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柚,别哭别哭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和我们说说啊。”
伊莎贝尔一下子就着急了,她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想要给柚擦眼泪,可那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利威尔也走进了食堂,他一贯冷峻的面容在看到柚哭泣的这一幕时,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
还没等他走近,柚像是看到了依靠一般,直接起身朝着利威尔奔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更加厉害了,那抽噎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可怜极了。
利威尔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后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柚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那止不住的哭泣。
他的眼神中有疼惜,可更多的是一种想要弄清楚缘由的急切。
“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利威尔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些。
柚在利威尔的怀里抽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一边哽咽着,一边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利威尔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原本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那想要杀人的可怕眼神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法兰和伊莎贝尔在一旁听着,也是又惊又怒,伊莎贝尔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咬牙切齿地说:“混蛋,竟敢这样欺负柚,真是太过分了!”
法兰也是满脸怒容,附和道:“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利威尔没有说话,只是那放在柚后背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柚被那些人欺负害怕又无助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
“大哥你可别冲动啊,咱们得想个办法好好收拾他。”伊莎贝尔看着利威尔那可怕的神情,赶忙劝说道。
利威尔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声音依旧透着冰冷的寒意:“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但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柚在利威尔的怀里渐渐止住了哭泣,他抬起头,看着利威尔那虽然努力克制却依旧难掩怒火的面容,心里一阵感动。
他发誓,他真没想哭的,独自面对那些宪兵的时候都没哭,但是朋友们一安慰,他就憋不住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独自面对风雨时,仿佛能身披铠甲,以超乎想象的坚强去抵御外界的侵袭,可一旦有人递来关切的目光,送上几句安慰的话语,那原本筑起的坚强防线就会瞬间崩塌,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利威尔轻轻擦去柚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没事的,不用怕。”
当天夜晚,月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整个营地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
利威尔静静地坐在床边,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怒火,白天柚那委屈哭泣的模样不停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每想起一次,他心中的愤怒便增添几分。
“嗯唔……哥哥…”
柚迷迷糊糊的伸手要哥哥抱,利威尔俯下身轻拍小鬼的背,直到把人完全哄睡着,柚薄薄的眼皮还泛着可怜的红。
终于,利威尔缓缓起身,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他披上外套,整个人融入这黑夜之中,随后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利威尔的脚步很快,却又稳得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营地的各个角落,径直朝着白天打听到的宪兵团所在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宪兵团,大部分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降临。
利威尔轻松避开了那些巡逻的视线,顺利地摸到了士兵的住处。
马科正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白天对一个小士兵的所作所为丝毫没让他有任何愧疚或者不安,他哪能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利威尔悄声推开房门,那冰冷的目光落在马科身上,像是来自地狱的凝视。
他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块黑布,在马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给马科发出一点声音的机会。
紧接着利威尔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地砸在马科身上。
马科一开始还拼命挣扎,可在利威尔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痛苦中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身体随着拳头的击打不停地颤抖着。
利威尔没有丝毫留情,他要让马科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要让他为自己的污言秽语和那隐藏的恶意付出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马科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瘫倒在床上,像一滩烂泥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而利威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眼前这个罪有应得的家伙,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如同他来时一般,没留下任何踪迹。
没过多久,宪兵团的马科被人废了的消息就在兵团内部传开了,大家都在小声地讨论着这件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惊讶。
“哎,你们听说了吗?宪兵团的那个马科,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呀,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下手这么狠呢!”一个士兵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神秘兮兮地跟身边的人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那马科根本就没看到是谁干的,真是够惨的啊。”另一个士兵附和着,脸上满是惊叹的神色。
“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平日里那么嚣张……”
“嘘,小声点啊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利威尔依旧像往常一样,神色冷峻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