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华刚回到专为他们夫妻安排的、相对僻静的营帐,帐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牛油灯,光线朦胧。她
刚掀开厚重的毡帘踏入,还没来得及适应帐内的昏暗,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那怀抱收得极紧,勒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其下紧绷的肌肉和异常高的体温,烫得温琼华心尖一颤。
“夫君?”温琼华吓了一跳,仰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谢临渊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眸,却似乎比平日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意乱情迷,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她心头一紧,“怎地这么烫?可是受了风寒?我去叫白芷……””
“别去.....”谢临渊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她,
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清冽的药香与独属于她的温软气息,他的呼吸粗重而灼热,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我没事……让我抱抱,抱抱就好.....”
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那滚烫的、带着急切与掠夺意味的吻,便如同骤雨般落了下来,封缄了她所有未尽的询问。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急切、凶猛,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不容拒绝,更不容退缩。
“唔……你这……究竟是怎……”
温琼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问个清楚,
然而,谢临渊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似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耐心与克制
他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竟是直接粗暴地扯断了她外衣上的盘扣!
“你……”温琼华惊呼一声,衣衫半褪,脸颊绯红,
虽然平日里谢临渊平日里经常索无度,但总会带着令人心折的温柔与耐心,
可今日……这般急切甚至带着点粗鲁,却是头一遭。
温琼华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谢临渊一把打横抱起,几步便走到床榻边,将她轻轻放下,
帐内烛火摇曳,将他俊美无俦却染着情欲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
温琼华刚抚上他眼角的泪痣,谢临渊甚至没有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在确认她的默许与包容后,
“啊……”温琼华猝不及防,
谢临渊像是不知满足一般。
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娇娇儿”,声音喑哑,用更加炽热的吻和更深重的占有,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她的存在,她的温暖,她的归属。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微白,
温琼华在他依旧滚烫的怀抱中,含着未干的泪痕,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温琼华悠悠转醒。
阳光透过帐布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她微微一动,便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腰间,
她稍一起身,便感觉腰间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她侧过头,意外地发现谢临渊竟然还在身侧。
他平日里总是比她醒得早,此刻却依旧闭着眼,呼吸均匀,平日里冷峻凌厉的线条在睡梦中变得柔和,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俊美得令人心折。只是那眼底,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青黑,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看着他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再回想起昨夜那些画面,温琼华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动人的绯红,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她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娇嗔:“夫君……该起了……”
然而,一推之下,竟……没推动?
谢临渊依旧沉睡,呼吸平稳悠长,仿佛陷入了极深的梦境,对外界的触碰毫无反应。
温琼华心中微微诧异。
她家夫君向来警觉,即便是熟睡中,稍有风吹草动也会立刻醒来,何时睡得这般沉过?
温琼华又加了点力道推了推:“临渊?”
然而,谢临渊却毫无反应,依旧沉睡着。
她撑起酸软的身子,凑近了些,仔细端详他的面容。这才发现,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有些干裂。
“临渊?你怎么了?”她心头一紧,声音带上了焦急,伸手再去探他的额头
温琼华心头一紧,“阿渊?夫君?”稍微提高了声音唤他,同时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谢临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却依旧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这下,温琼华彻底慌了。
他这不是睡着了,这分明是……昏过去了?!
联想到他昨夜异常的体温和那近乎失控的缠绵,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他受伤了!
或者在黑石山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一直强撑着,直到……
“来人!快来人!白芷!快去叫白芷过来!””温琼华也顾不得浑身不适,猛地坐起身,朝着帐外急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