻,他既是创造者也是毁灭者,既是真理也是虚妄。
【星铁-波提欧:这他宝贝的什么玩意儿?!看得老子代码都乱了!】
【星铁-银狼:连游戏建模都建不出来的离谱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