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裂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锈蚀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尝到舌尖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犹如铁锈在口中蔓延。
那些青铜饕餮纹在雨幕里蠕动,雨滴打在青铜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它们像极了曾煜城锁骨下方那道会呼吸的疤,那疤的纹理似乎也随着雨滴的节奏微微颤动。
小心!曾煜城的手掌擦着我耳廓拍在青铜门上,军装袖扣剐蹭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盯着他胸前被神器碎片贯穿的伤口——那里本该涌出血浆,此刻却渗出泛着金光的碎屑,那金光在血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王伯的龙头杖在血雨里蒸出龙吟,那龙吟声低沉而雄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双生契已刻入命盘,这劫数......双生契,是在两人命运交织到极致时,通过某种神秘仪式刻入命盘的契约,它将两人的命理紧紧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闭嘴!我反手将银链甩成绞刑索,银链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把扑向曾煜城的黑雾勒成两截。
张猛扭曲的残魂在链刃间尖叫,那尖叫声撕心裂肺,那张被我用冰卦烧毁半边的脸,正与三年前葬礼上盖着白布的尸体重叠,那股腐臭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曾煜城突然攥住我发烫的腕骨,他的手掌滚烫,带着血腥气的喘息喷在我后颈,那气息温热而潮湿,他双眼圆睁,神情急切:看见罗盘上的震卦了吗?
用你的胎记......
我猛地挣开他转身,银链尾端的棱镜戳进他喉结下方三寸,我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他妈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不对?镜面倒映出他瞳孔里游动的契约纹,和十年前我们在图书馆撕毁婚书时,他偷偷藏进怀里的半片纸笺一模一样。
血雨突然凝成冰锥悬在半空,冰锥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系统仓库弹出的青铜罗盘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那根永远指向曾煜城的磁针,此刻正发疯似的戳着代表死亡的坎水位。
因为你的胎记是活的。曾煜城突然扯开染血的军装,露出心口嵌着青铜残片的狰狞伤口,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那些流淌的金色碎屑正在勾勒出与我后腰胎记完全对称的图腾:从你十岁那年替我挡下蛊毒开始,我们的命理就......
王伯的龙头杖重重杵地,悬停的血雨突然倒灌进青铜门,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小坑,溅起的血水溅到我的脸上,冰冷刺骨。
我看见曾煜城伤口里的青铜碎片正在吞噬他的血肉生长,而系统界面在我视网膜弹出的警告框里,赫然显示着曾煜城生命值后那个不断增殖的负数。
所以每次任务奖励的精神力透支......我银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凝成卦象,在曾煜城军装表面烙出冰裂纹,那冰裂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都是在喂养这个见鬼的共生契约?曾煜城染血的指尖突然抚上我开裂的银甲,那些被雷劫熔化的锁链符文顺着他的指腹钻进我皮肤,我能感觉到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他喉结上的契约纹蔓过下颌,在与我胎记相触的瞬间,青铜门深处传来十二道编钟的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系统仓库突然弹出十年前那个雪夜的记忆碎片——图书馆暖黄灯光下,少年曾煜城握着我的手按在婚书上,他藏在袖口的桃木钉正悄悄扎进我虎口,我能感觉到当年的那阵刺痛。
而此刻我后腰的胎记突突跳动,与青铜门内的钟声产生共鸣,那跳动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拉扯。
三天。曾煜城沾着金液的牙齿咬开我银甲暗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被血浸透的衬衫下,青铜残片已经生长成莲花状容器,足够我把饕餮樽从你命格里剜出来......
