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学生林寻团队研发出“AI医生”,一经推出便受到广泛关注。
媒体争相报道,称其为“肺癌早筛领域的革命性突破”,
学校也将其列为年度重大科研成果。
赞誉之声尚未平息,质疑便如影随形。
“一群学生搞出来的东西,能信吗?”
“过度依赖AI,会让医生丧失临床判断能力!”
“背后肯定有资本炒作,数据来源是否合规?”
可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质疑声。
网络上,学术论坛里,各种负面声音层出不穷。
团队庆功宴上,气氛却依旧热烈。毕竟,
能在研一就取得如此成就,
足以让他们暂时忽略那些不和谐的音符。
觥筹交错间,我的私人邮箱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我皱了皱眉,拿出手机。
发件人匿名,标题只有冰冷的三个字:
“停下来”。
点开邮件,内容简短而充满威胁:
“‘AI医生’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停止推广,销毁核心算法,否则,你将面临的后果,远超你的想象。”
我眼神一凝,特种兵的警觉瞬间提升。
这不是普通的质疑,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快速扫过邮件头信息,“AI启明”立刻反馈:
“发件人信息经过多重加密,无法追踪。”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起,脸上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林寻?”
花瑶注意到他瞬间的异样。
“没什么,垃圾邮件。”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我们继续庆祝!”
我在团队庆功宴上收到匿名威胁邮件,
警告他停止“AI 医生”的推广,
否则将面临严重后果,我未放在心上。
或者说,我将这份警惕压在了心底。
战场都闯过来了,难道还怕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
只是,我不知道,这封邮件,仅仅是风暴来临前的第一道闪电。
我和我的“AI医生”,以及脑海中的“AI启明”,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AI医生”引发的热潮如同燎原之火,
但随之而来的质疑声也如冰水浇头,
迅速将我的团队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数据造假!肯定是用已知病例反推的算法!”
“一群乳臭未干的学生,为了出名不择手段,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医学院应该彻查,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就不该被放出来!”
网络上的恶意揣测愈演愈烈,甚至有匿名者开始扒林寻、
花瑶和张宇的个人信息,编造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
医学论坛上,几位业内颇有声望的专家也公开发文,
对“AI医生”的临床适用性和数据来源提出了尖锐的质疑。
“简直太过分了!”
张宇一拳砸在键盘上,屏幕都震了一下,
“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的技术!”
花瑶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我们明明是想做好事,帮助更多人早期发现肺癌……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日来的负面信息轰炸,让这位乐观开朗的女孩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坐在电脑前,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却异常平静。
特种兵生涯教会我,越是风暴中心,越要保持冷静。
脑海中,“AI启明”已经将所有质疑声音分类整理,
并自动关联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和学术规范。
“愤怒和委屈解决不了问题。”
我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他们质疑什么,我们就证明什么。
要让‘AI医生’站起来,我们首先要自己站稳脚跟。”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略显沮丧的两人:
“张宇,调出我们所有的研发日志、算法迭代记录、以及原始数据集的获取渠道证明。
花瑶,整理我们在内部测试阶段,与三甲医院病理科医生盲法对比的实验数据,
特别是那些‘AI医生’率先发现,而人工初筛遗漏的高危病例。”
“林寻,数据我们有,但原始病例涉及患者隐私,不能公开啊!”
花瑶提醒道。
“我们不需要公开全部细节,但我们可以提供 anonymized(匿名化)处理后的病例分析流程,
以及与医院签订的数据使用授权书副本,证明我们的数据源合法合规。”
我说道,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证明‘AI医生’的真实能力。”
我转向张宇:
“‘AI医生’的实时提示危险功能,能不能做一个公开的、可交互的演示版本?
我们不预设病例,接受现场随机抽取的、经专家委员会封存的、
未公开过的肺部ct影像进行实时分析。”
“可以!”
张宇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只要有服务器支持,我可以立刻搭建一个演示平台!”
“好。”
我点头,
“花瑶,你联系我们医学院的导师,
还有之前对我们表示过支持的几位年轻医生,我们需要他们的学术背书和帮助,
组织一场小型但权威的学术论证会。
地点就在学校最大的报告厅,对外开放,
邀请媒体和质疑者参加。”
“我们主动邀请质疑者?”
花瑶有些惊讶。
“对,”
我语气坚定,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把证据摆出来,让他们亲眼看到‘AI医生’的实力。”
接下来的几天,林寻团队几乎住在了实验室。
张宇凭借他高超的编程技巧,夜以继日地优化演示平台,确保其稳定性和直观性。
“AI启明”在底层算法逻辑的梳理和漏洞排查上,给了他巨大的帮助,
让他能在极短时间内完成远超常规工作量的代码优化。
花瑶则细致入微地整理着如山的实验数据,制作图表,撰写说明文档。
她利用自己扎实的医学功底,将复杂的算法原理和数据结果,
转化为通俗易懂的语言。
我则运筹帷幄,一方面与学校沟通场地和安保事宜,
一方面联系潜在的专家评委,同时,“AI启明”在我脑海中高速运转,
模拟着各种可能出现的质疑场景,并提前准备好应对方案。
我那近乎“免疫”于高强度工作压力的体质,以及“速记”般记住所有关键数据的能力,
成了团队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收集的证据链越来越完整:
与多家合作医院签订的科研合作协议、伦理委员会批件、患者数据匿名化处理声明。
从最初的算法构想、文献调研,到每一次模型训练的参数调整、
遇到的困难和解决方法,都有详细的日志记录,
时间戳清晰可查。
与三家三甲医院共20名资深影像科医生,
对500例疑难肺部ct影像进行盲法诊断对比。
结果显示,
“AI医生”的敏感度(发现阳性病例的能力)高达98.7%,特异性(排除阴性病例的能力)96.2%,
均显着高于人工平均水平,
尤其在早期微小病变和磨玻璃结节的判断上优势明显。
其中有12例被“AI医生”标记为“高危,建议立即活检”的病例,
最终病理结果证实为早期肺癌,而这些病例在人工初筛中,
有8例被判定为“低风险,建议随访”。
“这些,就是我们的武器。”
林寻看着屏幕上整理完毕的厚厚一叠证明材料和数据报告,
对张宇和花瑶说道,
“准备好,明天,我们要在所有人面前,为‘AI医生’正名!”
窗外,江城的夜色深沉,
但林寻眼中的光芒,却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
我知道,这场自证清白的战役,他们必须赢。
不仅为了团队的声誉,更为了那些可能因为“AI医生”而获得新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