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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她们在天涯海角结识的这位海归姑娘,与安迪气质相仿——同样干练清冷,都在国外生活多年。若由她假扮安迪女友,包奕凡定然看不出破绽。
就看安迪姐的本事了。余亮笑道,只要说动苏茫,这事就成了。
关雎尔主动请缨:我帮安迪姐联系茫姐吧。电话接通时,苏茫正在酒店小憩。
为尽快摆脱包奕凡的纠缠,安迪当即拉着关雎尔赶往酒店。余亮目送她们离去,独自留在原地。
这种话题更适合她们几个女人私下聊。
余亮觉得作为男人,自己不便参与。
晚上十点多,关雎尔来到余亮家,向他说明事情的进展。
苏茫起初拒绝了安迪的请求。
尽管她的婚姻遭遇变故,被丈夫和婆婆伤害后心灰意冷地回国,对感情失去了信心,但她依然无法接受这种出格的要求。
安迪为了争取苏茫的帮助,向她抱怨包奕凡的种种烦人行为。
听完安迪的遭遇,苏茫心生同情,最终答应协助她。
两人约定第二天晚上拍摄一些照片。
关雎尔向余亮简单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起身说道:亮哥,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余亮拉住她的手:关关,我们是夫妻,这里就是你家,还回哪儿去?
关雎尔纠正道:我们是情侣,还没结婚呢。
余亮笑着反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清晨的阳光洒进餐厅。
余亮和关雎尔相对而坐,共进早餐。
他没有动手拿筷子,而是撒娇道:关关,我想吃油条。
关雎尔将油条递到他嘴边。
他又说:我想喝粥。
关雎尔便端起粥碗喂他。
相处日久,关雎尔渐渐放开了性子,与余亮亲密互动。
余亮提议:关关,别住2202了,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关雎尔摇头:我还是继续住在2202。
余亮不解:我们都恋爱了,为什么还要分开住?
关雎尔红着脸解释: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是22楼五个女孩中唯一有男友的,若真搬过去,肯定会被姐妹们调侃。
余亮鼓励道:让她们说去呗,你应该骄傲地告诉她们:单身狗们是不是很羡慕?
但关雎尔坚持道:反正我还没准备好。
见她态度坚决,余亮不再勉强:那好吧,不过我约你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
关雎尔爽快答应:没问题。
毕竟,他们的恋情才开始不到一个月。
热恋中的关雎尔渴望与余亮相守。
晨光熹微时,余亮驾车载着关雎尔和安迪驶向黛山养老院。三人陪伴小明直至暮色四合才返程。
入夜后,苏茫造访安迪寓所。恰逢樊胜美与邱莹莹携家乡特产返沪,众人围坐畅谈。苏茫感叹:你们的邻里情谊真令人羡慕。
关雎尔随口提议:芒姐不妨搬来同住。这句话点燃了余亮的灵感——若将关雎尔现居的2202室转租给苏茫,便能顺理成章邀她同居。作为系统奖励的房产持有人,他只需以房东身份通知租客变更。
余亮立即对苏茫表示:小区房源我熟,一周内帮你安排妥当。苏茫欣然应允,期待告别酒店生活。邱莹莹却提醒:小区虽大,合适房源稀缺。
樊胜美感叹道:“外人眼里咱们小区可是香饽饽,租房特别抢手,就算找中介也得等上个把月。”
安迪转向余亮:“你真能帮苏茫在这儿找到房?”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余亮胸有成竹地笑了:“别忘了,我可是这小区的前物业经理,跟业主们都熟得很。”
“只要我开口,他们准把房子留给我。”
关雎尔眼睛一亮:“对呀!亮哥以前管物业,人脉广着呢。”
苏茫满脸诧异:“你还做过物业经理?”
“何止啊,”余亮挑眉,“我最早还是小区保安呢。”
“真的假的?!”苏茫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四个姑娘齐刷刷点头——她们亲眼见证过余亮从保安亭走到创业公司cEo的逆袭。
苏茫彻底懵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对方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狠角色。
捕捉到苏茫瞳孔里的震动,余亮暗自得意。这种被崇拜的感觉……还不赖。
他故作随意地摆摆手:“基操勿六,都是小事。”
苏茫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挤出崇拜状:“给你竖大拇指!”
