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之源的高原湖泊被当地羌民称为“灵源海”,湖水碧蓝如宝石,湖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灵脉雾气,远处雪山的倒影在水中扭曲,竟形成了上古灵脉联盟的图腾。四人乘着羌寨特制的牦牛皮筏,划向湖中央的小岛时,湖水突然泛起了奇异的涟漪,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皮筏移动。
“这湖里的灵脉气息很纯净,却也藏着诡异。”凌越的星脉探测仪在湖面上方亮起柔和的蓝光,可水下的探测数据却一片空白,“2019年有牧民在湖边看到‘水怪’,说它‘长着羊角,身披冰甲’,当时被当成了谣传,现在看来,应该是守护灵源海的灵脉生灵。”
皮筏行至湖心时,湖水突然沸腾起来,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水下冲出,落在四人面前。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冰羌灵羊”,它的羊角如冰棱般锋利,皮毛泛着淡青色的灵脉灵光,额间的风纹印记与羌寨青年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深邃。
“外来的守护者,放下你们的武器。”冰羌灵羊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它的目光扫过沈清玄手中的水龙火脉玺,“你们身上有滇濮双脉的气息,也有古羌风脉的印记,可灵源窟是寰宇灵脉的根源,不是谁都能踏入的。”
沈清玄收起玺印,躬身行礼:“我们是受古羌释比所托,前来修补风锁,净化玄风浊灵,守护灵脉之源的。这是青铜风佩,是古羌灵脉师的传承信物。”
青铜风佩从掌心浮起,发出与冰羌灵羊额间风纹共振的青光。灵羊的目光缓和下来,它低头看向湖面,水下浮现出灵源窟的入口:“三百年前风锁破裂,玄风浊灵就潜入了灵源窟,它吞噬了无数灵脉生灵的残魂,如今已能操控灵源的力量。你们若要入窟,需先通过‘水藏试炼’,证明你们的本心。”
所谓“水藏试炼”,便是踏入灵源海的湖水,直面自身最深的恐惧。冰羌灵羊的羊角轻点湖面,一道淡青色的灵光将四人卷入水中。沈清玄再次坠入幻境,这次的景象却与以往不同——她看到寰宇灵脉网络彻底崩塌,华夏龙脉断裂,五岳灵脉熄灭,她和伙伴们的灵脉印记全部消散,只能眼睁睁看着浊灵吞噬整个世界。
“放弃吧,灵脉平衡本就是奢望。”玄风浊灵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救不了任何人,不如与我融合,一起成为灵脉的主宰。”
沈清玄的识海剧烈震颤,可她的指尖却触到了腕间的火水印记,哀牢山火水试炼的感悟涌上心头:“灵脉的守护从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人之功。我有伙伴,有羌寨的释比,有全球的灵脉守护者,只要我们同心,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她猛地催动灵脉之力,火水玺印的蓝红灵光在水中炸开,幻境瞬间破碎。当她浮出水面时,看到凌越、卓玛、阿依古丽也先后挣脱了幻境,冰羌灵羊的眼中露出了赞许。
“你们通过了试炼,有资格踏入灵源窟。”灵羊的羊角指向湖心小岛,那里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道通往地底的阶梯,“灵源窟的深处便是灵脉之源的核心,玄风浊灵就盘踞在那里。记住,灵源的力量能滋养灵脉,也能放大浊灵的侵蚀,千万不可被它蛊惑。”
四人踏入阶梯时,冰羌灵羊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会守在灵源海,用灵脉之力为你们挡住窟外的浊灵。若你们能净化玄风浊灵,灵源的力量将与你们的灵脉印记融合,护你们往后的守护之路。”
阶梯通往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的顶部嵌满了发光的灵源水晶,水晶的光芒照亮了洞壁上的上古壁画——从少昊、颛顼建立上古灵脉联盟,到古羌灵脉师设下风锁镇住玄风浊灵,再到滇濮双脉立下水火盟约,壁画完整地记录了寰宇灵脉的起源与传承。
“这是上古灵脉联盟的遗迹!”卓玛抚摸着壁画上的梵族图腾,“梵族的《寰宇灵脉经》里记载的‘灵源圣窟’,就是这里!壁画上的最后一幅,画的是玄风浊灵被封印,可封印的右下角有一道裂痕,应该就是三百年前风锁破裂的原因。”
溶洞的尽头是一道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灵源核心,非契者莫入”的古篆。沈清玄将水龙火脉玺与青铜风佩同时按在门上,两道灵光与石门的符文共振,门缓缓开启,一股磅礴的灵脉之力扑面而来,同时夹杂着浓郁的玄风浊灵气息。
门后的空间豁然开朗,一座由灵源水晶筑成的祭坛悬浮在中央,祭坛上方的灵源核心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而玄风浊灵的本体正盘踞在核心旁,它的身体已与部分灵源水晶融合,正不断吞噬着灵源的力量。
“你们终于来了。”玄风浊灵的声音带着得意,“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只要我彻底融合灵源核心,就能掌控寰宇灵脉,成为新的主宰!”
沈清玄握紧手中的玺印,凌越的星脉裂地剑已蓄势待发,卓玛的梵音道珠光芒暴涨,阿依古丽的沙灵草鞋也泛起了土黄色灵光。四人呈四角站位,将玄风浊灵与灵源核心围在中央,一场关乎寰宇灵脉存亡的终极对决,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