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汤姆·里德尔露出了浅笑。
“我不理解的内容就在这一块,”里德尔装模作样地将手指比划着一块位置,“上面写着———【唯有被赐福者可拥有学习这种魔法的权利,凡者再多探究无济于事。】”
“我想问的是,先生,难道有哪些魔法,我是指像这本书是所记载的一些魔法,只能指定着某些人去学习吗?这种天赋是怎么‘赐福’的呢?”汤姆·里德尔没有盲目提出这本书和古代魔法的关系,而是旁敲侧击地试图询问出一些规律来。
塞西里曾经和他说过,时光魔法是一种足够特殊的魔法,只能够通过血缘传播,然而塞西里同样在时光方面研究颇深,而他的族人却并没有表现出这个特点。
汤姆·里德尔猜测着也许塞西里采取了什么方法绕过了这种限制。有一种可能是时光魔法是属于古代魔法的一部分,但有一种更大可能,古代魔法和时光魔法并列属于这一类特殊的魔法,所以塞西里能那么坦然地让里德尔翻阅这些空白的书籍却不担心他能研读,汤姆·里德尔想到,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方法可以绕过这种限制得到“赐福”。
梅乐思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大表情,“就像这本书一样,汤姆,这本书筛选掉了我,我连阅读这本书的资格都没有,当然也没办法深入学习。”
“但是,先生,”汤姆·里德尔辩驳道,“我想说到是,如果这本书记录的内容您看不了,您可以找内容相似的、没有限制的书籍来观看,我疑惑的是指,是否存在那么一种魔法,不因为巫师的天赋高低,仅因为某种特质,就将别的巫师隔离开来呢?”
梅乐思的表情迟疑凝固了,他重新坐回了座位,里德尔带过来的书放在他的桌子上,安静的摊开,泛黄的、空无一字的纸张仿佛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梅乐思心情复杂地想到,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种“天赋的不公”,却没想到几十年后,自己学生的随口一问,依旧能让他清晰地回忆起曾经的不甘、愤懑。
“是的,汤姆,”梅乐思斟酌着语气说道,“你要知道,魔法的领域比巫师想象力的尽头还要辽阔。你必须承认总有一些人的天赋会比你更好……”
他不承认,汤姆·里德尔脸上挂着笑,冰冷冷的想。
“而的确也如你所言,有一些魔法种类或者,只能由独特的人群学习,有的魔法动物也只会跟随着特殊的家族,”梅乐思的语气低沉下来,“比如,邓布利多家族的凤凰,再比如,只能由血缘继承的时光魔法。”
“这种天赋是怎么来的呢?先生。”里德尔轻声问道。
“没人清楚,汤姆,”梅乐思抬起头,像是在望向那个几十年前不甘的自己,“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天赋’,任由努力和嫉妒都无法夺取。如果非要给这种天赋说明一个来源,我想答案只有一个。”
梅乐思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单词,“幸运。”
上天只赐予着幸运儿足够的天赋,任凭旁人怎样追逐都无法跨越这道鸿沟。
幸运,汤姆·里德尔咀嚼着这个单词,只在心中轻嗤一声,转而继续问道,“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跨越这种‘天赋’吗?我听说几十年的古魔王也曾掌握过时光魔法,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时光魔法的血统……”
“汤姆!”梅乐思差点惊叫起来,“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去探究他吗?”
“是校长办公室的布莱克校长画像说的,”汤姆·里德尔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这位布莱克校长,“他总向我们夸耀他曾是斯莱特林的荣耀,让我们要向他靠拢学习。”
梅乐思被里德尔的一番话弄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拎着魔杖前去校长办公室把菲尼亚斯·布莱克的画像给烧了。他努力压制了一下愤怒说道,“并不是,汤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乐思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时光魔法一直以来,只由一个神秘的家族掌握,这个家族的姓氏名叫沙约克,是法国的一个巫师家族。”
“这个家族很长一段时间内掌握着时光魔法的秘密,这给他们带来了财富、荣誉和地位,但是同样的,也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觊觎和风险,他们家族的成员一直遭到来自各地的追杀,时光魔法的掌握者也逃脱不了时光的摧折,一直到几百年前,他们家族最后一个掌握着时光魔法的族人去世了,自此,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敢自称掌握了时间魔法。哪怕是魔法部,也只能尝试着钻研其中奥秘。”
梅乐思继续吐露着秘辛,“沙约克家族的残余部分逃亡到了英国,他们没有继承家族里的时光魔法天赋,却继承了这个家族仅剩的珠宝财富和在魔法界的地位,逐渐发展演变成了我们熟知的一个家族———沙菲克家族。他们依旧常常与他们的法国亲戚交流着,努力维持他们现在的辉煌。”
沙菲克,汤姆·里德尔回忆了一下,神圣二十八家族之一,但是同样的,在魔法界极其低调。
“他、我是指……你说的古魔王,”梅乐思喘两口气,“他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时光魔法,他就是因为研究这个死的!”话音刚落,梅乐思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要知道他们给这些好像的新一代的解释都是他是在妖精战争中死去的。
梅乐思立刻改口,“我是说,他就是因为研究这个研究疯了,后面才死的!”梅乐思心虚地大声强调道,不仅是因为这个谎言,也更是因为差那么一点,里德尔就能猜出那个真正属于古魔王的“天赋”了。
汤姆·里德尔没有做出任何反驳,而是对梅乐思说的话乖巧点头,好像已经全部接受。
梅乐思终于松上了一口气。
就听到里德尔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那您之前提到的古代魔法,是独属于古魔王的天赋吗?”
梅乐思一口气差点背了过去。
然后汤姆·里德尔还在吐出着重击,“您说过有很多人追逐着这种魔法。古代魔法是否也有着这种‘天赋限制’但是却可以跨越呢?”