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延川那句“天塌下来,有我给你兜着”的承诺,何晓蔓感觉自己就像一辆加满了油、还装上了氮气加速的超级跑车,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她选定的赛道上,疯狂驰骋了。
她的卤肉生意,越来越火爆。
“神秘卤肉西施”的名头,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响彻了整个县城黑市。
每天晚上,她的摊位前,都雷打不动地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来晚了的,只能看着空空如也的摊位,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大姐!明天多做点啊!我今天跑了十里路来买,结果毛都没抢到一根!”
“是啊大姐!你这猪蹄太绝了!我媳妇吃了,连三天没搭理我的气都消了!”
“我不管我不管!明天我要预定五个猪蹄!谁也别跟我抢!”
面对着日益增长的订单和客人们殷切的期盼,何晓蔓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产能,跟不上了。
那个废弃的、四面漏风的小屋,已经远远满足不了她日益扩大的生产需求了。
那口大锅,虽然看着不小,但一锅卤出来的量,也就三四十斤,根本就不够黑市那些饿狼们塞牙缝的。
而且,那个地方,毕竟是无主之地,临时用用还行,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办法。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了,也是个麻烦。
必须扩大生产!必须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全的、隐蔽的生产基地!
这个念头一起,便在何晓蔓的心里,疯狂地扎下了根。
她将这个想法,跟江延川一说。
江延川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他媳-妇的“头号粉丝”兼“无脑支持者”。
对于何晓蔓提出的任何“创业计划”,他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字。
“干!”
“钱够不够?不够俺再去借!”
何晓蔓看着他那一脸“媳-妇你最棒,媳-妇你最牛”的崇拜表情,心里又甜又好笑。
她捏了捏手里那沓厚厚的、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大团结”,豪气干云地一挥手。
“放心,本钱,足够了!”
于是,利用赚来的第一桶金,在江延川的保驾护航之下,何晓蔓很快就在县城郊区,一个比之前那间小屋,位置更隐蔽、更偏僻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买下了一个带院子的小破屋。
这个小院,不大,也就几十个平方。院子里,有两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还有一个早就干涸了的小水井。院墙,也塌了半边,长满了荒草。
这里原本是县里一个五保户老头的住处,老头去世后,房子没人要,一直荒着。
何晓蔓只花了不到五十块钱,就通过黑市地头蛇李奎的关系,从老头一个远房的、只想脱手的侄子手里,将这个小院,连同地契,一起买了下来。
虽然破败,但这里,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她自己的不动产!
有了自己的地盘,何晓蔓的干劲,更足了!
她和江延川,利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像两只勤劳的燕子,开始搭建他们这个“秘密的巢穴”。
江延川负责干体力活。他从部队里,找来一些废弃的木料和砖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半边塌了的院墙,给重新垒了起来,垒得又高又结实。
他又动手,把那两间快要塌了的土坯房,也修葺加固了一番,至少,保证了不漏雨,不透风。
而何晓蔓,则负责“软装”。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整套崭新的、更大尺寸的锅碗瓢盆,还有更专业的燃气灶具。
她将其中一间屋子,改造成了专门的“生产车间”。另一间,则收拾成了一个可以临时休息的“休息室”。
至于那个干涸了的水井……
对于拥有一个自带水源的空间的何晓蔓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短短两天时间,这个原本荒无人烟、破败不堪的小院,就在他们夫妻俩的齐心协力之下,焕然一新,成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功能完备的秘密生产基地!
为了掩人耳目,何晓蔓对外,依旧宣称自己是回娘家大队,去看望姐姐。
而实际上,每天晚上,等家里的两个孩子睡下后,她就会在江延川的“掩护”下,悄悄地溜出家属院,来到这个只属于她的“秘密王国”。
有了自己的基地,生产效率,大大提高!
她不再受限于那口小锅。每天晚上,两口大锅同时开火,那霸道的卤香味,几乎要将这片荒郊的夜空都给浸透。
产量,直接翻了两番!
而江延川,则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她的“保镖”兼“司机”。
他每天晚上,都会找借口,开着团里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先是把何晓蔓,安全地送到这个秘密基地。然后,他就会把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边抽着烟,一边警惕地,为她站岗放哨。
等她生产完毕,他又会开着车,将她和那几大篮子香气四溢的卤肉,一起送到黑市的入口。
看着她走进那片昏暗的灯火里,他才会开着车,悄悄地离开。
夫妻俩,配合得是天衣无缝。
有了充足的货源,何晓蔓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她不再仅仅只满足于卖卤猪肉了。
她的摊位上,很快就出现了新的产品。
那被卤得油光锃亮、轻轻一抿就脱骨的卤鸡爪,成了那些手头不宽裕,又想解馋的年轻人的最爱。五分钱一个,买上三五个,就能啃上半天,咂摸咂摸味儿,幸福感爆棚!
还有那被卤得连蛋黄都浸透了浓郁香味的卤鸡蛋,更是成了孩子们的最爱。一毛钱一个,既能解馋,又能补充营养。
她的生意,越来越火爆。
她在黑市里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
所有人都知道,在西边仓库区,有一个神秘的、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手里的卤肉,却好吃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的女人。
大家私底下,都偷偷地叫她——“卤肉西施”。
而李奎,也因为跟她合作,赚得是盆满钵满。他现在,看何晓蔓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财神爷。
“妹子,”他看着何晓蔓摊位前那条雷打不动的长龙,由衷地感慨道,“当初,我李奎要是没让你摆这个摊,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亏本的买卖!”
何晓蔓看着眼前这欣欣向荣的一切,心里也是一片火热。
她知道,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她抬起头,看向县城的方向,眼神里,闪烁着勃勃的野心。
黑市,终究只是一个跳板。
她的目标,是那更广阔的、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何氏卤肉”这个招牌,打响的地方!
李奎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能量,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他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妹子,我听道上的朋友说,最近,县里好像……要有点新动静了。你……有没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