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血肉之躯,在那样的,钢铁风暴面前,都将被撕成碎片!
“伯爷……这……这……是神才能想出来的东西啊……”墨规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不住地颤抖。
他,抚摸着图纸,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女人。
林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是想不出来的,因为神不需要。
只有,渴望生存,渴望胜利的人,才能。”
除了,足以改变陆战格局的“暴雨梨花弩”,林风的研发清单上,还有,一长串足以让这个时代,为之颤抖的名字。
利用,更先进的冶铁技术,制造出的,板甲!
一种,由胸甲、臂甲、腿甲等部件,组合而成的,拥有流线型外观,防御力,远超,传统锁子甲与鳞甲的,全身重甲!
穿上它,普通的刀剑,根本,无法破防!
一个普通的士兵,就能硬扛数名敌人的围攻!
一种,名为“手榴弹”的,小型爆炸物!
用陶罐,或更坚固的铁壳,包裹住林风经过无数次实验,改良配比后,威力更强的颗粒状黑火药!
加上引信,投掷出去,足以,在小范围内,造成,毁灭性的冲击与杀伤!
是,巷战与攻坚的,无上利器!
甚至,林风还秘密成立了一个,代号为“雷神”的项目组,开始着手研究一种,更大胆,更疯狂的东西,那就是火炮!
虽然,受限于这个时代的,材料科学与基础工艺,想要立刻就造出,后世那种能发射开花弹的,真正意义上的大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造出一些小型的,类似于“虎蹲炮”的,早期管状火器,来作为守城或野战的,大杀器,却是并非遥不可及!
这一切,都需要,海量的,如同天文数字般的,金钱投入。
而林风,用“天上人间”的奢华,从那些王公贵族手中,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像,最纯净的血液一样,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这个,隐藏在京郊深山中的,秘密心脏里。
他在用商业,去反哺军事。
他在用财富,去铸造,足以保卫财富,甚至,颠覆权力的利剑!
然而,林风,并不知道。
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危机,正在向他悄然逼近。
而这场危机,将彻底打乱他所有的从容的布局。
将他,和他这些尚未完全成熟的“利剑”,提前推上那个,最残酷最血腥的舞台。
夜,更加深沉。
兴业伯府,林风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他刚刚从京郊的兵工厂返回,顾不上休息,便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
无论是“天上人间”的账目,还是天策学院的教学计划,亦或是兵工厂的研发进度,每一项,都需要他亲自过问。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完善着“暴雨梨花弩”的最后一处细节图纸时,管家匆匆来报,说有贵客深夜到访。
当林风看到来人时,不禁有些惊讶。
来者,竟然是,当朝太子夏启。
而且,他并非乘坐那华丽的太子銮驾,而是换上了一身寻常富家公子的便服,只带了两名随从,低调地,从伯府的侧门而入。
“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林风屏退了下人,亲自为太子沏上一杯大红袍,开门见山地问道。
太子夏启,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他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前所未有的凝重。
“林风,孤,今夜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太子的声音,压得很低。
“一件,关于北境,关于慕容嫣的天大的秘密。”
慕容嫣!
听到这个名字,林风的心,瞬间一跳。
“殿下请讲。”林风沉声说道。
太子放下茶杯,然后目光,紧紧地盯着林风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这段,足以让林风疯狂的惊天秘闻。
“林风,你可知,战无不胜的慕容嫣,在此次与北蛮的交战中,身受重伤?”
林风眉头一皱:“重伤?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重伤?中埋伏了吗?”林风握紧了拳头,对慕容嫣的重伤,他很在意,他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以为慕容嫣不喜欢他,所以他只能故作平静的问道。
“呵呵……”太子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始作俑者的不屑与鄙夷。
“是被埋伏了,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心神不宁,是阵前失神!”
“而让她,这位身经百战,心志坚如钢铁的不败将星,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
太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你,林风!是你与长乐郡主的那场,盛大的婚礼,导致的!”
轰!!
太子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林风的心!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看着太子,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
他和慕容嫣,虽然,有过夫妻之名,也有过短暂的惺惺相惜。
但他,从未敢想过,自己在她心中,竟然,会有如此……如此......重要的位置!
重要到,足以让她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分心失神,乃至,身陷绝境!
太子看着林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此事,被父皇下令,死死地,压了下来。
所有知情的将领,都被下了封口令。
对外,只是宣称,是她指挥失当。
因为,父皇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他最倚重的镇国元帅,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婚事,而置三十万大军的安危于不顾。
这,有损国体,更有损皇家的颜面。”
“而,更过分的是……”
太子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
“在得知慕容嫣,重伤垂死,急需御医救治时。
父皇,他……他竟然无情的拒绝了。”
“他以太后凤体违和为由,拒绝了北境那封八百里加急的求救奏折!
他,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嫣死在燕云关!
然后,好,顺理成章地收回兵权!”
“这些事,父皇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但他,却不知,孤,在宫中,在军中,也有自己的眼线。
他瞒得过天下人,却是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