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残留的应急胶囊碎片如尖锐的石子,硌得掌心生疼,我扶着消防通道那冰凉且触感粗糙的金属扶手,剧烈地咳嗽着,喉咙里弥漫着冷冻液灼烧后刺鼻的铁锈味,那味道直钻鼻腔,令人作呕。
小李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追上来时,我正用虹膜解锁手机,二十三条未读消息里有十七条都是林宇公司发的合作终止函。
手机屏幕散发着清冷的光,照亮了我紧绷的脸。
白总,曾总他......她发梢还沾着紫色烟雾闪烁的荧光粒子,在昏暗的楼道里,那枚樱花标本泛着诡异的粉光,如同幽暗中的幽灵。晶圆厂爆炸那天,他徒手扒开三吨重的钢架找您,右手肌腱差点......
我猛地攥紧楼梯扶手,那扶手的冰冷迅速传遍手掌,医疗手环硌在腕骨上,发出尖锐的警告震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上周在医疗舱看见的监控画面突然清晰地跳出来——曾煜城蜷缩在治疗舱里,机械臂正往他血肉模糊的虎口注射纳米修复剂,那血腥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让我一阵心悸。
原来那绷带下的伤口不是硅基粉尘过敏,是比钢架更锋利的疼。
实验室的氚气阀门是他亲手关的。小李突然抓住我发颤的手腕,她的手有些冰凉。您昏迷时攥着他衬衫喊妈妈,曾总就那样穿着染血的衬衫开了三天跨国会议。
电梯门地清脆打开,我抹了把脸,指腹蹭到的不知是应急烟雾的冷凝水还是别的什么,带着一丝凉意。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玻璃幕墙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视网膜里尚未消散的系统警告——精神力临界值92%的红光还烙在视神经上,那红光刺得眼睛生疼。
把林宇安插在技术部的眼线名单调出来。我按下25层按键,指甲在平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如同划过玻璃一般刺耳。通知公关部,三小时后我要看到全息投影澄清会的方案。
当林宇那张虚伪的笑脸出现在全息屏幕时,我正用系统扫描他耳后新植入的量子芯片。
这量子芯片是一种能够快速处理和传输信息的高科技产物,它的植入能让林宇在商业竞争中获取更多优势。
会场突然陷入黑暗的瞬间,我听见自己过分平静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听说林总上个月在拉斯维加斯输掉了暗网的访问密钥?
十五道悬浮屏同时亮起,刺目的光让我下意识眯了眯眼,他挪用科研资金的交易记录在防弹玻璃上投出血色光影,那光影闪烁着,如同恶魔的眼睛。
合作方代表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摔碎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会场里炸开,我抚过西装第二颗纽扣,那枚伪装成珍珠的存储器正在发热,微微的热度透过指尖传来。需要我播放您收买陈教授助手的4K影像吗?
暴雨在午夜转成冻雨,冰冷的雨滴打在车窗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我蜷缩在实验室越野车后座,系统正在解析陈教授手稿上褪色的分子式。
我的系统是由顶尖科研团队研发的高科技产物,具备强大的信息处理和分析能力,但也有一定的能量消耗限制。
挡风玻璃突然炸开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尖锐的声响让我本能地翻滚,后视镜里三辆改装车正撕开雨幕,车顶旋转的激光切割器在沥青路面犁出焦痕,那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绕到跨江大桥。我咬开战术手套,露出植入式操作界面,那界面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还记得上回在量子对撞机里埋的惊喜吗?
轮胎摩擦桥面发出尖锐的尖叫,混着系统提示音格外刺耳:【精神力临界值94%】。
当追击者的车轮碾过第七道白线,整座桥的引力场突然倒转,我扒着防护栏,手能感觉到防护栏的冰冷,看着那几辆车像被无形巨手拍进江面,巨大的水花飞溅而起,浪花里浮起闪着荧光的金属残骸,在黑暗的江面上格外醒目。
废弃实验室的升降梯锈住了,我握着等离子切割枪的手在抖,枪身的余温透过手掌传来。
等离子切割枪是利用高温等离子电弧的热量使工件切口处的金属局部熔化,并借助高速等离子的动量排除熔融金属以形成切口的工具。
系统忽然发出尖锐警报,那声音如同利箭穿透耳膜,培养舱里漂浮的变异水母突然集体转向,它们透明的身体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触须齐刷刷指向通风管道——那上面沾着曾在晶圆厂见过的荧光纳米机器人,发出微弱的光。
这次带的是活体兵器?我对着幽暗的走廊轻笑,后背却紧贴着冰冷且坚硬的钛合金墙壁,墙壁的凉意渗透进衣服。
培养液滴落的声音突然消失,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整面生物墙的变异藤蔓同时睁开眼睛,上千只复眼里映出我苍白的脸,那复眼闪烁着诡异的光。
神秘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潮汐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白小姐不觉得这些眼睛很熟悉吗?
你昏迷时曾煜城守了你三天,他的虹膜数据......
我扣动扳机的动作比思维更快,爆破声震碎玻璃穹顶,巨大的声响震得耳朵生疼,瞬间,月光混着冷冻液浇在颤抖的睫毛上,带着一丝寒意。
神秘人的面具碎片擦过脸颊,那触感如同刀片划过,我看见他脖颈处浮现的黑色纹身——那分明是曾家暗卫的印记。
精神力警报突然飙到96%,尖锐的警报声在耳边炸响,视网膜上炸开的红雾里,曾煜城染血的绷带和林宇的量子芯片重叠成诡谲的图腾。
当我踉跄着扶住中央控制台,控制台的金属质感冰凉且坚硬,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弹出全新界面,猩红的警告框正在吞噬所有数据:【检测到宿主记忆层异常波动,是否启动应急......】等离子切割枪的余温灼得掌心发烫,我盯着神秘人脖颈的暗卫纹身,耳畔传来金属穹顶不堪重负的低沉呻吟声。
那个被我点破身份的喽啰突然撞开通风管道,他脸上还带着半年前被我当众揭穿商业间谍时的烫伤疤,那疤痕在幽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张明远,你妹妹的腺体癌该进入三期了吧?”我借着系统扫描他植入式呼吸阀的间隙轻笑,指尖划过全息屏调出医疗记录,全息屏散发着柔和的光。
“神秘人答应给你的冷冻舱——看看编号尾数是不是7开头?”