“我的本事可不止这点,”余亮顺势凑近,“以后有麻烦随时找我,包解决。”
苏茫敷衍地点头。做旅游的她压根不信这个搞出行的能帮上忙——直到后来某天,现实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
正月初七的魔都。
蛰伏七天的钢铁森林重新苏醒,拖着行李箱的归客们涌向写字楼,新年的齿轮开始转动。
余亮站在公司门口,手里握着一叠红包,逐一发给员工们。
每个红包装着66元,象征事业顺、生活顺、万事顺。
员工们接过红包,笑着向余亮道谢,并送上新春祝福。
随后,余亮将各部门组长召集到会议室,召开新年首次会议。
他的公司采用扁平化管理模式。
不同于传统企业的层级架构——总经理、副总经理、部门总监再到组长。
在那种复杂的组织结构中,事务需要层层审批,效率低下。
余亮摒弃了这种模式。
他大刀阔斧地改革,公司除他之外不设总监,只有各业务组长。
他将团队划分为后勤组、人事组、推广组、运营组等。
所有组长都是平级关系,没有上下级之分。
组长之下就是普通员工。
余亮鼓励员工直接向他反映问题。
对于员工提出的问题,他总是优先处理。
在他的公司,基层员工与他之间仅隔着组长这一层。
这种管理模式显着提升了效率,激发了员工积极性......
表现优异的员工不仅能获得余亮的赞赏,
还能得到现金奖励。
更重要的是,有机会晋升为组长。
在这种机制下,虽然公司成立不足一年,
发展速度却超越了许多大型企业。
会议上,余亮听取了组长们的汇报。
春节期间,运营组和推广组坚持工作,
全面落实了他制定的推广计划。
嗖嗖打车的广告出现在电视、报纸和网络平台。
这使得软件下载量新增800万,
带来数千万现金流。
但余亮对这个成绩并不满意。
他原计划春节新增用户1000万。
实际成果与目标存在明显差距。
他要求推广组分析不足,调整策略,
争取在后续工作中达成目标。
会议结束后,余亮拿着几个红包走向安迪的办公室。
两人的办公地点上下相邻,
余亮经常造访安迪的2.0办公室。
正值新春佳节,余亮特意准备了红包分发给晟煊集团的员工们。
员工们喜笑颜开地向余亮道谢。
余亮来到安迪办公室,将最后一个红包递给她。
办公室里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谭宗明正坐在那里。
两人似乎刚结束一场谈话。
安迪情绪激动,不停地喝着矿泉水。
谭宗明靠在沙发上,默默注视着安迪。
安迪,开心点。余亮把红包塞到她手中。
我现在笑不出来。安迪叹息道。
谭宗明开口:她现在心情不好,你先别打扰她。
出什么事了?余亮问道。
谭宗明看向安迪:你自己说吧。
安迪缓缓道出原委。
原来今早她刚到办公室,魏国强就找上门来。
他带来一个紧急消息:安迪的外公何云礼病危,想在临终前见她最后一面。
魏国强强调,老爷子说不见到安迪会死不瞑目。
安迪当即叫保安把他赶了出去。
虽然魏国强是她生父,但她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男人。
同样,她也厌恶何云礼。
他们都曾为前程抛弃家人,做出令人不齿的事。
每当想起母亲和外婆遭受的苦难,安迪就心如刀绞。
即便何云礼命在旦夕,她也不愿相见。
但赶走魏国强后,安迪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她渴望亲情,却又无法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可能最后的机会,她更加痛苦纠结。
这时谭宗明给出了建议:
亲情至上,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
他劝安迪去见何云礼最后一面。
这么做,只为将来不后悔。
如果安迪不见何云礼。
何云礼抱憾离世。
此刻的安迪或许不会难过。
但十年二十年后,她的心境变了。
再回首往事,痛苦或许会席卷而来。
正因想到这点,谭宗明才劝她去见最后一面。
安迪听完更犹豫了,陷入两难。
她就这样被困在原地。
痛苦缠绕。
挣扎不休。
迟迟无法抉择。
余亮听完来龙去脉,轻嗤一声。
“就为这点破事儿?”
“别折腾自己了安迪。”
“我有个主意。”
安迪抬眼:“什么主意?”
谭宗明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余亮撕开白纸,唰唰写下两行字。
一张写着“去”,另一张“不去”。
纸团在他掌心晃动。
“来,抽一个。”
“抽中什么就照做。”
安迪怔住,谭宗明笑出声。
“这也太儿戏了吧?”
抓阄决定人生,实在荒唐。
余亮挑眉:“管它儿不儿戏,就问你们——这法子能不能让她不痛苦?”
