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慈蒙着脸,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这根棍子不简单,正宗的镐把子,原木实心。
“啪啪啪~~~”
震天的惨嚎响彻了整个山林。秦念慈用上了真力气,把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恨意全部灌注到手中的镐把子上。
“咔嚓”一声响,田勇小腿的迎面骨被打断了。这种痛苦难以形容,人也直接昏死了过去。
田家的老幼妇孺在边上被捆住手脚,不能动弹,只是不停的哭喊求饶。
秦念慈打累了,她拿出了玉质的烟杆准备抽一袋烟。田壮力疼的身体不停的扭曲着,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一句话,
“额~~~,是你吧...大丫。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放我我儿子。”
秦念慈摘下脸上的面巾,点燃了旱烟,
“舅爷,我有两个问题,回答的好了,我给你们个痛快。回答不好,你可别怪我心黑手狠。”
此时的田强甩甩脑袋。他本就不怎么聪明,要不是大丫自己承认,他还不知道被谁打了,
“你个死丫头,贱货,你敢不敢把我放下来,看我不整死你马勒戈壁的。”
“唔~~~”
镐把子挂着风声就砸向了田强的面门,后面的田家妇孺一阵惊呼,
“啪~~~。”
秦念慈这一下使的是杀人的力气,田强的眉骨、鼻梁骨、下颚、全部粉碎。“哇”的一口吐出了十八颗牙。
田壮力在边上都感觉出了这一棍的力度,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丫,大丫,我求你了,你别杀人,杀人要挨枪子的。你问吧,你问,你想知道啥?我都说。”
秦念慈把带血的镐把子戳在地上,“呸”了一口,
“你们田家都是贱货,好说好商量听不懂。该交代啥你自己明白,别等我问你。”
田壮力也往外吐了一口血水。这顿臭打连他两个年轻力壮的儿子都扛不住,更别说自己这老梆子了,
“额~~~,温家...是后靠村出去的,他家男人当年在乡里是说了算的。
那年他二儿子在水库刨冰摸鱼淹死了,温钟华的媳妇马莲不忍心儿子连婚都没结就死了,所以想按照习俗给他儿子配一门阴婚。”
说到这田壮力就停下了,秦念慈抽出棍子回头就朝田家的老幼妇孺身上砸去。田壮力的老伴被吓得尿了裤子,不停的躲避、哀嚎,
田壮力急了,
“住手住手,我就是捣口气,你...你怎么这么生性?”
秦念慈拖着棍子走了回来,
“再让我等你说话,我就直接打死一个,不信你就试试。”
田壮力丝毫不怀疑秦念慈的话,因为对方眼中没有人类的情绪,像一只嗜血的猛兽。
大猞猁发出微微的鼾声,丝毫不关心现场发生的一切。田壮力调整了一下气息,
“是温钟华托人找到了我,问我家有没有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那种适龄女孩,他准备出一大笔钱买下来。
我当时一下就想到了你,我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这件事。
他们起初说给二百块钱。后来我琢磨了一下,怎么也算是一条人命,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五百。
我也就是诈他们一下。把后靠村卖了也不值五百块钱,可没成想他们真答应了。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是我用了个馒头把你骗到后院打晕。”
秦念慈媚气的眼角满是冷意,
“只是打晕吗?你两个儿子还打断了我的手脚。姓温的那家人现今在什么地方?做法事的那个阴阳先生姓甚名谁?挖坟开棺的又是谁?”
田壮力被吊的时间太长了,手腕好像要断了一样,
“大丫,你能不能开开恩,先把舅爷放下来,咱们一切都好说。”
秦念慈没含糊,拿起镐把子又朝田家老幼一顿乱砸。这次田壮力真怕了,小孙子都被打得没了动静,
“住手住手,我...那个,阴阳先生姓胡,在这十里八乡很出名,不难找。挖坟的是下坎村齐家兄弟,他们是专门干白活的。
至于说温钟华他们家...,听说升迁到了县里,就是离咱们最近的响水县。不过他现在可是不小的官,你招惹不起。”
秦念慈掏出了弹弓子,
“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他们拿我配阴婚时候扒了我的衣服,你们三个是不是都看见了?”
田壮力的眼睛开始模糊,但他脑子可不糊涂,
“我可没看。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瘦不拉几,有啥好看的。”
“哼~”
秦念慈冷笑,
“你没看见咋知道我瘦不拉几,你妈逼的拿我当村口的二傻子了?”
“啪~~~”
一枚钢珠击在了田壮力的胯间,一团血雾炸散开来,
“啊~~~”
田家的老幼们有几个直接被吓得晕死过去,秦念慈并未停手,
“啪啪~~~,”
又是两声惨嚎分别从田勇和田强的嘴里发出,惊起了这密林中无数的飞鸟。
早上的时候秦念慈骑着大黑马回到了前罩村,刚进村他就看见有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倒在路边。
老头看了一眼路过的女孩,并未提出求助。秦念慈性格有点拧巴,你求她不一定管用,你不开口反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爷们,你这是没起床呢还是刚躺下?”
老头扶了一把脸上的眼镜,看样子倒不像个农民,
“走吧走吧,没你的事。”
秦念慈翻身下马来到老头身前,她一眼就看出老头是崴了脚。老头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姑娘,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秦念慈冷不防抬起右脚,重重的踩在老头的脚腕上。老爷子“嗷”一声就疼死了过去。
当老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在为自己按摩脚踝。刚才还疼的钻心,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
“姑娘,谢谢你了,你和他们那帮人不一样。”
秦念慈纳闷,
“他们那帮人是...?”
通过老爷子的讲述秦念慈才知道,这老头是前些年下放劳改的干部。其他人都平反回城了,不知道为啥单把他留在了农村。
老头姓左,一个很少见的姓氏。秦念慈用大黑马把老头送回了养殖场旁边的住处才回家,临行前他送给了左老头一只兔子打牙祭。
乔家人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去下地了,乔永贵习惯性的想要把疯女人拉出去耕地,但他想起秦念慈后浑身打了个寒颤。
秦念慈回家后就看见乔永贵把自家的驴往外牵,她一脚踹在门上挡住了去路,
“把驴留下,我今天要稀罕稀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