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战场,高继能此刻是苦不堪言。崇黑虎的红葫芦像是蜜蜂吸铁石,他那些宝贝蜜蜂全被收走了。黄飞虎更是招招狠辣,专攻要害,显然是要为儿子报仇。
“不行了!顶不住了!”高继能虚晃一枪,拨马就走。
文聘大喊:“别让他跑了!”
五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高继能忽然回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更大的口袋——好家伙,这是“蜜蜂plus pro max版”!
“我跟你们拼了!”他咬牙撕开口袋,顿时,黑压压的蜂群倾巢而出,数量之多,遮天蔽日。
崇黑虎不慌不忙,又举起红葫芦。谁知这次,蜂群中突然分出一小队,径直朝红葫芦冲去——它们竟然在葫芦口自爆了!
“什么?!”崇黑虎大惊。
高继能狂笑:“没想到吧!我训练了一支敢死队!专门对付你的葫芦!”
没了红葫芦克制,蜂群再度袭来。五人慌忙挥舞兵器格挡,但蜜蜂实在太多,眼看就要重蹈黄天化的覆辙。
就在此时——
“啾——”一声清亮的鸟鸣从天空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铁嘴神鹰俯冲而下,所过之处,蜜蜂纷纷坠落。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那些坠地的蜜蜂全被收进了一个布袋。
一个声音笑道:“高继能,你的蜜蜂,我土行孙收下了!”
土行孙的“意外收获”
土行孙从地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正是刚才收走蜜蜂的法宝。他咧嘴一笑:“师叔让我来帮忙,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么多蜜蜂,够我泡几坛蜂蜜酒了!”
高继能气得差点吐血:“我的蜜蜂!我培养了三年啊!”
崇黑虎趁机一斧劈来,高继能慌忙招架,已是手忙脚乱。
黄飞虎看准时机,一枪刺出——“噗嗤!”
高继能低头看着胸前的枪尖,难以置信:“我……我的蜜蜂……”
“去陪你的蜜蜂吧!”黄飞虎抽枪,高继能轰然落马。
孔宣终于出手
岭上,孔宣看着高继能阵亡,面色不变,只淡淡说了句:“废物。”
他缓缓起身,背后五色光华大盛,青、黄、赤、白、黑五道光柱冲天而起,把半边天都映得五彩斑斓。
“五岳?呵,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神通。”
孔宣一步踏出,已到半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岭下众人,声音传遍战场:
“姜子牙,你就这点本事?请来五个,我就收五个。请来十个,我就收十个。看看是你请得快,还是我收得快。”
崇黑虎大喝:“孔宣!休要猖狂!看我法宝!”
他再次祭出红葫芦,一道红光射向孔宣。
孔宣看都不看,背后的青光一扫——红葫芦“嗖”的一声不见了。
“什么?!”崇黑虎傻眼。
“还我葫芦!”
“想要?”孔宣轻笑,“自己来拿啊。”
他背后的五色光华轮转,像是一个巨大的彩色风车,缓缓朝五人压来。
黄飞虎等人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传来,脚下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被收入光中。
就在此时——
“孔宣!看这里!”
杨戬不知何时出现在侧翼,手里举着一面镜子,正对孔宣。
孔宣下意识看去,只见镜中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五彩孔雀。
“照妖镜?!”孔宣脸色一变。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韦护从另一侧杀出,降魔杵带着万钧之力砸下!
孔宣冷哼一声,赤光一扫,韦护连人带杵消失不见。
但这一耽搁,黄飞虎五人已经退出老远。
杨戬收了照妖镜,笑道:“孔宣,你的原形我等已知晓。下次再来,定有治你之法!”
说罢,化作一道金光遁走。
孔宣没有追,只是望着周营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子牙的“战后总结”
周营中,子牙听完杨戬汇报,抚须沉吟:“孔宣的原形竟是孔雀……难怪有五色神光。此事需从长计议。”
黄飞虎跪地痛哭:“元帅!末将虽杀了高继能,但未能手刃孔宣,吾儿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啊!”
子牙扶起他:“黄将军节哀。今日能杀高继能,已是大功一件。至于孔宣……我已有计较。”
他转向众人:“孔宣神通广大,非寻常法宝可破。我夜观天象,算得有一人可制他。只是此人行踪不定,需派人去寻。”
“谁?”众人齐问。
子牙一字一顿:“陆——压——道——人。”
帐中一片哗然。这位陆压道人可是传说中的散仙,神龙见首不见尾,上哪找去?
子牙却胸有成竹:“我已知他所在。杨戬,此事还需你去。”
杨戬苦着脸:“又是我?”
“能者多劳嘛。”子牙拍拍他肩膀,“对了,土行孙,你收的那些蜜蜂……”
“在呢在呢!”土行孙献宝似的捧出布袋,“元帅,这蜜蜂可泡酒,可制药,要不要来点?”
子牙嘴角抽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金鸡岭的夜晚
是夜,金鸡岭两侧都灯火通明。
周营中,子牙在灯下推演阵法,眉头紧锁。黄飞虎在帐中对着儿子的遗物垂泪。哪吒和雷震子被关在孔宣后营,正琢磨着怎么越狱。
孔宣营中,这位大帅正在欣赏他的“收藏品”——洪锦、哪吒、雷震子,三个倒霉蛋被五色神光封着,摆成一排。
孔宣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三人举杯:“三位,今晚月色不错,要不要共饮一杯?”
哪吒瞪眼:“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雷震子嘀咕:“我的翅膀都麻了……”
洪锦最淡定:“能给床被子吗?有点冷。”
孔宣失笑:“你们仨还挺有意思。放心,等姜子牙凑齐了人手,我一并收拾了,送你们上封神榜,也算功德圆满。”
他望向帐外月色,轻声自语:“西方教……接引师叔,你让我在此阻周兵,究竟是何深意呢?”
无人回答。只有岭上的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而远在千里之外,一座无名山中,一个邋遢道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谁在念叨我?”陆压道人揉揉鼻子,掐指一算,笑了,“原来是姜子牙那小子……也罢,该去金鸡岭凑凑热闹了。”
他站起身,抖了抖破旧的道袍,一步踏出,已到云层之上。
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隐约可见腰间挂着一个红葫芦,与崇黑虎那个颇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金鸡岭的故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