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哟。”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
左边的白发少年戴着流里流气的墨镜,笑得露出整洁的大白牙:“发现了,杰。”
右边的夏油杰笑容温和,目光细细打量对面,语气友好:“初次见面,天内理子小姐。”
天内理子先是一惊,随即瞳孔骤缩,盯住五条悟的脸,又扭头看看五条柚:“……你们是……双胞胎?!”
五条悟夸张地叹了口气:“唉,竟然被看出来了,我可是五条悟,最强的存在。”
“最强?哼,这种话一听就是反派大boSS的台词。”天内理子双手抱胸,警惕地后退一步,“而且,你身边那位……”
她眯起眼,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夏油杰:“你的刘海……很奇怪。把额头遮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夏油杰笑容不变,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神更锐利了:“哦?这倒是个有趣的判断标准。”
五条悟则兴奋地凑上前:“喂喂,这你还真没说错……”
拉近的距离让天内理子猛地摆出防御姿态,眼中的火焰仿佛在熊熊燃烧:“别过来!吾乃‘漆黑之翼的堕天使’,你们的出现,是为了引出我体内的‘禁忌之力’吗?”
五条悟和柚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五条悟笑得张扬:“哈哈哈,有意思!”
看着夏油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天内理子的耐心终于耗尽。
“够了!你们这些可疑的家伙,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她猛地拉开门,气场全开。
五条悟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又笑嘻嘻地凑上来:“哎呀,生什么气嘛——”
“出去!”天内理子毫不留情地将两人推出教学楼,柚自觉地主动跟在后面。
五条悟在不远处夸张地捂着胸口:“呜哇,好绝情,柚,我们好可怜……”
夏油杰没在意五条悟的耍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教室的方向。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在窗外闪烁。
天内理子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那两人的身影,尤其是夏油杰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紧接着,公寓内的温度骤降,天内理子猛地睁开眼,只见天花板上的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几只形态扭曲的咒灵正从黑暗中爬出。
“什么人?!”理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砰!”
一声巨响,窗户被强大的冲击力震碎,几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释放出更多的咒灵,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混乱。
“目标确认,带走天内理子!”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
然而,就在咒灵即将扑向理子的瞬间——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下一秒,所有靠近天内理子的咒灵和黑衣人都像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被硬生生弹了回去。五条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哎呀哎呀,这么晚了,客人不太礼貌啊。”
夏油杰则站在他身旁,双手插兜,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些不速之客:“动作还真快啊。”
话音刚落,他掌心一翻,数只更为强大的咒灵从他背后浮现,如同忠诚的猎犬般扑向敌人。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天内理子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五条悟冲她眨了眨眼:“我弟弟都说了,我们是护卫啊!”
战斗一触即发。
咒灵的嘶吼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五条悟姿态随意,仿佛闲庭信步,他的无下限术式如同绝对的领域,将所有靠近的攻击悉数挡下,这是“无下限术式”的基础——将距离无限趋近于零,但永不到达。
一个黑衣人不信邪,挥舞着砍刀冲来,他握紧自己的武器,用尽全力使出一击,到了一定的位置就像被无形的屏障阻隔,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下一秒他的腹部被五条悟狠狠踹了一脚,身体飞向一边,重重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夏油杰站在原地,数只形态各异的强大咒灵应声而出,他脸上甚至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但那笑意却让敌人心底发凉。
混乱中,一个身影敏捷地从阳台翻了进来,是五条柚。他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向一个试图偷袭天内理子的黑衣人:“天内小姐!小心!”
“你怎么也——”天内理子还没说完,就被柚一把拉到墙角。
然而,敌人显然早有准备。
黑衣人纷纷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按下了手中的按钮,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席卷整个公寓。
“小心!”
夏油杰眼疾手快,在爆炸的瞬间冲到理子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剧烈的气浪将两人掀飞,重重地撞在墙上。
“嗯呃……”天内理子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阿杰!天内小姐!”五条柚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五条悟拦住。
在爆炸的一瞬间他已经被五条悟护在怀里,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别过去,还有敌人。”五条悟的眼神变得凝重,墨镜后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杰,保护好她。”
夏油杰刚刚避开了要害,现在状态还好。
他点了点头,将昏迷的理子抱了起来。他抬起头,目光如同寒冰般扫过那些试图再次靠近的敌人:“谁敢碰她,就先过我这一关。”
战斗仍在继续,但显然,在最强的咒术师面前,q组织的成员还不够看的,节节败退。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渐渐褪去,天内理子的意识像从深海慢慢浮上来。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柚那张写满焦急和担忧的脸。
“天内小姐,你终于醒了!”柚的眼睛因为担心而泛红,好在他们去的及时,她没出什么事。
天内理子眨了眨眼,还没完全清醒。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天内理子的心头微微一颤。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担忧,让她那些逞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她移开视线,声音轻得像耳语:“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