他持枪的手抖得厉害,脖颈处的皮下电极爆出蓝紫色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还伴随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当神秘人突然调转枪口的瞬间,我甩出藏在袖口的神经干扰器,看那个叛徒捂着喉咙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七号冷冻舱三小时前就沉进黄浦江了,卫星影像需要我投屏吗?”
培养舱里的变异水母突然集体爆裂,靛蓝色毒雾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趁机扯开战术腰包的磁吸扣,十二枚纳米蜂群弹在穹顶炸成银色星云,那星云闪烁着耀眼的光,这是上周从曾煜城书房顺来的试验品。
纳米蜂群弹是由无数纳米级微型炸弹组成,能在爆炸后对目标区域进行大面积攻击。
“你们家人的基因病历在他加密云盘第三分区。”我贴着蠕动中的生物墙疾跑,激光瞄准器的红点追着脚后跟在钛合金地面烧出焦痕,那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想想上个月失踪的周助理,他女儿收到的仿生机器人里装着什么?”
子弹擦过耳际,那尖锐的呼啸声让我头皮发麻,我听见骨骼碎裂的闷响。
曾煜城踹开锈蚀的铁门,“哐当”一声,铁门撞击墙壁,他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跨江大桥的荧光水渍,握枪的右手绷带正渗出新鲜血迹,那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神秘人的面具在我们对视的瞬间炸成碎片,露出半张被纳米机器人啃噬过的脸,那场景让人作呕。
“闭眼。”曾煜城突然用染血的绷带蒙住我眼睛,温热的掌心贴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刚刚还沉浸在他的温暖保护中,却被突然响起的电磁脉冲弹的嗡鸣声拉回残酷的现实。
当电磁脉冲弹的嗡鸣声响起,我听见二十米外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鼻尖萦绕着他衬衫领口熟悉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
我扯下绷带时,他正用牙齿撕开新的止血胶带,“嘶啦”一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那些倒戈的喽啰们抱头蹲在变异藤蔓中间,林宇安插的眼线名单突然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有七个名字与此刻抱头鼠窜的面孔完全重合。
“晶圆厂爆炸那天的监控死角。”曾煜城突然将微型终端拍在我掌心,金属外壳还带着他体温,那温度透过手掌传来。
“你昏迷时攥着的衬衫纽扣是4K记录仪,陈教授助手收钱时戴的腕表——”
我划开全息投影的手在抖,画面里林宇的秘书正往陈教授的茶水里加神经阻断剂,那画面让我眉头紧锁。
当曾煜城染血的手指划过时间戳,我发现这正是我上周潜入实验室失手的时间节点。
暴雨敲打玻璃幕墙的声音突然被警报声撕裂,那警报声尖锐刺耳,我盯着系统突然弹出的猩红警告框。
精神力数值在97%的临界点疯狂跳动,视网膜上陈教授的手稿分子式正与曾煜城终端里的实验数据重叠成扭曲的图腾。
“合作方要求72小时内提交新方案。”曾煜城用受伤的手替我拂开粘在唇边的碎发,血腥味突然浓得呛人。
“他们拿到了暗网拍卖会的邀请函,第二份稀有材料......”
我攥着他衬衫的手突然摸到硬物,那枚嵌在我们定情戒指里的存储器正发着烫,微微的热度透过指尖传来。
三个月前我假装醉酒摔碎的翡翠镇纸,原来早就被他换成带定位功能的量子通讯器。
“陈教授在锦城实验室。”我按下越野车方向盘下的暗格,看曾煜城熟练地输入虹膜密码,那密码输入的声音清脆且有节奏。
“但他只认三年前那份失败的超导报告......”
车载屏幕突然跳出的视频请求截断话音,林宇的虚拟形象正在暴雨中扭曲成恶鬼模样,那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背后若隐若现的黑色集装箱让我浑身发冷——那分明是我母亲当年失踪前最后出现的码头编号。
曾煜城突然覆盖住我启动粒子炮的手,他掌心的绷带摩擦着操作界面,那摩擦声细微却清晰。
“留着他钓暗网的人。”当越野车撞破实验室的防爆玻璃,“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我看见冷冻舱里漂浮的变异水母胚胎,它们透明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dNA链正与我系统里母亲的基因图谱完美契合。
陈教授的机械义眼转动时发出齿轮卡涩的声响,那声音如同老旧机器的哀鸣,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戳向曾煜城心口:“小子,三年前你伪造超导数据时用的阿尔法序列......”
我猛地拽断颈间的项链,沾着血渍的金属胶囊在实验台滚出刺目轨迹,那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当曾煜城突然咳出带荧光粉的鲜血,陈教授疯笑着举起粒子显微镜:“原来如此!你们这对不要命的小鸳鸯......”
系统警告音炸响的瞬间,我眼睁睁看着精神力数值突破98%。
母亲临终前的全息影像突然覆盖了整个视网膜,她破碎的声线混着林宇的狞笑在颅骨内共振:“幽然,看看你父亲留下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