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舀起一勺石髓羹递到你嘴边,白玉瓷勺碰着唇瓣时带着微凉的触感,羹汤滑入喉咙却是温润的甜,混着草木清冽的气息。他喂得慢,每一口都要等你咽下去才肯续上,指尖偶尔蹭过你唇角,带起一阵细碎的痒意。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裹着笑意,像是在逗弄什么小动物,“昨天消耗那么大,是该多补补。”
你被他这话堵得耳根发烫,偏过头想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又是一勺递到嘴边:“乖,再吃点。”那语气里的纵容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只好认命地张口。
一碗羹见了底,他刚把空碗搁在茶几上,指尖就擦过你唇角:“沾到了。”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忽然覆上来,轻轻舔过你嘴角那点残余的甜腻。
那触感比方才的亲吻更灼人,像星火落在干草上,瞬间燎起一片热意。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信息素骤然变得浓郁,带着alpha易感期特有的侵略性,裹得你几乎喘不过气。
“冯林……”你下意识地推他,却被他更紧地圈在怀里,腰侧被他滚烫的手掌按着,那处肌肤像是要被烙出印子来。
“嗯?”他低应着,唇齿却没离开你的颈侧,湿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皮肤,“怎么了?”
“我还没吃饱呢!”你咬着牙提醒,试图用最寻常的理由浇灭他眼底的火。空气中的信息素已经烫得像要烧起来,你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标记处开始发烫,那是被他信息素引动的反应。
冯林却低笑起来,笑声震得你胸腔发麻,他抬起头,鼻尖蹭着你鼻尖,语气里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是吗?”他指尖划过你腰线,隔着薄薄的黑衫也能感受到那处肌肤的战栗,“可我觉得,该先喂饱你另一张嘴了,嗯?”
【不好!一点都不好!这才多久又要开始?】你在心里疯狂咆哮,唇瓣却被他咬了一下,吓得把后半句抗议咽了回去。你早该料到的,以冯林在易感期的黏人程度,怎么可能安安分分待着?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
他的手已经探进衣摆,温热的掌心贴着你后腰的皮肤摩挲,指尖带着薄茧,刮得你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就在这时,玄关处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不重,却像石子投进滚水里,瞬间打断了室内黏腻的氛围。
冯林的动作猛地顿住,圈着你腰的手臂骤然收紧,气息里染上几分被惊扰的不悦。你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正以为这突如其来的访客能让你逃过一劫,却被他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你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襟,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他的腰侧,布料摩擦间,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绷紧的弧度。
冯林低头在你耳边咬了口,声音压得极低:“别动,掉下去我可不接。”他抱着你往玄关走,脚步沉稳得过分,怀里的你却像悬在半空,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后背忽然撞上微凉的门板,你才惊觉已到了门边。冯林的胸膛贴着你,一只手护着你后脑勺免得撞着墙,似乎凑到了猫眼处。你能感觉到他侧头去看的动作,呼吸拂过你耳廓,带着点不耐烦的沉郁。
门外是谁?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轻轻放在了地上。你正想开口问,忽然被他捏住下巴,两根微凉的手指探进唇间,抵住了你的舌尖。
“嘘。”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别说话。”
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舌面,带来一阵陌生的麻痒,你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捏得更紧。紧接着,身侧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大门被拉开一道缝隙,漏进外面微凉的风。
“师父。”
你浑身一僵,是杜浪泞?那个早就不管事、偶尔才冒出来的冯林号上的师父?
门板缝隙里漏进一道视线,随即是杜浪泞“嘶”的一声抽气。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往后退了半步,鞋跟蹭过走廊地砖,发出轻响。“好家伙,”他咂了咂嘴,语气里带着点被浓重信息素呛到的滞涩,“今儿你易感期?”
冯林没说话,只是捏着你下巴的手紧了紧。你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溢出的淡淡不耐——他早习惯了师父这记性。别说他的易感期,杜浪泞连自己的易感期日子都能记混,指望他上心别人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比起这个,冯林显然更在意师父此刻找上门的目的。平日里都是他往杜浪泞那儿跑,这位师父主动登门,倒是稀罕。“师父找我有事?”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去,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被打断的沉郁。
“也没什么大事,”杜浪泞的声音隔着门缝飘进来,带着点打商量的随意,“就是寻思着做个师徒任务,你要是忙着……”他顿了顿,似乎终于嗅到了屋里那股黏腻又紧绷的气氛,话音转得飞快,“那我就不打搅了啊,回头再说!”
话音未落,你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仓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溜得飞快。
冯林“咔哒”一声重新锁上门,转身时,周身的气息彻底变了。方才对着师父的那点耐心尽数褪去,只剩下冷沉沉的压迫感。你正忙着用手推他还留在你嘴里的手指,指尖刚触到他的手腕,就被他猛地攥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磕在冰凉的地板上,疼得你闷哼一声,眼上的布条都晃了晃。冯林的膝盖抵在你腿间,双手按在你耳侧的地板上,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他的呼吸落在你颈侧,带着竹香,却不再是温润的暖,而是淬了冰的冷冽,丝丝缕缕钻进皮肤,刺得你后颈的标记处一阵发烫。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师父身上,为什么有你的信息素味道?”
那气息明明淡得像一缕烟,方才门开的瞬间只闪了一下就没了。可他是冯林,尤其在易感期,现在对属于你的气息敏感得近乎偏执——那一瞬间的钻入,就足够他精准锁定来源。
空气中的竹香越来越冷,带着alpha独有的攻击性,像无形的藤蔓缠上来,勒得你呼吸发紧。你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发抖,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小兽,下意识想蜷缩起来。
“我……”你张了张嘴,喉咙有点发哑。你应该怎么解释好几天前在汴京遇到了对方的线下Npc所做的实验呢?
冯林眼底的偏执太浓,那是易感期里被点燃的占有欲,烧得你连辩解的话都卡了壳。
他的指尖忽然掐住你后颈那处标记,不轻不重,却带着警告的意味。“说。”
冷冽的竹香裹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你溺毙在这方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