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回凤家遇凤玲挑衅,夫君护妻显霸气
看到凤清瑶和叶烬这一身血污的狼狈模样,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啧啧啧,看看你们这身打扮,这是去哪儿讨饭了?”凤玲用手帕掩着口鼻,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清瑶妹妹,我早就跟你说过,跟着这么一个残废,你迟早要倒大霉。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吧?瞧瞧,一出门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的目光落在叶烬身上,鄙夷之色愈发浓重:“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要让她跟着你一起挨打受罪。叶烬,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我看你这残废还敢出门,真是嫌命长!”
“残废”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地刺了出来。
凤清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可以容忍别人说她,但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当着她的面,如此羞辱叶烬。
她上前一步,正要发作,一只手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
是叶烬。
他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再一次,挡在了她的身前。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他依旧戴着那顶宽大的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整个人的气场,却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在门口震慑护卫时,他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刀,那么此刻,这把刀已然出鞘。
“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在问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可就是这平淡的语调,却让凤玲心头莫名一跳,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她强撑着气势,挺了挺胸脯,尖着嗓子喊道:“我说什么?我说他是残废!废物!怎么,我说错了吗?他不是残废是什么?”
叶烬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上前一步。
就这一步,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气压,如同山崩海啸般,朝着凤玲当头压下。
凤玲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她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在面对一片尸山血海,那股凝练到极致的杀伐之气,让她呼吸一滞,心脏都漏跳了半拍。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再敢辱她,”叶烬的头微微偏了偏,斗笠的阴影下,那双幽暗的眸子锁定了凤玲,“我废了你。”
简简单单五个字,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却像九幽寒冰,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
那是一种言出必践的宣告,是一种来自上位者对蝼蚁的漠然审判。
凤玲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想放几句狠话,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看着眼前的叶烬,这个她一直以来都视为可以随意踩踏的残废,此刻却像一尊从地狱归来的杀神,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战栗。
恐惧,压倒了她所有的嚣张和嫉妒。
她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脚下被石子一绊,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周围,一些早起的凤家弟子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远远地围观着。当他们看到凤玲被叶烬一句话吓得跌倒在地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那是叶烬?”
“他不是经脉尽断,成了个活死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气势?”
“我刚才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叶烬没有再看瘫软在地的凤玲一眼。他转过身,牵起凤清瑶的手,那只刚刚还散发着冰冷杀气的手,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便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我们回去。”
他拉着她,在众人震惊、疑惑、忌惮的目光中,平静地从凤玲身边走过,朝着他们那座偏僻的小院走去。
凤清瑶任由他牵着,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一片安宁。她侧头看着他被斗笠遮住的侧脸,这个失忆的、单纯的、却会在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男人,让她那颗习惯了计算与权衡的心,泛起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预的涟漪。
这笔投资,似乎开始产生一些无法用系统数据估量的,额外的回报了。
就在两人即将转过拐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时,一道身影从假山后缓缓走出,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人一身锦袍,面容威严,正是之前在族老堂处处刁难凤清瑶的族老——凤坤。
他刚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此刻,那双一向精于算计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惊疑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