谭宗明摊手:“行,你说得对。”
其实安迪早已做出选择:不去见何云礼。
但正是这个决定让她备受煎熬。
她心底渴望见见这位仅存的亲人。
母亲和外婆的面容早已模糊,何云礼是最后的血脉联结。
可过往的恩怨像堵墙,横亘在她心口。
“与其内耗,不如闭眼一抓。”余亮晃着纸团,“痛苦到此为止。”
安迪深吸一口气,指尖掠过某个纸团。
展开——“去”。
“看,天意如此。”余亮勾起嘴角。
他没说出口的是:原着里,她终究去了医院。
可惜她来迟了,何云礼已经离世。
安迪内心悲痛,却沉默不语,等待时间冲淡一切。
谁知魏国强再生事端。
他将何云礼的部分画作作为遗产赠予安迪。
魏国强的妻子闻讯赶来,执意索回这些画作。
夫妻二人为此对簿公堂。
更糟的是,他们将安迪卷入这场纷争。
此事令安迪备受煎熬。
熟知剧情的余亮决定扭转局面。
为减轻安迪的痛苦,他建议安迪去见何云礼最后一面。
若能得到何云礼亲口承诺,将画作留给安迪,魏国强妻子便无计可施。
安迪轻声说:我不愿独自面对,小余,你陪我吧。
余亮爽快答应:没问题。
谭宗明本想陪同前往。
但安迪已指定余亮,他便不再坚持,转身处理其他事务。
余亮驾车载着安迪来到医院。
何云礼正在此接受治疗。
按照魏国强提供的线索,他们找到了病房。
这是间 ** 病房。
何云礼静静躺在病床上。
床边坐着位白发护工,由魏国强雇佣照料。
另有个穿黑裙的中年女子在屋内踱步,神情焦虑。
这正是魏国强的妻子,她正试图说服何云礼立下遗嘱,将画作留给丈夫。
如今何云礼已是着名画家,作品价值连城。
魏妻觊觎这笔财富,不断游说老人。
病床上的何云礼全身瘫痪,唯有眼神尚能交流。
余亮轻声说:安迪,我们进去吧。
安迪深吸一口气:我...有些害怕。
余亮温柔微笑: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守护你。
第207章 污蔑安迪是第三者
安迪的呼吸变得急促。
声音微微发颤:可我还是很紧张。
余亮伸出手:把手给我,我给你力量。
安迪冰凉的手轻轻搭上,止不住地颤抖。
余亮紧紧握住,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安迪,听我说。”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轻声说道,“走吧,去见何云礼。”
安迪默默跟在余亮身后。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
她缺乏勇气,不敢直接面对何云礼。
余亮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白发稀疏,身上连接着几根管子。
一旁的监测仪器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
窗边的长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魏国强和他的妻子,一位盘着发髻、身着黑裙的中年女人。
此外,还有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在床边照料何云礼。
她是魏国强夫妇雇来的护工。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何云礼卧病多年,魏国强夫妇从未亲自照顾,只是花钱请人打理他的日常起居。
见到安迪,魏国强猛地站起身。
“安……安迪,你来了。”
安迪轻轻推了推余亮的背,示意他替自己开口。
她对何云礼和魏国强毫无好感,本不愿相见,如今勉强前来,却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余亮开口道:“安迪听说老爷子病重,出于关心才来看看。”
“尽管你们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让她心寒失望。”
“但血缘终究无法割断。”
“所以她来了。”
“不过,她不会参与你们的家事。”
“这次见面,只是为了圆老爷子的心愿。”
“之后,她与你们再无瓜葛。”
……
魏国强快步走到何云礼床边,低声说道:“老爷子,她是安迪,也是何立春,您的外孙女。”
原本萎靡的何云礼突然激动起来,双眼圆睁,颤抖着指向安迪。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女儿和老伴的影子。
魏国强急忙招呼:“安迪,快过来,你外公想见你。”
安迪缩在余亮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病床上的何云礼。
虽然这老人是她的外公。
但她对这位老人毫无记忆。
即便得知了血缘关系,安迪依然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每当想起何云礼曾经的所作所为,她心中只有厌恶与愤怒。
余亮温柔地拍了拍安迪的肩膀。
去和他说说话吧。
老人家时日无多了,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也该放下往日的恩怨了。
安迪轻声说道:你陪我一起。
余亮点头: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在余亮的陪同下。
安迪走到病床前。
何云礼颤抖着握住外孙女的手。
干枯的喉咙微微颤动。
他想要说些什么。
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衰老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再昂贵的药物也无法逆转生命的流逝。
就像风中摇曳的残烛。
即使有回天之力,也难以让它重燃光明。
此时,魏太太正拉着魏国强窃窃私语。
她指着安迪问道:那个漂亮女人是谁?
魏国强解释了安迪的身份。
魏太太突然提高嗓门:魏国强,这该不会是你养的小三吧?
假装是老爷子的亲人,其实是想独吞遗产!