他尾音突然消融在唇齿间。
我后腰胎记爆开的灼痛中,窥见系统隐藏任务栏里那个进度99%的【弑神计划】正在疯狂闪烁。
而曾煜城按在我脊椎上的掌心,分明藏着半枚刻有他生辰八字的青铜钉,那青铜钉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曾煜城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颤,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神情紧张。
那些在军装下蠕动的青铜纹路已经爬上他脖颈,像极了我们十五岁那年在地下室烧毁的婚书残页,那纹路的蠕动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此前,我偶尔会在系统仓库的一些旧文件里瞥见一些模糊的青铜枪图案,当时并未在意,而此刻,这把枪需要活祭。他沾着金血的唇擦过我虎口,那里有十年前被他用桃木钉扎出的月牙疤,系统仓库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看见虚拟屏上那把名为饕餮泪的青铜枪,正从曾煜城肋骨间缓缓析出。
王伯抛来的青铜令牌割破雨幕,在触及我银甲的瞬间融化成液态,那液体滴落在银甲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些流淌的铜汁顺着铠甲纹路钻进后腰胎记,系统地图突然炸开无数血红坐标——整个无间城的立体投影正从我瞳孔里疯狂倒灌,那投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当心!曾煜城的军靴碾碎我脚边凝结的血冰,那血冰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他染血的西装内衬绷带下,我瞥见那些青铜莲花正在啃食他的脏器。
十年前图书馆的婚书碎片突然在记忆里翻转,我这才看清背面用朱砂画的根本不是合婚庚帖,而是镇魂符。
深渊底部的战鼓声骤然变成编钟乱奏,那声音杂乱无章,让人心烦意乱,王伯扭曲成张猛的脸正在吞噬青铜门的饕餮纹。
我银链绞住的残魂突然暴涨,被冰卦烧毁的那半张脸竟裂开密密麻麻的复眼——和当年在我母亲棺木里孵出的蛊虫一模一样,那复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系统,强制开启弑神计划预备方案!我在脑内嘶吼,后腰胎记爆开的灼痛中,视网膜突然铺开星图般的契约纹路。
曾煜城按在我脊椎上的青铜钉开始发烫,那些钻入皮肤的符文正在改写系统任务栏。
张猛的复眼突然淌出沥青般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他的声音变成数百个重叠的嘶吼,青铜门上的饕餮纹竟开始啃食自己的尾巴,从你接受系统那刻起,就注定要成为......
曾煜城的军刀突然贯穿我耳畔,削断的复眼黏液在空气中爆开酸腐味,那气味让人作呕。
他沾着金血的牙齿咬住我后颈,被契约纹覆盖的声带发出非人的低鸣,他双眼通红,神情疯狂:用坎水位引爆冰卦,快!
我反手将银链甩成六芒星阵,那些嵌在曾煜城伤口里的青铜碎片突然共振,那共振的声音低沉而强烈。
系统仓库弹出的青铜罗盘终于挣脱磁针,代表死亡的坎水位正与曾煜城心口的莲花容器严丝合缝。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张猛最后的残魂,那气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在青铜门坍塌的轰鸣中,曾煜城染血的绷带缠住我手腕,那些渗进银甲的血珠正在重组十年前被撕毁的婚书文字。
我看见他锁骨下方的疤裂开细缝,露出里面缓缓转动的青铜罗盘——那分明是系统仓库的核心部件。
三天。他沾着金液的指尖划过我开裂的唇,被血浸透的衬衫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等饕餮樽完全剥离,你就能看到真正的任务列表......
王伯扭曲的残影在深渊边缘重组,龙头杖敲击的节奏与系统警报同步,那敲击声清脆而有节奏。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们仿佛穿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周围的景象瞬间从青铜门的诡异氛围转换到了乱葬岗的阴森寒冷。
我拽着曾煜城跃向无间城方向的瞬间,身后崩塌的青铜门里突然伸出无数沥青触手——每根触手末端都长着张猛被烧毁的半张脸,那触手的蠕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曾煜城军靴底的冰卦阵在虚空炸开,飞溅的碎冰里裹着细小的青铜鳞片,那碎冰飞溅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后腰胎记突然抽搐着浮现城市缩略图,那些标注着天劫阵眼的红点,竟与曾煜城这些年送我的翡翠项链坠子分布完全一致。
当我们跌进无间城外围的乱葬岗时,暴雨突然停了。
曾煜城绷带下渗出的血在石碑上蜿蜒成卦象,我银甲缝隙里残留的青铜令牌粉末,正与三百米外枯树上悬挂的铜铃产生共鸣,那铜铃的声响清脆而悠扬。
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曾煜城突然将我按进散发着血腥味的怀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神情紧张。
他军装内袋里那半块染血的怀表停止了转动,表盘玻璃倒映出我们头顶盘旋的鸦群——那些鸟喙正以诡异的角度全部指向西北方,那鸦群的叫声嘶哑而恐怖。
我摸到后腰胎记上浮现的新坐标,系统仓库弹出的虚拟屏闪过0.01秒的乱码。
曾煜城沾着青铜碎屑的睫毛轻颤,在我们相贴的掌心间,有什么冰凉的金属部件正在悄悄重组。
东北方的老槐树突然惊起满巢寒鸦,暴雨前夕的闷雷滚过乱葬岗的残碑,那闷雷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曾煜城绷带下渗出的血珠突然悬浮成罗盘形状,那些指向的磁针,正齐齐对准我胎记发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