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站位后第五次冲boss,殿内的镜光终于没再成为死穴——田初齐稳稳站在中一路,未苗攥着机关零件紧盯右二路,娥英的羽化光团提前罩在全员身上,闰肖更是把王熙凤的首轮镜光挡得严严实实。
“很好!镜光过了,准备接情孽机制!”秋清几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机关炮刚炸掉boss半管血,王熙凤突然掷出两枚红色同心结,“小心!别被同心结缠上——”
话没说完,你就见一枚同心结直冲着你飞来,刚要躲,身侧的闰肖突然抬手挡了下,可那结却像有吸力似的,一分为二,一端缠上你的手腕,一端绕住他——红光瞬间连成线,面板弹出提示:【情孽缠缚:与目标共享伤害,需同步躲技能】。
“遭了,被缠上了!”你刚喊出声,王熙凤的“孽缘劫”技能就砸下来,红色光浪顺着情孽线蔓延,你和闰肖的血条同时掉了小半。娥英赶紧奶血,可boss紧接着又是一套连招,未苗慌神中踩中内圈镜光,连锁反应下,第五次团灭还是来了。
白光闪过,你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复活,刚要吐槽这机制变态,却突然瞥见手腕上还缠着淡淡的红光——那道情孽线,居然没断!
“闰肖,你……”你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红线也亮着,两人的连线像道细弱的红丝,哪怕隔着复活点的石台,也没消散。
闰肖皱着眉检查面板:“机制没解除?”他尝试退队重进,白光闪过后,红线依旧牢牢缠在两人身上;你甚至点了“脱离战斗”,可那红光像长在了身上,甩都甩不掉。
“算了,先凑活打吧。”秋清几的声音传来,他看着你俩连在一起的红线,忍不住调侃,“说不定是bug,但这线看着能共享护盾,或许是个优势?”
你和闰肖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冲殿。这次被情孽线缠住,反而有了意外默契——王熙凤的爪击刚要落在你身上,闰肖提前靠来,红光连动下,你身上竟也泛起光盾的余波;他扛着boss的致命伤时,你往安全区跑,红线牵引着他也跟着避开了后续伤害。
“哎?这bug居然有用!”田初齐的冰棱冻住boss时,忍不住喊,“慕温往左边挪,闰肖跟着动——boss的技能被你们牵制住了!”
你跟着红线的牵引调整位置,碎梦短刃绕后切boss弱点时,闰肖总能精准护住你的后路。偶尔红线被boss技能扯得发紧,他会低声提醒:“往我这边靠,别被线拽伤。”
最后阶段,王熙凤的血条见底,疯狂甩出全屏技能。你和闰肖借着情孽线的联动,一人躲红圈,一人弹反,红光在殿内划出残影,竟硬生生扛住了boss的最后一击。
“轰!”王熙凤轰然倒地,宝箱弹出的瞬间,全员都松了口气——曲韵红楼第三个boss终于通关了!
未苗第一个冲过去开宝箱,回头却指着你俩喊:“哎?小十二和四哥的红线怎么还在啊?”
众人这才注意到,你和闰肖手腕上的红光依旧亮着,哪怕脱离了副本,那道情孽线也没消散,反而像层淡淡的光晕,缠得更紧了些。
娥英走过来,指尖试着碰了碰红线却摸了个空,笑着调侃:“这bug倒是黏人,说不定是副本给你们俩的‘特殊奖励’?”
秋清几转着机关轮,眼神里带着点玩味:“我看是解不掉了,以后刷本,你俩怕是得绑一块儿了。”
你试着扯了扯手腕的红线,没扯动,反而感觉闰肖那边轻轻拉了下——两人的视线对上,你耳尖悄悄红了,别开脸道:“先去下一关看看吧,说不定就没了呢。”
白帝城的白梅林总飘着细碎的花瓣,淡白的梅瓣落在秋千绳上,又被风卷着,轻轻擦过宁鹏岁的肩。他坐在秋千上,脚没沾地,任由秋千晃着小幅度的弧,指尖无意识绞着粗麻绳——掌心还残留着刚才拍开你的触感,软乎乎的,像碰了块暖玉,却让他现在心里堵得慌。
想了半天,还是没理清楚那股烦躁的来头。明明是他自己没道理,不分青红皂白地摆脸色,还拍开人家的手,最后逃似的传送到这儿。按说该回去道歉,可那话到了嘴边,又像被梅瓣堵了回去,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宁鹏岁什么时候这么别扭过?
更让他沉不住气的是,等了快半个时辰,你也没来。连桌上那壶没喝完的碧螺春都忘了拿,对方就算猜得到他在这儿,也该追过来问问吧?还是说……你真被他的态度伤到了,不想再来找他了?
正琢磨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拖沓,是冯林的步子。
宁鹏岁的后背瞬间僵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没回消息,这小子又顺着老地方找来了。没等对方开口,他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梅瓣被扫得飞了起来。
“哎,你跑什么?”冯林的声音立刻追过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我不是来找你发癫的,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消息不回,传送用得比谁都快。”说着,他伸手就要抓宁鹏岁的胳膊,还是以前那副熟稔的样子。
宁鹏岁却侧身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指尖还绞着秋千绳的印子,声音冷了点,带着没散尽的烦躁:“你走开,我想一个人待着。”
冯林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也淡了点。他盯着宁鹏岁的侧脸——耳尖还带着点没褪的红,眉头皱得紧紧的,连下颌线都绷着,和平时怼他时的样子不一样,更像在跟谁置气,又像在藏什么情绪。
“你这又是怎么了?”他往前走了半步,声音放轻了点,“跟我还藏着掖着?”
话没说完,就被宁鹏岁打断:“跟你没关系。”他还是没回头,目光落在远处飘着的梅瓣上,声音哑了点,“我就是想静一静,你别烦我。”
冯林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再往前走。风卷着梅瓣落在两人之间,淡香漫过来,却没驱散那股莫名的疏离。他知道宁鹏岁的性子,别扭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这次的情绪,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