这对半路夫妻的感情早已名存实亡。
魏国强的原配正是安迪的母亲。
丧偶后,他娶了现在这位妻子。
当年也曾恩爱甜蜜。
但十几年的婚姻生活。
让 ** 褪色,矛盾丛生。
争吵成了家常便饭。
感情在日复一日的争执中消耗殆尽。
然而两人都默契地不提离婚。
因为他们是何云礼仅存的亲属。
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
实则是一画千金的着名画家。
魏太太日夜期盼着老人离世。
这样就能分得巨额遗产。
然后与魏国强分道扬镳。
这是她盘算多年的计划。
安迪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作为何云礼的外孙女。
魏太太的第一反应就是:
这一定是魏国强设下的骗局。
有人找来一个美貌女子,假扮何云礼的外孙女。
真正的目的是谋取何云礼的财产。
魏太太绝不会让这种阴谋得逞。
何云礼瞪了她一眼。
“别胡说八道。”
“安迪是我女儿,不是什么第三者。”
魏太太冷笑一声,“我也喊过你爸爸,但我不是你女儿。”
“总之,我认为她是你安排的骗子,就为了骗老爷子的钱。”
……
夫妻二人争执不休。
何云礼终于艰难地开口:
“小春,是我对不起你。”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等我走后,所有财产都留给你。”
安迪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哭。
可眼前的人是她的外公。
血脉相连的情感,让她无法保持冷静。
“不行!”魏太太顿时激动起来。
“爸,您不能犯糊涂!”
“她是老魏找来的冒牌货!”
“根本不是您的外孙女!”
“您不能把财产给她!”
第208章 樊胜美欲借款百万
何云礼斩钉截铁地说:“她就是我外孙女。”
“不可能!”魏太太叫道,“除非你们做亲子鉴定!”
“没必要。”何云礼摇头,“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是亲人。”
“国强,拿纸笔来,我要立遗嘱。”
“不许写!”魏太太拦住魏国强。
她等待多年,终于等到何云礼弥留之际。
眼看就要继承财产,却突然要立遗嘱。
虽然具体内容未明,但魏太太断定——
何云礼要把所有财产留给外孙女。
到嘴的肥肉就要飞走,她怎能甘心?
魏国强不顾阻拦,将纸笔递给何云礼。
老人颤抖着手刚拿起笔——
魏太太冲上前一把抢走。
“贪财的泼妇,滚开!”魏国强推搡道。
“好啊魏国强,你敢动手?”魏太太尖叫着扑上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
安迪厌恶地皱眉,对余亮说:“我们走。”
何云礼虚弱地挽留:“别...别走...”
“我还有事,告辞。”安迪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何云礼苍老的眼眸中溢出泪水。
别走,留下来。
余亮轻声劝说安迪,多陪老人家一会儿吧。
他脑海中浮现原剧情节——安迪最终没来见何云礼最后一面。
后来何云礼离世,魏国强将那些珍贵画作作为遗产交给安迪。
魏太太为此大闹安迪公司,引发轩然 ** 。
这件事给安迪造成极大困扰。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余亮决不允许重蹈覆辙。
属于安迪的,必须完完整整交到她手中。
安迪蹙眉摇头: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至少等老爷子立完遗嘱。余亮取出手机对准何云礼,您直接口述,我录下来就是合法遗嘱。
镜头前,何云礼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所有财产——画作、房产,统统留给安迪。
魏太太突然扑来抢夺手机,被余亮轻易挡开。
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他冷声道,你算哪门子女士?分明是个财迷心窍的吸血鬼。
魏国强在一旁咬牙切齿: ** 这个 ** 最好!
余亮闻言失笑。
无论对方是否玩笑,他都不可能真动手。
大好人生,何必为这种人葬送前程。
......
会面结束,余亮护着安迪离开。
魏国强追出来恳求安迪常来探望。
不可能。安迪斩钉截铁。
余亮警告道:适可而止吧。当初说好只见一面,现在又得寸进尺——你这套循序渐进的手段,实在令人作呕。
......
办公室门被推开,樊胜美笑盈盈走近:余总,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以咱们的交情,余亮合上文件,直说无妨。
樊胜美开口道:“我需要借100万。”
她顿了顿,“确实,这笔钱数目不小。”
“或者,你可以当作提前支付我的薪水。”
“我可以和公司签一份长期合同,保证一直为你工作,直到还清这笔钱。”
余亮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问:“说说看,为什么突然要借钱?”
“是你哥还是 ** 你的?”
“都不是。”樊胜美摇头,“是我自己的决定。”
“具体想用来做什么?”余亮追问。
“买房。”她回答得干脆。
“2202住得不舒服?”
“还行,但终究是别人的房子。”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三十多岁还在租房,我觉得很丢脸。”
“必须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心里才踏实。”
在魔都打拼十多年,樊胜美相亲近百次。
她的要求始终如一:对方必须有房有车。
可惜符合条件的寥寥无几,最后都因性格不合无疾而终。
最近一年,王柏川频繁出现在她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