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彧再次彻底清醒时,只觉得周身是前所未有的松弛与满足,仿佛每一块紧绷的肌肉、每一根警惕的神经都得到了最深层的抚慰。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窝在他怀里,睡得正沉的朝慈。
晨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柔和地洒在朝慈脸上,将他长而密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睡得毫无防备,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暧\/昧的红\/痕在光线下愈发清晰,尤其是后\/颈那处\/被反\/复\/标\/记、依旧\/有些微\/肿的腺\/体,无声地诉说着过去三日的疯\/狂。
严彧小心翼翼地收紧了环在朝慈腰间的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低头,极其轻\/柔地吻\/了\/吻那红\/肿\/的腺\/体,动作里充满了珍视。
朝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却没有醒来。
严彧不敢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鼻尖萦绕\/着两人\/信息\/素彻底\/交\/融后、那独特而亲密的甜冷香气。
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安宁与幸福。
发热期过后,严彧似乎完成了一次蜕变。他对朝慈的照顾,更是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朝慈几乎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
他只是在某天吃完烤鱼后,随口评价了一句“刺有点多”。
第二天,严彧端上来的鱼肉,必定是已经被仔细剔除了所有细小骨刺的。
他只是在太阳烈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
下午,严彧就用柔韧的藤蔓和宽大的树叶,在窗边给他搭了个更舒适遮阳的凉棚。
他只是在河边散步时,多看了一眼某种开在水边的、有着淡紫色花瓣的野花。
傍晚,他的床头就多了一个粗糙却别致的小木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带着水珠的紫色小花。
严彧承包了所有体力活,打猎、砍柴、修补房屋,甚至开始尝试着在屋后开垦一小片地,打算种些朝慈可能喜欢的、不费牙口的蔬菜瓜果。
而朝慈,则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佛系躺平”。
他大多数时候就窝在吊床或者兽皮垫子上,晒太阳,看系统提供的各种这个世界的杂书(严彧给他找来的),或者干脆就是睡觉。
偶尔兴致来了,会指挥严彧去摘某种特定形状的果子,或者在他做木工的时候,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指点”几句。
严彧对此甘之如饴。
他甚至觉得,看着朝慈这样悠闲自在、被他精心养着的模样,比他自己吃饱穿暖还要让他满足。
两人之间的亲密也变得更加自然。
严彧依旧黏人,走路要牵着,睡觉要抱着,但不再是发热期那种带着焦灼的索取,而是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充满占有欲的亲昵。
他会时不时凑过来,蹭蹭朝慈的脸颊,或者在他专心看书时,偷一个轻柔的吻。
朝慈对此通常没什么太大反应,有时会随他去,有时被他蹭烦了,会不轻不重地拍开他的脑袋,嘟囔一句“别闹”。
严彧也不恼,只是眼神柔软地看着他,然后继续默默地守在他身边。
当然,朝慈也并非全然无所事事。
他偶尔会“检查”一下严彧布置的陷阱,然后“不经意”地提出几个“优化建议”,让那些陷阱变得更加隐蔽、刁钻,充满了让系统1314都为之沉默的“创意”。
严彧虽然疑惑朝慈怎么会懂这些,但每次都从善如流地加以改进,并且心中对自家omega的聪慧有了新的认知。
夕阳西下,炊烟再次袅袅升起。
严彧在灶台前忙碌,朝慈坐在门口的树墩上,晃着腿,看着天边被染成橘红色的云彩。
严彧偶尔回头,就能看到夕阳为朝慈周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他安静的侧脸美好得如同画卷。
“吃饭了。”严彧将精心准备的晚餐端上小木桌。
朝慈站起身,慢悠悠地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